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关东异志》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悬疑]关东异志- 第17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多吉少了”,还不待他话音落下,只见方才的白衣小子从台上飞落而下,好在方才的红带汉子飞身过去将他稳稳接住,才免遭一死。俄国大汉一见自己得胜显得甚是嚣张,在台上向四个方向不住奔跑咆哮,又将前胸的肌肉捶得乓乓山响。   
在此之后,又有两人自报奋勇上台去会俄国大汉,可最终都难逃败运,其中一个被他拽着脚脖子扔下看台,另一个下场更惨,被他捉住狠摔在台上脱臼,骨头都险些刺破外皮穿了出来。红带汉子看得心急,刚想脱掉外衣亲自上台比试,哪知在人群中飞出一人阻道:“廖兄,杀鸡焉用牛刀,这个俄国力士就交给我梁某人吧”,那个姓廖的听罢脸上欣喜,道:“梁兄,你终究还是赶来了!”,那姓梁的又道:“师父得知霍武师辞世之后悲痛欲绝,加之先前偶感风寒,身体十分虚弱不能亲自前来,于是梁某便替师父来了,希望能助廖兄一臂之力!”,老者一见姓梁来了,脸上不由暗喜道:“梁宽这个兔崽子也来了”,我忙问道:“老人家,这梁宽是谁?他又有什么厉害?”,老者笑道:“我看你一身好脚力,怎么却像涉世不深似地?这梁宽乃是‘无影脚黄麒英’之子黄飞鸿的顶门大徒弟!他虽然功夫练得稀松马虎,及不上他恩师飞鸿,但对付这个俄国力士却也绰绰有余了”,我听罢忙道:“广东来的援军也来了?”,老者点头道:“霍武师之死,乃是夷蛮对我中华的切肤之辱,但凡一个有血有肉的中国人也不会袖手旁观,此番不仅广东的人来了,就连陕西、关东、西域和海南也有人来”,我二人正在说着,那梁宽已然三步并作两步跃在台上,只见他不似先前几人脸上挂着烈火般地仇恨,脸上反而带着几分嬉笑和不羁。那俄国大汉连胜几居,正在骄傲之时,一见一个身材细瘦的男子登上前来嬉皮笑脸地,自是没把他当作一回事,于是伸臂就要去抱。那梁宽也不着急闪躲,瞅准机会将身子一矬,将腿上全部力量集中起来,使了一式‘连环扫堂腿’。不得不说,他这一招使得甚是巧妙,踢踏之处拿捏的也恰到好处,俄国大汉在此之前由于并未注意,一个不留神自己小腿正被梁宽紧紧勾住,梁宽借力使力顺着大汉的力道往前一带,再看大汉已然全身失衡,一个站立不稳就被梁宽放倒在地。四边百姓看罢立刻爆发出一股经久不息的掌声。   
梁宽朝大汉抱了一拳点头示意,那大汉一跤摔得着实严重,趴在原地半天也没有反应。面对台下经久不息的掌声,梁宽甚感高兴,于是转身朝台下还礼致意。就在这一霎之间,只见俄国大汉犹如一只矫捷的人熊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趁梁宽不备伸开巨臂就将他抱在怀中。台下众人一见皆惊,均是屏息凝神不敢说话,我定睛观看,原来梁宽此时所站的位置正是看台的边缘,只要再往前推进一尺,他就会由台上落下。   
喧嚣的四周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台下的所有百姓都为梁宽捏着一把汗。只见梁宽拼命向后去蹭,却及不上那俄国大汉的力道。这时在底下的红带汉子显得非常着急,急忙召集门徒,在梁宽脚底的台子下伺机而动,准备待他落地之后将他接住。就在这危急存亡的一刻,只见梁宽突然反其道而为之,不仅不再向后使劲儿,反而向前奋力一蹿。他这一蹿大大出乎了大汉的意料,一愣之间就给梁宽腾出一个狭小的空间,但见他腾起身子,抬起右腿,将之向上劈了半周还多,柔韧的脚尖儿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正结结实实蹬在大汉的面门之上。大汉鼻子一酸下意识地伸手去捂,就在这一瞬之间,梁宽再次腾身而起,只见他身子斜飞,集中了全身的力气用双脚蹬向大汉的上身。说来也怪,梁宽的双腿在攻击的时候并不单纯用力,踢人之余又兼具使自己身体不落——这就使整套本应独立的腿法浑然合一,大汉还未及反攻,胸脯之上已被梁宽腾空踢中了十二三脚,这时台下的观众又从方才的惊厥之中恢复,不住拍掌叫好。只听得老者在身旁点头笑道:“没想到小梁子这‘佛山无影脚’踢得有模有样,想他这几年倒也长了不少本事!”,我听这老者的语气张狂似是与梁宽熟识,但辈分明显比梁宽高出许多,想了半天也不知其真实身份到底是谁,还没等我向他发问,却听他开口向我问道:“年轻人,在小字辈里还没几个人能跟上我的脚力,而且我看你好似初入江湖,对许多事情懵懂未知,我且要问问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是和谁学的武功?”   
听罢老者所言,我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应答才好。按照我师父郭沛天的原意:我此行本是下山做上一件惊天的好事来向世人挽回他的威名的,不过此时我尚未立功,只怕报出郭沛天的名号会引来莫名的大祸,想到此处我眼珠一转,答道:“回老人家,我乃是由关东而来,我师父姓文,名叫文景鸿”。老者听罢眨眼思索一番,道:“文景鸿?我却没听说过,没想到在关东还有这种高人,小老儿我今天真是开眼界了”,就在我俩谈话的间隙里,台上形势瞬间已然变得一边倒了,梁宽那‘佛山无影脚’踢得愈发起劲,忽而如剑一般直刺俄国大汉的哽嗓,忽而又如软鞭一般缠绕他的脖子,俄国大汉从未见过这种腿法,直被他欺得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终于,梁宽在他慌乱之中觅得一丝机会:只见他右手一晃二指直冲他的双眼挖去,而大汉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拿双臂向外一搪,就在这一霎那,梁宽收住手势,抬起右腿正踹在大汉的膝盖之上,耳轮中就听见‘喀吧’一声脆响,大汉哀嚎一声就栽倒在台上,我看得明白:梁宽这一脚使得凶狠,那俄国大汉的后半生很可能就要成为一个废人了。   
一见己方战败,一群洋人赶紧将许多布垫子铺在看台两侧,梁宽也不客气,回身一脚就将俄国大汉踹至台下。随着大汉‘轰隆’一声坠进布里,四周掌声雷动,欢呼之声频起。这时英国的皇家剑师亚历山大…施耐普提着轻剑迈步走上台来——我此前只听老者说道西洋人的剑只能直刺,不能挥砍。却不知西洋剑究竟是何等形状,定睛一看我才看出这其中的玄妙:原来西洋剑的剑身几乎无刃,只有剑尖儿寒光毕露显得甚是锋利,它的护手很大,几乎可以罩住整个右手不受攻击,近看起来不似一支宝剑,反而像是一只软鞭。施耐普提剑上台,先是冲梁宽深施一礼,随即便向梁宽展开攻击。不得不说,他这一支西洋剑使得甚是灵巧,虽没有中原宝剑那般博大精深,但却神出鬼没,形似一条灵蛇。梁宽身手虽好,但却苦于没有兵器,一双肉腿自是不敢与剑相迎。战了十七八个回合,梁宽已然是颓势渐显,被西洋剑逼得节节后退。   
正在此时,台下的红带汉子看出梁宽危急,忙提着两只短戟纵身直上。待他落到台上之后,他抬短戟将梁宽护在身后道:“梁兄!你空手对他甚是吃亏,待我拿兵器斗他!”,梁宽一见也不逞强,飘身形由梅花桩上落下,底下观众又是一番鼓掌,老者连忙将头低下,似是怕被梁宽发现。梁宽朝着抬下接连抱拳还礼,慢慢走向精武体操会的看台。老者一见他远去终于将头颅抬起,我见他似有隐情也不便发问,只好抬头去观台上,这时那红带男子已然与施耐普斗在一处,只见双戟呼呼挂风,使得神出鬼没,老者又和我道:“这白衣青年乃是霍武师的得意弟子廖启棠,这孩子本是一根红苗,倘若霍武师在世对他悉心调教,十几年后必然是武林之内的中坚”,见他一副惋惜之色我又问:“老人家,那依您来看,这两人若斗在一处谁输谁赢?”,老者思考片刻道:“这个英国剑师一把西洋剑神出鬼没,若是寻常凡人倒不好应对,不过启棠这孩子虽然临敌不多,但贵在年轻,而且所用的兵器也特殊!”,我闻听点头,道:“老人家说得不错,西洋剑对中国人虽然陌生,这双戟对外国人也是个新鲜玩意儿”,老者笑道:“不错!若想把双戟用好是极其困难的!故而自汉朝的大将典韦之后,并没有几人能精于此道。从这方面来说,启棠在兵器上并不占什么劣势”,我又问道:“老人家,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二人斗在一处究竟谁能取胜?”,老者摇头叹道:“既然实力相均,孰胜孰负便不易决出!唉……休要多说,好好看着吧!”   
老者说罢,我二人又将目光重新投到台上。这时廖启棠与施耐普已然斗了二十几个回合,两人均未得手,亦未负伤。我定睛向上观看,只见施耐普一支细剑好似一条银蛇,那细剑配合着他的棕色皮帽棕色皮靴和棕色胡子,真让人感觉十分怪异;而廖启棠身着一袭素衣,手持月牙双戟仿佛是两只猛兽张着血盆大口,与那银蛇遥相呼应,分外惹人注意。除此之外他于腰际系着那条血红色带子亦是显眼,每每身形舞动起来就好似是仕女轻盈起舞,可比施耐普准确但又僵硬的动作优美多了!转眼之间,二人又在台上战了十几个回合依旧是不分胜负。我朝上看了一会儿,不自觉地对比起郭沛天教授我的那些功夫研习了一番,只觉得二人打斗得虽然精彩,但每招每式之中却总夹杂些不实用的花拳绣腿在里面,我旁边的老者见我摇头,便问道:“你觉得这二人斗得如何?”,我脸一红答道:“老人家,您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老者答道:“废话!我当然要听真话!”,我低头答道:“老人家,若要我讲真话……我觉得两人虽然速度很快,但在交错当中却错过许多机会:就拿施耐普刚才这剑来说,他只要再稍稍向前一寸,就会刺进廖公子的前心之内;而廖公子呢,只要没戟加上一成力道,就能早早结束战斗了!”   
老者听罢,神色之间竟有些忿忿,道:“年轻人,你说得倒是轻巧!这一成力道哪能说加就加?实战当中的每一分进步就是武者努力几年乃至几十年的修炼成果,太狂了,你真是太狂妄了!如此看来,你师父文景鸿也不是什么谦虚之辈!”,我听罢老者一番奚落,心中不禁有些郁闷,心想:“你方才不是要我说真话么?怎么待我说了真话之后你又胡乱发脾气?”,想到此处,我心中有些不悦,便想转过身子背身于他。就在这一瞬间,一个白衣少年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我细细打量这少年的脸庞不禁大惊失色——原来那白衣少年正是此前在田畦里被孙武黄旺放跑的白昱思!我心中激动难捺,想立刻起身去取他的首级。不过经过此前田畦一战,我亦变得谨慎许多。最重要的是郭沛天此番要我出山的目的是扬他美名,倘我跳过去一掌将他击死,难免让人对他误会更深。我叹了口气,在心中不住酝酿惩治白昱思的办法。片刻之后,我瞧了瞧台上恶战的二人,又看了看身旁质疑的老者,眼珠一转终于计上心头。   
我首先探了探白昱思的身旁左右,只见他周围均是些贩夫走卒,看模样并未和其他十九人会合。一见形势对自己有利,我心中不禁暗喜,便偷偷踱到白昱思身后。此时白昱思正看得出神,并未有任何知觉,我一伸手将白昱思的脖颈搂住,假装亲密地说道:“白公子,别来无恙否?”,白昱思此前借助孙黄阻隔赶巧捡了一命,此刻虽然脱逃,但毕竟还是做贼心虚,他一听我的声音直吓得魂飞魄散,忙颤声问道:“刘……刘……刘知焉,你要干什么?”,我笑道:“不干什么,只是让你在人前显显威风罢了!”,话音甫落,我一只手疾如闪电,正点在他腋下的‘幽冥穴’上——话到这里,我须要对‘幽冥穴’稍作解释:‘幽冥穴’本是人体位于腋下的一道要穴,它不仅掌管着全身血液的流通,更是上半身经脉的枢纽。因为生在腋下不好点触,故而不被主流门派使用。我在‘塞北邪神’门下学艺之时,郭沛天亲自做靶让我练习个透,故而此次去击白昱思时,点的是又准又狠。郭沛天在当日教我之时曾经告诉我说:“此招不适用交战,只适用偷袭。而‘幽冥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死穴,一旦被点,轻则一时半刻不能动弹,重则气血亏损就会丢掉性命,总之对人体有极大的害处,故而使用时一定要拿捏好力道!”,我之前因为被白昱思屡次欺骗,心中正大为光火,点他穴道时自然也就加了许多力气。这使得白昱思被点之后,脸色立即变得绯红,身子亦呆若木鸡般地不会动弹。   
一见白昱思中招,我心中暗喜,急忙拎着他的脖颈走到台下——白昱思身材瘦削,被我一拎身子几乎悬空,少了身子的压力之后,他的两条细腿在地面的摩擦之下被拖得频频抖动,在外人看来就像是自己走路一般。我拖着白昱思来到老者近前,笑嘻嘻道:“老人家,你却看看我的内功如何!”,此话刚落,我将白昱思立在地上,大声喊道:“众位乡亲请看好了!这位白衣公子乃是哈尔滨‘江门老祖’的长孙白昱思!,他此番前来一是为精武体操会讨个公道,二是给自己闯闯名号”,我一言落下之后,许多围观的群众纷纷议论开来,我又喊道:“白公子生在武林世家,平生最擅用剑,刚才在台下见廖先生斗得辛苦,特想自报奋勇斗来战施耐普。廖公子,你且下来歇歇气吧!”   
方才我这一喊,借着无边的内力,声音已如洪钟般地传出很远很远。台上的廖启棠与施耐普均觉台下有异,各自虚晃一招持着兵器站在原地喘息。其时廖启棠已有三分颓势,但迫于师仇立在眼前,若不击败施耐普断然没有与松本幸人交战的机会,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在上面顶着。他在顶上一听我说白昱思想要替他出头,心中自是暗暗感激白昱思给他一个下台阶的机会,于是他赶紧朝白昱思一抱拳道:“既然白兄想与施耐普切磋剑技,那廖某就不夺人之美了!”,说罢,回头朝施耐普行了一礼,一飘身子踩在梅花桩上,就在他身子浮在半空脚还未及地面之时,我将白昱思腰间的短剑抽出,夹在他的手上,旋即抬臂托起白昱思的屁股,用尽气力将白昱思凌空扔起。再看白昱思,屁股底下就像坐了一枚土炮似地,四肢岿然不动,身子却直奔向四五丈高的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