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女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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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女御夫-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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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小票子谭安和小大夫薛成,这两个人年龄都不大,但是从业的经历却都不短,相对来说,罗千语还是比较放心的。特别是她治好了小票子谭安双亲的病之后,他在店内做得更卖力了,开店至今几个月,收入非常可观,从未出过半点差错。
  辰时未过,谭安正在店内整理东西,忽闻店外一声吆喝,一乘青呢大轿停在了门前。坐这样轿子的非富即贵,小伙计们都识得,所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理了理衣袖,笑容满面地迎了出去。
  青呢大轿上下来的是一位官眷,云鬓乌黑,缀满金钗玉簪,脸如满月,一副倨傲不凡模样;十指尖尖,戴一只“祖母绿”的玉戒,身着丝罗绣花襦裙,富贵高雅之气,镇住了店中的伙计们。
  谭安在屋内一看,来人雍容不凡,非等闲人家妇人,也一挥袖子忙迎出柜去,笑道:“欢迎夫人光临小店。”
  贵妇人不理他,由一名老妈子搀扶着,莲步轻移,目不斜视,缓缓走了进步,然后驻足在店前望了望。
  “敢问夫人?”谭安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更不知道她此番来意,是寻人还是买物,或者是有什么东西来出售,只好主动上前相询。
  “我家老爷新近由转运使迁升户部寺郎,这是潘夫人。”老妈子上前一步介绍道。
  “潘夫人,小的给您请安。”小票子打个千,虽非衙门之人,但面对这等官轿,定知道里面所乘之人是高官内眷,他恭敬有加,按官场礼节行属下之礼。
  “免礼。”潘夫人神情漠然,拉长声调问:“你们掌柜的呢?”
  “回夫人话,掌柜不在,委托在下全权处理店中事务所,夫人请进店内小坐。”
  潘夫人瞄了小票子一眼,似乎看他嫩了点,眼神有点飘忽。
  小票子赶紧上前自我介绍,“小的姓谭,单名一个安字。早前在当铺做工的时候,被师傅取了一个小名叫小票子,现在许多人都这么称呼在下。”
  “小票子?”潘太太嘴角一咧,似笑非笑,迈步店内坐定。(未完待续)

  ☆、第160节 斗牛

  谭安眼神一瞟,便有伙计笑容满面地捧上香茗。
  此妇人坐着官轿,又这般有气势,不管是怎么样的买卖,若是成交,想必赚头不小。所以谭安行事很是小心,希望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结果潘夫人看也不看那杯冒着热气的香茶,摆摆手便有一位身穿水蓝衣装的丫鬟捧着白铜水烟具,飞快上前,填烟丝,打火石,动作熟稳,一气呵成。末了,把翡翠烟嘴送到潘太太口边。
  男人吸这种烟,倒也常见,若是女子,谭安怔了怔,更加小心谨慎了。
  潘夫人吸了几口,缓缓吐出一串烟圈儿,袅袅上升,然后撮起樱桃小嘴,一丝白烟突兀喷出,将许多烟圈儿串在一块,令众人暗暗叫好。
  谭安自然也知道,没有多年嗜烟经验,断无此功。
  而且这烟丝,可不是一般人家买得起的。
  “这么说,你能作主?”潘夫人吐完烟圈,淡淡地瞟了谭安一眼,不疾不徐地问道。
  “是,是,听凭夫人吩咐,小的愿为夫人效劳。”谭安被她的气势慑服,小心回答。
  潘夫人微微摆动下颔,身边又有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上前,手握一只画轴,站当中,将手一松,画轴滴溜溜地旋转,垂开一幅古画。
  此画素绢为质,画上山野郊原,宽阔深远,暮霭朦胧,烟云四起。
  谭安鼻子猛一吸气,心中暗想,这画莫非是?
  “你且仔细看好了。”潘夫人又道。
  谭安一听,赶紧上前一步,弯下身子。细细看来。
  只见此画的草地上,画着一匹暗黄色的牛,正俯首低头,以右角猛烈向另一匹黑牛抵去,势不可挡。前边那牛似被斗败,正急奔逃避、逞仓皇之态;后边的牛身子前倾,穷追不舍。斗牛场面。激烈紧张。气势恢弘,栩栩如生,神态逼真。跃然纸上。而在远处,一株老树,曲枝虬干,树洞森然。有一位牧童藏匿其中,作顽皮状;另一牧童。隐半身于树后,面露焦急之相,四处张望,惊惶莫名。寻觅救助。孩童憨态可掬,惹人喜爱。
  分明就是两个牧童相争,两头牛相斗的扬面。
  谭安暗暗吃惊。脸色大变,这不是闻名于画界的《牧童斗牛图》吗?
  相传前朝有位名画师名为湘子。专事画牛为工,与当时一位闻名于世的画马的名家比肩而列。湘子作画极其认真,一丝不苟,不到无暇可挑决不轻易示人,因此所画之牛得其野性,筋骨之妙,法自天然,幅幅皆技艺高超,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但终生所存牛画只有十八幅,多年以来,无数富贵人家出巨金搜觅其作,而难如愿,成为画上稀品,价值连城。
  谭安屏息敛气,凝神细看,分分毫毫,反复琢磨推敲,不敢大意。他知道来者身份高贵,非等闲之辈,弄不好,得罪了贵夫人,失了这么大的生意,愧对自家夫人的栽培和器重,所以紧张得身子微颤,鼻尖冒出汗珠,双眼瞪圆如铜铃一般,由上而下,仔细分辨。
  “此乃前朝皇帝御赐我先祖之物,上面不是有皇室押印吗?”潘太太缓缓提醒谭安。
  谭安这才将目光从画中央移开,果然,图上右下角分另盖着几方朱红大印,依稀可辨认出是前朝三位皇帝的御宝。三代天子同在一幅画上出现,内行人称为“画中三绝”,其收藏价值远远超过画作本身,足证系皇宫御物。
  “珍贵、珍贵,世所罕见!”
  谭安由衷赞叹,他曾做过多年典当伙计,见过古玩珍宝不计其数,像这等价值连城的极品,尚是初次见到。
  “你看仔细了,可有半点作伪?”潘夫人眼皮一挑,故意发问。
  “没错,没错。”谭安连声道,谁敢假冒天子御宝?凭他的心智和经验,此画绝对假不了。又问,“夫人这是要将此画出售吗?您需要多少银子?”
  谭安不问卖多少银子,而问所需,显然知道此画无价,一般的小当铺倾其所有也买不起它,所以才会来到瑞宝斋吧。
  “暂用五万,只存半月,到时用银赎回。”
  潘太太口气坚决,似不容置疑,显见得她割爱不舍,定是急用钱财,所以出此下策。
  然后谭安却犹豫了。
  “潘夫人不知,小店不是当铺,只经营两样生意。一则收购,二则出售,万万没有押至半月再取回之说。”
  “不行吗?”潘太太眼神一凛,脸色立马不悦。
  谭安虽然看重这幅画,但也不能坏了罗千语定下的规矩,叹息着连连摇头。
  “不如这样,”潘夫人提议,“你先付我五万银票,画帮我存半月,若是我半月不来取回,此画归你瑞宝斋,若是我来,定以六万的价钱买回。”
  短短半月,赚一万两银子?
  这买卖是不是太好做了。谭安前前后后琢磨着该不该成交这笔买卖,银两倒是有,自家夫人已经在钱庄开了户,他的支付额度是十万两。
  夫人如此信任,他该为夫人多多赚取银两才是,此画这等大生意,可是多年难求啊!
  谭安终于被半月入账一万两的诱、惑所吸引,“潘夫人,口头不算,立字为凭。”
  潘夫人吐出最后一口烟圈,点点头,“好!”
  谭安立马开出一张五万的银票,然后恭恭敬敬交给潘夫人,潘夫人仔细瞧了瞧,收藏好银票,嘱咐道:“你可用心收藏,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是,是。小的谨记在心。”
  潘夫人拿好银票上了轿,一行人呼啸而去。
  客人走了很久,谭安依然恍在梦游,得此画,实在是料想不到。毕竟是一笔大生意,他又将“牧童斗牛图”拿出来反复揣摩观看,确信无可挑剔,才放下心来,将画放在了一个最为稳妥的地方放好。
  又坐下来端起一杯茶暗暗琢磨,休要说这画技如何,单是这三只御宝押印,便无价可估。
  据说当朝先帝三下江南时,曾在湖州城一家小店吃了一顿松鼠鱼,觉得味道甚好,就提笔题写一个店名,天然居,之后便成金子招牌,历经百年而不倒,给店主赚取多少银子?
  那么再想这幅画名师制作,三代天子押印,其身价如何,谁能定数?
  谭安越想越激动不已,坐立不安。本想把这事立马告知夫人,可偏偏自家夫人昨日成亲,今日在威北侯府出不来,思来想去倒是没有主心骨了。
  身在侯府的罗千语,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
  在床上折腾了好几个来回,也没有睡意。
  胡思乱想中又想到了庄稼种子的事儿,尤自不放心,索性又打开三宝镯,目光将所能望到之处,全都看了个遍。
  咦!罗千语猛地一惊,这几天只顾着想那些庄稼种子的事儿,竟忘了那些个果树和茶树。
  果树上的果子倒是好说,就算食用不尽,还可以做成果脯,这茶树,虽然只有那么三五棵,但是制茶是要费些功夫的,必须要适合的时机采摘,这才发挥效果。
  罗千语伸手采了一篮子水果,其中海棠果最多,便出了空间。
  随后将金子叫了进来,“我的嫁妆在哪?”
  金子随罗千语这几个月以来,也算了解了主子的性子,忙笑道:“夫人放心,夫人的嫁妆和皇上太后赏赐的御物全都放在后院的房子了,大门上锁,谁也进不去。”想了想又神秘道:“而且咱们家大爷也说了,待你三天回门的时候,侯府送去的那些个聘礼,也要让夫人一起带回来的。”
  罗千语仰了仰脑袋,“哼!那是必须带回来的,那可是成亲之前,大哥答应我的。”
  本来她是想着把那些个嫁妆,还是御赐之物放到空间去,一来可以度灵气,二来也安全,可又怕这宫家人多嘴杂,说三道四,想着放在那里也丢不了,就先放几日再说。
  “金子,你去放嫁妆的房子里找一个,我有一个专门装茶的箱子,给我捧过来。”
  “茶?”金子不由发愣,什么时候自家主子不爱金银财宝,偏偏爱上茶叶了。笑了笑,“是,夫人,奴婢这就去。”
  “等等,”罗千语叫住她,又道:“顺便告诉银子一下,让她来我这里。”
  金子听完吩咐,这才迈步出了屋。
  银子很快就来了,罗千语吩咐,“成亲三天之内,我出不了府,但却甚是惦念着小森森,你替出府回到家中去看一看他,也不知道那孩子和嫁娘住在一起习不习惯。”
  “是,夫人。”银子弯腰答应。
  罗千语又将那个绿色的药盒子递给她,“这个送到宰相府,让小福生赶着马车送你去,这药贵重得很,千万不能有任何的闪失,而且必须要亲自交给萧大少爷,到了萧府,说明原因,就会让你进门的。”
  银子接过药盒,重重点头,这才出了门。
  银子刚走一会儿,金子也回来了,手里确实捧回了那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茶箱子。
  罗千语接过箱子,微微一笑,今天能不能得太夫人的欢心,就靠这箱子了。(未完待续)

  ☆、第161节 沟通

  说起那个茶箱子,倒是罗千语费了不少功夫的。空间里的那几棵茶树是产自空间之内的山上,是勤劳的小碧从山上移下来的,茶是她从空间采出来,然后自制的。
  在现代的时候,她曾去过福建与江西的交界处武夷山,此山险拔陡峭,终年烟去缭绕,气候寒冷。在武夷山边,特产一名贵茶叶,逢初者生芽,小如粟粒。正当这时节,茶农即行采摘,用千年古树烧制的炭木烘制,加上几味香料熏炒,制成名贵香茶。据说宋代时曾被奉为御茶。
  所以初春之时,罗千语也曾用此方法制作茶叶,不过制完之后,也一直没有享用,就那么一直收在茶盒子里面。
  打开茶盒子,一股清香之气扑鼻而来,罗千语微微眯了眼睛,她对这茶有信心。
  这会儿金子将罗千语从空间内采摘出来的水果洗好了,已经分装着几盘端了进来。
  “这一盘你们拿去吃。”罗千语指着其中的一盘对金子道,又端起另一盘准备给儿子送去。
  结果儿子房间没人,不知道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于是推门出去寻。
  寻了一圈也没看到,迎面撞上一个端着洗衣盆的小丫鬟,不待她上前行礼,罗千语便问,“见到小公子了没?”
  “回夫人,小公子和侯爷去后园子了。”
  “知道了。”罗千语点点头,对于侯府的后园子,她还从来没有踏足过。
  于是按照小丫鬟所指的方向越过后门,奔着一条小径缓缓向后走去。本以为侯府的后花定是养着一些富贵花草并且修剪得枝繁叶茂,走近一看这才知晓,原来所谓的侯府的后园子就是一片片天然的的花草之地。所见到的都是些山花野草,山花随风摇摆,野草深处仍有露珠闪烁,斑驳陆离,五光十色,景物宜人。
  罗千语嗅到扑鼻的芳香,深深吸了一口清凉空气。沁入脾脏。无比惬意。平时在屋子里住久了,来到来到四处寂静的野地上,听几声鸟儿啁啾。看天上白云浮动,不由地心旷神怡,有超凡脱俗遁世之感。
  没想到,侯府深宅大院之内。竟有这等地方。
  “爹爹,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突然,耳边传来儿子的嬉笑声。罗千语抬头一看,空中正有一只色彩鲜艳的大蝴蝶迎风飞舞着。
  罗千语眨了眨眼睛,原来这父子俩在放纸鸢。
  堂堂一个侯爷。居然带着儿子在后园子里放纸鸢,这要是传出去,大家会说这父亲和儿子走得亲近。还是会说不成体统呢?
  罗千语摇了摇头,表示分析不出来。
  既然这父子俩玩得这么开心。自己就没必要去打扰了,最主要是儿子高兴,她也就无所谓了。
  罗千语悄无声息地从后园子里退了出来,临走时还瞄了一眼这个没有经过任何雕琢的后花园,还真是有一种天然的好感,真有一种回归大自然的宁静。
  没事儿的时候多来走一走,倒也是好的。
  回到屋子时,金子已经又回来了。
  罗千语挑了挑眉,“刚才看到那些嫁妆了?”
  金子神情有些呆滞,不断地点头,“夫人,奴婢看到了,那简直太,太……”她纠结着表情,不知道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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