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都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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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都情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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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萌无意识的又将那张卡片拿到手里,摸来摸去,突然很想见柯锦,其实这种冲动她每天都有,但是不能说出来,最开始的时候她会在宿舍里嚷嚷,好想见柯锦,好想见柯锦,带着甜蜜跟炫耀,然后渐渐地,她不能在将他挂在嘴边,什么时候她的爱情,变得这么见不得人呢?拿过手机,又又拨通那个号码,里面还是那个冷漠的女声,夏萌拿出胃药又就着水吃了两片,然后开始换衣服。
他没有房间的钥匙,每次从柯锦的家出来就再不能进去,明明知道,可说不上为什么,她还是来了,蹲在没有离开多久的门口,把玩那张紫色的卡片,“达成任何一个愿望?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夏萌看着上面的红色小花,笑。做卡的人真是明智,这世界上那里有谁能达成任何愿望,就像这卡片,标上美好的希望,不留电话没有地址,可望而不可及。
“你怎么蹲在这?”
没她想的久,下午三点,柯锦就回来了,两人进了房间,柯锦洗完澡就开始睡觉,夏萌想跟他说话,可是看他一副很累不想被打扰的样子就算了,在旁边躺着,怎么也没有睡意,干脆侧过脸看他,平滑细腻的肌肤,英俊的眉目,黑亮的秀发,流畅的身体线条,“这个男人,我一定不能放手。”夏萌起来,开始经堆积的脏衣服拿进浴室清洗,柯锦的衣服很多,隔壁一间房专门做了换衣间,里面整整齐齐挂着夏季的衬衫T恤,下面是长裤,因为请的有阿姨,也就没有堆积多少脏衣服,怕洗衣机的声音吵到柯锦,夏萌拿了肥皂跟洗衣液开始用手揉搓,简单几件衣裳,她洗了一下午,五点多柯锦又出去一趟,夏萌等了两个小时,等到他的电话,“下楼,我们出去。”
“去哪?”
“下来再说。”
夏萌穿了一件柯锦的衬衫,衬衫太长,能给她当短裙了,短裤几乎被遮起来,看上去就像什么都没有穿,听说男人们非常喜欢女人这样打扮,而对她来说,将柯锦的衬衣穿在身上,那才是最为重要的。
下了楼,夏萌有些害羞地看着柯锦,等他对自己的着装发表意见,柯锦看一眼,没说什么,只示意她坐上摩托后座,“我们去雨花巷。”
“雨花巷?干什么?”
雨已经很小了,夏萌接过柯锦递来的头盔带上,摩托跑的很快,被风一吹就打了好几个冷战,“我们早点回来吧,明天上课,要早起。”说道这里才记起来,自己的笔记还是没有整理。
“我知道。”
雨花巷没有传统巷子给人的印象那么杂乱肮脏,建筑有些年纪,但大都经过修缮,看上去整洁而又庄重,这是条有名的古董巷,里面一排一排的商店大都是跟古董有关,夏萌从前只逛街的时候从巷子口路过过,根本没有深入,听说里面藏龙卧虎,又很多有来头的人都住在里面,或者在里面开店,不过于她而言,那些都太遥远,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只忙着上好学谈好恋爱就好了,而且对古董,从来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现在既然来了,难免开始好奇,在房价飙升,地价更是飙升,满世界高楼大厦的今天,这些二层木质阁楼显得多么的稀有难得。最主要,她想知道,是不是柯锦经常来这里呢?要是对这里有所了解,是不是就能对他多一些了解?
“发什么痴,还不跟上。”
“哦。”夏萌紧赶两步,上前挽住柯锦的胳膊。

第二十六号工作室

没过多久,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大起来,这个时候,接到两边的店铺都关了门,木质屋檐下挂着老式的红灯笼,在漆黑的雨夜里,发着暗淡深沉的光,夏萌紧了紧抓着柯锦的手,前面的路就像饿鬼的口,感觉自己是要去赴死。
“柯锦。”
身边的人没有说话,夏萌再往他身上靠了靠,那人身上冷冰冰的,没给她一点温暖,往前在走了几步,一个店还开着门,里面亮着白炽灯,两人进去,一个带着圆眼镜的肥胖老头迎上来,“哎呀柯锦,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听说老板搞到几个有趣的东西,来开开眼。”两人说话,夏萌被穿着唐装的小姑娘引到一边坐下,上了茶水。
“瞧你说的,我还要柯锦你来给我点评点评呢。”老头一脸得意。
柯锦笑了笑,对夏萌说:“你在这坐一会。”然后跟老老头进了里间,看进去送茶送水的,里面肯定还有其他人。厅里就只剩她跟哪个唐装小姑娘,夏萌坐着无聊又尴尬,想找点话说又不知道说什么,干脆站起来看壁橱格子里放的装饰,那精美的瓷器被擦拭的干干净净 ,夏萌没有研究,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古董,不过一想,古董那么珍贵,就是有也会好好保存着,这么大方的摆出来,要是一不小心给打碎了,哭都来不及。
看来看去,觉得没什么意思,她对着本来就不感兴趣也不懂,就是看着花纹好看。
“柯锦经常来这里么?”
小姑娘一愣才反应过来实在跟她说话,然后想了想,“来过几次,不过跟老板很熟的样子。”
“哦。”夏萌点点头,又坐回椅子上,书上说男人接受一个女人,会让他了解他的生活,这样算不算,柯锦正要让她走进他的世界?
不过一会,两人已经出来,夏萌看见那老板对柯锦说了什么,柯锦点点头,然后拿起头盔,“走吧。”
“哦……好。”夏萌站起来,微笑着说道。柯锦看她一眼,“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摇头,“都挺漂亮的,不过我不懂。”
柯锦不管她说什么,问老板又没有什么好玩的小物件,老头拿来几样,柯锦挑了个白瓷鼻烟壶给她,夏萌攥在手里,从未有过的甜蜜,这是柯锦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出来时发现雨下的更大了,夏萌坐在后座居然没有觉得冷,不过快回到了才想起来,从头到尾柯锦都没有把自己介绍给那个老板,也没有想自己介绍那个老板。
“或许他们只是一般的来往,根本不是朋友。”夏萌这么想着,摸了摸包里的鼻烟壶。
从那天回了学校之后,好几天没有柯锦的消息,白天打电话要么关机要么无人接听,晚上也没有他的电话打进来,夏萌惴惴不安地等待着,有时候又泄气地想,或者这样也好,往后再不用那样患得患失,换个男人,她就是女王,可是光这么想,还是忍不住,放学之后去他房子那边等,连着三天对否没有得等到。跟宿舍女孩逛街也没有心情。
“哎萌萌,你手里是什么?”
夏萌养成一个习惯,睡觉总喜欢将鼻烟壶握在手里,那让她觉得安全,有时候实在想柯锦,就拿出来看,鼻烟壶上面描画着淡红的梅花,只有六朵,每一朵都很小,衬着白瓷当底色么,就是雪地的意思。小欢看见了,觉得有趣,夏萌递给她,“小心点,别摔了。”
“哎?在哪买的啊,听好看的,这么精致。”
“雨花巷。”
“哇,雨花巷?”小欢赶紧将鼻烟壶还给她,“古董啊,摔了我可赔不起。”
“说什么呢,就是个小玩意儿。”嘴上这么说,夏萌还是小心翼翼将鼻烟壶收在小盒子里,“后天闲闲过生日,明天出去买礼物么?”
“礼物我们都看好了,这几天你忙着约会,都以为你忘了,正想提醒你呢。”
“哪会。”
何建雅还在洗澡,小欢穿着睡衣跐溜钻进夏萌的被窝,“跟你说,我觉得我要失恋了。”
“怎么了?”
小欢鼻子里一哼,“现在我还不想说,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对了,你那鼻烟壶挺贵的啊,怎么舍得买那个?又没甚么用处。”
“柯锦给我买的。”
小欢一愣,“挺大方的。”不过哪有送女朋友这种东西的,还真奇怪。这想着,那边电话响了,“哼,一个手机当分手费,哼,想得美。”
小欢摸出一本书扔过去,没有砸到电话,铃声还在不停地响。
真是,爱情真难顺心啊,夏萌感叹,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分手费?
昂贵的鼻烟壶,所以她才怎么样都找不到柯锦的么?这个想法让她冒出一身冷汗,甚至有点发抖,这样的夏萌开始焦躁,小欢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烦的差点想一巴掌拍烂她的嘴,可是耳边还有小欢叽叽喳喳抱怨的话,很想冲她大吼:“闭嘴,去死。”她够烦的了,不知道她需要安静呢,怎么还说个不停,可是还是忍耐着。又拿过电话,拨了那个总是打不通的号码。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当晚夏萌失眠,次日八点就起了床,说要给闲闲买礼物,于是早早出了校门,难得的周末,几乎所有的宿舍都关着灯拉着窗帘睡懒觉,走在清晨空旷的校园里,夏萌终于平静一些,在足球场走了两圈,走在看台上看那些起来晨跑的男生,然后打开电话,那边还是一片忙音。
柯锦平常喜欢去什么地方,她并不清楚,除了他家,夏萌知道的,就只有雨花巷,这次是白天,为了怕认错她很仔细地一家商铺一家商铺看,直到看见那天跟她说过话的唐装小姑娘,才好不容易确定下来。
“今天怎么这么早?”刚开门,还一个客人都没有,他们的老版也还没有过来。
夏萌自然不是要来买东西的,她只不过是想知道柯锦这几天有没有再过来,可是又不知道怎么问出口。假装看了一圈,夏萌问她,“我朋友过生日,不知道该送点什么。”
“不知道你朋友喜欢什么?”
小姑娘年纪虽小,可是在店里一家有一段时间,从夏萌一进门,就看出她不是来买东西的,但是做生意,自然不能怠慢客人更不能把人往外撵,只好顺着她的话应付。
“她……恩,我也不知道,你看什么比较合适?”
“寿礼的话……”小姑娘想了想,“是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
“女性朋友,她跟我差不多大。”
“哦,那么就只有铜镜跟砚台了,不过现在跟少人用毛笔,砚台只等纯观赏。”
夏萌反正不是真心要买,假装认真地看了看小姑娘所说的砚台,跟电视里面演的差不多,雕着喜鹊或者竹子,很有古风的感觉。
“这个多少钱?”
“五万八。”小姑娘看夏萌指的砚台,明显是一窍不通的外行人。
听了价钱,夏萌点点头,不着痕迹又看了其他,最后还是晃了出去,那天没有看见柯锦给钱,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一个砚台,这种价格可不是她能送得起的,更丧气的是,关于柯锦的话,她一句都没有问。
再接到柯锦的电话已是一周之后,夜里两点半,手机一震动夏萌就醒了,来了月经,一整天痛的死去活来,根本就没怎么睡着,心情也不好,看见屏幕上的显示,一整天的低气压终于回转,雀跃地接通电话。
“快点,我已经到北门了。”
“嗯,稍等一下,我好收拾。”
“怎么了?”
“那个来了,疼了一天。”
电话那头沉默一下,“那算了,不用起来,我回去了。”说完挂断电话,已经穿了一半的夏萌愣在那里,看着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半天没有动。
“怎么?”何建雅起来上厕所,看见她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下了一跳。
“没事。”夏萌脱掉衣服,重新躺好,听见何建雅出了厕所关灯上了床,终于眼泪没管住眼泪,那么心酸苦涩,夏萌颤抖着双肩,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声音吵醒其他人。原本觉得,肚子疼已经是很严重的疼痛了,原来跟另一个地方的疼比起来,那真的可以忽略不计。好不容易哭完,夏萌用纸巾擦干眼泪,又拨通了那个号码,柯锦大概在车上,过了很久才接通。
“怎么了?”
“我……我明天来找你好吧。”
“行,下午过来吧。”
“恩。”挂了电话,夏萌应了黑暗,经寝室里看得清清楚楚,想着明天闲闲的生日她可能要早点走,到时候怎么道歉,翻个身,看没有睡着,睁着的眼睛适见书桌上闪一闪的浅紫色亮光,夏萌抬了抬头才看清,那是她贴在上面的那张卡片。
“真用心,居然还撒了银光粉。”鬼使神差地爬起床,夏萌将卡片摘下来拿到手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看,远处看明明是紫色闪一点,拿到手里才发现,看得更清楚的还是那红色的小花朵,像是藏着小团的火焰,一朵一朵,连花瓣的很清晰,上面印着的字迹,也很容易辨认。
“第二十六号工作室?”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电视剧,叫八号当铺,说的就是可以用你的任何东西拿去当掉,然后得到任何你想要的,设计挺新颖,可那电视演的就非常糟糕,硬伤一大片,演员更是硬邦邦,那时候看着很好笑,要恐怖不恐怖,要悬疑不悬疑,也不知那电视到底要说什么,不过现在想起来,她还真的希望时间诶上有八号当铺那么个地方,或者跟当铺同样性质,那样的话,只要能得到那个男人,她可以当掉任何东西。
可是怎么可能呢?先不说没有那么个地方,就是有,那又能怎么样,她也不知道在哪里,再看看手上的卡片,明显不可能有关系,写的这么神神秘秘,应该是什么俱乐部的内部名片,只有知道的人才会有,为了保密或者纯粹是应为没有必要才没有将地址跟电话印上去,果然女人爱做梦。夏萌拍拍自己的额头,真是,怎么这么胡思乱想,相信那些,都快成神经病了。

尼罗河之殇

过了好几天才再一次见到安利,这回他拿了一张纸,让柯年写下他提出的几个问题,其中最为要紧的,是让对方把八月十八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漏地写出来,想不到他挺有聪明,还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果然他第二天又偷偷摸摸拿了张纸进来,上面密密麻麻字迹十分潦草,似乎当时写的很吃力。安利·迷迪奥只说那人伤得很重,因为不能进医院,只能躲在一个小小的旅馆里,做了简单的处理之后,身上的伤必须等到字迹痊愈。
柯年仔细看着纸张上面的字,似乎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八月十八号那天晚上,SOHO街区发生一场小型暴乱,柯年刚来的时候为了生存需要,也大概了解了一下伦敦,那SOHO便是鼎鼎大名的红灯区了,邻着唐人街,那一段据说多得是黑·社·会帮派盘踞,大小规模的帮派斗争时有发生,为□吃醋斗殴的也不再少数,按上面的说法,为了保护女儿不得不额外工作几个小时,那天小班已经快凌晨四点,正要带吃的给女儿回去的时候,一个‘同事’突然从三楼摔下来,接着听见楼上开始打斗,似乎还夹杂的枪响,本来见的多了她也没有在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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