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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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你的欢喜-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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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沈知业不能硬来,他们都很清楚,这个哥哥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想解决问题也不能太急躁,不然适得其反。
又喝了一口“烈焰红唇”,有点辛辣的口感在咽喉处徘徊久久不减,贯穿了耳朵,耳根也跟着火辣辣的。
他又咽了一下,黑曜石质地的眸子带着些闪闪的眸光看向和他并坐在吧台的人,这个人怎么有些似曾相识呢。
“给我一杯‘意难忘’!”他身边的人坐下点了酒,感受到他的目光看向他。
“乔戌桓!”
“你……林楚问?”
两人同时发出不可置信的疑问,这两个人,在同一时间、同一个城市的同一间酒吧偶遇,他们认出彼此后相视而笑。
“是我,林楚问。”林楚问开怀一笑,“真是巧,在这儿遇见你。”
“是啊,我都没敢认你。”遇见久违的人,乔戌桓心情也好了不少,“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现在读心理的博士,来y市做个课题。我住在附近,晚上睡不着就出来喝一杯,没想到遇到了你。”
“无巧不成书。”接过林楚问递来的名片,仔细地看过后说,“我之前一直在h市,和几个朋友开了个广告公司,这阵子家里出了事情就回来了。”
“我听说……韩醒结婚了?”因为两个女人才相识的两个男人,话题自然离不开那两个女人。
“鱼浅浅说的?”
林楚问笑着点头。
“你们两个现在是怎么个状态?”乔戌桓记得,大学还没毕业他们两个就分手了,分手的原因韩醒说鱼浅浅也不清楚,林楚问单方面说分就分掉了。
“就那样啊,她只能是我妹,听我爸妈说,她现在过得挺好。”
乔戌桓听得出来,两个人还是天各一方的两个人,也不好再细问究竟,只能回答林楚问刚才的问话:“我们两个倒算得上同病相怜,鱼浅浅是你妹,韩醒也成了我大嫂,她结婚了,嫁给了我哥。”
“你们,这又是什么个情况?”林楚问诧异,在他的印象中,这俩人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怎么也会劳燕分飞。
“一言难尽。”
乔戌桓手指轻轻扣着吧台的边缘,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他和韩醒的种种。
林楚问的职业就是倾听,所以他惯性的支起耳朵,听乔戌桓讲述,只是这段经历,怎么和下午来向他咨询的沈先生这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二人的角色。
“就是这样,这事儿现在还没解决,用郁闷来形容是远远不够。”乔戌桓说罢无奈的耸了下肩膀。
“或许另一个当事人,就是你哥,他也在摇摆不定,犹犹豫豫不敢做出决定。你呢,要想争取,就一定要积极。”
林楚问的酒也喝没了,两人又各自叫了一杯,喝着喝着才突然觉得,这么个喝法怕是再有几杯也不够,于是林楚问提议:“喝完这杯去我那儿,咱买点酒回去喝。”
“好。”
乔戌桓将杯子递过去,两人轻轻的碰了杯子,然后一口喝掉杯中的酒。来酒吧喝酒就是因为寂寞、心事无法排解,现在有人可以共饮,有话题可以畅聊,何乐而不为。
在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几打啤酒,乔戌桓习惯喝红酒,可便利店里廉价的红酒口感太涩,他喝不了多少头就会晕,只好依着林楚问将一打一打的啤酒放进购物车,又买了点猪蹄子、鸡爪子、花生米什么的下酒菜。
尽管路程很近,奈于啤酒太重,提着回去几乎不可能,便乘了出租车,没几分钟就进了一个小区,在一个三十几层的楼前停下。
二人下了车,抱着啤酒,乘着电梯,红色的数字显示到“10”的时候,电梯停下,乔戌桓跟着林楚问出了电梯,林楚问在口袋里摸出钥匙开了门。
这是一个九十多平米的二居室,布置很简单,没啥风格,摆设什么的只有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才看到几个相框。
乔戌桓里里外外的走遍各个房间回到饭厅,林楚问已经将小菜摆盘装好,啤酒也打开了几罐,左手的小指上还套着个易拉环,看到他出来手一挥,说:“请入座!”
林楚问的酒量很好,这个乔戌桓是知道的,他曾一睹过林楚问的海量,甘拜下风。
“咱一边聊一边喝,你给我讲讲这几年你们发生的事儿。”林楚问显然已经把职业当成了习惯,当然他也清楚乔戌桓的酒量,“咱们上半场已经喝了两杯,这半场就以闲聊为主。所以,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不劝酒。”
乔戌桓笑着舀起了一罐啤酒,大口的喝着,眼神却一直在林楚问身上。
这个林楚问,装得好像已经放下了,看上去是那么不牵不挂,他差一点儿就相信了。可是,床头柜上的那几个相框里,那几张照片,无论单人照,还是双人合影,都有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笑容,是那年他和韩醒在肯德基,第一次认识那个女孩,就见到过的招牌“鱼式笑容”。
   
、61以后不能吻你了

有些人和事,在即将要失去的时候会格外的珍惜。沈知业就是这样,从那个静谧的夜晚开始,连续几天沈知业都准时回家,所有的应酬全部推掉,有时还会提前回家。
他喜欢去超市买菜,买不同种类的鱼,或各式肉类,换着花样买蔬菜。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然后搜索美食网站,找喜欢的菜式。
韩醒回到家,有的时候饭菜已摆好,有的时候还差一个菜,有的时候沈知业正手忙脚乱的杀鱼,这种情况韩醒就会马上换好衣服,围上围裙,帮他一起做晚饭。饭后一个洗碗,一个擦地,然后在电脑上找个电影,两个人一起看完上床睡觉。
在床上,沈知业极尽柔情,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他的吻是那样轻柔,像是羽毛拂在身上。他做好充足的前戏,等她有了反应才进入,过程是那样的柔缓,一边做一边照顾她的感受,他从未有过的恐慌感在攀上顶峰后倒在她身上时,才渐渐从他身体抽离。
这段时间他又去了一次心理诊所,林医生教会他如何放下,既然折磨那么让人痛苦,何不试着去解脱。果然,他不去纠结,那个心网正慢慢的被解开,阴暗的那一面正被阳光普照着。
此时的他,轻松许多,他趴在韩醒身上气喘吁吁,握住韩醒为他拂去汗水的手,那么柔软,软进了他的心,不由嘴角渐渐勾起。
放下,果然很好。
什么时候彻底的放手呢?他默默闭上眼睛。
“我们……明天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他低头附在她耳边,干涩的嗓音低低的。
被他握住的手颤了一下,忽而回握住他,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声音弱如蚊语:“好。”
第二天一早,阳光细细密密的照进来,暖暖的洒在熟睡的人身上。沈知业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时间怎么这么快,一个闭眼睁眼的功夫天就已大亮。他起身,望着睡梦中的人,这样美好的容颜,以后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再也不会看到了,真想看个够,可是怎样看……都不够,不由在她额上深深一吻。
他起床洗漱好,出去买了韩醒爱吃的大饼油条,回来见韩醒正在刷牙。
“早餐买好了,刷完牙就过来吃吧。”沈知业说完,开始热牛奶。
韩醒刷好牙走到桌前,舀起牛奶杯,喝了一口温温的牛奶,一双大眼睛已然浸满泪水。
“不要哭……”沈知业用手指揩去一颗颗滚落的泪珠,“以后,我就是你哥,是你至亲的亲人。”
这句话一下触到韩醒泪点,亮闪闪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落:“知业,其实我很舍不得你。”
沈知业想说,我更舍不得你。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不想再给他们增添负担,用半哄的语气问:“我和小羽,你更想留在谁的身边?”
韩醒沉默不语,就在刚才她也想过,要是就这样和沈知业过下去,是不是也很好。可是,乔戌桓呢,她心里始终有他的位置,她没办法,要忘早就忘了,何苦还纠缠到现在。单从这一点上说,她没办法对沈知业全心以待。套用那句烂俗的话,就是沈知业值得拥有更好的,并不是说内在或外在要多好多完美,至少能全心全意的爱着他,他需要这样一个女人。
她不想再伤他,却又不知怎么开口回答。
幸而沈知业不是真心为难她,给她舀了纸巾,拍拍她的肩膀说:“答案我们都清楚,别有负担,我是彻底的想通了,你们过得好我也会很好。你舍不得的,不过是我们这不到一年的夫妻感情,并不是我。”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韩醒气呼呼的大眼睛不停地眨着,“是你给了我家庭,你和你的父母让我体会到了家的温暖,这久违的感觉让我很留恋,所以我说过,你对于我来说,是至亲的亲人,这么说一点儿都不夸张。我舍不得你,是真的,因为我知道,我和你分开后,我们是不可能像这样这么面对面的聊天,我们心里一直会有一个疙瘩在,对于你的不舍也是源于对你的感情。”
沈知业沉默,这番话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有些动容:“说实话,你的话让我很感动。因为我没想到我在你心里有这样的位置,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让你失去我这个亲人。”
“知业,不用这样的,其实只要你不怪我、不怨我、不生我的气,我就知足了。”
“现在你和小羽都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你们要好好的。我没和你提过,小羽曾经为我档过一刀,进了医院生命垂危,幸运的是他被救了过来,不然我这一辈子都要陷在疯狂的懊悔中。那时我就说过,只要小羽要的,只要他能幸福,为他做什么我都愿意,就算用我的命去换我也甘愿。所以就算你不爱他,只要他爱你,我也会舍弃你。前段时间我是被魔怔了,只记得你们对我的背叛和欺骗,完全忘了你们对我那许许多多的好……我醒悟得有些晚。”
这些话让韩醒相当震惊,这段经历,沈知业没提过,乔戌桓也没提过,对他们兄弟的感情她又多了更深的认识,生死之交,就是这样吧。
沈知业直接给程檐水打的电话,帮韩醒请了一天假,然后二人带着两个红色的本本去了民政局。
结婚登记在二楼,办离婚手续在三楼,韩醒跟在沈知业身后上楼梯,路过二楼,不禁向里面看了看,一张张洋溢着幸福的笑脸,期盼着美好生活的展开。她当时在二楼不也是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憧憬吗,这还不到一年的光景,他们就上了三楼。
沈知业已等在门口,韩醒慢慢的挪着步子。是的,她在结婚那天的确想过这种结局,只是她只敢想想,从未要真的变成现实。在这一刻,她的心绪实在不能安宁。
她走近沈知业,知道他不舍,在家里的那番话也让她清醒的知道,沈知业是带着真心实意希望她和乔戌桓幸福。她对他,除了微笑和感谢,什么也给不了。
两个人站在门口,迟迟不愿进去,沈知业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不停的搓着大腿。他在紧张,放掉韩醒用了他太多的勇气,进这扇门要花光他所有的力气。
他手臂一伸,用力的将她搂进怀里,紧紧的,箍得韩醒没有呼吸的气力。他想,进了这扇门后,他便再也不能这样抱着她了,便用尽所有的力气感受这最后的拥抱。
嘴唇不由自主的吻上了她的,以后也不能再吻她了,进了这扇门后,他就没有了合法吻她的权利,所以他深入,唇在她的唇上反复辗转,怎么亲也亲不够的感觉,最后他狠狠的吸了她的舌,随即放开她,转身拉开身前的门,头也没回。
离婚比结婚还简单,结婚要婚检,得做几项检查。离婚只要当事人同意,带齐相关证件即可,故而韩醒和沈知业的这段婚姻就这样的划上了句号。
从民政局大厅出来,韩醒一眼就看见了路旁桂花树下长身而立的人,让她恍惚间好似回到几年前他们分手那时候。她讶异这个人怎么会这个时间在这里出现,好像专程来等着他们一样。
沈知业从她身后走过来,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平稳稳:“他来了,快去吧。”
韩醒疑惑的望向他,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沈知业笑笑,故作轻松:“是我让他来的。”
早上沈知业出去买早餐的时候给乔戌桓打了电话。
乔戌桓看到是沈知业的来电,立马就接了起来:“哥,怎么起这么早?”
“我出来买早餐,顺便给你打个电话。”这还真是很顺便,沈知业扶了下额头,继续说:“药厂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筹到资金,最晚明天到账。还有,就是……”
“什么?”乔戌桓正等着他说下去,他却突然停住了。
“上午我和韩醒会去趟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好。”
电话两头都是沉默,两人好像同时坠入到另一个空间,茫然无措的没有言语。
“哥……”乔戌桓终于出声,喉头颤得不行。
“什么也别说,你懂我的话就十点在民政局门口等我们。”
沈知业没给他继续问话的机会,说完就按了红色的挂机键。他长长的舒口气,终于解脱了,这些话说出来完全比想象中的容易,他还反复练习了几次。他不想和乔戌桓因为个女人让来让去,他清楚那两个人之间没有他插足的缝隙,他又何苦横在他们中间,让大家都不痛快。
他还是带着笑容对韩醒说:“你再不去,我可要反悔,直接带你去二楼了啊。”
韩醒这几天的泪水流得没有止尽,她疾步走到乔戌桓身边,没敢回头看一眼。
黝黑的眸子带出的温润视线一直在她身上,从遥望到凝视,在沈知业面前,他强压住想抱住她的念头,只是轻轻的帮她擦去了泪水,无奈泪水越擦越多,他只好说:“别哭,哥在看我们呢。”
韩醒勉强止住泪意,回身望向沈知业的方向,那个人,还是一如她初次见到的那样,清爽如风,她还记得他提出要和她交往时的认真表情,还记得新婚之夜得知她给了他第一次时的喜悦,还记得他昨夜与她温存时的恋恋不舍。
她记得这许多,可是从现在开始,她必须要忘记。
因为他说,“以后,我就是你哥,是你至亲的亲人”。
   
、62花落花开开不休

韩醒回到家中已是傍晚,乔戌桓带着她吃过晚饭才回来。她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走着,没什么变化啊,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她又去了卧室,打开衣柜,惊住了。
沈知业的衣服没有了,她拉开床头的抽屉,发现沈知业偶尔头痛时会吃的药也没有了。急忙去洗手间看看,沈知业的毛巾、洁面乳、牙刷等洗漱用品悉数不在。再跑去书房,书柜上整齐的摆着她买回来的书,沈知业常看的书还有他办公用的资料,还有写字桌上的手提电脑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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