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养你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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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养你十八岁-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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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梦,我是以纪实手法来描述自己的生活的,以往的沉重心情和当下飘飘欲仙的感觉都是生活事实。如果说书的逻辑发生断裂,毋宁说我的生活逻辑开始转向。我必须诚实地记录,哪怕我的生活如同谎言,哪怕这样运用文字有可能牺牲言说的完整。    
    我理应成为另一个人,因为我放下了家长角色的执着,摆脱了精神枷锁的我自由了。我的写作已经融入生活,写作让我体验着自由,我觉得有话不吐不快比会说话更重要。说起来这还算是我的处女作,这么老的处女,就这么无师自通了。我想扭捏作态似乎也不大可能,事实如此嘛!不然我没有底气敢说要解放全中国的父母们。    
    我真要解放你们!你以为我有工夫跟你们开玩笑。    
    就这么喝,就这么写,就这么活。如果生活如同谎言一般,写作何以诚实?    
    “天是怎么亮的    
    喝亮的    
    呵哈是怎么郎的    
    喝里郎的”    
    ……    
    “喝飞了!”    
    大踏的第七十六集诗集手稿同时诞生了,亲笔在复印件上题字送给每个啤酒队员。大踏是酒仙加诗仙,在失重的状态中,我拿他校验自我感觉的方位所在,发现我的身心已然坠入诗人的酒杯。好大的一个酒杯,我在“酒泳”。    
    刘阳读了大踏的诗如获至宝,他把大踏送给我的手稿当成文物“收藏”了,回到海南打来电话幸灾乐祸地坦白交代。    
    写作过程中,我将未定稿不断寄给新朋老友们征求意见,新朋友会写字,老朋友知根底。他们的鼓励给了我写作的动力。也有尖锐的批评从朋友圈中陆续反馈回来,最有挑战性的意见是关于子轩。    
    在这本书里,我写子轩下笔显得有些狠,把他写成了一个有问题的孩子。我的态度引起了一些人的忧虑——这样写是否会给子轩造成心理伤害,建议我慎重落笔。    
    那不管!尽管提建议的人充满善意,而且不乏重量级写手。文如其人,我必须忠实于自己的生活逻辑。我眼中的孩子就是这个样,因为我也是从孩子过来的。我从小就是一个有争议的孩子,有些方面比子轩强,有些地方比子轩还恶。如果说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说自己还不够狠。我心毕竟是肉长的,比起亚伯拉罕奉子祭神的行为来,我简直是个懦夫。    
    怎样看孩子?中国的儒家文化传统有“人之初,性本善”之说。有了这个先入之见,中国的家长、教育人对孩子的看法往往偏“善”,说起孩子的未来眉飞色舞,遇到问题避重就轻,有意无意地将儿童、青少年天使化。这种现象很普遍,说重点儿叫矫情。我不以为然,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善之处为什么要写完善呢?看一看经典电影《美国往事》吧!神经足够强健的读者还可以看看巴西的新片《上帝之城》,看一看在上帝遗弃的地方,孩子是什么模样!作家张弛勇敢地写自己的青春期“一路上是撒谎、放毒走过来的”。敢这么说自己坏话的人还有王朔、狗子以及近年来涌现的韩寒、肖睿、胡坚等少年作家。但我还是想夸他们一句:这才是能够触及心灵的写作。主流教育界、舆论鲜有人能执这样的勇气与自觉。这可能是一个教育出发点上的问题,文饰心灵的漏洞最终导致了文化界、教育界谎言的泛滥,导致了整个社会虚假与伪善的横行。    
    “知子莫如父”,我是不是把子轩的痛处点到了他本人最清楚。他躲着不见我,我无法征求他的意见,只好自己写了。我并没有把子轩当成对手,写有关他的经历,我总是点到为止,不加叵测,尽量给他留下说话的余地,由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白。一个有趣的想像诱我发笑:他若无其事地在书摊上买了这本书,心里不再安宁,匆匆回到住所闭门翻看……。他肯定有话要说,我不在乎什么长者的颜面,也不在乎他将说些什么,惟希望他能虔诚祈祷,以诚实的写作了却自己的心病,直面人生。    
    本书多处写到“行为”。记录下的事件与观念在这个作秀的时代显得另类。我从不觉得自己另类,我怎么看自己也是一个正面人物嘛!我的“行为”是自己经历的生活事实,其中包含着我对生活、对教育过程的追求与思考。对“行为”的理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包括我的写作也是按“行为”来对待的,所以不必解释。如果有情绪的话,我会写一本学理性的专著給教育界,期限不保。    
    现在要紧事情是喝酒和旅行,把写作造成的损失夺回来。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    
    稿费来了。    
    老周书于本命年    
    2003年12月31日于北京狗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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