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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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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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多谢妻主……”看着青岚越来越红的脖颈,某种甜蜜的成就感犹然而生,她第一次发现,会系扣子是件如此光荣伟大的事情。
又找了两双休闲皮鞋套在脚上,任青翻了翻收银台抽屉里面的现钞,扯了一把红票票出来,然后把自己头上原本佩戴的金钗扔进里面,然后就毫不愧疚的扔下满室凌乱的烂摊子飘然离开了。
折腾了半夜,两人都已经十分疲惫,于是睡觉就成了头等大事,没有身份证,住宿就成了大麻烦,两人找了好几家小旅店,最后才花了双倍的价钱,租到一间家庭旅馆。虽然比不了五星级酒店的奢华,好在收拾的也算干净整齐,窗台上还插着几枝黄色百合,体贴的点亮了屋子的布局。
任青先带着青岚去浴室,指着淋浴喷头教他使用的方法,“把这个东西压下去,热水就会出来。”“嗯。”青岚点点头,毫不犹豫的按了下去,水花四溅之后,两人变成了两只狼狈的落汤鸡,任某人有些无奈的看着莫名其妙的小岚子,宠溺的伸出手指将他额前湿润的头发拨向脑后,然后轻轻的附上嘴唇,贴上他湿润温暖的唇瓣。
青岚有些生疏的配合着任青的节奏,任由任青的舌头舔过他的嘴角,绕过牙齿,与自己的唇舌纠缠在一起。等到两人都有些窒息,任青才抬起头,她的慢慢冷却的眼神在看见青岚被热水淋得近乎透明的衬衫毫无遮挡力的覆盖着的身体时瞬间变得热切,俯身贴近,试图将这个美好的身体彻底融入自己的身体……
“啊秋!
”青岚不合时宜的喷嚏声打破了任青心中荡漾着的旖旎,她急忙让湿漉漉的青岚换上干浴袍,把他拉出卫生间裹上被子,拿出吹风机帮他打理湿润粘腻的长发,青岚在开始感觉到一股热流吹向他时背部瞬间僵直,等到他发现这个东西吹出的热气十分舒服时,便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乖顺的让主人打理着他的皮毛。
等到那柔韧的发丝完全干透,两人便躺在席梦思和棉被包裹着的床上,任青用右手轻轻将青岚瘦弱的身体圈在怀中,小声的给他讲着自己的故事。
“我以前一直在这里生活,直到有一天,我去了你们的世界,遇见了你……”
“我们这里男子和女子的地位相当,甚至男子还要略高一筹,女子柔弱,男子需要保护女子……”
青岚只是默默的听着,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截然相反的世界,却在想,原来妻主曾经是需要别人保护的,如今却要保护自己,保护整个清月宫,一定觉得十分辛苦吧。
“这里的妻子只能有一位丈夫,丈夫也只能有一个妻子,他们可以互相扶持,白头偕老。”任青继续说,“我觉得这样很好,我们也这样好不好,互相扶持,一直到老……”
“妻主……”青岚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十分不知所措,做妻子的三夫四侍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么,一生一世,只守着一个男子的女子,是只有在戏文里才有的,他不敢想,也不配想。对他而言,只要跟着妻主走下去就好,不论妻主想走到哪里,他所要做的只是跟随她,保护她,如此而已。
两人就这么说说停停,然后渐渐无声,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任青就带着青岚去看自己的母亲,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青岚对于这种速度很快的铁房子也显得颇为好奇,而对于车窗外城市的景观,更多的则是某种对奇迹的敬畏之情。
任青早已知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死讯,并不感到特别痛苦,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母亲。
折腾了半天才来到母亲的屋外,任青的母亲喜静,退休后和继父在乡下买了一处安静的院落任青看四下无人,便和青岚小心的进了院子,院子里满是绽放的郁金香,弥漫着安宁的香气。任青顺着窗子向屋内看去,看见母亲正在客厅的摇椅中小憩,而继父则小心的扯过毯子盖在母亲的身上,旁边的架子上,满是她儿时的相片,傻乎乎的笑着。
任青无声的微笑,眼泪大滴大滴
的流淌下来,青岚默默的拿出手帕,抹去任青脸上的泪水。两人静静的站了一刻钟,任青掏出一封用以前的笔迹书写的书信,上面写着自己的经历和已经结婚的事实,她轻轻将信件插入门的缝隙,然后就带着青岚,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们都幸福,如此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只想写小岚子现代装浴室湿身的某鱼飘过……这张貌似扑了……


、47掳人

任某人被武林皇室的那点破事儿搞得焦头烂额;虽然千方百计想要腾出空挡陪伴青岚,可惜毕竟不是三头六臂;实在□乏术,只好对任凤任九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仔细伺候;严防死守。
幸好青岚经过这些日子的细致照料;状态日益恢复;肖止北虽然人不靠谱,医术倒是不像为人那般颠三倒四;竟然把青岚的身子调理得比在清月宫的时候还要好上几分;不但精神更胜以往,皮肤都变得光润如玉,以至于一直不屑于女尊社会封建制度的二十一世纪知识女性仁某人也不由得暗暗赞成起世家男子戴面纱的旧俗来了。
这一日仍旧一如往常;任青在议事厅里跟一帮子武林人士扯皮,青岚在寝殿床上躺好等着挨针。肖止北还是那一身锦缎裹着肥肉的造型,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上的银针,小心的将其刺入青岚的一处穴位之中。
虽然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之中,任凤已经对肖止北的医术十分相信,还是尽忠职守的在旁边守着青岚,因为肖止北的小厮前些日子被打发回去取药,任凤只好顺便兼了小厮的工作,在一旁用烈酒清洗银针备用。
肖止北一处处仔细的安放着手中的银针,位置顺序都按部就班,与之前的几月毫无二致。任凤看见肖止北扎入最后一枚银针后,青岚仍然与平时一样,安静的半靠在床边,才算彻底安心。
肖止北扎了针后,东西收也不收便急匆匆的去茅房如厕,一直在旁边充大爷旁观的花翎看见肖止北走了,便开始毫不客气的对着任凤指使起来:“呆子,帮我把这些葡萄的皮剥了,真不知道你到底从哪儿找来的这些个歪瓜裂枣,皮厚的都快赶上我们凌远城的城墙了。”
任凤忙不迭的答应着,欢天喜地的过来伺候,可还没等一个果子剥好,傍边正微笑着偷偷看热闹的青岚却整个人栽倒在床上。任凤和花翎听到咚的一声,回过头去看,都吓了一跳。
花翎急得大喊:“呆子,快去把那个肥女人找回来,这个庸医把岚主子治坏了!”
任凤也十分着急,正要去找人,又犹豫了一下,宫主是让自己时刻守在正君身边照看的,她出去就是擅离职守,要挨板子的,只好在屋子里喊起人来,可是却偏巧外面的守卫没在,喊了几声都没人应承。
“你还在这里婆婆妈妈的干什么,再拖下去人就没气了!”花翎看任凤的呆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花公子,能否帮我叫肖神医回来,宫主吩咐我不准离开主子左右的。”任凤对花翎请求道。
“开什么玩笑,小爷我怎么能去女子如厕的地方,你快去快回,我帮你照看一会儿岚主子便是,有我在等闲人近不了身的,你大可放心。”花翎过来扶住了青岚,挥挥手让任凤快走。
任凤见有花翎看护,放心的朝茅房奔去。她前脚刚刚离开,肖止北那个肥胖的身子就从傍边的侧门里闪了进来,动作迅速灵敏得与她的身材完全不成比例。她朝花翎露出那两颗金灿灿的大门牙,花翎则对她翻了翻眼睛,“快点帮小爷扶着点岚主子,任凤马上就会回来,我们赶快离开。”
“守卫都被我放倒了,我们从北边离开。”肖止北收了笑容,小心的抬起青岚的双腿,和花翎一起从房中离去……
任凤从空无一人的茅厕回来,便看见寝殿里空荡荡的样子,大门四敞,守卫和屋子里的人都不见踪影,急得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边大声呼喊,召集别处的守卫过来帮忙,一边又奔去议事厅里向任青禀报。
“宫主,岚主子和花公子、肖神医都被人掳走了!”
听见任凤上气不接下气的禀报,任青几乎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不过一会儿工夫不见,自己的宝贝居然就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了?!而且在自己的地盘上,三个大活人不翼而飞居然没有一丝响动,实在太过不可思议。
也顾不上身边的这些个各派的长老高人,任青招呼也没打就一个飞身奔寝殿而去。到了寝殿,她朝床上看了两眼,就气得把床铺整个掀翻在地,枉费她对那花翎和肖止北如此信任,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干出这种这等不耻的事来。
“该死的花翎、肖止北!”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失察还得青岚陷入险境,任青的心里就仿佛刀绞油烹一般痛苦难当,索性依照那两人平日的表现倒不至于伤害青岚,为今之计,也只好等着看她们到底想要搞出什么事情了。
旁边的任凤还在一头雾水“宫主,花公子他……”
任青只好恨铁不成钢的解释:“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以花翎的本事,绝不会束手就擒。”
任凤听了任青的话,又看了看四周的情形,总算是明白过来,一下子跪倒在地:“任凤误信花翎,酿成大错,请宫主责罚。”
任青看着她那副颓丧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起来吧,这次事情我也未曾料到,按他们之前所为,应该不会对岚儿做出什么过分之举,或许有什么隐情……”
任凤却只是用拳头一下一下狠命锤着地面,直到青石地面上一片血色还不肯罢手。任青扯了她几次,看见她脸上疯狂的神色,最终叹了口气,以手为刀,切在任凤的脖颈之上。
小心的把昏倒的任凤放在床铺之上,任青也是愁眉不展,她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一贯颇有信心,花翎肖止北杨威等人虽然似有颇多隐秘,可相处数月,并没有感觉到她们有任何恶意,如今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究竟意欲何为?
这边任青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搞得焦头烂额暂且按下不表,且说花翎肖止北托着昏迷不醒的青岚翻墙过院来到门外,一辆马车已经早早等在旁边的一处隐蔽的巷子中了。
马车看见三人出现,立刻迎了过来,从车上跳下一人,居然是凌远城城主杨威。她二话不说就过来扶住青岚,将其放在马车之中,然后跳上车夫的位置,驾着车飞速离开了原地。
肖止北开始一根根取下他身上的银针,直到最后一根取下,又握着青岚的手腕诊了便脉搏,开口说道“嗯,一切无碍,半个时辰后便可以醒了。”
花翎在旁边啧啧称奇,“肖胖子,你这银针倒是有趣儿,同样一个地方,扎入一寸可以活血化瘀,扎两寸就能致人昏迷。”
肖止北嘿嘿一笑,“要不要我给你也扎上几针,我知道一个穴道,扎上去保证你欲仙欲死……”话还没说完,就被花翎一脚踢出车外,她圆滚滚的身子在路上滚了两圈,粘了一层灰土,看起来神似屎壳郎滚出的某种球体。
等到她费力的赶上马车,花翎已经把车门锁死,她只好爬到车夫的位置上跟杨威挤到一起。杨威厌恶的看着一身灰土的肖止北,随手从袖子中扯出手帕捂住口鼻。肖止北却不以为意的像杨威的身上靠了靠,对着她的耳朵低声问道:“杨威,你这么急匆匆的让我们把岚主子劫出来,到底是所谓何事?”


、48主子

杨威听见肖止北的问话却并没有开口回应;只是掏出一个五彩锦囊扔到她的身上。肖止北有些疑惑的打开锦囊,只见里面装着一张寸许长的布条;展开一看,立时惊得面如菜色,薄薄的布条都举不住;从手中掉落下去。
杨威似乎已经完全料到了她的反映;伸手将布条捞回手里;塞进衣服中贴身收藏起来。
“这……这该当如何?”肖止北收起了平时那副色迷迷的荒唐表情,一脸正容的询问杨威。
“事到如今;已经不是我们应当插手的范畴。我连夜发密信给你和花翎;正是怕此事连累到岚主子,毕竟我等只需效忠岚主,至于皇位归属;与我等本来毫无关系。”杨威虽然说着事不关己的话,脸色却也是阴沉不已。“怀安王现在仍然没有放弃寻找何驸马和岚主子,我们既然发现了岚主子的下落,恐怕她也多少得到了些蛛丝马迹,上次见面她居然问起何驸马的消息,我心下实在难安。”
“可是……”肖止北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如今岚主是清月宫的正君,那清月宫主实力不凡,对岚主也异常宠爱,为何我们不将此事告知于她,有清月宫的势力为凭依我们也可以与怀安王抗衡一二。我们现在带着岚主躲藏,不过是一时之举,若是怀安王此次夺取了天下,她定然会大举追杀我等,那时岚主恐怕才是凶多吉少。”
“不行!”杨威坚定的说,“此事事关极为重大,虽然现在那青宫主对岚主子看似极为宠溺,可是毕竟岚主只是男流之辈,一旦涉及清月宫兴亡,她未必不会舍弃岚主。我既已立誓效忠岚主,绝不能冒此万一之险。何况我等在宣誓之时,便已不是朝廷中人,已不能干预皇室兴衰更替,我已经发了急令给其他人,让他们在边境待命,若此次是皇帝取胜,我们便将一切告知那青宫主,想必她到时定然会善待岚主与我等,若是此次怀安王举事成功,我们便远离此处,去大漠谋条生路吧。”
听了杨威的话,肖止北默然半晌,最终只得叹了口气,“罢了,看来也只好如此。”
两人在外面边驾着马车边讨论着相关的安排细节,不知不觉已过了半个时辰,却说马车中花翎看着对面毫无一丝反映的青岚,有些疑惑的探手过去查看,心中对肖止北腹诽不已,这个肖胖子医术虽然了得,可惜总有些不十分靠谱,这不,说了半个时辰内必醒,可是岚主现在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无。
正在他探手过去的时候,原本毫无反映的青岚突然睁开眼睛,右手手腕一翻抓住了花翎的脉门,于此同时,他身子腾起,左手绕过花翎的身体,扣住了花翎的另一只手臂。花翎有些愕然的被青岚按在身前,等他试图挣扎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青岚治得毫无一丝还手之力了。花翎郁闷的撇了撇嘴角,一直以为自己的实力在男子当中算得上十分出挑,之前与青岚的几次切磋也存了攀比竞争之意,自认为并不在他之下,如今才算是知道,自己在隐匿气息和武功方面都与青岚差了一个境界,一向心高气高的他也只好低头服输。
面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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