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一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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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我一世安稳-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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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瑞安暗想,大概是今晚何映丝让他不痛快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她心平气和的解释道:“这两天忙得忘记了,我明天就过去收拾。”
他明显的是更来气了:“忙?我是安排了多艰巨的工作给你让你忙得没时间了?现在就给我过来,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你让我吃什么?”
她没有对他话中的不合理之处进行辩解,很认命的道:“那你等一会儿,我到超市买好东西就过去。”
她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下楼,家里的阿姨还没进房间,见了,问道:“要出去啊?”
“我朋友有点事情,你休息吧,我带着钥匙出去。”
窗外略显昏暗的路灯洒在她的身上,赵圣庭站在房间的窗户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越锁越紧,将手里的烟抽完他还是下楼问阿姨:“安安刚才出去了?”
“刚走。”
“她有说去见谁吗?”
阿姨摇头:“说是一个朋友。”
阿姨见他一直站在那里,不禁问道:“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他摇头:不用了,没事。”
柯瑞安先去了附近的超市,接近他的生活后,她才清楚的了解到白靖南是个多龟毛的男人。
她真不知道是她把他养刁了,还是他从来都是这么挑剔的。
同一个牌子的沐浴露,味道差错一点都不行,吃的东西更是没有几样是不挑的。
看来他今晚真的是不爽透了,她人还在超市,他又一个电话追过来:“柯瑞安你*的到底在磨磨蹭蹭什么,要不要八抬大轿把你抬过来。”
柯瑞安深吸口气,耐着性子道:“我已经在结账了,马上就到。”
他问道:“哪个超市?”
柯瑞安报了超市名字,他说了句等着就把电话挂断。
她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等在超市门口,时间不算晚,外面还是车水马龙,就像以往的很多次那样,站在街头看着别人匆匆而归,而自己却不知去哪里,她是一个没有安全感没有家的孩子,所以比任何人都渴望有一个只属于她的港湾。
如果没有白靖南,她或许会和这个年纪的所有女人一样,和一个条件不好不坏的男人相遇,不需深爱,只要合适就可以组建一个家庭,但是因为白靖南,她没有办法劝自己将就。
白靖南的车到她跟前,按了声喇叭,柯瑞安回神,打开车门坐进去。
他还是绷着脸,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就一语不发的开车。
到他的住处后,她先进去把遭他肆虐的浴室收拾好,洗漱用品一一摆上,再出来将食物归类好放冰箱里,然后把铺了一周的床单换下来塞进洗衣机。拖个地,大功告成。
她做这些的时候,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她进进出出的身影,脸上僵硬的线条渐渐的缓和下来,拿着浴袍进浴室的时候他交代道:“去做几个菜,我肚子饿了。”
自从她在他身边后,他厨房里的用具才一应俱全,以往全都是摆设。
系上围裙,她动作利落的把刚买的食材从冰箱里拿出来,爆炒青虾,炖海参,海蜇皮凉拌了,再弄个鱼头浓汤。他讨厌吃肉,鸡肉鸭肉猪肉通通不吃,对海鲜倒是情有独钟。
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门铃响起来。她过去在浴室的门上敲了两下,道:“外面有人按门铃,你是不是约了客人来家里。”
他穿着浴袍一手拿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道:“去开门,大概是物业。”
柯瑞安和门外站的人俱是一愣,还是柯瑞安先反应过来,侧身一步让何映丝进来。
这样的场景,别说何映丝,任何人看了都觉得暧昧,一男一女深夜独处一室,更何况白靖南此时还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柯瑞安的围裙还没从身上拿下来,而客厅饭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这分明就是小两口居家过日子。
白靖南倒是没有一点慌乱的神色,镇定自若的问道:“怎么过来了?”
刚才他不是和她说得很清楚了吗,一切都结束了!她当时不是也默许了两人友好而和平的分手?何映丝一贯优雅的神情有些破碎,连笑容也挤不出来了,道:“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今晚和我摊牌的原因!”
白靖南皱眉,他和她已经分手了,虽然只是两三个小时,但是在他看来散了就是散了,他不明白她现在还回来问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白靖南道:“我以为我们刚才已经达成共识了。”
“我一路上很认真的想了想,我不能接受你给的理由,这世上没有两个人的性格是天生契合的,我们成长的环境和所受的教育没有什么大的差异,我相信我们能磨合得很好的,靖南,你知道我是个骄傲的女人,说这些是因为我很珍视我们之间的感情,所以不希望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
很可笑,他给的分手理由就像一切最老套的谎言一样,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而是我们不合适,多么的无懈可击。
今晚是她的生日,他约她吃饭,一切正常,可是后来的剧情完全偏离了她的预想,饭还没吃完,他就说有事要处理,她知道他一向以工作为重,她理解,可是在送她回去的路上,他竟然提出分手。
她已经到了适婚年龄,白靖南的家世,样貌,能力都令她倾心,这两个月来的交往他虽然没有全身心的投入,但相处得还算愉悦,她以为照这样发展下去,结婚应该是很快就可以提到日程上的,他提分手,她完全是措手不及,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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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柯瑞安解了围裙,道:“你们谈吧,我先走了。”
白靖南不领情,不无讽刺的道:“不需要,没你什么事!”
他接着对何映丝道:“映丝,我说的话不会收回去,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懂得好聚好散!”
何映丝只是定定的看着白靖南:“真的是因为她?”
“不管是因为谁,总之我们之间结束了!”
何映丝露出自嘲的笑容:“你错了,我不聪明,不然就不会也像别的女人一样被你抓在手心里玩得团团转,我不明白,白靖南,既然你身边已经有人了,你何苦再来招惹我。”
她又转头对柯瑞安道:“同样的我也不能理解你,作为一个女人你怎么能忍受这样当他的地下情人,也太没有尊严了吧!”
白靖南虽然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但是他还真不习惯向除了柯瑞安以外的女人发火,因此只是平静的道:“我说了,没她什么事。”
何映丝根本不可能相信这样的话,即使咽不下这口气,但是她的修养和骄傲也不允许她再质问下去,她承认,他是目前为止最为让她动心的男人,所以在他提出分手后她才会拉下脸来想挽回,可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何映丝没有多停留,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就转身离去,走的时候丢下一句话,道:“白靖南,不是我没有风度诅咒你,如果你连你自己要的是什么都不清楚的话,那总有你悔不当初的一天!”
当时的白靖南对何映丝的这句话不以为然,他哪里能想到真的是一语成谶。
多年后面对柯瑞安决绝的神情,他才真正的明白‘悔不当初’这四个字的含义。人总是在拥有时挥霍,只有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想到回头看看曾经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人。
看着何映丝忿然离去的背影,柯瑞安觉得这次的黑锅真是背得莫名其妙,何映丝也太看得起她了,这世上如果有女人能够让白靖南放弃所有的风景,那这个女人非赵咏琳莫属,就像他所说的,有她柯瑞安什么事。
门合上,白靖南把手中的毛巾用力的甩到沙发上:“我告诉你,再漂亮的女人到了这一步都跟白开水没什么两样,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会让男人视为玩物吗,就是不知羞耻的上赶着倒贴!”
这句话他其实完全就是冲着柯瑞安来的,想起在餐厅时听到的那句话,他一股邪火就止不住的往上冒,她竟然轻易的和男人去开房。
一直以为她是个保守的女人,她身边除了他知道的那么一两个男性外,几乎连一只公苍蝇都没有,现在竟然莫名其妙的跟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发展那么亲密的关系!莫名其妙,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白靖南不想追究自己怒火横生的缘由,他只是很不喜欢发生这种不在他预料,不在他掌控的事情。他一直觉得身边的这个女孩是完全在他掌握之中的,暮然发现这个像自己影子似的女孩竟然也有着令他难以控制的时候,他太厌恶这种感觉,令他不爽透了。
柯瑞安不吭声,以往她的沉默是金往往可以平息他一半的怒火,可是今晚她紧紧抿唇的样子简直是火上浇油,他的口气更恶劣:“你*的什么时候才能不像个哑巴一样!”
她开口,语气不无悲凉:“轻易得到的从来不会珍惜,这样的道理我已经在白总身上深有体会。”所以他至今还对赵咏琳念念不忘。
这么久的岁月里,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心事,不敢泄露一分一毫,就是怕有一天会和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被永远的驱逐出境。
只是今晚对于他的挑刺,她实在有点忍不下去了。
她去拿自己的包,往门口走:“饭做好了,你吃吧,我先回去了。”
白靖南拽住她,理所当然:“你走了,谁收拾厨房。”
柯瑞安拂开他的手:“你要是不满意张阿姨的话,我明天会联系家政公司,重新找一个人过来。”
“什么意思?”他眯了眯眼,随后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道:“你在跟我闹脾气?”
取走衣架上的外套,她开始穿鞋子。
他道:“你哪根筋不对了你?”
旋开门把的手停下来,她道:“白总,我的工作不包括帮你做饭,你要是不满意我在公司的表现,我可以离开。”
他看她的眼,她没有避开,让他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或许明天她就会后悔自己说这样的话,可是这一刻她真的累了,如果痛定思痛真的离开没有他的世界,是不是有一天她的生活反而会有一片意想不到的新天地。
等他回神的时候,柯瑞安已经按了电梯下去。
饭桌*端出来的饭菜还飘散着香气,都是他惯吃的食物,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习惯她了若指掌,又是为什么他能那样所当然的指使着她围绕着他的生活转,他凭什么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不允许她有自己的私生活,这些混乱的念头一一闪过,他却无暇多想。
他真不明白她今晚是怎么了,以前什么难听的话他也都说过,可也从未见她甩手离去。
心里不是滋味,放下筷子,心里终究有点不安,他还是起身往她手机里打了个电话。
坐在计程车里的柯瑞安狠了狠心,按掉来电,给高乐拨电话:“我今晚到你那里过夜。”
大学四年,她几乎就交了高乐这一个朋友,高乐是个跑社会新闻的记者,大晚上的还披头散发的赶稿子,熬得双眼赤红。
柯瑞安一头扎到柔软的床 上,叹口气,道:“见你像个女鬼似的,我心里终于平衡了不少。”
高乐一边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一边道:“那个男人又给你气受了。”
柯瑞安翻身,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无语,她暗恋白靖南这件事只有对高乐不是秘密。
高乐屁 股下的凳子旋个方向对着床 上的人:“你说你这样藏着掖着我都替你难受,要是你没好意思开口,我帮你挑明?是死是活一句话的事情嘛!”


  第十二章
工作后就很少有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早上睁开眼睛,高乐早已出门了,抓过枕边的手机,将近十点。未接来电显示一个小时前白靖南来过一通电话。
她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墓园,明天就是父亲的忌日,人死如烟,谁还会记得长眠于此的一抹孤魂。
意料之外,墓碑前竟然还立着一个人,挽着头发,穿着皮大衣,以往的市井妇人俨然已有了贵妇的形象,这些年来,柯瑞安从未刻意去打听过她的情况,不过同处一个城市,也不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听说她嫁过去后不久就生了个儿子。她丈夫这几年生意又做得风生水起,日子应该过得不错。
张月乍一见到女儿,脸色讪讪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离开的时候,女儿还是个十二三岁发育不良的孩子,一眨眼间已娉婷玉立,只有眉眼之间还留有印象中的清冷。
张月心中不是没有愧疚,只是她深知自己不是个可以咽得下苦的女人,她不能把最后的那一点点青春耗在女儿的身上,然后人老珠黄了才去寻找可有可无的依靠。这也是柯瑞安时至今日都无法释怀的地方,家逢变故,哪怕当初张月为了她这个女儿多留一两年,她都不会像今天这样怨恨。
这样猝不及防的相逢,两人均是无言,还是张月先开口:“我来看看你爸。”
柯瑞安一笑:“我替爸爸谢谢你,没想到他生的时候你迫不及待的离他而去,死后反倒能得到你的缅怀,他是不是该感到欣慰。”
“安安,我知道你恨妈妈,可是如果你当年在妈妈身边不一定比现在过得好……”
“你从哪里看出我过得好?”
“你在那里过得不开心吗?赵先生是个好人,他应该不会亏待你。”
“是,我过得很好,吃的,穿的,用的,样样不缺,甚至身份都不比以前了,我不是一个司机的女儿,而是一个有权有势人家的养女,谁能说我过得不好,你走吧,我要和我爸单独说说话。”
张月默然,最后艰涩的道:“安安,这些年,其实妈妈很想你,只是……你不知道妈妈 的处境,不能够时时的来见你……”
柯瑞安没有答话,走到父亲的碑前,静静凝视着上面的照片,张月再看眼女儿的背影,眼里起的水雾让视线有点模糊。即使血脉相连,经过十来年的隔阂恐怕也已经是经脉尽断了。
她在墓园里坐了一上午,直到白靖南的第二通电话过来。
她不是个任性的人,这样不负责任的消失一个早上已经算是出格的行为了。
白靖南此时有点抓狂,早上进公司没见到她人,打电话也不接,他至今都还不明白她到底在跟他闹什么,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没有一个女人省心的,连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孩竟然也有让他捉摸不定的时候,她不在,倒也不至于让他慌了手脚,秘书办的人不是请来看风景的,行程安排,一切琐事照样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可是他进办公室到现在,早饭午饭都还没有着落,端上来的咖啡不对劲,买来的早餐不对口。简直让他想破口大骂。
她在墓园哭了一场,又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眼睛红肿,鼻子发红。即使低着头进办公室,白靖南还是轻易的看到了她这副狼狈的样子。
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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