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一刀震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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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一刀震八方-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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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壮道:“少爷,门窗由里面上闩,人必然在屋子里面,他们也许……” 
  石小开道:“都死了?” 
  石壮道:“这是唯一的解释。” 
  石小开回身对李克发道:“把门撞开。” 
  李克发蓦地一腿踢过去。 
  “叭!” 
  “轰!” 
  门往屋内倒去,多少还是激起一些尘土飞扬。 
  当人们的视线往屋内射进去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怔住了,石小开努力地摇摇头,然后他怔住了。 
  石壮拨拨眼前灰尘,便也大吃一惊。 
  他想冲进去,但他仍然迟疑地停在门口。 
  石小开问着:“怎么会是这样子,人死了还能坐着?” 
  石壮道:“少爷,也有站着死的。” 
  石小开道:“那么,进去看看,人如果死了,装麻袋抛入山沟。” 
  石壮正欲往房内走,床边坐的人站起来了。 
  是的,君不畏站起来了。 
  君不畏早就坐在那里了,他正等着石小开的到来,他早就把应该如何做的事想妥了。 
  他现在就要依照他的想法去做了。 
  君不畏行走就如同一具僵尸,他除了双脚在动以外,几乎看不出他任何动作。 
  他的双目直视,那当然盯死在石小开的脸上。 
  他的样子立刻把人慑住了。 
  石小开不由得往后退。 
  石小开退,他身边的人也退,几个人退到了后院的花墙边上了,石小开才大吼道:“你……没有死?” 
  君不畏突然戟指石小开,道:“我没死,所以你就得死,你这个畜生,你不应该忘了我的话,可是你又忘了。” 
  石小开未开口,李克发厉吼:“少东一边站,看我们几个劈了这小子。” 
  他的一只眼瞎了,早就把君不畏恨之入骨。 
  君不畏道:“谁先死都一样。” 
  石小开道:“姓君的,你不但欺侮到我的地头上,而且也欺到我家里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呀。” 
  君不畏冷冷道:“我欺侮你?” 
  石小开道:“怎么了,你指名要翡翠陪你,我二话不说地为你们张罗一切,怎么,舒服过以后忘了我是谁?你也来免太忘恩负义了。” 
  君不畏嘿地一声冷笑,道:“姓石的,你果然是奸诈恶毒的小人,恶霸成性欺压人,你进去看看房中床上你的人,你看看便知道。” 
  石小开吼道:“你把翡翠怎么了?” 
  石小开当然明白翡翠必然是死了,否则她早就走出来了,而翡翠也许在对君不畏下手的时候被君不畏发现,才被君不畏杀了。 
  石小开以为,只要翡翠死在里面,他便会一口咬定是君不畏害死的,他只须站在“理”字上,君不畏便不敢对他怎么样,因为他可以去报官,弄君不畏一个杀人犯。 
  不料君不畏要他进房中看,他当然要看。 
  石小开侧着身子走进房中,他的心快要跳出心口外,而且面上的表情也冷傲。 
  石小开先是看看耳房中,那儿一切都是原来的样,没有打斗的迹象。 
  他举步走到床边看,被子蒙在一个人的头上,那床的另一面,还有几件女子衣裤,那当然是翡翠穿的,想是被中的人未穿衣了。 
  石小开冷然地伸手,他一把抓起棉被一端低头看,他几乎惊叫出声。 
  “这……” 
  “这什么?”君不畏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面,他也未曾发觉,石小开想闪开,耳房太小了。 
  石小开不想死,他立刻全身戒备,当他看到石壮几人堵住了耳房出口,他才略略放心。 
  石小开侧身半步,因为大床上那翡翠的尸体,已经全身泛紫色,七孔流血已干一半,但看上去却又带着一丝丝笑意,好像死而无怨言。 
  石小开就是被翡翠的笑容吓一跳。 
  翡翠应该痛苦不堪状,可是她没有。 
  石小开当然不知道,翡翠是甘愿替君不畏死的,而且她死在君不畏的热烈拥抱中,她以为已死得其所,死得幸福,也死得了无遗憾。 
  一个人如果这样死掉,这个人还在乎是怎么死的?抑或是如何的惨死? 
  翡翠就是这样,当君不畏愤怒与痛苦得全身血脉奋张的时候,她满足地露出了笑容。 
  她是在笑容中走向死亡。 
  石小开全身一紧,低吼道:“她是被你下毒而毒死的,你太过份了!” 
  “叭!” 
  “噢!” 
  君不畏一巴掌打得石小开身子一偏,半张面已肿起来,他就是没躲过君不畏的这一掌。 
  门外面,李克发几人看得清,他们的少东几曾被人打过耳光。 
  只有他们少东打别人,甚至打他们。 
  李克发就要动手往房中杀进去了,但被石小开喝住。 
  石小开的心中明白,自己绝非君不畏的对手,如能打得过这小子,他早就不叫君不畏活了。 
  石小开当然明白,李克发几人冲进来,第一个死的就是他自己。 
  君不畏一把揪住石小开,几乎把石小开提起来。 
  “你想干什么?”石小开咬牙叫。 
  君不畏道:“你刚才说什么?” 
  石小开道:“你把我的侍妾毒死在床上!” 
  “叭!” 
  “唉!你他妈的又怎么说?” 
  君不畏道:“你说她是我毒死的?” 
  石小开道:“昨夜你要翡翠陪你,我二话也不说,大方地叫人为你们备酒还烧洗澡水,你痛快过了,忘了我们对你的一片好心,反把我的姑娘毒死,喂,姓君的,我是把一个活蹦乱跳的女人交给你的,一早她死了,你说,这不是你害的又是谁?” 
  石壮在门外接上口,他大吼:“对,人一定是他害死的,操他娘,反找我们少东麻烦呀。” 
  石小开道:“你是怎么把翡翠毒死的?” 
  君不畏手一推,石小开坐在床沿上。 
  他把一双赤红的眼睛怒睁着,自怀中取出一块襟角抛在石小开的手上,吼道:“我问你,你认识字吗?” 
  石小开接过襟布,道:“当然识字。” 
  君不畏道:“那好,你大声地念出来,大家听听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石小开把襟布摊开来了。 
  他的双目一暗,眉头也跟着皱起来了。 
  “万两银子不取,我为卿狂,翡翠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贱妾奉命杀你,怎忍下手,但愿来世相聚,再效于飞。” 
  血书,这是血书,石小开全身一震,破口大骂:“这个不要睑没良心的贱货,我平日白疼你了。” 
  “呼!” 
  那血书一把又被君不畏夺过去,石小开气得站起来。 
  “嗖!” 
  君不畏出刀真的比电都快,刀刃已搁在石小开的脖子上了,他只需刀锋下压,石小开的头就会掉下来。 
  石小开几乎眨眼间,顿觉自己一点机会也没有。 
  门外站的几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少东!” 
  石小开双手一摊,低沉着声音道:“姓君的,你敢杀我?” 
  君不畏冷然道:“我把你这颗坑人的脑袋切下来,连同翡翠的血书送交你爹去。” 
  石小开全身一颤,道:“也是本少爷用人不忠,本少爷认了,姓君的,你不会忘了你曾说过的话吧?” 
  君不畏道:“什么话?” 
  石小开道:“你曾说过,如果我要活命,那就用银子买,你怎么忘了?” 
  君不畏咬牙,道:“翡翠一死,我考虑许久,是不是还履行我的话。” 
  石小开怒叱道:“姓君的,你不能说话算放屁,你还是个人物吗?况且死的是我的人呀。” 
  君不畏道:“她的心却是我的。” 
  石小开叱道:“强词夺理!” 
  君不畏道:“血书为证。”他抖着另一手上的血书。 
  石小开道:“血书?” 
  门外的石壮大叫,道:“什么血书,也许那是你小子逼着翡翠写的。” 
  君不畏厉吼道:“人嘴两片皮,理由全是你们的,黑白也颠到,天底下还有是非吗?娘的,老子这就切下你的人头来!” 
  他的刀已入肉半分了,石小开已发觉痛。 
  石小开立刻对门外的石壮怒叱:“石总管,都是你的馊主意,你真想要我死在姓君的刀下呀!” 
  石壮慌道:“少爷!” 
  石小开道:“别说了,咱们花银子吧。” 
  石壮回应道:“是,少爷。” 
  石小开又对君不畏道:“姓君的,你这把刀也应该收起来了巴。” 
  君不畏道:“哼,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江湖上那么多人为银子而拚命。” 
  石小开道:“闲话少说,闲屁少放,你要多少银子?” 
  君不畏道:“我问你,昨日我打算要你补偿白银一万两,只因为翡翠,我放弃那一万两银子不要,可是你小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要翡翠拿毒药害我,如今翡翠已死,姓石的,你也休省却那万两银,想活命,你把万两银子一文不少地拿出来,你琢磨吧。” 
  石小开几乎要瘫软倒地了。他大叫:“你……狮子大开口呀!” 
  君不畏道:“我不勉强。” 
  外面李克发厉声吼:“他奶奶的,穷鬼穷怕了,你敢向阎王老子头上敲呀。” 
  石壮也吼:“妈的,棺材里伸出手死要钱不是。” 
  君不畏怒叱道:“石小开,叫他们外面安静,要不然先挖出你一只眼。” 
  石小开想到眼睛,他内心不惧反而笑,但他的表面并未笑。 
  “你要挖我眼?” 
  “外加一条腿。” 
  这话令石小开心中发笑,这不是同他老爹一样了吗? 
  石小开大声地道:“好,算你狠,我花银子买命。” 
  君不畏再指指床上的翡翠,又道:“外加一个小条件,你小子厚葬翡翠姑娘。” 
  石小开又火了:“他娘的,翡翠是我的人,为你这小子死了,她是我养的人,应该为我而死,她……” 
  君不畏怒道:“你若不答应,一万两银子我也不要了,老子就拿你去陪葬。” 
  石小开无奈何地道:“你欺人太甚了。” 
  君不畏道:“姓石的,你若是个人物,你就拒绝,半招之内你若能躲过,我什么也不要,转头走人。” 
  他这话似乎吹牛,但不论是否在吹牛,石小开就是不出手。 
  石小开不是二流玩刀人,他乃石不全的儿子,如果论武功,石壮他们几个都比不过他。 
  石小开叹口气,道:“娘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好,我照办。” 
  君不畏道:“要把翡翠的墓修得十分体面,如果我从台湾回来,看不到翡翠姑娘的墓,姓石的,我放火烧了你在小风城所有的一切。” 
  石小开双眉一挑,道:“你去台湾,必是助镖局的那批保镖的了?” 
  君不畏的冰眸一抬,道:“你管得着吗?” 
  只这么一句话,石小开几乎笑得肚子开了花,他用力地压住那股子兴奋,道:“好,我不会叫你失望,姓君的,你不会还有别的要求吧?” 
  君不畏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太吃亏了。” 
  石小开大叫道:“你还吃亏呀?我姓石的才是标准的赔了女人又折兵呀,你他娘的吃什么亏。” 
  君不畏道:“你懂个屁,江湖难得知心人,我是浪子,这些年好不容易遇到翡翠,却只两次在一起便是如此的结局,你想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痛不欲生啊!” 
  石小开冷笑道:“少来,操,我知道你同苗姑娘已打得火热。” 
  君不畏道:“我不配。” 
  痧稹开暗自一喜,道:“你们难道没有……” 
  君不畏道:“别想得那么龌龊。” 
  石小开微微笑了。 
  他心中在想,一个浪子,你也配追求苗小玉吗? 
  石小开忍着痛,也忍着怒,拍拍手对门口的石壮说道:“去,从前面取一万两银子过来,打发这可恶的快滚,别误了这小子上船的时间。” 
  石壮他们早就心中在笑了。 
  石壮走得快,霎时间走到帐房去取银,大小银票他弄了一大把,又急匆匆地到了耳厢外。 
  “少爷,银票拿来了。” 
  “给他,叫他滚!” 
  石壮把银票送到君不畏面前,道:“拿去吧,省着花,张张银票有血腥。” 
  君不畏到了这时候也不再多言,他接过银票就对石小开道:“石兄,你不送送我这客人?” 
  石小开叱道:“你滚!” 
  君不畏道:“那得你陪我滚。”他的那把剥皮快刀又微微地抬起来了。 
  石小开道:“天下还有强迫主人送客人的吗?” 
  君不畏道:“如果有人想坑我,我有你垫底。” 
  他的声音很大,外面的人吃一惊。 
  兰儿就吃惊,因为她准备在君不畏走出来的时候,一把毒粉罩过去,她不信君不畏又把鼻孔塞住。 
  但君不畏的话叫兰儿泄气,她不敢造次了。 
  于是,耳房之中挤出两个人来,石小开陪着君不畏,那么轻松地好像哥俩一样往前面走。 
  石小开走到前屋还得笑着向赌场中的熟人打招呼。 
  君不畏也随着点头笑。 
  有人就莫名其妙,前不久石家还请人要杀这姓君的,怎么今天他们又变成好朋友了? 
  其实这些人才不会深究,他们只喜欢赌。 
  石小开站在台阶上,他的几个杀手就站在他两边。 
  他们看着君不畏远去,每个人的面上一片冷傲之色,当然也有咯嘣咬牙的。 
  石壮道:“对付这样的恶棍,我们除了在海上做了他,实在别无他法可使。” 
  石小开沉声道:“把翡翠那贱人装上麻袋送到山里去喂狼,娘的,厚葬?你看得到吗?”说完,他手一挥,道:“苗刚他们大概快去验货封桶了,咱们去栈房。” 
  这一行下了台阶便往南门走去。 
  他们一大早赶来赌场,原是要看成果的,也是看君不畏怎么死在翡翠手上的,岂料事与愿违。 
  石小开一行刚到骡马栈房,苗小玉与他的大哥苗刚两人也到了。 
  苗刚只一看,便对石小开道:“石少东,验货封桶往船上运吧。” 
  石小开道:“我等贤兄妹来了。” 
  苗小玉已开始看货了。 
  她每一只桶均看过,然后看着石小开把封条加以贴封打印。 
  大门外停了五辆大车,伙计们开始往车上抬木桶,只看每个人的样子,就知道每只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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