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风月两生缘+番外 作者:羲玥公子(晋江vip2013-05-08完结,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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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风月两生缘+番外 作者:羲玥公子(晋江vip2013-05-08完结,腹黑)-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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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头看右肩的伤口,再看看我,唇边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你懂医药?”
  我还以为他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哭天抢地地扯着我的袖子说要报答我,比如说以身相许或是给万两黄金什么的,到头来,问了一句这么不关紧要的话。我答:“不懂,不过是家母从小教了些,便记住了。”
  他轻飘飘应了声,捂住了右肩的伤要站起来,我过去扶他,“你伤口未愈,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不打紧。”
  他能自己站起来,提步走到洞口,此时夕阳西下,一缕金光映射到洞口,将他颀长的身子镀上一层金边。我忘了,他的伤口并不深且不是要害之处,若是解了毒那他的身子该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我瞥见火堆旁还有些野果,便随手抓了几个,送到他面前。
  “你一天没吃东西,该是饿了,这有些野果,味道不怎么样,可是好歹也可以果腹。”
  他低头看我手心里几个又小又青的野果,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那些熟了的都已经在我的肚子里。他很是给面子,二话不说便拿起了那些发育不良的野果吃。我心里十分不好受,将剩下的收回来藏在背后,“这些还是不要吃了,我替你去摘些熟透了的回来。”
  其实摘熟透的谈何容易,都在树顶上,我一不会轻功而不会爬树,怎么也是摘不着的,说要去替他摘一些成熟的不过是顺口说出来的罢。
  他咬着手里极度发育不良且未成熟的野果,连声音都比发育良好成熟的要难听一些,我实在想像不到那到底是怎么个难吃法,他倒是不动声色,三口两下吃完后,便说:“你也累了一整天了,歇息一下,若是要摘,也该是我去。”
  我一想到今天晚上或者明天还要继续吃野果,心里打了一个啰嗦,“要不,要不我们吃点荤的?”
  他偏头看我,“你要吃什么?”
  我非常慎重地考虑了一番,还是想不出想吃什么,“我个人不太挑食,只要是有油水的基本上都能下腹。”但是想了想,老鼠肉也有油水,“我说的不挑食是指,除了老鼠、仓鼠、松鼠、鼹鼠、田鼠、鼬鼠……其他都可以。”
  他挑了眉看我,“你说的这些,一般人……都不会吃。”
  我捏着拳头在唇边咳了一声,“原来如此。”
  “吃鱼可好?”
  我重重点头,“嗯。”

  若是萍水不相逢

  趁着夕阳西下还有一些光亮,墨晨说要去河边捕鱼,我见他身子也没什么大碍了,游泳技术又是那么高超,便没有阻拦他。
  一路尾随他,我一边捡着地上的枯枝,走在前面的墨晨停了脚步回头看我,轻飘飘地扫过我怀里的一捆枯枝,似笑非笑,“你可是我见过最精的女子。”
  听不出他这句话到底是贬我还是夸我,便当做耳边风去了,继续捡树枝,若是待会他抓到鱼,那便有现成的柴火可以烤鱼了。这样的话可以免去很多环节,那离吃到鱼的时间就会大大缩短。
  这个季节的枯枝还是挺少的,若是过几个月到了秋天或许就更多些。路旁横着的一根大树枝着实让我眼前一亮,大树枝禁烧,且不宜有浓烟,烤出来的鱼是金黄的焦色,还会散着一股浓郁的香味。我欢快地跑过去要捡,还没碰到那根树枝便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喵……”循着声音看到的是一双想吃老鼠的眼睛,泛着幽幽的冷光,简单来说就是杀气。
  我大叫一声,急忙扔了手里的所有树枝,转身向着墨晨的方向跑去,而后我只记得我抱住了一个有温度的东西,被吓得头脑不清醒,当时我想那就是墨晨,口里一直喊着“救命!”脑袋一直往那个温暖的怀抱钻,就像以前遇上这种事会往娘亲怀里钻那般。
  心情一直不能安定下来,只想把眼前的物体抱得更紧,当听到头顶一个声音,“它走了。”
  我松开了双手,咽了咽口水,自我压了压惊,想起方才那一双恐怖的眼睛我就忍不住打寒战。再看看墨晨被我蹂躏地错乱的衣襟,右肩处的一片深红色血渍,不知方才慌乱之下有没有触及他的伤口。
  墨晨一边整理衣襟一边轻悠悠道:“怎么,你怕野猫?”
  “我……”
  我怎么可能不怕猫,你想想,如果有一种生物把你当成这世间最美味的食物,而刚好你的各方面能力及不上他,遇到他就九死一生成为他的腹中物,你说,我能不害怕吗!
  我指着刚才情急之下扔下的柴火,“那个,墨晨,你去帮我把那捆柴火搂过来。”
  墨晨:“……”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我一直都相信的一个真理。果然,在被那只野猫吓得魂都丢了一半后,不过半个时辰,我便可以坐着享福了。墨晨在铺满鹅卵石的小河捉了很多鱼,方才捡的柴火烤出来的鱼果真是焦黄焦黄,散发着浓郁香味的。
  墨晨将他手里烤的鱼也给我了,对比一番,还是他烤的好吃。我表示吃得非常满足。
  吃过鱼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墨空之中满目的星辰,一晃眼的错觉,下一刻这一帘被星光点缀的墨空便铺天盖地而来。方升起的一轮新月倒映在静静流淌的小河之中,被弯曲之后再弯曲。这个时节虫鸣蛙叫的声音是最烦人的,一晚上的良辰美景或许就是因为他们参和而变得聒噪。
  我隔着着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看墨晨,他在盘腿打坐,大概是在运气将剩下残留的毒药逼出体外。我甚是无聊,便盯着他看了很久。
  他突然一睁眼,我便立即垂了头,拿手里的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画。
  “今日早些睡,明日一早要赶路。”
  我微微抬头,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已经默认要收留我,但是,我想到了今日凌晨那一场打斗,本来不想过问,却又问起,“为何会有人想杀你?”
  他一边往火堆里添柴火,一边轻描淡写地回答:“这话你该去问那些想杀我的人。”
  他这样说便是不想告诉我,或者他真的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杀他,我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老鼠,既然他有意避开话题,我自然是要识相不再过问。
  我抱着双膝,眼睛向着四周洞察了一番,不禁想起方才的那只野猫,其实野猫也爱吃鱼,搞不好晚上就来河边捉鱼来着。我看看对面的墨晨,感觉与他的距离太远,若是有什么突发事件,我跑过去还是挺费时间的。
  “墨晨,要不我们一起睡?”
  他添柴枝的手停了下来,抬眸看我,但是我已经起身来到了他身边,动作迅速地在他旁边坐下,“若是你冷的话,就靠过来,我无所谓的。”
  他轻笑,继续往火堆里添柴火,“你这是怕会有野猫吧。”
  果然是冰雪聪明的孩子,我这活了五百年的老妖精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但是为了挽回我一点点高大的形象,我还是能够为他人着想的,“其实也不完全是,你看你这不是受了伤嘛,我在你身边也能顺便照看你,这样多好。”
  我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伸懒腰,“那个,我困了,先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大概是前夜一夜未睡,再加上白天又为了墨晨的伤奔波劳累,累积起来,重重疲惫感油然而生,这一躺下去便一觉睡到了天明。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墨晨已经醒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夜未眠,不过也有可能,他昨日白天都在睡,晚上睡不着倒是有可能。
  他说:“这附近有处集市,我们先去那里罢。”
  集市能让人想到的东西很多,比如说好吃的,于是我不加思考便点头:“好啊。”
  等一下,他怎么知道有一个集市在附近,莫非他趁我睡着把握扔在这里自己探路去了?!
  这片山林虽然不太大,但也不小,我们一路走出去用了近两个时辰,当看到那个所谓的集市时,已经是日上中天。也罢,正好赶上午膳时间。
  但是我们首先去的地方不是客栈或者酒楼,而是成衣铺。墨晨换上了一身整洁的衣袍,与之前的衣袍分别不大,亦是一身白,他穿白色很是好看。而我喜欢白色是因为我的毛色是白的。但是为了与他区分,我放弃了白衣而选择了一身蓝衣,看到这蓝衣我便想起了郢昊,不知在那一场打斗中他如何了。他也算得上是个好人,只希望他能化险为夷。
  换好了干净的衣裳,便直奔酒楼。街边一个卖糕点的摊子围了一大群人,我的好奇心特强,不看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于是便凑过去看了看。
  满脑肥肠的糕点摊摊主双手箍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唾沫星子横飞,“你这小兔崽子,敢偷你大爷我的糕点,你这是活腻了是吧,看你大爷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被他箍着的少年口里确实叼了一块糕点,身子像蚯蚓一样扭来扭去,想着挣脱他的禁锢。那少年向我看来时,眼中饱含欣喜,塞了一块糕点的嘴含含糊糊地叫着小白小白。
  我定睛一看,真巧,是小仓。他口中的小白便是我,他不知道我的真名,因为我是一只白老鼠,他就一直小白小白的叫。不过此时此地在此种情况,若是我挺身而出,被一起送入官府还是事小,关键是小仓化成人形的时间非常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打回原形,若是他一不小心变回了原形,我怎么向各位围观人员以及我身边的墨晨解释我认识一只老鼠,或者有人问起我刚才那个少年为什么会变成老鼠这一类非常棘手的问题,我该怎样作答?
  但是与小仓相处的这些时日,我早已将他当做了自己的手足,若是此时见死不救便显得我委实不道义。再三斟酌,这手足还是要救的,不然被鼠族的同僚们知晓了定是对我各种唾弃鄙夷!只是该怎样救,这是个问题,很大的问题!那小子大抵是偷了人家的糕点,这种极为不道德有辱鼠族的事他也做得出来,着实是让我不好出面。
  许是看小仓一直向我求救,墨晨便问:“你认识他?”
  我心里寒战,摇了摇头,“呵呵,不认识。”
  “那我们走罢。”墨晨说完了便走出了人群,我十分纠结地跟上,时不时回个头,愈发纠结。
  但是如果就这么走了……那小仓怎么办?回想起小仓在宫中对我的种种照顾,从一开始他知晓我是只白鼠对我无比崇敬,到后来他为了让我逃出宫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来看,于情于理我都是该对他不离不弃的。
  所以,走出了一大段距离后,我停了脚步,对墨晨说:“你先走,我忘了点事,等会追上你!”
  我转身向着刚才的人群跑,不管怎样,先救了小仓再说,教育他的事等救回来再慢慢考虑。
  在我刚走出十几步的时候,前面响起了一阵非常惊恐的声音,“啊!有妖怪啊!”
  我停了脚步,看着前面因为恐慌而乱成一团的人,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既然小仓打回了原形,以他的速度该是可以逃脱的了。若是日后再见面,我定会向他解释方才那一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误会,再好好教育他一番!
  我打倒回去,墨晨还在原地,见了我回来便问:“到底忘了何事?”
  我沉吟半响,干笑一声,“呵,没事,我记错了。”
  墨晨转身,“那走罢。”
  进了一家酒楼,店小二弯腰哈背地上前来招呼,甚是热络,“两位公子里面请,里面请。”
  我没听错的话他刚才说的是两位公子,我沾沾自喜地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看来,我扮男子扮的是十分的像。
  我与墨晨径直上了二楼的包厢,想来墨晨这等人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选了较为清净的二楼。
  这包厢的视野正好可以看见街上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卖糖人的老叟摇着拨浪鼓招揽客人,卖冰糖葫芦的男子用一口粗犷的嗓子吆喝着叫卖,花灯摊的老妪一张可以挤得出油的脸笑得很是开怀,只因方才卖出了好几个花灯……如此繁华如此和谐,这样的场景我见的不多,五百多年的光阴大多时候还是在紫阳山度过的。
  待我将视线收回来,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佳肴。在山洞里幻想过的烧鸡卤鸭,蹄髈烤猪样样都有。我非常感动地看着墨晨,两眼泛着星光。
  他浅抿了一口酒,将白瓷杯放回原位,对上我异常的目光,“怎么?这些菜不爱吃?”
  我点了点头,再摇了摇头,“不是,很喜欢。”
  他轻笑,“那便多吃点。”
  就算他不说我也会多吃点的,自从出了宫我就没有好好地吃上一顿,在画舫时,因为地方和材料有限,也没这么丰盛过。现在再回想,能吃上一顿丰盛的午饭也是很幸福的。

  咫尺天涯

  饭后,我特意藏了几个包子,想着等一下遇见小仓的时候就用这几个包子向他解释。就算他不看我的面子原谅我,也会看在这几个包子的份上原谅我的。
  墨晨说:“今日我们暂且住下,明日再走。”
  “那明日我们要走去哪里?”
  “去了你便知道了。”
  墨晨将我安顿在一家客栈后便走了,我没问他要出去做什么,反正他说过晚上会回来。
  其实对于去哪里我不太在乎,因为我也不知道苍弦在哪里。只能大海捞针地去找,走到哪里算哪里,或许有一天在某个地方就撞上了。虽然苍弦已转世投胎,但是我在他的魂魄上施了觅魂术,有了觅魂术,找到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当时我对他施觅魂术也是为了能在他轮回转世后找得到他。觅魂术是鼠族的长老们才可以练的术法,我不是鼠族的长老,但是这觅魂术的功能着实诱人,我便偷偷地学了那么一星半点。但是学得不怎么精,以至于我现在还在追悔莫及。
  若是我当初再多下点功夫,将觅魂术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那被我施了觅魂术的人,在千里之外我都能感应得到他在何方。但是偏偏我这个术法废柴就是会那么一点,对苍弦施了术后只要他离开我十里之外,我就完全感应不到他。
  追悔啊,不免感叹一番,术到用时方恨少!
  对于被我施了觅魂术的事,苍弦该是知道的。那一晚,我趁他睡着了,潜进了他的房中,幻化出人形,结了一个术印,念了一段术语,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便有一点红色荧光,只要将这点荧光植入他的脑门,即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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