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小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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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小神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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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凛听着,想像她双足涉水抢救药材的画面,心里疼得紧,气焰全消。

他叹了口气,颊畔在她的脸庞厮磨着。「你喔!总是让我这么牵肠挂肚。」

「对不起嘛!」楚非主动勾搂着他的脖子,柔声道歉。

公孙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楚非瞧,低沈的嗓音魅惑地说道:「就这样?口头说说而已,都没有实际的行动吗?」

楚非一脸迷惑地回视他,直到在他眼底瞧见了不可错辨的欲望后,随即明白了他的暗示。

她怯怯地拉下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公孙凛随即捧住她的脸蛋,霸住她的唇,热烈回吻需索着。

热吻过后,他哑声要求。「今晚留在客栈陪我。」

「嗯……」楚非乖巧地点了点头,一脸绯红。

公孙凛将她搂得更紧,吻得更深入,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襟内,扯去她身上的束缚,原本柔情缠绵的吻变得饥渴狂肆。

躺在床上的楚非衣衫凌乱,雪白的酥胸若隐若现的敞露,粉嫩的唇办被他吻得红艳欲滴。

公孙凛着迷地看着这样撩人的她,他的眼眸不由得变得深沈了。

他起身,脱去衣裳,然后俯下身欺压在楚非身上,重新觅得她的唇,极尽火辣地以手以唇,撩拨着她的敏感与脆弱。

楚非仰高下巴,情欲燃烧着她,她的嘴里不自觉地逸出破碎的呻吟,她的身子很热,但是公孙凛仍不轻易放过她,他任由她无助地甩着头、任由她揪着可怜兮兮的眼眸求助地望着他。

他刻意要她忘不了、刻意要她恋着这份激情、刻意要她记得有个人在等着她。

然后,楚非眼眶含泪,仰高脸,吻上他的下巴。

她的一个小动作便轻易地让公孙凛投降了,他心悸,感到酥麻轻颤,瞬即挺身没入她体内,任由排山倒海的情潮将他淹没。

*********

翌日清晨。

楚非睁眼醒来,感到浑身无力,她软绵绵地瘫软在被褥里,侧着身,双手枕在耳侧,嘴上挂着微笑,眼神温柔地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公孙凛。

他睡得很沈,像是好几天不曾好好休息的样子,是因为担心她在温州的情况,所以夜不成眠吗?瞧他眼窝下有黑影,身形也消瘦了些,是因为接连着赶路的关系吧?为了她,他这个朝廷大官居然纡尊降贵地亲自跑来温州,还把自个儿累成这样,让她看得好心疼。

算算日子,今天刚好是他的生辰,他不在京城里接受那些达宫显要的祝寿,却出现在温州这间小客栈里与她窝在床上,让她好生感动。

楚非心软地摸着他的脸,想到他回京城的路程又有得辛苦,突然好想为他做些什么。

于是,楚非悄悄溜下床,穿上衣物、束好头发,她打开房门,走出客栈,往义诊堂的方向前去。

天色才刚亮,义诊堂里还没有病患上门来,楚非走进去,在里头找到她专用的医箱,背起医箱,关上义诊堂的门,她又回头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她边走边打算着,等会儿可以帮公孙凛针灸哪些穴点,好让他心舒体畅些,她要用她的手,用她所专精的针灸功夫来温暖他的身体、安抚他的疲惫。

楚非专心地想着,没发现有几双眼睛正盯着她瞧。

她心急着想趁公孙凛还没醒来前回到客栈,于是绕近路,拐进一条巷子,突然,巷子前方出现了四名汉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对方那一夥人眼神凶恶,直勾勾地盯着她身上的医箱瞧。

其中一人开口问道:「小子,你身上那箱子里头装了什么好东西?把箱子留下来,咱们就不会为难你。」

楚非当下明白了眼前的状况,这群人想要抢夺财物,在这个图个温饱都很难的恶劣环境里,确实是会有人趁乱胡作非为的,只是,她没料到自个儿会遇上。

楚非深呼吸,双手环抱着医箱,强自镇定。「各位误会了,我是一名大夫,这箱子里头装的都是些治病的药材,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值得夺取,还望各位高抬贵丰,别为难小弟了。」

「只是药材?那你拽得那么紧做啥?我看这里头八成有宝。」

楚非心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对于不懂药的人而言,这医箱里头的东西确实不值一文钱,但是对她而言,却是深具价值的,因为她可以用这里头的东西来救助好几条人命。

「少罗唆!」其中一人发令。「抢了再说。」

其中两名汉子上前,一把抢走了楚非的医箱,拉扯之间还粗鲁地推开她,这让楚非一个不稳拐伤了脚,跌倒在地,也因为这样,揣在怀里的金链子掉了出来。这链子原本是缠在脚踝上的,但是前些日子她将链子取下清洗,之后便一直收在怀里。

楚非看见了,心里暗叫不妙,连忙想拾起,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嘿!原来还藏有这种好东西啊!」推倒她的汉子看到了金链子,便迅速趋上前伸手一扯,将那链子一并夺走,留下拐伤了脚的楚非,扬长而去。

公孙凛在客栈的房间里醒来,看不见楚非,心里很不是滋味,遂下楼问客栈掌柜,得知楚非一个时辰前就出门去了。

他猜想她可能回去义诊堂了,于是走出客栈,正想往义诊堂的方向去找人,就看见前方不远处,楚非正脚步微跛地走过来。

再仔细一看,怎么楚非的神情看起来好像很颓然、很无助似的?若不是他太清楚楚非不是一个会轻易落泪的人,他差点以为一脸哀凄的楚非要放声大哭了。

他心惊,连忙走向楚非,不过越是走近,眉峰就越是拧紧。

「怎么回事?」公孙凛站在楚非面前,目光担忧地看着她,发现她的衣服上沾了些污泥,手腕的地方也有磨破皮的伤痕,再加上她方才走路时的样子,让公孙凛心里觉得有异,他倏地蹲下,除去她的鞋袜察看,惊讶地发现她的脚踝正瘀血肿胀着。

楚非心有余悸,沈着一张脸与他说道:「我在路上遇见了几个盗匪,医箱被他们夺走,药材全没了,连针灸用的针也给抢走了,我不能没有那些东西,而且最糟糕的是……」楚非哀凄地看着公孙凛,语带愧疚地说:「你送的那条链子也被抢走了。」

看着黯然哀伤的楚非,公孙凛不由得怒火狂燃。

他想为她做点什么,他不想看到她如此绝望的眼神,他所爱的那个楚非不该出现这样的神情。

公孙凛心中下了决定。

「盗匪往哪个方向去?」

「我看他们往城东的方向去。」

公孙凛低头,附耳在楚非身侧低语。「楚非,你乖乖地回客栈去,等我带东西回来。」随即,他脚尖一提气,楚非的身边像是刮起一阵风似的,一个眨眼间,公孙凛的身影已往东边移去。

明白公孙凛打算做什么,楚非一脸惊惧的大喊:「公孙凛,不要!」她疾声呐喊,但是为时已晚,公孙凛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她虽然很想要回被抢走的医箱,也很在乎那条金链子,但是她更想要公孙凛平安无事。虽然公孙凛的功夫底子不错,但是寡不敌众,单凭他一人,再加上这儿非他所熟悉的地势,难保不会出事。

不要啊!她不要公孙凛有任何损伤,如果要她选择,她宁愿不要医箱、不要任何珍宝,只要公孙凛一切安好就好,因为没有任何人比得上公孙凛重要。

楚非焦急万分,急如热锅上的蝼蚁,却又无能为力。

忽地,她想起公孙凛交代的话——回客栈等他。

「对了!客栈。」

尽管脚踝仍肿胀犯疼着,楚非仍加快脚步回到客栈,然后直接来到昨晚住宿的厢房隔壁,猛敲着房门,高声喊叫:「公孙咏——」

公孙咏听完楚非气喘吁吁地描述整个经过后,立即地,他抄起刀,火爆地冲出客栈。

公孙咏俐落地翻身上马,双脚夹紧马肚,正准备策马而去时,忽觉裤脚被人拉扯着,垂眸一看,是楚非。

「我也要去。」

「不行呐!你可千万不能跟,我会被大哥骂死的。」

「拜托!带我去,我不放心他。」

「抱歉,我真的不行让你跟,太危险了。」

「别废话了,再不去我怕会晚了。」

楚非手脚并用地欲爬上马背,但是公孙咏执意不让她跟,他挥鞭策马,撇下楚非,连忙往东边奔去。

楚非见状,心急如焚,她当然明白自己去了不能给公孙凛任何帮助,但是她真的很担心,她无法冷静地在这儿乾等,她跛着受了伤的脚,进到客栈柜台找到掌柜,慌乱地掏出身上所有的银两放到掌柜面前,喘着气说:「快!帮个忙,驾马车载我到城东去。」

掌柜—看到银两,眼睛大张着。

有钱好办事,他转身呼唤店小二。「去把马车牵出来,载这位小公子到城东。」

楚非急忙上了马车,马车急奔着,而她的心也狂跳着,有种不好的预感笼罩着她,她握紧冒汗的双手,不断地在心里祈求公孙凛能平安。

第九章

公孙凛在城外追上了那些抢走楚非医箱的盗匪,双方你来我往交手了几十招,胜负很快便分子出来,公孙凛身手俐落地砍了为首的主谋,鲜血溅地的同时,其他喽罗也跟着一哄而散,其中有一个人脚程较快,赶紧冲往一旁的林子里躲避,剩下的两名盗匪见状,也想跟着躲进林子里,但是公孙凛眼明手快地擒住他们,手下留情地没有要了对方的小命,仅是挫伤他们双脚的筋脉,阻止他们逃脱。

他将慌乱中被盗匪舍弃在一旁的医箱拾起,然后握着匕首架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逼问那条金链子的下落。

那名盗匪吓得直发抖,深怕公孙凛心一狠,便刺穿他的脖子,于是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包括金链子放在躲进林子里的那个人身上,包括是哪个人推倒楚非,抢走了她的医箱,他全招了。

公孙凛搜了那两个人的身,发现东西确实不在他们身上。他一心想夺回金链子,正欲往林子里追去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同时,还有公孙咏的呼叫声。

「大哥,我来了。」公孙咏从马背上飞跃而下,拔起佩带在腰间的大刀,冲到公孙凛面前。

「咏弟,你来得正好,这两个人留给你处理,林子里还有一个漏网之鱼,他带走了楚非的东西,我必须去追回来。」

正当公孙凛要离去时,楚非刚好赶到,她赶紧下了马车。

负责驾马车载她来的店小二一看到这儿的地上溅了血,还有个人躺卧在血泊中,心里恐惧得很,等楚非下了马车之后,便赶紧驾马车逃命去了。

楚非没空去管那辆已经弃她而去的马车,她忍着脚踝的痛,一拐一拐地走至公孙凛面前急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方才她看到地上的血,心底一凉,真怕是公孙凛受了伤。

公孙凛一见到楚非,立即扫了公孙咏一记凶猛的瞪视。「你带她来干么?」

公孙咏好冤枉。「关我什么事?是她自己跑来的。」

公孙凛将医箱背回楚非的肩上,同时摇头安抚。「我没事,医箱拿回来了,但是金链子还在另一个人身上,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他急着交代,急着想追进林子里,就怕伯那名盗匪已经逃得不见人影。

「不要!」楚非不肯,倏地伸手握住他的手臂,紧紧地拽着不放手,「你不要去!我可以不要链子没关系,只要是你送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当成信物啊,不一定非要那条链子不可。」

公孙凛可不这么想,虽说他要再买几条链子送楚非都不成问题,但那是他给她的信物,意义不同,他真的想追回来。不过,楚非哀求的语气让他心软,加上又看到她的脸色苍白,泛着薄汗,这让他想起了她的脚伤。为了关心他的状况,她不顾脚踝上的伤,硬是追了过来,现下应该是疼得紧。

楚非让他踟蹰着。

公孙咏见状,豪迈地说:「大哥,还是我去追那个人吧!林子里不方便骑马进去,所以马匹留给你们,你先带她回去,咱们一会儿客栈见。」

「好!」虽然不愿自家兄弟独自去涉险,但他对公孙咏的武艺有信心,再加上忧心楚非的脚伤,实在放不下她,于是他交代了那名盗匪的样貌、逃走的方向,以及链子的样式,要公孙咏擒人拿回链子。

公孙咏离开后,公孙凛走过去牵马,打算先抱她上马坐着,省得她的脚伤更严重,由于他一心只担忧楚非的状况,又认为那两名盗匪的脚筋已经被他所伤,暂时应该无法作乱,所以公孙凛并没有特别去点穴限制他们,然而,当他拉起马匹的缰绳,正准备走向楚非时——

忽然,公孙凛的黑眸瞠大,他看见方才手下留情没有杀死的盗匪居然爬到楚非身后,手里还握着一把亮晃晃的匕首,目标似乎是楚非的后背。

「楚非!往右边!」他急忙下令。

「公孙凛!小心背后!」楚非也跟着惊呼,她的眼瞳布满惊惧,因为她看到了另一名盗匪悄悄地爬近公孙凛的背后,并且正举刀向他劈来。

两人几乎是同时呼喊出声,不过公孙凛眼明手快,趁着楚非的身子往右边闪时,将手中唯一的武器笔直地朝楚非身后的盗匪射去。

至于公孙凛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一心只顾及着楚非的安危,所以当他惊觉背后有人逼近时,手中已没了武器,再加上他当时正运气射出武器,根本无暇应付背后的攻击,就这样,一道火辣刺痛的感觉自腰侧传来,如泉涌出的鲜红色血液不断地从他身上流出。

剧烈的疼痛让他微微晕眩了一下,他吃力地眨着忽然变得沈重的眼皮,隐约中他看见楚非一脸惊惧,泪眼潸潸地朝他奔来。

虽然受了伤,但他还是坚持着一个意志,那就是要带楚非安全地离开这里,思及此,公孙凛一个反手,抽出刺入他身上的刀,一转身,将后头袭击他的人由上向下劈去,一刀毙命。

「公孙凛……」楚非奔到公孙凛身边,她心痛得想放声大哭,却极力强忍着,因为现在并不是哭的时候。

楚非用力撕下身上的衣袍,不停地在公孙凛腰上的伤口缠绕着,一圈又一圈,无论如何,她都得先止住这惊人的出血量。

公孙凛的意志力惊人,换成旁人恐怕早已昏厥过去了,但是他仍旧撑着。等楚非包扎完伤口后,他抱着楚非提气飞起,落坐在马匹上,撑着最后一丝气力带着楚非离开。

由于他又运气的关系,捆绕在腰问的布条很快地被血液浸湿,当马匹奔回客栈时,公孙凛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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