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22 哑证人(沉默的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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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22 哑证人(沉默的证人)-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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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讨论的问题上吧。我问自己为什么你要采取象你现在这样的行动,我发现答案只有一个:很明显,你怀疑特里萨或者查尔斯一手造成了阿伦德尔小姐之死。不,请不要反驳我!我想你提出掘墓开棺仅仅是一种策略,你目的是要看能有什么反应。实际上,你采取了什么具体步骤去得到内政部关于掘墓开棺的命令呢?”“我对你直说吧。目前,我还没有采取什么步骤。”唐纳森点了点头,说:“我早就这么想了。我想你认为阿伦德尔小姐有可能是由于自然原因而死亡。”“我考虑到事实可能是这样——是的。”“但您对这件事拿定了主意了吗?”“我非常肯定是拿定了主意。假如你有个病例——比如说——看某人象患肺结核,病症也象肺结核,而且血液呈阳性反应——那么好吧,你会认为这一定是肺结核的,是不是?”“你是这样看法吗?我明白了。那么你现在究竟还等什么呢?”“我在等最后一份证据。”电话铃响了。我看见波洛给我打了个手势,我就赶忙站起来去接电话。我听出是谁的声音了。“你是黑斯廷斯上尉吗?我是塔尼奥斯夫人。请你告诉波洛先生,他完全正确。假如他明天上午十点种能到我这里来,我就把他想要的东西给他。”“是明天早上十点种吗?”“对。”“好吧。我告诉他。”波洛用眼睛向我发问。我点点头。他转向唐纳森。这时他的神情变了。他显得很轻快——感到很有把握了。“请让我讲清楚,”他说,“经过我诊断,我这个案子是起谋杀案。案情看上去象谋杀,具有全部谋杀案的反应特点——事实上,这就是一起谋杀案!就这一点而言,没有任何可怀疑的了。”“我看出你还有怀疑的地方——你还对什么怀疑呢?”“怀疑存在于识别出谁是谋杀犯——但这也不再是疑问了。”“真的吗?您知道谁是谋杀犯了?”“明天我手中就会掌握确凿的证据了。”唐纳森的眉毛向上一挑,多少有点讽刺的样子。“噢;”他说,“明天!波洛,有时明天离现在远着呢。”“相反,”波洛说,“我总是发现,到不了明天就会成功,这具有一成不变的规律性。”唐纳森医生微笑了。他站起来。“恐怕我耽误了您的时间,波洛。”“没关系。互相了解一下总还是好的嘛!”唐纳森医生微鞠一躬后,就离开了屋子。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二十八、又一个受害者“他是一个聪明人,”波洛若有所思地说。“你很难知道他是什么打算。”“是的,他有点不通人情,可他确实很精明。”“刚才的电话是塔尼奥斯夫人打来的。”“我猜就是她。”我把通话内容重复了一遍,波洛点点头表示同意。“好的,一切进行得顺利。我想,黑斯廷斯,二十四小时之内我们将见分晓。”“我现在还有点迷惑不解。我们到底怀疑的是谁?”“我可真说不出你怀疑的是谁,黑斯廷斯!我轮流考虑每一个人,我必须用我的想象力!”“有时候我想,你总喜欢使我处于这种境地。”“不是,绝不是。我可不愿意这样来取乐。”“你使我打消不了这个想法。”波洛有点心不在焉地摇摇头。我仔细地观察他。“要出什么事吗?”我问。“我的朋友,每当案件快结束时,我总有些神经紧张。如果有一件事办错……”“可能要出什么错吗?”“我不这样想。”他停顿下来——皱着眉头,然后又接着说,“我已经做了防止不测事件的准备。”“那么,是不是我们暂时忘掉犯罪案件去看看戏呢?”“Ma foi(法语:我的朋友。——译注)黑斯廷斯,这是个好主意!”虽然我犯了一个小错误,带他看了一场犯罪侦探话剧,但是我们还是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在这里,我想向读者提一点建议:不可带士兵看打仗的戏剧;不可带海员看航海的戏剧;不可带苏格兰人看苏格兰话剧;不可带侦探看惊险戏剧——更不可带演员看任何戏剧!上面任何一种情况出现时,他们那些倾盆大雨式的破坏性批评,对演出都是灾难性的。波洛不断埋怨剧中有缺陷的心理学,戏中侦探英雄是多么缺乏规律性和方法,这几乎使他发疯。那天晚上我们看完戏分别时,波洛还仍然在抱怨说,整个剧情本来在第一幕前半部分就可以全都说清楚。“但如果是那样,波洛,戏就不用演了,”我向他指出。波洛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如此。第二天早晨刚过九点,我进到起居室里,波洛正坐在早餐桌前——象往常一样,用刀子整整齐齐地把信拆开。电话铃响了,我去接电话。一个大声喘气的女人声音:“您是波洛先生吗?哦,是您呀,黑斯廷斯上尉。”接着是一阵哭泣、喘气的声音。“你是劳森小姐吗?”我问道。“对,对。出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我紧紧抓着话筒问:“什么事?”“她离开了威灵顿旅店,您知道——我说的是贝拉。昨天下午,我去晚了,旅店人告诉我她离开了。竟没给我留句话!这太离奇了!这一切使我觉得或许塔尼奥斯医生是对的。他是那么和蔼地谈到她,他好象很沮丧,要从现在的情况看,他似乎真是正确的。”“可现在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劳森小姐?是不是就是塔尼奥斯小姐离开旅店没告诉你一声吗?”“哦,不是,不是那样。哦,我的天呀,不是。要一切真是那样,那也就没事了。当然我也会觉得事情奇怪,这你是知道的,塔尼奥斯医生曾说过,他怕她不太——不太……,如果您能了解我的意思是什么。他把这种病称为‘受压抑性狂躁病。’”“是的。”(真他妈的是个罗嗦女人!)“可到底出了什么事?”“哦,天呀——太可怕了。她睡死过去了。她服了过量的安眠药!留下了可怜的孩子!这一切简直太晦气了!从我听到这消息后,我什么事也做不了,只是哭。”“你怎么听到的?把情况详细告诉我。”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波洛停止拆信。他正听我跟她谈话。我不愿意把我的位置让给他。假如我让他接了电话,很可能劳森小姐又会开始悲伤和痛哭。“旅店里的人给我打的电话。旅店的名字是康尼斯顿。好象他们从她的包里发现了我的名字和地址。哦,天呀,波洛先生——不,黑斯廷斯先生,这不可怕吗?这些可怜的孩子没有了母亲。”“你听着,”我说,“你肯定这是一件偶然事故吗?他们认为不是自杀吗?”“哦,黑斯廷斯,这是多么可怕的想法!哦,天呀,这我可不知道。您认为会是自杀吗?那可太可怕了!当然,死前她看起来确实很忧虑。但是,她没有必要自杀嘛。我的意思是,有关钱的事她不会有什么困难。我正要和她分享这笔钱——真的,我就要那样做了,这也许是亲爱的阿伦德尔小姐生前的希望。我可以肯定这一点!想到她自己结果了自己的生命真是太可怕了——也许她没有……,旅店里的人似乎认为这是偶然的事故吧?”“她吃了什么?”“一种催眠的东西。我想是佛罗那。不是,是催眠灵。对,就是催眠灵。哦,天呀,黑斯廷斯上尉,您觉得……”我也顾不得客气了,把电话挂上。然后转向波洛,说:“塔尼奥斯夫人她……”他抬起手,然后说:“是的,是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她死了,对不对?”“是的,服了过量的安眠药——催眠灵。”波洛站起来。“黑斯廷斯,我们必须马上赶到那里。”“这就是你所害怕的——我指的是昨天夜里?这就是你昨天夜里说的:每当案件快结束时,你总感到神经紧张?”“是的——我当时怕还会死人。”波洛绷着脸,面色严峻。在驱车往尤斯顿的路上,我们很少说话,波洛只是摇了一两次头。我小心翼翼地问:“你认为不是……?会是偶然事故嘛?”“不是的,黑斯廷斯——不是。这决不是偶然事故。”“他怎么会发现她到那里去了呢?”波洛只是摇摇头,不做回答。威尼斯顿旅店离尤斯顿火车站很近,外观也不好看。波洛拿着身份证,突然,面貌变得很凶,他迅速地冲进了经理办公室。事情经过很简单:她自称为彼得夫人,带着两个孩子于十二点半到了这里,一点钟吃的午饭。下午四点来了一个男人,他到这里给彼得夫人送了一张便条。便条由别人送给了她。过了几分钟,她带着两个孩子提着一个箱子走下楼来。然后两个孩子跟来客走了。彼得夫人到经理办公室解释说,她只要一间屋子就可以了。当时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沮丧或不安。她显得非常镇静自若。大约七点三十分她吃晚饭,饭后很快回到她自己屋内。早晨女招待员叫她起来时,发现她死了。请来了一位医生,医生认为她已经死了几个钟头了。床旁边的桌子上发现有一个空杯子。很明显,她服了安眠药,可能错服过量造成死亡。医生说,催眠灵是一种非烈性麻醉剂。没有迹象说明她是自杀的,她没有留下信。在寻找如何通知她亲眷的办法时,找到了劳森小姐的名字和地址,已经用电话通知了她。波洛问道:找没找到其他书信和写的东西,例如:到这里来把孩子领走的那位客人的信。那位经理回答:没发现任何这类东西,但在壁炉里发现有一堆烧过的纸灰烬。波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每个人所知道的而言,没有人访问过彼得夫人,也没人到她屋子去过——除了来领人的人外观如何,可他也记不清那个人的样子了。一个中等身材的人——他记得是金黄色头发——体格健壮——很难描绘出那个人的外貌。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人没胡子。我低声对波洛说:“这个人不是塔尼奥斯。”“我亲爱的黑斯廷斯!你真的相信,塔尼奥斯夫人花九牛二虎之力带着孩子离开了他们的父亲,竟会温顺地把孩子又交还给他而不吭一声,一点也不反抗吗?哦,这不可能!”“可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很清楚,一定是塔尼奥斯夫人信赖的人,或者是第三者派来的人,而塔尼奥斯夫人对这第三者充分信赖。”“一个中等身材的人……”我沉思地说。“你不必费劲想那个人的外貌了,黑斯廷斯。我可以肯定,到这里要孩子的那个人是一个很不重要的人物。真正的牵线人藏在幕后!”“那张便条是第三者写的吗?”“不错。”“这个人是塔尼奥斯夫人信赖的吗?”“这非常明显。”“便条烧掉了?”“是的,第三者叫她烧掉的。”“你给她的关于这个案件梗概的信笺怎么样了?”波洛的面孔显得不寻常的严峻。“那东西也烧掉了,但没关系!”“没关系?”“是的,没关系。你看——东西都记在我波洛的脑子里。”他抓着我的胳臂说:“走吧!黑斯廷斯,让我们离开这里。现在我们担心的不是死人,而是活着的人。我现在要对付的是活着的人。”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二十九 小绿房子里的审问这是第二天早晨十一点。七个人聚集在小绿房子里。赫尔克里·波洛站在壁炉旁边。查尔斯和特里萨·阿伦德尔坐在长沙发上。查尔斯一只手放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搭在特里萨的肩上。塔尼奥斯医生坐在外祖父的椅子上,他的眼圈发红,胳臂上系着黑纱。坐在圆桌旁边直背椅子上的是房子的主人,劳森小姐。她的眼睛也发红,头发比以前更松散。唐纳森医生坐在波洛的对面,面部毫无表情。我依次看了每个人的脸,顿时兴趣大增。在和波洛一起合作的日子里,我作为他的助手经理了许多这样的场面:一小群人,表面上看来,人人脸上都戴着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具。我曾看到波洛撕掉一个人脸上的假面具,使其现出本来面目——一副杀人的嘴脸!是的,这次在这里也毫无疑问是这样。这些人之中有一个是谋杀犯!可究竟是谁呢?就是现在,我也不能肯定。波洛清了清嗓子——他的一个小小的习惯性夸张动作——然后开始讲话:“先生们,女士们;我们今天聚集在一起,调查埃米莉·阿伦德尔于五月一日去世的事件。这里有四种可能性——她可能是自然死亡——她可能死于偶然事故——她可能自寻短见——最后,她也可能死于人们知道的或者可能不知道的某个人之手。她死时并没有人对这案子进行审查,因为人们认为她是自然死亡,并且格兰杰医生也提供了自然死亡的医学证明书。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死者埋葬后人们发生了怀疑,一般就要掘墓开棺,重新验尸。对此案,我有充分的道理说明为什么我不主张这样做。最主要的原因之一是,我的委托人不喜欢这样做。”唐纳森首先打断他的话,对他说:“您的委托人?”波洛转向他说:“我的委托人是埃米莉·阿伦德尔小姐。我在为她工作。她的最大愿望是家丑千万不可外扬。”我省略了波洛下面十分钟的讲话,以免不必要的重复。波洛讲述了他收到的那封信,并拿出来大声宣读了一遍。他又说明了他到马克特·贝辛镇的过程和发现把老太太绊倒的手段。然后他停了停,又清了清嗓子说:“我现在将把你们诸位带到我曾走过的探求真理之地。我要向你们说明这案件事实的本来面目。“首先,有必要确切描绘一下阿伦德尔小姐的心理状况。我想这很容易。她跌倒过,人们认为是小狗玩的球凑巧把她绊倒的,但是这事她自己知道得最清楚。她躺在病榻上,用那善于活动和机敏的心灵回顾了她跌倒的环境,她自己做出了肯定的结论:有一个人存心要伤害她——或许想害死她。“基于这一理论,她又进一步思考那一个人是谁。这座房子里共有七个人——四个人是新到的客人,一个是她的随身女侍,另外两个是佣人。这七个人中,只有一个人完全免于受怀疑——因为对于这个人来说,她不会从中得到任何好处。她也不太怀疑那两个佣人,这俩人跟她多年了,她知道她们对她是忠诚的。剩下的四个人中,三个算是她家里的亲人,一个是攀亲拉上的关系。她的死使四个人都会从中得到好处,三个直接受利,一个间接受利。“她处境很困难,因为她是一个具有强烈家庭尊严感的妇女。俗话说,她是一个主张家丑不可外扬的人。另一方面,她也不是一个乖乖地屈服于企图谋杀她的人。“于是她下决心给我写信。她也采取了进一步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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