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马戏团 作者:(英)威尔·安德鲁斯 罗伊·坦普尔曼 j·m·格莱格森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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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马戏团 作者:(英)威尔·安德鲁斯 罗伊·坦普尔曼 j·m·格莱格森 著-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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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福尔摩斯先生,我不明白肉在送来时是怎么被下毒的。有毒的那块分明是
为老华莱士准备的,不是吗?这样的话,那投毒人怎么知道哪块大肉刚好会被华莱
士吃到呢?大肉有好几块呢,我挑的是自认为肉质最好的那一块。”

    福尔摩斯问道:“你把给华莱士的那块肉挑出来放在一旁之后,还有谁走近过?”

    豪斯抓抓头皮。“我记得好像只有宾波,可是一个兽医是不会毒死珍贵动物的,
对吧?”

    我们的盘问被外面突然涌起的一阵骚动打断了。下半场演出结束,乐队演奏起
《上帝保佑女王》。还没等观众全部出场,帐篷四周的帆布撤除工作就开始了,驻
地顿时像蜂窝一样喧闹和忙碌。那些当地的观众恋恋不舍地回家了,于是所有的东
西都被打包装车,很快帐篷就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就连放倒那两根大柱也没花多长
时间。演员们顾不上卸妆,就着手将木制百叶窗固定在上了闩的动物笼子上。不到
两小时,桑格马戏团,这个英伦三岛最大的,或许还是欧洲最大的马戏团,就变成
了一支满载的马车、大篷车以及几十匹马的马队。

    大家在忙碌的时候,桑格一直坐在他的大篷车的高座上,用他那洪亮如麦克风
传出的声音发号施令:“诺比,把这些狮虎装上车……宾波,别让那些马靠近火…
…查理,赶紧放好那些帆布大包!”百忙之中,他也没忘了招呼我们,向我们介绍
他的秘书,一个叫乔治。福里斯的人。“我不太擅长文字之类的工作那些都归乔治
干。”

    我们与这位很不大方而又显得紧张的矮小男人握了握手。我很理解他为什么紧
张;要是我的话,我也不喜欢做桑格的秘书。这个怪人的手指上还沾着墨水,相当
符合他这类人的特征。他跟我们打过招呼便走向自己的大篷车,又只留下我们和这
位风风火火的马戏团老板交谈了。

    桑格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片,递给我的朋友。“福尔摩斯,又有一张没
署名的字条,是在演出时塞在我马车的门下的。”

    歇洛克。福尔摩斯将纸条在一低座上铺开。我凑过去,看见上面写着:星星闪,
星星亮,明晚将无光!

    我们正在思索这是什么意思,有人叫走了桑格。他走时抱歉地对我们咕哝道:
“我过一会儿就回来。”

    这至少给了我们讨论这一哑谜的机会。“福尔摩斯,你怎么看?”

    他沉思道:“从今晚可怜的狮子的遭人下毒来看,我们要对付的人是来真格的
了。‘星星闪’当然是指马戏团的明星们,‘将无光’也许是指更亮的东西出现,
这意味着马戏团明天在奥尔德肖特准会有惨重的经济损失。不过,我不能肯定,恐
怕比我们想的还要严重。华生,有什么东西比星星更亮?”

    我想了想,说道:“火?”

    他点点头说:“对马戏团来说,还有什么灾难比火更严重呢?”

    我执意要把福尔摩斯的担心告诉桑格,可他阻止了我,其原因我很长时间也没
弄明白。

    桑格回来了,告诉我们他接受了一家著名报社的记者的采访,不知这位记者是
怎么会这么快就得知这一悲剧的。“先生们,我充分利用了这一事件。既然是一出
悲剧,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一番呢?”

    我感觉福尔摩斯并不赞同,但他没有多说,而是告诉桑格:“我有要事得回伦
敦去,我的同事会很快回来守着,并采取任何他认为合适的行动。”

    桑格不满地咕哝一阵,但还是勉强地说:“好吧,相信华生医生会尽力帮助我
的。”

    福尔摩斯让我叫来桑格勋爵的马车,我们得先回到贝克街稍作停留。可他告诉
我,我得准备行装同马戏团一起作一次短期旅行。我同意了,但想到要在马车外和
别人分住一间帐篷,我的心情并不高兴。

    我们在回伦敦的路上进行了详细的讨论。我对于自己在这件案子中所分担的工
作向福尔摩斯婉转地表示了抗议。“福尔摩斯,小时候我或许还会梦想跟随马戏团
一起流浪。不过,自从在阿富汗和其它地方打过仗之后,我就再也不想住帐篷了!”

    福尔摩斯咯咯一笑。‘’你不会住帐篷的,华生,至少晚上不会,因为你将和
小丑宾波一起住在他漂亮的大篷车里。我要你仔细观察周围的一切,并相机行事。
当然,如果你认为有必要,可以叫我过去。“

              二、恐怖马戏团

    我坚持要坐火车去奥尔德肖特,为桑格的马车省去了客气地送我的麻烦,于第
二天午后和马戏团会合。我被带到宾波的大篷车里,一名帐篷手请我自便,等小丑
回来。

    我很快打开行李,整理好东西,发现双层床中的一张上用针别着一张字条:
“医生,这是你的床,那个红色的橱柜也是你的。”

    车里的两个橱柜一红一篮,我当然明白该把我的衣裤挂在哪儿。长袜和麻布衬
衫就留在毯制旅行包里,备用靴放在橱顶上。安顿完后,我出去四处转了转。除了
已搭好的大帐篷和动物栏外,周围似乎没几个工作人员,演员更是一个也看不见。
我问带我去住处的那个帐篷手,其他人都到哪儿去了,他不解而惊讶地望着我。
“你不知道吗?当然是去游行了!”

    当游行队伍回到驻地时,我才明白他所谓的“游行”是怎么回事了。一辆接一
辆的马车简直可与威尼斯和蒙特卡罗狂欢节的组织者所热衷的彩车相媲美。回来的
头一辆车上有一头威风凛凛的狮子,身边坐着一位扮演英帝国化身的女郎。马车装
饰得十分华丽,线脚处还镶着金叶,后面大多数的马车都是如此。拉车的马都异常
强健,有的是两匹拉一车,但大部分是四马一车。队伍中包括装有动物的笼子、花
车和许多漂亮的马车。每两辆中间走着颇具异国风情的动物,或是作某种滑稽表演
的小丑。这里的免费演出似乎远远比马戏团的表演更精彩。最后是乔治勋爵的专车,
金碧辉煌,仿佛要举行加冕典礼似的。不过,说最后还为时尚早,因为真正最后到
达的是一辆透明的玻璃马车,车里有灿烂夺目的皇家御用珠宝,看来是仿制品。

    桑格粗鲁地向我打招呼,问我住得是否满意。他说:“你得自己照顾自己了,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今天马戏团来了个新人,乐队这些日子总有点不和谐。乐队
从来没有指挥,我看该找个指挥,让他们合作得好一点!”

    我对他改进乐队的做法表示赞同,哪知这又不得体了。他不悦地咕哝了一声:
“哼,干你要干的事去吧,我得忙去了!”

    我决定观看第一场表演,以把前一天晚上没看到的补回来,但同时又想留点神。
我得告诉读者,下半场表演比上半场更精彩。就像桑格后来所说的,这是一场马戏,
以独幕剧的形式上演,剧名为《迪克。特平去约克》。所有演员都参与扮演角色,
驯马师饰迪克。特平,宾波饰他的滑稽朋友。特平骑着一匹漂亮的黑马绕场疾驰,
竭力把各种马戏技巧都运用到自己的表演中来。由于马鞍被盗,所以他只得骑在光
马背上从伦敦赶到约克。因为没钱,他只能纵马从收费口的上方跃过去!挡住他的
是一辆真马车,最后他不但跃了过去,还成功地躲过一名刽子手的追捕。

    节目如此精彩,直到最后许多马匹都出来绕场致意时,我才注意到桑格说的那
位乐队指挥不仅已经到了,而且立即投入了工作。他又瘦又高,留着讨厌的黑色小
胡子。他有力地挥舞着指挥棒,说实话,乐队在他的指挥下效果似乎好了许多。

    宾波为我们准备好了烤奶酪和面包片,照他的话说,这也算是一顿饭了。他是
个聪明伶俐的家伙,我们相处得相当不错。现在他又该穿上那五颜六色的小丑服,
准备下半场的演出了。趁他用氧化锌涂白面孔、用壶底灰抹黑眉毛的时候,我在驻
地徘徊,以期找到线索和破案的灵感。

    在下半场演出的过程中,我多半时间在搜寻可疑线索,却一无所获,因此我决
定还是进场再看看演出。迪克。特平的精彩表演已经过半了,我坐在后排的一个座
位上边看边想。突然,乐队一次意想不到的改变节拍将我从沉思中唤醒。原先配合
特平马戏表演的《快乐的英格兰》乐章冷不防变成了刺耳的行军曲,简直把我的耳
膜都要震破了。

    还有更让人吃惊的呢。一股湍急的水流突然冲下帐篷,长驱直人,仿佛是从天
而降的暴雨。观众们这下子可吓坏了。

    迪克。特平从黑马贝思的背上跳下,大声喊道:“女士们,先生们,不要慌。
这只是在演戏!”然而,这自然不是戏。

    我冲出帐篷,发现帐篷四壁的帆布虽然被水湿透了,但却呈现出奇怪的焦黑状。
有许多顽童提着水桶,举着消防水泵,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种盛水工具。

    原来,这里的大火和大水相隔不到一分钟。有人放火烧帐篷,另外有人组织了
一支名副其实的少年消防队。想到这里,我环顾四周,看看有什么可疑的迹象,却
发现小丑宾波的身影在几辆马车后一晃就不见了。我叫道:“宾波,宾波!”

    令我大吃一惊的是,他立刻就在我身边出现了,身上穿的是那套特平剧中滑稽
角色的表演服。我说:“宾波,说老实话,我刚才还以为你是纵火犯呢。”

    他气喘吁吁地说道:“不是我,医生,但我还不太明白这几分钟里发生的事。”

    我告诉他,我看见一个穿着他杂色小丑服的人影一晃而“过。他说道:”一定
是有人想让你认为我是纵火犯。我得去马车那儿看看我的戏服是不是还在。“

    等我们俩赶到一看,宾波漂亮的小丑服还挂在原处。他说:“一定是哪个无赖
拿去用了一会儿。”

    我答道:“不是这件。那家伙在泥水里跑,肯定会把小丑服弄脏的。我们要找
的是另一件,与这件一模一样的另一件。”

    宾波干脆地说:“我只有这一件,是乔治勋爵本人送给我的。他还说世上再没
有第二件这样的戏服了。”

    这表明马戏团不仅有敌人,还有少年卫士,他们的消失和出现一样迅速。我把
这事告诉了桑格,可他却急不可耐地要回到他的大篷车,举行记者招待会解释关于
火灾的事。

    当晚我躺在床上,难以人睡,烦乱的脑子里似乎有一千种想法。那些少年消防
员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又跑到哪儿去了?谁放的火?为什么有人想要嫁祸宾波?为
什么乐队突然奏起不同的节拍?最要紧的是,我该不该和歇洛克。福尔摩斯联络呢?
自与他分手后,确实发生了不少事。终于睡意上来了,可没过多久,就被宾波的四
处忙乱给吵醒了。他正在为第二天一早去坎伯利做准备。

    一到这个繁荣的小镇,我不禁怀疑这个地方是否有足够的观众来坐满桑格的帐
篷。但这位老板告诉我:“我们在这儿的生意一向很好。耶特利和克劳索恩等附近
的几个村庄都会有人来观看,还有居住在不远处的农场主也会把工人带来以示犒劳。”

    可是游行过后,桑格又急匆匆地跑来,手里挥着又一张密码般的恐吓信,其风
格与我们先前看到的两张完全一样。

    有翅膀的坠地。飞不起来了。还不快滚!

    我发了份电报给在贝克街的福尔摩斯,大致内容是大火被及时扑灭,以及我自
以为能够破译刚刚收到的这封恐吓信。

    他回了份电报:“我很忙。尽你所能。祝好。福尔摩斯。”

    我觉得“翅膀”暗示着“飞”,“飞起来”令我想起在空中摇荡的高架。这些
措辞启发我联想到音乐民谣《勇敢的空中飞人》。

    当我往帐篷里窥视时,发现宾波仍穿着游行时的服装,正从高架上下来。于是,
我小心谨慎地考虑下一步行动。我向他招招手,而他却消失在化妆间的帘子后面,
怎么也追不上。然而,几分钟后我回到我俩共住的大篷车,正看见他在脱小丑服和
卸妆。我径直向他问道:“刚才在帐篷里我看见你爬下高架时,你干吗躲着我?”

    他茫然地望着我,由于脸上涂着白色的氧化锌,要作出这种表情并不难。“华
生先生,我刚刚游行回来,没去过帐篷附近。你随便去问谁吧。一直都有人看到我。”

    我决定冒险向宾波吐露恐吓信的秘密以及对高架事故的担心。他一边把脸盆里
的水往脸上泼,用毛巾擦去漂白剂,一边说:“如果我们向任何人发过警告而又检
查设备的话,今晚事故就不会发生了,你也就没机会查出真凶了。其实,你可以将
事故推迟到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不过,我倒有一个办法,既不会打草惊蛇,也不
会造成危险。”他确实聪明,我很高兴向他说了这事。他说道:“可以警告空中飞
人注意安全,并要他们绝对保密。他们没必要为此冒生命危险。准备一张网,只在
表演这个节目时使用。尽管他们常吹嘘可以不用网来作保障,我相信他们这次会同
意的。”

    我沉吟片刻。“不把这事告诉他们,而在临表演前张好同难道不更好吗?”

    他摇摇头。“如果他们掉进网时姿势不对,后果会和直接摔在地上一样严重。
但如果他们有准备的话,那就会万无一失了。”

    这主意不错,我决定一试。但怎样做才能不打草惊蛇呢?我问宾波,马戏团里
是否有空中飞人表演用的拉网之类的东西。他说有一个,曾经在上一季的飞人表演
中用过。“它放在进口附近的那辆绿色的道具搬运车里。”

    不过,知道东西在哪儿是一码事,想办法在大家不知道的情况下派上用场又是
另外一码事了。但最后,我和宾波终于商定了一个方案。

    小丑向我解释怎样拉网,“先固定四根短柱,每个角上一个,再用拉索把整张
网拉紧。几个熟练的人三十秒钟就可以完事。我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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