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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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儿觉得还是蓝色那件好看。”不满地扯着凤环的衣领，试图将金边翻出外来。
　　“不行色太淡了。洛儿，你找紫色那件袍来。”玄非玘接过洛儿手中的活。
　　“我想问个问题，行吗？”凤环小心举手发问。一大早就就一大群人在他阁里进进出出，比结婚还热闹。
　　“环，你别动。洛儿顺便将翡翠玉带拿来！”
　　“哪一条？”
　　“深绿色，金国进贡那条。”
　　见玄非玘没空跟他说话，嘟起两腮，生闷气。披上外衣，低头把头发从衣领中拽出来，纤细的手指在黑发上一撩，甩到脑后。其他下人七手八脚过来为他梳发。
　　“好了。”洛儿等人精心打量着出自字手的杰作。
　　束紧的腰带显出凤环的细腰，微敞的一襟露出里面修长白嫩的脖子，发钗将放荡不羁的秀发随意束起，一缕发丝更是沿着脸颊优美的弧线下垂。所谓‘出水芙蓉’就这意思了。
　　“不行。”玄非玘突然醒过来，“这么美不准让他人所见。”独占心发作，没得救了。
　　“王爷，卯时已过，再不出门恐怕误了时辰。”
　　玄非玘不甘心点头，命人备好马车。
　　
　　能出门固然是好事，但这身打扮恐怕不是普通的上街游玩。府外停着辆三驹马车。黄｜色的帐篷，看来玄非玘不是一般的王爷，当朝也只有君主才能使用黄｜色。进到马车才发现里面并不挤。有舒适的垫子，坐起来不觉得颠簸的厉害。
　　一路上手毫不忌惮地揽住凤环的水蛇腰，被揽的人不安的扭动身子。要不是凤环‘好心’提醒，他早就要了他。
　　又过了半个时辰，凤环才明白自己被带去金銮殿是为了满足鲁国使者一睹‘凤仙人’的好奇心，说是有利于条约的签定。
　　全朝臣的契名联书，更有夏鸣这带头人，那些老头胆子才那么大。不然玄非玘打死也不让他出席这种宴会，凤环的美只准在自己面前展露。
　　再怎么说也是强国的使者，礼数很到位。使者的马车还没有到进城，大臣们早已就坐，连皇帝也端正地坐在宝座上等。唯有上席有两个不该空的位。皇帝也对那座位的主子无可奈何，他是玄王爷啊。
　　玄非玘牵着凤环大摇大摆走进大殿，珊珊来迟的人让皇帝差点起身行礼。
　　这皇帝当得好失败啊！见到玄非玘就怕成这样，他还怎么治理天下。任凤环怎么想也不会明白傀儡皇帝的苦衷。
　　迟到还这么嚣张，几个前朝元老不屑，将头偏向一边。更多的大臣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盼望已久的凤仙人，趁此好好打量一番。
　　玄非玘可是很不满那些大臣的各种眼神，心理盘算着降何人的职。
　　凤仙人有着完美的面部轮廓，肤如软玉凝脂，眉如远山之黛，长而泷密的睫毛，直而英挺的鼻，薄而小巧的唇，好一副精致决伦的容貌。
　　凤环在玄非玘下座坐下，这位子可以将群臣揽于眼底，但他对这些人不感兴趣。
　　好奇心在清瘦的皇帝身上游走。应该有十四五岁。太瘦了，营养不良。这中病态每天还得劳累真可怜。
　　“鲁国使者到！”不一会儿就传来使者到的消息。
　　“不知道是怎样一个人呢？”
　　众人都将目光收回，齐齐投向殿门。
　　红杉木槛跨入一位褐衣身影，身后跟着一为素衣老人，还有几个打扮一样的，大概是下人。
　　褐衣人剑眉虎目，气度威严，本来神采飞扬，却因见到凤环的脸面沉如水，气质阴沉，抵消了他的俊美，可惜了一副勘称俊男子的好相貌。
　　“吴……吴……”凤环‘吴’半天没发出其它的音。杏仁眼瞪得老大，着实吃惊不小。
　　几十年战场官场的生死出如、明争暗斗，玄非玘早练的灵敏的第六感。见凤环‘吴’了几个字大概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吴昊吗？”玄非玘喃喃嘴，不由地对使者加深了敌意。



19
　　鲁国的服饰与离国没什么大差别，长袍、裙袄，最大的差异就是鲁国人的袖口要窄，方便骑马射箭。
　　宴会开始后凤环根本无心用餐，目光从未离开过使者。
　　刚才他称自己为吴使者。他也姓吴，是吴昊吧。但他见我好像一点兴奋感也没有，吴昊爱笑，但他是一脸的严肃，难道只是人有相似。突然凤环觉得有一上炽热的光线刺得浑身不适。稍稍侧头往上席小心地看去，迎来了玄非玘严峻的目光，连忙收回视线，有礼貌地朝对面座位的吴使者望去，妈呀！他干嘛一脸不乐地盯着我。
　　在两双目光的煎熬下，凤环一直用筷子挑逗盘中的白菜。
　　“在下久闻离国的富饶，钱财之多，不知可否吐露贵国的财富究竟有多少，好让鲁国瞻仰。”
　　这摆明是让玘出丑，再聪明的人也不会知道天下有多少钱，难道他指的是国库，这更不可能告诉他。但如果不说，与会被人笑话自家有多少钱也不知，加上他这种让人反感的奸笑，十有八九是吴昊！
　　在座的大臣也为使者的无礼而气愤。
　　玄非玘轻篾地一笑，将手中把玩的酒杯放下，开口道：“六十金一十一银一文一厘。”
　　在场人一愣，荒天下之大谬，离国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钱，这话是另有玄机。
　　凤环两眼发亮，傻傻地笑。这跟我上次他讲的周总理的故事一模一样，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用上了。
　　“在下愚昧，不知王爷可否明示。”
　　“离国规定金的规格为五十两与十两，白银有十两与一两，且有小钱一文一厘。合起为六十金一十一银一文一厘。不知使者满意这答复？”
　　吴昊长笑：“哈哈！果然，传言不假，王爷真是文武超群，且~~身边的能人谋士不少。听说前不久还救了位仙人，更是医术过人，应该就是这位。”含笑得看向凤环。
　　顿时，凤环成为焦点，他还沉醉于玄非玘方才才妙语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凤仙人！”
　　“哈？有什么事吗？”一脸疑惑得看着吴使者，样子着实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他。
　　“听说凤仙人好医，特地为仙人带来鲁国最好的医师，望仙人指教一二。”话毕，向身边的老者点点头。
　　你怎么听说那么多东西。凤环一阵厌烦，但听见是医师表情有恢复泰然。
　　“老夫水琼，见过凤仙人。”
　　“不敢当，凤环还望老先生多多指教。”哈腰还礼，只要一提及医术凤环就着迷了。吴使者看出这点，暗中盘算着如何请仙人去鲁国，开口道：“如果仙人愿意，可到鲁过小住，崔王必会热情接待。”不敢说长住，小住就好了。
　　“可以吗？”凤环双眼又发亮。好想去喔。
　　“咳…咳…水先生知道‘牛痘’否”
　　“老夫浅学，愿听玄王爷道来。“
　　“牛痘乃凤环用于治疗痘蒼的药引。只可惜，至今也唯有离国才有，如果夫子有兴趣何不在离国多住几日，与凤环共研究此物。“
　　“没错，牛痘这种东西好神奇的，能激起人的B细胞组织产生抗体来对抗天花病毒……”凤环兴奋过头说个不停。
　　“这……”水琼为难地看了眼使者。
　　“多谢王爷的好意，那我们就多打扰贵国几日。”
　　“你们不如去玄府住吧，反正近，而且商讨医学也方便。”凤环过头的热情让玄非玘不满。但已开口，有不好反悔。只有回去责备他下次不要随便应人事。
　　宴会在很浓的火药味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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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临时决定住在府中，下人们都忙着收拾房间，玄非玘在一旁看着凤环吃着鲁国送的特色点心，托着下巴沉思，星眸异常暗淡。
　　“王爷，这是王妃派奴婢送来的夜膳。”
　　“放着。香兰，去转告王妃今晚不用等本王。”玄非玘叫住要走出去的人。
　　“是。”腰柔软地鞠躬。
　　“老婆的爱心夜膳，很香嘛~~”凤环嚼着小嘴，妒嫉完全写在脸上。
　　“吃醋了。”玄非玘大步迈过来，靠着凤环坐下，伸手揽过他的腰，“今晚本王就只陪你一个。”浓厚的声音，醉人心弦的话语，让怀中人的体温升高。
　　“环这些点心的酒味对你来说太浓，不要再吃。”
　　“不要，还给我！”手怎么伸也勾不到被举得高高的碟子。
　　玄非玘随手将点心递给身边的丫鬟。一手抓住那人的肩头，另一手捏住他的下额，将他扳过来，深深望进两汪盈盈秋水之中。正准备吻下去。
　　“不必太麻烦了……”吴使者挑了个好时间进来。
　　凤环条件反射地推开玄非玘立起“没事，你不要误会。”连忙解释这另人误会的场面，反而更尴尬。
　　我干麻要紧张？莫名其妙。
　　玄非玘看着凤环摇头晃脑，神情比平时要怪上百倍，疑心更重地看着吴使者。多年的经验让他马上露出真诚的笑容说出讥讽的话：“使者来的真是时候。”
　　“王爷说笑，打饶了你们是在下的过失。”嘴角上扬，眯缝着狐狸眼。看吴使者的表情就知道他可是‘真心’道歉。
　　趁玄非玘于使者寒喧时，凤环悄悄将点心打包。这不能怪我，谁叫你们整个宴会都看着我，当怪物一样，害我没有吃饱。
　　“使者，快收拾好了，我们就此告辞。”转头对两边丫鬟说，“你们几个留下好好服侍使者。”
　　“是”
　　“慢行。”
　　凤环与吴使者对视了几秒，就被玄非玘硬带走。
　　
　　“玘，你为什么不说话，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摆着张苦瓜脸。”凤环努力反省白天做错什么，但人家笨嘛~~好像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你认识那位使者？为何一点他就慌神。”
　　“不知道。”凤环抱还在第一千零一次的小小反省中，屏他的大神经大概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做错什么。
　　“你……”
　　“公子，啊！王爷，您来了。”
　　“备水沐浴。”
　　“是。”洛儿担心地望望两人，一个态度冷淡，另一个神情木然，行如陌人。吵嘴了？
　　
　　浴池的水很快放好，洛儿伺候凤环到门口。知道公子不喜欢别人服侍他沐浴，放好衣物就轻声掩好门出去。
　　“咕~~”凤环的小肚子不满地叫起来。
　　“嘻嘻”诡笑掏出怀中打包的点心“早有准备。”
　　玄非玘在屋里等了半天没见到人从浴池出来，觉得奇怪，“洛儿，公子平日都这样慢吗？”
　　“不是，今日特别点。”洛儿歪着脑袋想着。
　　玄非玘又等了一会儿，想起方才凤环吃了鲁国用酒做的点心，那人不盛酒，一沾酒气就醉，现在去泡澡……
　　悬着的一颗心促使玄非玘重重敲打浴池的门，里面根本没有反应。
　　“咵啦”婁花木门碎了。冲入一个身影，气啳啳地看着浴池。池内一美人正愉快地唱着《小星星》。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缓缓回头一笑，落雁红颜，闭月羞花。发丝乱了，玉颜涂上嫣红，双眸如水般润泽，起间还包含这些许迷乱，美得让人直想一头载进去，坠落、醉死。
　　“……玘？……嘻嘻……”美人调皮地笑，张开双手用奶奶的声音说“抱抱……”
　　玄非玘看着眼前的人哪还有多余的心想其它东西，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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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玘……”
　　“环，你醉了。”撩开他发丝露出醉人的脸颊，晶莹如玉、红润入果。“我扶你回房休息。”
　　“不要！”
　　凤环一个重身将玄非玘压在下身，舔着他的颈，手麻利地拨开衣服，就像玄非玘以前做的一样。将炙热的舌探入玄非玘温热的口中，还不停地逗弄他的贝齿以及舌尖，毫不客气地掠夺他的甜美。
　　这人什么时候学会的？本王好像未曾教过他。
　　他当然不知道是自己平时毛手毛脚无意中教会了凤环这种技巧。
　　淡黄｜色的灯光洒在玄非玘身上，被微微渗出的细汗折射，经营地闪动着，他的肌肤不够细腻，却有着问厚的质感，原来的小麦色染上淡淡的粉红，身体没有粗大的骨结和半点肥胖感，比例是超乎寻常的完美，随着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和难以仰制的亢奋感而绷紧。
　　“啊……”低沉音哑的嗓音透出浓浓的欲望，玄非玘的情潮被挑拨起来。
　　“王……王……打饶了。”洛儿及时闯入，看了傻眼。连忙回过神，红着脸，连躬也忘了鞠就急急忙忙退出去。
　　玄非玘只是暂时失去意识，这时已然清醒，想到如此轻易被他影响情绪，竟然还被他笨拙生涩的挑逗做出反应，不禁恼羞成怒。
　　我可是堂堂的王爷，一种尊严感油然而生。
　　一个翻身将凤环压在地上，发狂地亲吻。
　　凤环只觉地板传来一阵冰凉，下意识抱紧身上的热源。
　　美色当前，狂性渐渐支配理性……
　　
　　早晨的鸟鸣吵醒熟睡中的人，习惯地往身边靠去，发现枕头冰凉。
　　“玘？！”惊愕坐起，一股痛由股间传到后颈“好痛~~”放弃地倒在床上。
　　昨晚干了什么？头好痛、好热、好晕，然后就不记得了。
　　“洛儿！”
　　“公子您醒了。”洛儿笑的很灿烂，手中端着两樽东西。
　　很辛苦坐起，“这是什么？”
　　“这是王爷特地、亲自吩咐厨房炖的醒酒药和补汤。”
　　“我没事喝这玩意干嘛？”
　　“补元气啊。”洛儿理所当然地说。看到凤环一副迷惑的样子，‘噗哧’笑了。
　　“公子真的想不起来？”
　　“嗯。”凤环摇摇头。
　　“果真？”
　　“不要卖关子，快说。”
　　“昨晚……公子……这个这个这个……”洛儿也不好意思大声说，小小声在凤环耳边细语。
　　凤环听完后玉颜泛起阵阵红晕。
　　“真的？做了。”吞下一口口水问到。
　　洛儿严肃地点点头。
　　“我完了~~”凤环再次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以后怎么见人。
　　“公子难道不想？”不知有多少人盼望和王爷那个那个，而公子和王爷三个月都没有那个那个，还怀疑公子不是真心，现在好咯，都那个了，公子嫁入玄府是迟早的事。
　　“启禀凤公子，水先生求见。”
　　“水先生？快请！”凤环急忙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