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来自天国的夺命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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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来自天国的夺命家书-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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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男人的精血便是他们的营养品,补充钙铁锌锡维生素ABC,当然也是水分阳光和空气,还是必要的温度,这些侠客修炼完毕,消耗了精力和元气,肯定需要补充能量,如此循环往复,十月有余,侠客们终于修得正果,就必然要走出藏身之地,开创新生活,打下一片新天地,这一过程就是女人的分娩了,当然,也有些小家伙疗养失败,修不成正果,那大概是阳刚男人喂养营养品的时候,他们不小心睡着了,沉入了温柔之乡,终于饿死了,未能成人,最终不能走出那个山洞,即便走出去,那也是粉身碎骨,支离破碎,那可谓女人的流产和小产。。。。。。那精灵古怪一旦膨胀到一定程度,就会起身在山洞里走来走去,甩甩手,弯弯腰,抡抡胳膊踢踢腿,动静太大了,女人就会有感觉,男人也会知道那是生命的悸动,如果动静很小很小,女人就没什么感觉,他们说那叫胎动,很多很多年以后,我就有过第二次听胎动的荣誉,之前呢,我也有过贴着女人的肚皮听动静的美好记忆。。。。。。呵呵,在踢腿儿呢——现在好像在。。。。。。小家伙是不是捏起了小小拳头捶打肚皮了?听听。。。。。。现在好像没动静儿了,估计是盘腿打坐潜心修炼了,要不就是闭目养神了。。。。。。嘿嘿,可好玩儿了,所以我想,我得尽快找个女人了,我要给她肚子里头的小精灵古怪增加营养,他已经饿了十八年了,他要搞大她的肚子,然后天天贴着她的肚皮听动静,再也不用厚着脸皮求别的女人了,老子想摸一摸就摸一摸,老子想揉一揉就揉一揉,老子想捏一捏就捏一捏,老子想拍一拍就拍一拍,老子想弄一弄就弄一弄,老子想什么时候听胎动就什么时候听胎动,当然,我会很小心,很小心。大约二百七十天左右,那经过膨胀疗养和修炼的精灵古怪就要出生了,然后经过文明的洗礼,一声响亮的啼哭,终于变成人,来到这个未知的世界上。
  妈妈,我当年大概也是这样吧,只不过听胎动的人是我爸爸罢了,如今,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不提也罢,狠心抛弃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的男人,提他做什么,除了伤心,还是伤心。妈妈,据说我那时候特别调皮,一点也不安分,是真的吗?他们都说我那时候特别好动,不是伸手就是踢腿,不是打滚儿就是。。。。。。反正就是瞎折腾,好像不知道疲倦,白天如此,黑夜也是如此,那您岂不是遭大罪了?罪过!罪过!那时候有人就预言,说我长大了说不定是个运动员呢,想当年,我是到处跑,到处蹿,还喜欢把破盆破碗拿来敲,但是事与愿违,恰恰相反,如今我都长大了,却不怎么爱好运动,反倒好静,还有啊,据说我小时候特别爱哭,哭得还特响,我在山这边哭,山那边的人都听得见,现在长大了,却从来都不哭了,就像石头人一样,物极必反,这人啊人,还真有意思。
  妈妈,说了这么多,那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浮出水面了,因为人原来就是个精灵古怪,加上后天环境的影响和个人的改变,不变成那个样,那才怪哉呢,这人啊人,实在是有意思。




 第二章36该死的鱼刺卡喉

  妈妈,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想找个人说说话儿,寒夜慢慢,心海无边,您听得到我的呼唤吗?您一定听得到的,一定的,母子连心,正如十指连心,我的十个指头,呵呵,十弟兄,爱玩耍,个个头上顶块瓦,这谜语多贴切呀,它们是听得到我的声音的,哪怕这声音多么微弱,多么苍白无力,甚至是多么的细若游丝,您一定听得到的,您在听吗?是侧耳倾听吗?我要是在您身边,您一定会一本正经有模有样地说“洗耳恭听”的,对么?
  妈妈,这会儿,那根该死的鱼刺还卡在我的喉咙里,好难受啊,妈妈,我该怎么办呢,是把它吐出来还是咽下去呢?
  妈妈,他们说的,说是上帝派我来拯救文学的,同时也拯救自己,是这样吗?何谓文学?文学的使命是什么?归宿又是什么?出路在哪里?入口在哪里,出口又在哪里,这就好比一个小处男在一个小处女的身上寻找天堂口一样,是这样吗?我只能说,所谓文学,就是人学,所以,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文学生长的土壤,文学就是一颗颗粒饱满的种子,长出胚芽,伸展触角,成熟,长大。我还想说,我自己是有着强烈的诺贝尔文学奖情结的,至死不渝,因为一个拥有全球六分之一人口的泱泱大国,怎么可以没有国际性的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呢,它毕竟是一个国际性标尺,可以这么说,诺贝尔文学奖需要中国,中国也需要诺贝尔文学奖。好像有那么一天,我在赏月,忽然闻到了一股妙不可言的花香,那是一种抵挡不住的诱惑,随之而来的是一条雪狼,她不停地追逐我,中途,有猎人打死了她,我以为自己得救了,可是很快,那个猎人就变形了,他变成了一个骑士,一个没有脑袋的骑士,更奇怪的是他的坐骑,居然是一头猪,那头猪还长了三个耳朵,可把我吓坏了,我跌跌撞撞地跑,绕过一座云遮雾绕的高山,到头来,我误入了诺贝尔先生的后花园,那时候,他正在闭目养神,打着小小的呼噜,我就站在一边等着,不弄出任何一点声响,没过多久,变天了,天空突然就下起了大雪,橘子那么大的雪花飘飘而下,很快,我就变成了一个雪人,我在发抖,浑身冰凉,不过,心是热的,血也是热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先生终于醒了,他长长地伸个懒腰,觉得有些非同寻常,他知道那天有个人要来拜访,可是人呢?难道他的预感出问题了吗?他看着满天的大雪,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身上的冰雪开始融化了,水滴落在地上,汇成了一条小河,我终于现身出来了,他大吃一惊,既而满面喜色,说早就知道我会来,我皱皱眉头,我想,这么说,我在那儿站那么长时间,先生一定很清醒,可他为什么不动声色呢?还有,天将大雪,他也一定未卜先知,为何无动于衷呢?我正诧异,先生招手,把我请进屋里,生了炉子,还给我找来了干净的衣服,转身大踏步地走进了大雪里,我赶紧换了衣服,屋子里暖融融的,好像生命的春天来了,我正手足无措,先生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些干柴,他往炉子里添了一些柴,火苗熊熊跳跃,那天晚上,我们秉烛夜谈,第二天,大晴,我告别了先生,临走的时候,先生轻轻拍拍我的肩膀,要我不急不躁,还说安静是福,最后送我几个鲜红夺目的大字,正是“坚持坚韧与坚守”,并且一再说,总有一天,他会亲手把诺贝尔桂冠戴在我的头上,我大喜过望,信心百倍,拜谢先生以后,我走出了鲜花环绕的大门,一脚迈进了百花园,那园子足足方圆千里,姹紫嫣红的花儿争奇斗艳,热闹得不得了,蜂飞蝶舞,忙得是不亦乐乎,天空中,五颜六色千姿百态的风筝腾云搏浪。。。。。。美少女翩翩起舞,风情万种,男青年像鱼儿一样游来游去,眉目传情,小孩子像小鸟儿一样快活,飞来飞去。。。。。。还有老人拉着宠物狗遛弯儿,妇人们唠嗑儿。。。。。。我恋恋不舍地出了园子,走入了一片青青草地,那儿,好安静啊,偶有小花,那也只是点缀,那一刻,脚步停了,心跳仿佛也停了,喧嚣离我越来越远,我知道,诺贝尔先生一定就在不远处看着我,也许是在天上呢,那颗最大最亮的星星,不是他会是谁呢?青青草地的四周都是围城,我来个深呼吸,猛然惊觉东方的太阳已经升起,我只看了一眼,一脚踢跨围城,青青草地不见了,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荒废的园子,茅草长得老高,风从不远处吹来,发出沙拉呼啦的声响,偶尔,还有此起彼伏的虫鸣。。。。。。我继续深呼吸,我知道,我该挥汗如雨,呕心沥血,躬身耕耘这片土地了。。。。。。
  妈妈,您为什么哭了?
  妈妈,我至今还记得您教给我的歌谣,那会儿,我不是骑在您的脖子上,就是一屁股坐在您的膝盖上,要么就是您瞧着二郎腿,我坐在您的脚上压跷跷板儿,至于儿歌,太多了,譬如说《济公游记》——“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南阿弥陀佛,南阿弥陀佛。。。。。。”再比如“小汽车呀真漂亮,真呀真漂亮,嘟嘟嘟嘟嘟嘟嘟,喇叭响,我是汽车小司机,我是小司机,我的汽车快如飞,快如飞”,再比如《世上只有妈妈好》,等等,那天籁之音,至今还回响在耳边,可是妈妈您,现如今在哪儿呢?
  妈妈,您可别忙着发笑,您别笑啊——那我问您,您要是不同意我的话也行,那您就把问题的答案告诉我,一把钥匙总有一把锁嘛!锁呢,落在门上当然是一件好事,可要是落在心里,钥匙丢了,锁生锈了,那滋味儿就甭提了。哈哈——您说不上来吧,还是让我来告诉您吧,这个嘛,这个得让我想想,杜鹃花她。。。。。。小小年纪,她就。。。。。。不说也罢,多好的花儿啊,没有开放就凋谢了,不说也罢,不说也罢,我看啊,还是先保密,咱当不了什么高官,骑不了什么骏马,咱现在就当一回小小的保密局局长,不过在母亲大人面前,咱上任第一天,不仅没有烧起三把火,恐怕还要失职一回,当官难啦,当好官更难,要是人家因此把我赶下台来,那也随便,您别伤心,我可是一点儿也不伤心,这人为什么就不能入天堂呢?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呢?
  妈妈,孩儿想来想去,咱还是不能失职,咱在一天就站岗一天,咱当一天和尚就撞好那一天的钟,那个问题,还有待您孙子我儿子解决。




 第二章37您会后悔莫及

  妈妈,我恨您,更恨我自己。
  妈妈,您说您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呢?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您为什么把我生下来了又匆匆忙忙地离开,远远儿地待着,猫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您为什么要抛家弃子?难道说——您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是吗?那您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哪怕是托个梦也好啊,您为什么要保持沉默呢,莫非,您的舌头被魔鬼割掉了,耳朵也被魔鬼堵住了吗?也许,我可以帮您,至少我们,我们是一家人啊,我们可以一起解决,没有办法,咱想办法,没有道路,咱走出一条路,众人拾柴火焰高嘛,妈妈,您还是扇我耳光吧,让我清醒清醒,我是个混球,我又混账东西了,想当年,那时候,我刚刚出生,只是一个小小的生命,柔弱无助,小猫小狗都可以弄死我,一个一无所有的生命,真正的一无所有,真正的赤身裸体,真正的光溜溜,真正的一丝不挂,什么都不知道,浑身还湿淋淋的,软乎乎的,甚至全身布满了脏东西,脐带像条尾巴,还恋着胎盘,那可是生命的吸管,当精灵古怪在子宫里练功的时候,全靠它提供能量呢,然后,精灵古怪出世了,脐带剪断了,打个结,那就是我的肚脐眼了,豌豆大个盆儿,准许你猜到明儿,猜不到的是今儿,猜得到的是明儿,那时候,我是那么小,那么小,那么小,那么脆弱,那么娇嫩,那么地柔软无力,一切都是零的可怜的小东西,就像一条虫,不停地蠕动着,以此证明我的存在,那时候,我是那么小,又能做什么呢?恐怕我是错怪您了,妈妈!好妈妈!亲亲妈妈!别生气,身体要紧,儿子错了,您别流泪,您要是流泪了,儿子就又要流猫儿尿了。
  但是,话说回来,妈妈,您也有错,想当初,您为什么就那么狠心抛弃我呢,您是铁石心肠吗,把我丢在一个冷冰冰的、湿淋淋的而且充满谎言和泡沫的、到处都是垃圾和冷眼白眼的、处处透出凶险诱惑和陷阱的没有边际的荒凉世界里?好一个死气沉沉的沙漠啊,没有疼,也没有爱,您就忍心吗?您真舍得吗,我们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啦,我可是您身上的一块肉啊,我的血管里可是流着您的血啊?您远远儿地躲开,躲在一个谁也不知道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孤苦伶仃形影相吊孑然一身苟且偷生,受尽磨难苦难和伤害,您可知道我的心里,伤害就像一片一片的鱼鳞一样?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您说话呀——哑巴了吗?您不能冷着脸保持沉默,您都沉默那么多年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总有一天您会爆炸的,您会后悔莫及。。。。。。
  让我想想,容我想想——您都沉默七万八千八百四十多个小时了,够了,七万八千八百四十多个小时啊——多么恐怖的一个数字啊,多么漫长啊,我分明就是一个被绝症判了死缓的病人,红着眼睛望着窗外,望啊,望啊,望得眼睛滴血,怎么也望不到天亮,而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的时候,我的眼睛却睁不开了,永远也睁不开了,我睡着了,我咬掉了自己的舌头,我不想拖累我的家人,为了我,他们都倾家荡产了,我的眼角流着一滴泪,窗外的枯树上残留着一片绿叶,然后,晴天一个霹雳,我的一只眼睛睁开了,却再也闭不了,我死不瞑目啊,我是那么地年轻,我不想死啊,妈妈,死亡就像一个黑洞洞的冰窟窿,我掉进去了,妈妈,我好冷,我好冷,我好冷呀,我的牙齿在打颤,我的肩膀在发抖,我的脚步在飘移,我的心脏在枯萎,我的血液在凝固,妈妈,我好冷呀,我好冷呀,您的怀抱哪儿去了?您的火炉哪儿去了?虽然在那边,我很快就能看到红艳艳的杜鹃花了,可是我还是感觉冷,我不想死啊,妈妈,您倒是开口说句话呀您——




 第二章38天堂里好玩儿吗

  妈妈,俗话说得好,会怪的怪自己,不会怪的怪别人,闭上眼睛,我还是应该责怪自己——想当年,我干嘛急急忙忙风风火火地从天堂口里跑出来呢,我是说我干嘛要从您的子宫里挤出来呢?我怎么就那么贪玩儿,那么不懂事呢?要知道,要知道——那儿可是多少人魂牵梦绕的天堂啊——我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不知道我那花儿的化身,我的杜鹃花小妹妹,她会不会也这么想,还有那与我相好的两个女同学,我是说甜甜和蜜蜜,会不会也这么想,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我们岂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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