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一刀震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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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一刀震八方-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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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黑把大手一张,一把揪住君不畏的左小臂,沉声道:“你说,你凭恃什么?” 
  君不畏低头看看胖黑那有力的右手,胖黑的右手宛似一道铁箍,抓得几乎入肉,光景就像怕君不畏挣脱跑掉。 
  君不畏没有跑,但他只一抖手间,胖黑的右手好像抓到刺棒似的立刻松脱。胖黑吃惊地道:“你……” 
  君不畏却笑笑,道:“你抓人的手劲是一流的,你的力气够大。” 
  这意思是说,你的力气够大,但遇上的人是我君不畏,换句话说,你胖子还差远了。 
  胖黑怎知这意思,他还抖着一脸肥肉哈哈地笑。 
  小刘却指指中间那条船,对君不畏道:“君兄弟,要不要过去赌几把?” 
  君不畏手按口袋,口袋中只有一锭银子,那是在“石敢当赌馆”时苗小玉给他的。 
  也许他的赌性强,反正如今有地方吃住,何不过去瞧一瞧,赌几把,至少也先认识一下这些人。 
  君不畏笑笑,点点头,道:“有何不可?” 
  胖黑却冷淡地道:“原来是个赌棍。” 
  君不畏义笑笑,他跟着小刘往中间船上走过去。 
  船与船之间不搭跳板, “跨海镖局”的伙计们均是练家子,一蹦三丈远。 
  小刘就是抬腿之间跃过中间快船上的。 
  胖黑并未随着来,胖黑去做吃的了。 
  君不畏跟着小刘跃过去,他发觉大舱门口挤着两个大汉的屁股。两个大汉的上半身,有一半挤在舱里面。 
  小刘走过去,抬腿踢在一个汉子的屁股上:“让让,让让,输光了睡大觉去。” 
  那人挤着把头伸出舱外,只一看是小刘,便哈哈笑道:“娘的,我今天摸到姑子的屁眼了,尽拿臭憋十,如今光了。” 
  这人看见小刘身后的君不畏了, 
  另外一人已盯着君不畏看,好像在替君不畏相面似的直瞪眼。 
  小刘伸手拨过去,道:“别堵在舱门口呀!” 
  那人这才问小刘:“喂,他是谁?” 
  小刘指着君不畏道:“新来的伙计呀!” 
  另一个立刻想到了,这小子不是曾到过这儿吗?他不是想搭船往海上去吗? 
  “唔,我想起求了,不就是一大早前来找工作的?” 
  小刘已弯腰往舱内挤,闻言回头道:“他找到工作了,大小姐答应他留在我那条船上。” 
  那人再看看君不畏,道:“行吗?” 
  君不畏却对那人露齿一笑,带着些许腼腆地跟着小刘挤进船舱里面了。 
  “哗!” 
  船舱中铺了一块没有桌腿的方桌面,桌面上黑得发亮的三十二张牌九,也不知是牌玩人还是人玩牌,围的人有一半在流汗水。 
  十几双脚丫子抵在桌子边,十几个人头抵着,那股子怪味道,臭脚带汗臭,加上浓浓的烟味加以调合,如果不是偶尔刮来一股海风,还真能熏死人。 
  小刘与君不畏挤在人圈外围,没有人去注意他们。 
  人们只注意牌桌上的三十二张牌。 
  只听得正面那虬髯黑汉把两只骰子在两只手掌中摇了一阵子,大叫:“离手,统吃!” 
  “哗!”骰子出手了。 
  十几双眼睛瞧得准,大伙一齐叫:“六顺子!” 
  什么叫做“六顺子”?实乃骰子掷的六。 
  于是出门的先取牌,庄家拿最后一把。 
  一把牌只有两张,庄家取牌很用力,手与桌子碰,发出“沙”地一声响。 
  这把牌君不畏没有来得及下注,他幸运,因为这把牌庄家统吃。 
  小刘回眸对君不畏笑笑,他取出一块碎银子押在末门的前面。 
  赌桌上面的赌资全是杂银子,比起“石敢当赌馆”的台面上,这儿全是小儿科。 
  其实不然,这些人的银子,有一大半已在赌馆中赌光,如今这是快出海了,随身的几两银子拿来跟自己哥们赌。 
  君不畏没有立刻下注,就是因为赌桌上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五七两银子。 
  君不畏手中握的是五两重银锭一个,那是苗小玉在“石敢当赌馆”送他的。 
  如果君不畏不是当众露了一手,他伸舌头就令右指出血,苗小玉就不会把银子送他。 
  苗小玉并非多金,实乃因为她家开的是镖局子,这种行业平日多修行,他们宁多一个朋友,也不愿多一个敌人,这是主要的原因。 
  如今君不畏见小刘也把银子输掉,他笑笑,便把五两银子重重地押在桌面上,还冲着小刘露齿一笑。 
  别看这是五两银子,这时候也算最大赌注了。 
  果然,立刻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有人这时才发现来了个陌生人,便立刻发出“噫”声。 
  小刘立刻哈哈一笑,道:“我那船上新到的,姓君,君子的君。” 
  有个矮汉把一双脚丫子收回去,指着君不畏道:“是他呀,不就是来找工作的那个人吗?他被录用了?” 
  小刘道:“而且是小姐留用的人。” 
  “唔!”大伙发出的声音是一致的,带着那么一点惊叹与难以相信。 
  庄家开口了:“君朋友,你有很多银子吗?” 
  君不畏冲着庄家一笑,道:“你怎么知道?” 
  庄家指着桌面上的银子,笑笑道: “你瞧瞧,就你的赌注多呀。” 
  君不畏道:“你嫌多?” 
  庄家哈哈笑道:“没有人把送上门的肥羊赶跑的。” 
  君不畏道:“那么,你掷骰子吧。”他还回头看看小刘,他也发觉小刘脸上很平淡。 
  “哗!”庄家的骰子掷出来了。 
  “我自己!” 
  什么又叫“我自己”?” 
  说穿不出奇,庄家是个大舌头,他把五字念成“我”字,五是庄家先拿牌,他叫成“我自己”了。 
  庄家笑眯眯地取过牌,他老兄不看牌。 
  他直不愣地看君不畏,也看看君不畏的五两银子,就好像那已是他的银子了。 
  五两银子即将变成他的了,想想看,他能不高兴吗? 
  于是,君不畏把末门的牌拿起来了。 
  本来是原来那人去取牌的,只因为那人下了不足五钱银子,只好由君不畏去取牌了。 
  君不畏并未把两张牌取在手上,也未高举过顶的大吼大叫,他甚至双目不看牌。 
  他望向庄家,随手把牌翻开来。 
  “啊,高级憋十呀!”有人如此汕笑起来。 
  甚么叫“高级憋十”? 
  牌九之中猴王最大,如果拿到“猴子坐板凳”,那正是猴六配四眼,当然是大憋十。 
  君不畏没有皱眉,他还想发笑,他也几乎把五两银子往庄家推过去,打算回去找地方睡觉养精神了。 
  “啪!”庄家愉快地把牌翻过来了。 
  “哇呀呀,大憋十呀!” 
  猴头配个杂种七就叫大憋十,而且又是最小不过的憋十,这种憋十没有救,神仙也摇头。 
  这一把庄家统赔,当然,君不畏也照赢。 
  庄家算了十几块碎银子,全部推给君不畏,小刘在一边打哈哈,道:“君兄弟,休忘了,你是我小刘带来的,你吃肉我喝汤哟,哈……” 
  君不畏一笑,指指桌面道:“你自己要多少拿多少。” 
  小刘还真的出手,不好意思地取了几块碎银子在手上,笑道:“算是借你的。” 
  君不畏道:“我送你的。” 
  此刻,庄家开口了:“怎么样,仍然五两注吗?” 
  “全部!” 
  庄家一愣,大伙也跟着一阵嗡声。 
  君不畏淡淡地看着庄家,他等着庄家掷骰子了。 
  庄家低头看看他用旧衣衫兜的一把碎银子,再看看君不畏的银子,那些碎银子全部是他赢的。 
  他冲着君不畏一笑,好一口黄板牙露出大半来,道:“下!下!” 
  这是叫另外两门也快下注,他有的是银子赔。 
  这一回下注的人真不少,因为大伙发觉,庄家到了输的下风了,这种机会不能错过。 
  但见出门堆了三两多碎银,天门也下了二两五,末门只有君不畏的那一堆,小刘便也站在君不畏的身边助威呐喊着,要庄家统赔。 
  “离手!统吃啦!”庄家每掷骰子,总是吆喝这两句。 
  “五!” 
  这又是庄家自己先拿牌,庄家又叫了一声“我自己。” 
  那庄家拿牌只一看,不由笑呵呵地把牌摊开来了。 
  “哗!”好红的一对人牌呀! 
  庄家不看别的人,他直瞧着君不畏。 
  君不畏笑笑,他仍然把牌随手翻开来。 
  “哟,四个大红点呀!” 
  四个大红点就是地牌一对,正吃住庄家的一对人牌。 
  君不畏并没高兴得笑起来。 
  小刘在哈哈笑,他对庄家调侃地道:“毛张飞今天遇上孔明了。” 
  张飞遇孔明,那是一点辙也没有,除了跳脚骂。 
  庄家果然开口骂了:“操他娘,济公遇上武大郎——这是从何说起嘛!” 
  只不过他仍然扫吃两门,算一算只赔了三两多银子。 
  一把收回牌九共十六张,毛张飞狠狠地把牌在桌面上洗起来,那光景恨不得把牌洗烂掉。 
  牌是不会洗烂的,他又出牌了。 
  “下!下!” 
  毛张飞仍然望向君不畏,那模样好像他要吃掉面前这小白脸君不畏似的。 
  小刘拍拍君不畏那一小堆银子,道:“君兄弟,你这一回下多少?” 
  “全部!” 
  “哗!”大伙这么一听就起哄地叫出来了。 
  这时候,一船的汉子都变成穷光蛋,饷银还得十几天后才发下,如今谁腰袋里能有个一两多银子,就算不错了。 
  小刘吃一惊,道:“君兄弟,你有把握赢?” 
  君不畏道:“我上船来就是赌一场。” 
  小刘永远也听不懂他这句话。 
  他只是把一双黑多白少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毛张飞怔住了,道:“怎么,你全下了?” 
  “不错!” 
  毛张飞立刻又低头,他低头看他的衣兜。 
  他也数了一下,点点头,道:“够了。” 
  有人笑道:“够赔了!” 
  “哈哈!”大伙笑了。 
  毛张飞却又开口骂道:“放你娘的屁,不会说些好听的呀!” 
  君不畏却淡淡地看着毛张飞,等着取牌了。 
  毛张飞的骰子掷出去了。 
  “我自己!” 
  又是五,他又叫成“我自己”。 
  又有人在笑叫:“逢七就赔呀,哈哈……” 
  毛张飞不翻牌,他把牌搁在门前,双目逼视着君不畏,也低头看君不畏的牌。另外两门的碎银子更少了,只不过三几块,合起来不足一两重,全输掉了。虽然全输给庄家,但大伙的兴致更高,因为君不畏的表现叫他们丌了眼界。 
  君不畏仍然不看牌,随手把牌掀翻开。 
  他这一掀,庄家可乐了。 
  庄家也笑呵地唱起来:“那十一哟,十一呀,十一搂住九姑娘,这两人上牙床呀,大憋十……” 
  这把牌是十一点与九点,果然大憋十一个。 
  毛张飞再看看另外两门,只不过一个五点,一个是七点而已。 
  毛张飞这才举起自己的两张牌,两张牌叠一起,起面就是猴头三。 
  他慢慢地抽,仔细地看,一边还大叫:“只是不要七,来七老子下地狱……六……” 
  一边有人帮腔喊:“七、七……” 
  毛张飞的脸变了,因为他又拿了个杂巴七,憋十之中最小的一个。 
  毛张飞成了猪肝脸,汗珠子就像淋了雨般地往下流。 
  “他娘的臭屁,猴头认定老子了。” 
  有人笑道:“毛张飞,前天你不是说在东门外吃了一碗猴脑吗?猴爷找你报仇来了。” 
  “去你娘的!” 
  “哗!”毛张飞把银子抖落出来了,全部赔了还差二两,他怏怏地冲着君不畏一摊手,又道:“砸锅了!” 
  君不畏笑笑。 
  小刘却不依地道:“小本推大庄呀,毛张飞,你没那么多银子,为什么不敞开来赌?” 
  毛张飞道:“小刘哥,你这是……” 
  君不畏却淡淡一笑,道:“我不计较,同舟共济一起同乐,别当是一回事。” 
  说着,他只把他的五两银锭取在手上,笑道:“这锭银子是别人的,余下的就给大伙吃酒了。” 
  他这么一说,小刘便也愣住了。 
  “君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君不畏看看十几个愣然的汉子,淡淡地道:“五百年修行一条船,千年修成共枕眠,各位,把输掉的自己动手取回去,哈哈……”他只是一声笑,转身拍拍小刘,又道:“我回船去睡一觉,如何?” 
  小刘眨眨眼睛,道:“你去睡吧,明天开始工作。”他看看桌面上,对那些汉子又道:“谁的银子谁取回去,别抢。” 
  他只一转身,大伙立刻动手抢起来了。 
  为什么抢?因为都是输家,毛张飞便做庄家也输。 
  可也怪了,没多久,中间那条船舱中又吼叫起来了。 
  当然是又赌上了。 
  大伙只要有几个钱,怎么会不赌? 
  君不畏笑笑,他倒在船舱一边便睡下了。 
  隔船的赌金并不多,但仍然叫吼得很凶,听起来好像又是毛张飞当庄。 
  “起来了!起来了!” 
  这是小刘的声音,他叫得有些高吭,显然叫大伙快起来办正事了。 
  三条船上的汉子们部已站出船舱外,有一汉子大叫:“喂,小刘,局子里有消息吗?” 
  小刘看看三条船十的汉子,差不多已到齐了,便高声叫道:“大小姐传下话来,立刻派十个人,把货运到船上,等到午时三刻吉时开航了。” 
  大伙一听不怠慢,立刻就见有人往岸上跃。 
  君不畏也跃到岸上,他这才发觉岸上站着一个黑姑娘。 
  这黑姑娘业发现君不畏了。 
  “咦,你是准?” 
  君不畏尚未开口,小刘已对照姑娘哈哈一笑,道:“怎么,小姐没向你提呀?” 
  “提什么?” 
  “提这位新来的君兄弟呀。” 
  黑姑娘面对君不畏,道:“新加入的?看他这模样,能干什么?” 
  君不畏笑笑,道:“请多指教。” 
  黑姑娘道:“船上的伙计不比在陆地,一个萝卜一个坑,大风大浪也得行,你姓……” 
  “姓君,君子的君。”小刘涎脸一笑,似乎也不敢得罪这黑姑娘。 
  俏鼻子一耸,黑姑娘对小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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