《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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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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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想学呢?她并不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孩子。
手语不难,却要有耐心去练习,她是为了什么呢?
则冬不可抑制地再次亲吻南珍,将她转了身抱在怀中用力吻她。
他知道的,她是为了什么。
好的,没问题,我的南珍。

☆、第43章 (7)

晚上临睡前;则冬去洗澡;一脚踏进浴室时想了想,又走出来;对着南珍低头;五指分开在头上挠痒。
这是洗头的手语。
很简单,南珍看得懂。
她问:“要我帮忙吗?”
则冬抬起头;笑盈盈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南珍摩拳擦掌:“这有什么难;看我的!”
她要给则冬洗头,被则冬夹着腰抱到洗头台上坐好,撩起裙摆露出两条腿;晃晃悠悠够不到地面。
然后,则冬只需要稍微弯腰,她就能摸到他的头,高度刚刚好。
则冬将花洒递给南珍,将洗发水摆在她手边,转身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他的背脊劲瘦,举起手时两块蝴蝶骨十分明显,好像是活着的蝴蝶。
他转过身来,冲南珍一笑,乖乖低下头。
他的眼睫投下两扇阴影,额前散落碎发。
南珍把则冬的头发打湿,挤了洗发水揉上去,很快便揉出泡泡,整个浴室里香香的,她调皮的揩了点泡泡点在则冬颈后。
则冬乖乖弯着腰,让她把他的发型变成了莫西干头。
南珍说:“你起来让我看一下。”
则冬直起腰,看着镜子笑了。
南珍说:“你头发长得好快。”
她抬手将他的头发压下来,留了一撮泡泡糊在他下巴上,看起来就像个瘦身成功的圣诞老人。
南珍问他:“你冷吗?”
则冬摇摇头,两手撑在洗头台上,将南珍桎梏在他怀中。
为了方便她玩耍,则冬挨她很近,细细的水流淌过他的胸膛,南珍也不知怎么想的,就用手摸了摸,想堵住那些快要滑到他裤头上的水珠。

一时两人都安静下来。
南珍讪讪收回手,垂着眼皮看自己的腿。
则冬也垂着眼皮,眼里都是她的腿。
她耍赖要他背的时候,会像个猴子似的爬到他背上,这两条腿会很紧很紧的夹着他的腰。
他忽然想亲她。
越靠越近,却被南珍推开。
南珍嫌弃:“你是不是想把泡泡都弄我身上来!不亲不亲!”
则冬无奈,只能重新弯腰,让南珍给他洗头发。
之前留在他后颈上的泡泡顺着可以看清的脊柱缓缓滑下,南珍用手挡了挡,感觉则冬浑身颤了颤。
她没傻到要说话,只能不停的抓他头皮。
头皮都快抓破了,可南珍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在作怪。
柔软的小手穿过发丝摁在头上,一下下的,令人热血沸腾。
南珍还在无意识地挠头皮,则冬却更快一步,捉住她的手腕,抬起头来吻住了南珍的嘴。
南珍呜呜的,好像在说浴室里不能接吻。
可则冬才不管这些。
他牢牢锁住了南珍,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喜欢她柔软的小嘴巴。
水从头发上淌下来,滴答滴答,弄湿了南珍的裙子,打在南珍腿上,更有一些在则冬侧脸亲吻她的耳朵时顺势淌入她的衣襟。
圆滚的水珠顺流直下,穿过南珍的胸口,不知流向何处。
南珍不自觉地挺了挺胸,正好撞在则冬的小臂上。

则冬伸手将她摁住,亲亲用牙齿啃咬南珍的脖子。
南珍享受着他的依赖,也学着他的样子咬他的脖子。
则冬的呼吸有些沉,将南珍拥紧,一手抚上她的腿。
南珍闭上眼,没有拒绝。
可那只手却一直都礼貌的停留在原地,没有前进的想法。
南珍抬起小腿圈住了则冬的腰。
呼地,两人靠在一起,则冬小腹上的水泽弄湿了南珍的裙子。
南珍以为他会继续,可则冬停止了亲吻,两手捉住南珍的脚踝,从腰上拿下。
南珍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很快低下头。
则冬弯腰去看,见南珍红了眼睛。
浴室并不是一个解释的好地方。
他将南珍抱出去,一路上南珍再没有用腿圈过他的腰。
房间里没有开暖气,则冬一身的水,出来时有些冷,可他却来不及擦身穿衣,他蹲在床下给南珍解释:“我是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对不起。”
他为了这个就说对不起了,南珍瞬间觉得自己好小气。
她吸了吸鼻子,觉得丢人啊,怎么就哭了呢?
她嗔怪:“怕什么怕,控制不住就……”
可话却被则冬堵在嘴里。
他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唇,摇摇头。
他不愿草率,他视她若珍宝。

南珍哼哼:“不帮你吹头发了。”
则冬哪里还敢让她进浴室?
他进去洗了个澡很快出来,蹲在地上吹头发,这个他教过南珍的,南珍在床上对着镜子冲他比划,一手比了个L的形状在耳朵上来回以后,同时嘴里呼呼吹气。
则冬拍拍她的脑袋表示夸奖。
这一晚他们睡下,却不似从前那样拥抱。
则冬平躺,南珍背对着他,将被子卷成春卷。
说到底,还是有点介意啊……
半夜里,则冬挨过来将她抱在怀中,南珍其实没睡着,他一靠过来她就知道了。
自己在春卷里翻了个身,把脑袋贴在则冬胸口偷偷的掉眼泪。
则冬解开她的春卷皮,把里面白嫩嫩的可口的馅料扒拉出来,一脚压着她,一手伸到她腰后,不重不轻地碾着。
南珍却还是无声的哭,打湿了则冬的衣服。
则冬想了想,谨慎地将手越过那层薄薄的衣料,货真价实地贴在南珍的皮肤上。
南珍往他怀里拱了拱,则冬在她的睡衣里一下一下的顺着,从肩头顺到腰后,南珍的后背光洁滑嫩,则冬的手掌越来越烫,熨得她很舒服。
她不哭了,啃了啃男人的下巴,慢慢睡去。
她睡着了,则冬停下手,却有些舍不得拿出来,索性就呆在睡衣里一整晚。
第二天早晨两人同时醒来,南珍仰头去咬他,咬到满嘴胡渣。
南珍有时觉得则冬真的很神奇,明明是个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干净的人,却也会有长胡子的时候。
则冬听她说了这样的顾虑,笑起来。
“我是男人啊,男人都会这样。”
“可是你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
“你是则冬啊!”
“则冬……则冬……”
他的眼神敛了敛,“我现在就去刮胡子。”
他起来了,南珍也急冲冲跟在后面:“我来帮你!”
则冬不肯,怕两人又像昨天那样,他最后又得惹南珍哭鼻子。
但南珍吵闹不休,结果就是两人搬着小凳坐在亮堂堂的凉台上,则冬递给南珍他的电动剃胡刀。
南珍非常失望:“电影里不是这样演的!”
则冬:“我比较喜欢这种,干净安全。”
那些锋利的刀片,他再也不想碰了。
南珍幻想破灭,丢下则冬:“那你自己动手,我不玩了。”
则冬无奈的笑,自己在浴室里收拾好出来,弯下腰给南珍检查下巴。

他前额的头发也顺势垂下,遮住了眼睛。
南珍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一手如剪刀状至于头的一侧,咔嚓咔嚓两下。
她在询问则冬。
则冬点点头,让她给自己剪头发。
“你还真放心啊!把你剪成丑八怪哦!”南珍笑说。
凉台上铺两张报纸,则冬坐在上面,脖子上围着一条毛巾。
大设计师南珍捏着剪刀问他:“这位客人,想剪个什么款式?”
则冬拉住南珍的手教她比划这句话。
他一手伸出食指在太阳穴那里转动两下,面露思考神情,一手平伸掌心向上,由外向内移动一下,这是“想要”的意思。
然后双手平伸,掌心向下,任何翻转为掌心向上,这是“什么” 的意思。
最后一手拇指食指相捏,揪起一撮头发,双手拇指食指成L形,至于脸颊两侧,上下交替动几下。
挺长的一段,南珍学着很有成就感。
则冬看着她比完了,才将双手平伸,掌心向上,往一侧移动一下。
然后一手剪刀状,至于头一侧,剪几下。
最后双手食指直立,指面相对,由两侧向中间移动,缩短距离。
房间里安静无声,南珍“问”:“想要什么发型?”
则冬“说”:“请剪短。”

住在一起的这几天,回想起来都是琐事,却可以记得一辈子。
被遗忘在西伯利亚的阿彬终于打通了他老板的电话,询问老板归期。
南珍告知:还很遥远。
她不想回去,不想与则冬分开。
则冬听她在调**戏阿彬,也不阻止,带着笑意看她挤眉弄眼。
阿彬在电话里说很想他则冬哥了,问南珍如果则冬不回去该怎么办。
南珍叹气:“把你的担心放回肚子里去吧年轻人。”
则冬怎么可能不跟她回去?他们永远都在一起好么!
南珍喜欢跟则冬在一起的每一天,可却接到连香玉催促她回家的电话。
连香玉说:“南珍,你爸爸住院了。”
其实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宋福七的腰伤碰到最近气候变化,变天时疼得厉害了些,他上医院治疗,医生说可以住在医院里,报销金额比较多,比较划算。
于是连香玉就得每天三顿的往医院送饭,累了几天受不了了,只好打电话喊南珍先别去上什么烘焙班了。
南珍无论如何对老人的事是绝对不会掉以轻心的,她马上说好。
明明下午才跟阿彬说过不回去的,却在短短几小时后变卦。
则冬都无所谓,在哪里其实都一样。
他起来收拾东西,南珍挂了电话后呆呆坐在床上。
则冬安慰她:“没事的,针灸一下对腰上很有效果。”
南珍喃喃:“回去后我们怎么办?”
则冬:“每天偷偷的亲你。”
南珍笑了笑,窝在他怀里最后打量这个临时小家。
每一处都要牢牢记住,靠墙的地砖破了一块,天花板上有渗水,浴室的镜子裂了一脚,沙发的一处弹簧坏了,表面看不出来,坐下去就知道。厨房的煤气炉老实点不起来,要用打火机才行,碗筷和床单带不回去了,留给以后住进来的人好了,希望他们也能像我们一样甜甜蜜蜜。
作者有话要说:大则则:南珍你不要诱惑我,我会受不了的。
小南瓜:来么来么,来亲我么!~~
作者:你们俩够了,给我圆润的滚!(ノ`Д)ノ
明天请带好强心脏。这算是预告咯!
今天双更,就酱~!~


☆、第44章 (84)

南珍又来到了那个车站;他们决定坐火车回去。
站台上还是人来人往;南珍紧紧攥着则冬的手,静静站在原地。
她太安静了;则冬有些不习惯。
他低头去看,南珍正好也在看她。
两人相视一笑;南珍很快便将头侧过去看长长的铁轨;则冬还是在看她。
看秋风吹起她的头发;看她白莹莹的耳垂,看她有些落寞的侧脸。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南珍没有回头。
过去的那十天好像是个梦;从老天爷那里偷来的梦。
如果梦不醒该有多好?
则冬望天;这个时节的天空湛蓝如最纯粹的颜料;好似最上乘的丝绸面料,一望无际。
他从那个世界逃走的意义,在这一刻重新找到定义。
是为了像这样,属于两个人的自由。
火车鸣笛驶入站台,带走了这里的南珍和则冬。
他们分开出门,在火车站碰头,回来时也一样,下车后就再也没牵过彼此的手,一前一后,慢慢走出站台。
出站口长长走廊上的每一个广告灯箱,南珍也都一一记住了。
好快啊,为什么汀城车站的广告灯箱那么少?
南珍在摩肩接踵中找寻则冬,人群中,他最为高挑亮眼,即使是背影,也能叫人倾心。
忽然,南珍拨开眼前的人朝他跑去,在拥挤中拉住了他的手。
则冬一顿,手指细细摩挲这突然闯进来的小手,他认得的,这是南珍。
他没回头,只是这样,借由地下通道的昏暗和淡漠繁忙的人群,多偷片刻的温存。
南珍不看路,只看她与他相连的手。

还没怎么注意,就到了站口。
是则冬先松开了手,没有回头,直径走出去。
南珍垂眼站在原地,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眼里原本只有自己的脚尖,但很快,却又停下一双浅色男鞋。
则冬回来了。
他冒险在这样的地方,摁了摁南珍的头。
南珍再抬起头时,脸上就挂着了笑。
则冬无奈,怎么办?他一点也抗拒不了这样的南珍。
她太可怜了,她要的是那么少。
那么,为什么不可以呢?
就算被人看见又怎样?
南珍,可以的,只要你开心。
重新笑起来的南珍摸了摸头上的大手,与他说再见。
再见,
在店里见。
一起回来,却分开回家。
阿彬看见门口站着的那人,都快不会说话了,哆哆嗦嗦小声问:“则冬哥?”
则冬放下背包,拿出一串在五台山开过光的佛珠送给阿彬。
阿彬再次哆哆嗦嗦:“给我的?”
则冬点点头。
他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机会能这样,赠送什么给朋友,这是第一次,他感觉很好。
他越来越活得像个人了,真好。
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人,真好。
阿彬开心得不知道怎么才好,小小心心的戴上佛珠,尺寸是那么的刚刚好。
则冬见他喜欢,也挺高兴。
阿彬抛下一室的客人当做则冬的小尾巴,一个劲的说:“则冬哥你不知道啊,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你电话怎么关机了?我可想你了,还好还好,你只走了十天零十八个小时。”
则冬笑了,把一旁的阿彬看呆了。
在离开汀城以前,他的则冬哥还只是那个偶尔弯弯唇角,笑起来很奇怪的则冬哥啊!他什么时候学会这般好看的笑了?
阿彬捂着心口再次被倾倒,缺氧地离开仓库,要一个人静一静。
刚走出去,却看到同样远行的他家老板……也回来了!
阿彬喃喃:“你们俩怎么约好似地一起走一起回啊?”
一句无心的话说的南珍心虚,大声囔囔:“怎么,不行啊!”
则冬听见她的声音,走出来看,听见南珍有模有样问他:“回来了?家里没什么事吧?”
则冬点点头。
阿彬最开心,说:“你们都回来了,真好!”
南珍一时没说话,又听阿彬感叹:“哇哦,则冬哥你的发型好帅!”
无声地,南珍骄傲挺胸。
则冬看见了,又露出一个笑容,听见南珍淡淡地表示:“一般般么,也没有多好看。”

阿彬却不同意,一个劲强调:“超级帅好么!南珍姐你太没眼光了!”
南珍不耐烦的挥手:“走开走开,干活去!不许偷懒!”
阿彬摸着他的佛珠闪到一边陶醉去了,则冬经过吧台,没有停留,去后院给他的小花浇水。
小花也被阿彬照顾得很好,长高了不少,摇曳着身姿冲则冬打招呼。
则冬给它换了个更大的盆,好让根须能有足够的空间生长。
南珍坐在吧台里算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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