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钞票 (连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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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钞票 (连载完)-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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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慢慢吃,没有关系的。”他边说话边看着对面亮着灯的顾玉莲家的楼。那里有琴声传来。王胡子把门关上了,他把街上的灯光以及顾玉莲家小楼里飘来的琴声阻隔在了外面。宋汀兰一个人还在吃着馄饨,王胡子坐在一个角落,欣赏着牡丹街的站起来,绕到了宋汀兰的身后,他轻轻地走近了宋汀兰。宋汀兰没有觉 
  得有什美妇宋汀兰的吃相。王胡子吞着口水。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他站起来,绕到宋汀兰的身后,他轻轻地靠近宋汀兰。宋汀兰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她还是慢条丝理地吃着馄饨,王记的馄饨的味道实在是好极了,她要慢慢地品味。王胡子又吞下了一口口水,他吞这口口水时的声音很大,宋汀兰微微地回了一下头,王胡子就猛地抱住了她,色胆包天的王胡子口里喃喃地说:“汀兰。汀兰,我想你,想死你了……宋汀兰用嘴巴在紧紧箍住自己胸脯的王胡子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王胡子惨叫了一声,松开了抱着宋汀兰的手。宋汀兰趁机跑到了门前,打开那扇关上的小门,夺路而逃。王胡子看着离去的宋汀兰,眼中冒着怒火,他吐出了两个字:“婊子!”宋汀兰吃的那碗馄饨还剩一半。王胡子抓起那个碗,往地上砸了下去,然后蹬下来,抱着自己的头上呜呜地哭起来:“为什么漂亮女人都是别人的!”这时的范梅妹出现了。她对着王胡子冷笑了一声说:“你就认命吧!”王胡子嚎叫着站起来。抓起了范梅妹的头发扯来扯去:“你们都是婊子,婊子。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肖爱红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个情景。 
  他知道宋汀兰是个美人,尽管他没有见过她。他听王胡子说过宋汀兰在煤气中毒死亡前,经常很晚回来,在她回家之前,要在王胡子馄饨店吃上一碗馄饨后才回家。他还听王胡子说,在那些夜里,顾玉莲的楼里老是传来钢琴的声音。宋汀兰有一段时间老是在顾帆远不在家的时候和顾玉莲吵架。王胡子不知道他们吵什么,宋汀兰在他馄饨店里吃馄饨时,王胡子旁敲侧击地问过她。她却没露一点口风。肖爱红不知道王胡子说的是真是假,但有一点他是认定的,王胡子确实对宋汀兰产生过非份之想。 
  因为王胡子在向肖爱红讲宋汀兰时,老是赞叹宋汀兰的美丽,还砸吧着嘴,吞着口水。如果说肖爱红猜想的那种情景是真实的,那么,王胡子不但对宋汀兰仇恨杀了他们夫妻,而且对范梅妹的杀心也由来已久,那么,他为什么不连老太太顾玉莲和顾晨光也一块弄死呢?这里面或许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因为,一老一少不在家。这给王胡子提供了更好的进入顾家的机会,另外一个原因是,王胡子应该也是个有想法的人他知道宋汀兰和顾玉莲婆媳关系不和,就是有人怀疑谋杀,也不会怀疑到他王胡子身上。而会对顾玉莲产生怀疑。 
  肖爱红浑身的汗毛竖到起来。 
  王胡子在他的眼前变成了一个狡诈的杀人凶手。 
  他在牡丹街的存在,对牡丹街的居民是个潜在的威胁,此时,他想的不是自已将要创作的恐怖小说了。而是要将一个杀人凶手绳之以法,他有些后怕。他妻子胡青云还在时,他经常和她去馄饨店吃馄饨。胡青云也是个美人,她也喜欢吃王胡子家的馄饨。她认为王胡子家的馄饨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馄饨。肖爱红不知道王胡子有没有对胡青云起过色心。他的确有些后怕。他想到了丁大伟,他想把自己的想法和丁大伟说说,王胡子对丁小慧会不会起色心呢?只要他对谁起了色心谁就有潜在的危险。 
  就在这时,肖爱红听到了电话铃声响起来。 
  他接了电话,他听到了丁小慧的声音。听到丁小慧的声音。他的内心就有种愉悦,他的脸上又漾起了笑意。他一只。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拿着手术刀。他用手术刀轻轻地在自己的脸上刮着。 
  丁小慧说:“爱红,你有没有睡一会?” 
  肖爱经说:“睡了。放心吧。” 
  “一定要休息好。昨天晚上你可一夜没有睡觉。” 
  “知道了,小慧,你也要注意休息。” 
  “爱红,刚才我看到顾晨光了。我问他昨天晚上为什么尖叫,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他做了个恶梦。” 
  “不对,他说他不知道自己尖叫。” 
  “哦一” 
  “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我总感觉到他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想想。” 
  放下电话后,肖爱红放下了手术刀。他拿起一个小本本,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傻子顾晨光和王胡子一定有什么关系。” 
  肖爱红写下这行字时他好像听到了尖叫声。 
  他给丁大伟拨了一个电话:“老丁,我是肖爱红呀……对。有点事想和你聊聊……哦,你也正好有事找我,现在没时间。要抽时间……那么晚上了,稍晚点。我等你下班。好的……那就晚上9点。老地方见。不见不散!”   
  《血钞票》第九章62   
  我躺在床上。小腹下面的一团火燃烧着。我舔着丁小慧的内裤,想像着丁小慧正在和我交欢……一团火熄灭了,终于熄灭了。我犹如一条死狗,我此时脑海里一片空白,我什么也没有想,这一刻是宁静的,幸福的。只有如此的字静才是巨大的幸福。因此,宁静是永远的,所有声音都会消失。 
  瞎子不知道有没有悟出这一道理? 
  他要是悟出这个道理,他会不会还坐在街旁听来往车辆和人流的声音? 
  是顾玉莲打破了我的宁静。 
  她回来了,我听到了她上楼的声音。 
  她的脚步声十分有节奏。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我的神经。 
  有很多辆在这个雨季像她的脚步声一样向我临近,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顾玉莲上楼的目的就是要进入我的房间。她是要看我有没有喝完那碗姜汤死去么?我心里颤抖着,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一个和你最亲近的人要毒死你。然后来检查你究竟死了没有,我慌乱地拉上刚才脱下的裤子。然后把丁小慧的内裤藏起来,然后我躺在床上,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像一具真正的死尸。我想,当初,我父亲顾帆远和母亲宋汀兰是不是这样躺着死去的。 
  果然,顾玉莲来到了我的房门前,她在推我的门。 
  门是反锁着的,她怎么能推开呢。 
  她开始敲门:“晨光,晨光” 
  我没有答应她,她也许听不到我的回答就会以为我死了,被她毒死了。 
  她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响:“晨光,晨光,你开门,你在里面干什么?” 
  我听着顾玉莲焦虑的话,突然有点同情这个老女人了。 
  我起了床,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了。 
  顾玉莲的额头上冒着汗珠,她睁着惊恐的眼睛:“大白天你反锁什么门,你吓死我了。你在干什么?!” 
  我说:”我没干什么。” 
  “你喝了姜汤么。” 
  “喝了。” 
  “发汗了么?” 
  “发了。” 
  “鼻涕还流么?” 
  “不流了。” 
  顾玉莲走进了我的房间。她左顾右盼,好象是发现了什么。 
  她的鼻子吸了吸:“什么味道。那么腥。” 
  我的脸红了。那应该是我精液的味道。 
  顾玉莲叹了一口气。她也许知道这种腥味是什么了。她说:“是应该给你找个媳妇了。你是大男人了。要是你郭阿姨不死,她一定会给你找一份工作的。她也会给你找个媳妇了,她是我的好朋友,最知己的朋友,可她死了,说走就走了。人死如灯灭呀,我这些日子,为你的事情东奔西跑,求爷爷告奶奶的。可就是没有眉目。现在找一份工作怎么就那么难呢。孩子,你放心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要让你有个好结果的。” 
  我木然地看着顾玉莲。 
  我弄不明白她的话是真是假,也许她心里在咬牙切齿地说:“顾晨光。你这个讨债鬼,你怎么没死呀。难道我下的药太少了,没有起作用?” 
  顾玉莲伸出干枯的手,在我的脸上摸了一下,我微微往后闪了一下,但我没有躲开她的抚摸,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我被她摸过的脸有些麻木。 
  顾玉莲沉默了一会说:“晨光,今天是你父母亲的死日。”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请她在说什么。我觉得她说出这话的声音蚊虫一样小,嗡嗡嗡的。 
  顾玉莲楞了一下说:“今天是农历五月十二,也就是你父母亲在17年前去逝的日子。” 
  这回我听清了,顾玉莲是说我父母亲是在17年前的今天离开了美好而又丑恶的人世间。他们要是不离开,我的命运是不是会改变,我或许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幸福生活,说不定我会和丁小慧恋爱,我也许会娶她为妻。这些都是幻想,现实是冰凉的。我面对着和我一样孤独的老太婆顾玉莲,我不知说什么好。 
  顾玉莲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告诉我,我父母亲的死讯。 
  她并没有激动。我也没有激动。因为她告诉我已经太晚了,况且,我父母亲的死或者活着对我并不是十分的重要。我和他们没有感情而言,唯一维系我们关系的就是那血缘和一缕说不清的东西。但我必须弄清楚很多东西,包括我父母亲真正的死因,因为,这影响着我的生活,影响着我和顾玉莲的关系。 
  顾玉莲把我领下了楼。 
  顾玉莲在楼下的客厅里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些供品,供品后面是我父亲顾帆远和我母亲宋汀兰的合影。我不能确定这个合影就是在他们房间里我见到的那个照片,但它们是一模一样的。 
  顾玉莲把一朵白色的纸花戴在了我的胸前。 
  她看着照片上的那对年轻男女,神情肃穆,她对着照片口里喃喃地说着什么,我没听清她说的话,也许她是在祈祷,为我父母亲的亡灵祈祷吧。她这样子我17年来是第一次见到的,在此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很木然。我觉得自己是僵硬的,我其实是在顾玉莲的控制之中,她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顾玉莲喃喃地说完话,她就坐在到沙发上,好像很累的样子。她招呼我坐在她的面前。我坐在了她的旁边,我稍微离她有一个座位的距离。要是往常, 
  我会贴着她坐的。今天我没有,我突然想问她:“你往药罐里放的白色粉末是什么东西?”我没有能问出口。我不知道我这话说出口之后,顾玉莲会有什么反应。我现在不能激怒她,我只能提防着她。 
  顾玉莲看着我说:“你爸爸妈妈是多好的人呀,品貌双全。他们恩恩爱爱的…… ”   
  《血钞票》第九章63   
  肖爱红路过王记馄饨店时,他看到两人在门口说话。他们说话的内容就是为王胡子惋惜。他们不知道王胡子什么时候才能再将馄饨店开起来。肖爱红加快了脚步,街灯昏暗的光芒让他觉得自已在一种迷惘的状态中行走。 
  他收起了伞,进了一家小酒馆。小酒馆的生意并不好,许多桌位都空着。他一进门,还没有放好雨伞就听到有人叫他:“肖作家,来,我在这里。” 
  他听清了,那是丁大伟,他没想到,丁大伟比他先到,他以为自己要先到在这里等待他的,丁大伟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那是他们经常坐的老位置,坐在那里说话方便。他们在这里除了喝酒就是说话。 
  肖爱红落了坐:“你动作真快!” 
  丁大伟笑了笑:“你也不看我是干什么的。” 
  肖爱红也笑了:“我知道,你们警察动作迅猛,办事效率高。不过,你今天来得这么早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提前10分钟到,我认为到最起码我要等上20分钟才能到” 
  丁大伟说:“哈,你今天失算了吧。” 
  肖爱红说:“失算失算。” 
  丁大伟朝服务负招了招手:“小姐,上酒菜。” 
  那服务负清脆地答应了一声。不一会,酒菜就上来了。刚开始,他们按照习惯上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喝完几杯酒之后,他们的话才切入正题。 
  “肖作家,你在电话里说有事找我,究竟什么事?” 
  “你不也说有事找我么,你的是什么事?” 
  “你先说吧,你说完后,我再告诉你。” 
  “好吧,我先说。我觉得王胡子有问题。事情还得从17年前说起……” 
  “你的意思是说王胡子制造了那次煤气中毒事件?” 
  “是的。” 
  “我当时可没想到他,好像当时在那次煤气中毒事件之前,他和范梅妹有过一次很凶的吵闹,双方都动了手,范梅妹还提出来要和他离婚。” 
  “也许当时范梅妹发现王胡子有什么事了。” 
  “容我想想…… 不可能呀。当时我们侦查过的。那的确是一次意外。” 
  “你敢肯定你们就没有出差错的时候?” 
  “这我不敢打包票。人无完人。但我总觉得顾帆远夫妇的死和王胡子没有关系。他对宋汀兰有邪念,或者说他和宋汀兰通奸都有可能。但他要杀人,那他还没这胆。” 
  “你凭什么对王胡子下这个决论?” 
  “凭我对那家伙的了解。” 
  “那我说的没有道理了。这次火灾也和王胡子没关系,也是一件意外事故?” 
  “当然,他不可能杀顾帆远夫妇,也不可能杀自己的老婆范梅妹,至于这次火灾是不是意外事故,我们还没有定论,不止还在调查之中么。” 
  “我正要告诉你一些情况,这事还和你有些关系。” 
  “什么,和我有关系?是我纵的火?” 
  “肖作家,你别急,你一文化人,要说你写恐怖小说走火入魔把牡丹街的所有人都想成杀人犯变态狂,这有可能。要你去杀人放火,这也是不现实的事情。” 
  “你就这么信任我?” 
  “是的,我要不信任你。我就不会经常和你一起喝酒,和你掏心窝子说话了,我尊重你是一文化人,我丁大伟也不是那号酒肉朋友,谁的桌都上的人,这点你应该明白。” 
  “我当然明白,你的人品是众所周知的。好了,别说跑题了。你说说,王胡子馄饨店的大火为什么和我有关系?” 
  “你容我慢慢说,来,先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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