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鬼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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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鬼将-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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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对七八岁的兄妹付了钱,哥哥的一个接过摊主的竹圈,准备套取地上的小玩意,妹妹指着个玩具毛狗,“就是它了,套呀!”

哥哥应着,一连扔了八个圈都没中,妹妹急得跺脚,哥哥一面安慰一面再次瞄准,竹圈在玩具狗身边一弹,又没中,妹妹急得快哭了,哥哥再次盯着毛狗暗下狠劲。

刀子忍着伤痛靠近兄妹俩,“那东西对你们很重要吗?我帮你们吧?”

兄妹俩半信半疑,妹妹首先表示信任,哥哥就把剩下的一个竹圈给了刀子,刀子异常激动,“初次相见,你们就这么信我,我太高兴了,看好吧!”

刀子话音未落,竹圈已稳稳地套在了毛狗身上。兄妹俩拍手欢呼,小猛和花梦也随声喝彩,刀子红了脸要去拿玩具,摊主伸手一拦,“这个不算!”

兄妹俩自然不依,缠着摊主又哭又闹,摊主不无厌烦道:“别人套的不算,这是规矩。”

花梦要上前理论,小猛示意她冷静,果见刀子将兄妹俩拉到抛圈线外,“他说得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就依他,你们套!”

兄妹俩怅然摇头,刀子笑而点头,“套吧,这次一定中,我敢发誓!”

依旧是妹妹首先表示信任,哥哥深吸一口气,将竹圈抛了过去。摊主冷笑一声——竹圈明显偏离目标嘛!

兄妹俩懊丧顿足,小猛和花梦则满面含笑。

只见竹圈在半空折回来,再次稳稳地套在了毛狗身上。摊主大惊,半天才说出一句“见鬼!”

兄妹俩又笑又跳,哥哥去取玩具,妹妹拉了刀子的手,“你是神仙吗,大哥哥?”

刀子愣了愣,回头去看小猛,“她怎么也叫我哥?”

小猛更奇怪,见兄妹俩拉着刀子谢个不停,遂上前劝开,兄妹俩仍对刀子依依不舍,称谢半天才离去。

回家的路上,小猛笑道:“神鬼术拿来套宝,大材小用了吧?对了,那个女孩叫你哥哥有什么不对?”

刀子此时疼得要死,可是主人问话总不能不理吧?“也没什么对与不对,只是在落月谷,护奴的身份是……”

刀子咬着牙关再也说不下去,花梦回头打量他,“你怎么了?”

“我……不想骗你们,我受伤了……”

“什么?”小猛一脚急刹,“我们是听到枪声才追到林场的,你中弹了?”

刀子不及回答,眼前天旋地转,视线渐渐模糊,随即一片黑沉…… 


第一百八零章 太过幸福

雪融尽,大地恢复本来的面貌;寒冬将尽,人间透着初春的暖意。

刀子的病房里,小猛和雷鸣笑谈着剿乱的细节,花梦守着刀子吃完最后一口粥,刚扶他躺下,门被推开,闪过洪岩急匆匆的身影,他是最后一个归队的天网队员,见刀子安卧在床,他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刀子朝他伸去一只手,“你久不归队,也吓死我了!”

洪岩坐到床边握了刀子的手,两人含笑对视,几百年没见了似的。雷鸣轻咳一声,洪岩这才回身行礼,“将军,我是来看刀子的,可以不汇报工作吗?”

雷鸣故作不悦,笑指小猛道:“注意喽,你弟弟交了个因私废公的朋友!”

小猛笑而不语,刀子扯了扯洪岩的衣襟,“我害你挨骂了。”

洪岩轻笑,“他们开玩笑的,当不得真!”

刀子很小心地去看雷鸣,雷鸣故意瞪他一眼,“你哥哥无所不能,就是整不好你的老毛病!”

小猛一听,不由想起小师叔临走时的交代,心里固然有些不爽,却淡淡笑道:“鬼师对刀子有重生之恩,神鬼门是我弟弟首先应当遵拜的府地。我能找到刀子已心满意足,不在乎他改不改得过来,说实话,也希望他是个不会寻故忘本的人。”

雷鸣未及辨驳,龙儿和小雨来了,两人是跟雷鸣一道来探望刀子的,只是被小猛撵到了楼下的花园里。

“玩够了吧?咱也该回了!”

雷鸣一手拉起一个,临出门时回头道:“对了小猛,下周末郑法官在总政楼给你们摆庆功宴,你的人一个也不能缺,不然老子要打人!”

雷鸣说完就走,小猛只是笑,洪岩把床边的椅子让给队长,低头轻声道:“我们都出去了,你带着剩下的人打了这么大的一仗,刀子又受了伤,你肯定累坏了!”

“累什么?好玩死了!”小猛呵呵地笑,随即轻叹,“我就是担心你呀,胜男和安南都回来了,迟迟不见你归队,我电讯东部密救所才知道你负了伤,现在怎样?”

“什么?”刀子显然现在才听说这事,急得拉起洪岩的手,“你伤哪了?让我瞧瞧!”

“早好了!”

见刀子不信,洪岩只好掀起衣服,一条刀痕斜挂在他胸腹上,好似一根挎包的背带。

刀子蹙眉道:“此人刀法了得、出招迅猛,固然是个高手,但他能从正面拖你这一刀令人费解,除非你睡着了,不然就是熟人!”

洪岩笑道:“可惜我既没睡着也不认识她,但她的确是个刀法兼骗术高手,她出招时我已觉察,只是她身怀有孕,我不敢下重手,谁知……”

洪岩说到此处不肯再说,刀子怔怔不解,小猛笑道:“谁知她怀的孩子是假的,洪岩是心软吃了大亏,换作你就会真正地受骗,其实洪岩一早就怀疑她了,只是她大腹便便地,洪岩下不了手,对不?”

洪岩轻轻点头,“当时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她只是个受了钱财的杀手,不是乱党,我不想伤,也是想给她一个机会,好让她……那个……我知道犯错了,请求处罚!”

刀子一听,这下糟了,都怪自己要看伤,害得朋友要受罚。正打算为朋友求情,却听小猛笑道:“我是想处罚你,可是有个人一收到你受伤的消息就天天以泪洗面,害得我心烦意乱地,看她的面子就算了吧!”

刀子莫名其妙,洪岩却一脸通红一昧傻笑,小猛推他一把,“还不回去?一来就往这儿跑,怕人家说你重色轻友啊?还是想急死安琪找个更好的?”

洪岩只是笑,刀子这才明白过来,也连声催他回去。小猛揪起洪岩推出门去,“砰”地关了门,随即大笑。

刀子顿时不悦,“哥别笑他,他腼腆得很,尤其这种事。”

“不是吧?我听海骄说,他追安琪的方式一点不含蓄,大方得要命呢,你被他骗了吧?”

“他哪会骗我?我跟他是最好的朋友呢!对了哥,你说到安琪,我想跟你说件事……”

“知道,你想说在洞室里欺辱安琪是风江龙,对吧?其实我当时就猜到了。”

“难怪你当时说这事暂时到此为止,可他现在又逃了,放过他吗?”

“他逃不了!陈思报被抓了,他一定会得到营救命令,到时咱们跟他新帐老帐一起算!”

小猛说着却轻声哀叹,刀子伸手舒着小猛的眉头,“哥哥别烦心,风江龙已成魔性,夫人纵子行凶已化魔影,两人皆不入扶度之途,何必嗟叹?哥哥是怕愧对在天英灵,岂不知英灵反愧对于你?甚或恼你姑息邪恶,污了他的英名?”

刀子寥寥数语解去小猛心头重负,他忍不住轻抚弟弟的脸,却见弟弟闭着眼,也用脸在自己手心里摩擦,不由他心酸而疑惑,“你怎么了?”

“没什么。”刀子脸色微红,泪水夺眶而出,“哥哥的手好暖和,每次抚我都让我想起师父和梦里的爹爹。爹爹虽逝于我年幼时,却每每来我梦中抚爱;大难得遇恩师,养若亲子、教恐不细,练功之余也常以手疼抚;如今我又巧定亲缘之主,哥哥每次抚我都让我暖从心生,此爱可补我失铃儿之痛,今生我已无怨了……”

刀子泪诉衷情,哽咽之声揪痛着小猛的心,一样痛的心哪里找得到安慰的话?除了湿了眼去抹那另一张脸上的泪,小猛别无它法。

花梦进来了,对两人的泪水视而不见,“知道爷爷怎么说吗?以后不准刀子穿深色衣服,一律换成浅色的,这样他就瞒不了我们了!”

小猛笑而认同,刀子慌道:“我那天不是存心欺瞒,我想着回家的路上一定要说的,你们还生气哪?”

“当然!”花梦应着这话却瞪着小猛,“我是生他的气,听见枪声还没有一丝警觉,非要逛什么街,只图自己快活!”

“是是是,你批评得对,我是让胜利冲昏了头,以后不会了!”

“以后?”花梦冷笑。小猛忙作求饶状。刀子也很慌张,“你们别为我动气,护奴使主家不和也会遭报的。”

花梦忙去掩刀子的嘴,“别说报应的话,你不好了,我们也会跟着不好的,再说我们哪有不和?”

刀子点头又摇头,“不不不,你们不会不好的,我得让你们好,这也是职分。”

“这可是你说的。”小猛笑道:“我们的幸福在你手中,你可得帮我们把握好喽!”

“一定!”刀子义形于色,其实憨态可掬。

小猛二人好笑之余又都暗里感叹,上天的这颗幸运之石怎么会落到自己手中?太过幸福也会让人患得患失啊! 


第一百零九章 情魔

小猛回去处理公务,约定晚上再来,花梦见刀子闷闷不乐,问他是不是伤口疼。刀子轻笑摇头,“我在帮哥哥想件大事呢!”

“他的事让他自己想,你的任务是养伤。”

“可他没心思想呀,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这么拖下去,你们啥时才行大礼?”

花梦不觉失笑,“这就是你想的大事?”

“就是的。我现在才明白哥哥为啥说他的工作会连累家人。那天在林场,恶人以你要挟,我失了信誉,虽已施法补救,回想来却十分后怕。不知哥哥啥时才能没有忧患,可以放心与你行大礼?可惜我思量再三也不得良策。”

“伤这脑筋干吗?不如想想你自己……”

花梦说着忙敛口,刀子已红了眼圈,迟疑道:“有件事早就想问花姐,铃儿的满珠给了你,她许了三个什么样的福?”

花梦浅笑,故作轻松道:“她许我祸至化险为夷,灾临贵人祥助,难到仙灵显圣。今天想来,她的祝祷果然出口必诺,这也是奇术吗?”

刀子颔首轻叹,“她许你的,是仙灵门的至上心福,祈这样的福要耗她一半的功力,想必你给她的祈祝也是美意盛盛吧?”

花梦摇头,满腹哀思化作两行清泪。

刀子欲言又止,一腔痴情早已无处可寄。

一个护士探进头来,“花梦,你妈妈找你呢!”

“又是无聊事!”花梦一面抱怨、一面嘱咐刀子别起身,然后与那护士出了门。

刀子心想,花姐的妈妈肯定又是来给白金作说客的,哥哥说随他们去,花姐也这样说,可她还是得去应付,说来说去都怪白金。

刀子想得满腹牢骚,这时门被推开,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来者正是白金。

刀子心中厌恶,拉被子蒙了脸,打算不予理睬,谁知白金一把掀开被子,满脸幸灾乐祸道:“听说你病了,我专程来瞧瞧你的报应,还能捱多久啊?不是绝症就糟了,孟小猛穷光蛋一个,死要面子让你住最好的病房,我倒要查查去,看他是不是让你冒他的名公费医疗?”

刀子懒得搭话,翻过身去闭眼假寐。

白金绕到他跟前,斜眼冷哼道:“躺在床上还装什么酷?老实交待,孟小猛是不是跟花梦睡过了?”

“什么睡过了?”刀子睁开眼来又忙闭上,真后悔搭了腔。

白金冷笑,“少他妈装蒜!老子现在还有心情问你,再不老实,拳头问话!”

刀子撑坐起来,确有几分无奈道:“我不想跟你过招,但我哥哥若知你欺我身上有伤,他铁定饶不了你!”

白金这才发现刀子果然捂着左胁,他象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刀子的伤处,突然抵上去一拳。刀子猝不及防疼得大叫,右手也本能地挥向白金,却半途撤了回来,“我不愿伤你,只要你别再来烦我花姐,今天的事,哥哥不问,我就不说,你走吧!”

白金当下羞恼,上次就被孟小猛损足了面子,今天又被这小子如此蔑视,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白金下足了劲地专朝刀子的伤处捅去。

刀子疼得跳下床来,但仍不愿出手,护着伤处道:“我已说了不伤你,你却恶毒得很!我有一言相劝,你再不走,别怪我为了自保而出招。”

“是吗?那你出招啊!喘气都费劲还想自保?来呀,自保一个给我瞧瞧,别让我失望哦!”

白金这神态象在调戏小姑娘,刀子被他逼得步步后退,终于抵在了墙上,见白金还要往前,不由恼道:“你逼人太甚!再不听劝,我……我要你病瘫一个月……”

刀子一语未了,疼得咬牙切齿,白金大笑着扑上去,其势若老鹰抓小鸡。

病房里闪过一道红光,接着是白金的嚎叫,“鬼啊!来人呀,有鬼!”

他可不是瞎叫,不是大限已到,怎么会手脚无力、小便失禁?

刀子挣扎着爬回床上,伤处疼得要命,暗驱真气维护要紧,至于白金在叫些什么,他倒真的没能去细听。

白金的嚎叫引来邻近几间病房的一群护士,花梦和她妈妈也闻声而来,爷爷最后一个赶到。

白金失魂走窍地解说不清,大伙从他语无伦次的话里只听明白了一个意思——有鬼!

哪里有鬼?众人将白金抬出门去,花梦忙着拖洗被白金弄脏的地板,见刀子畏缩缩地,她不由好笑,“怎么了,难不成真有鬼?怕是你这个小鬼吧?”

“嗯。”刀子吞吞吐吐地把白金逼他使攻杀的事说了一遍,花梦吓了一跳,忙掀开被子察看伤口,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撕裂了就麻烦了!”

“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过几天拆了线就好!”

刀子急得要哭,“我说的是白金!”

“管他干吗?”花梦佯怒,“病瘫才好呢,我得一个月清静!”

刀子嘿嘿一笑,却又发起愁来,“可是我伤了他,你说会给哥哥惹麻烦吗?”

“麻烦?”花梦冷哼,“你哥哥要是知道他欺负你,还要去找他的麻烦呢!别瞎想了,睡会儿吧!”

刀子点头不语,心想,最好不要有麻烦才好,省得麻烦!睡一觉也不错,梦里没有现实中的麻烦,只有一个抹不掉的身影,那是扰神的幽灵,是痛苦的死结,是悲欢的砝码,是心魂的统领,终究说来只是一个情!

可是情为何物?是的,我问过,但我现在已不需要答复,只为我早就成了情魔——情是自残的功法,情就是我!! 


第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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