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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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天骄-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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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到吴瑕,笑出了声,道:“这歘火岩好久没人来了,这次又有了人烟,我还当是武当又出了哪个大逆不道之徒,搞了半天原来是你啊,小处男,好久不见了。”  
  

、22

纵然吴瑕有天大的想象力,也想不到在这里居然又遇上上次吸他血的这个人!
更让吴瑕震惊的是,上次这人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连称为少年都有点勉强,可今天一见,竟好似突然长大了一样,看着有十八【这个一定会和谐】九岁左右了。
可是即使看起来年纪大了,吴瑕还是认得出!
吴瑕一时慌乱,竟然结巴了起来:“你、你是何方妖孽!”
那人听了笑得更加厉害,朝着吴瑕步步逼近,说道:“你说呢?我是狐狸精啊。”
吴瑕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可这岩台之上,也无处可逃,他的心揪成一团,只能步步后退。
那人好心地提示他:“再后退就掉下去了哦。”
吴瑕这才停住,下意识往身后看了一眼,果然已经到了悬崖边缘。
吴瑕无路可退,他知道面前的人行为怪异,不是可以讲道理的人,与其被制住,不如先发制人。
他握紧手里的桌子腿,然后撩剑,呃不,撩起桌子腿,做了一个短促的攻势,就往那人那里刺去。
那人见他挥舞着个木头,乐得不行,但吴瑕虽然武器寒碜,攻势一点都不打折,那人也不怠慢,见吴瑕剑尖到了,侧身闪避。
吴瑕剑招如急雨,齐齐往那人身上招呼。
他即使攻势犀利,也是一番意如水,气如云,急却不乱,密而不漏。
那人只躲闪并不出手,看着吴瑕,哼笑道:“用起剑来倒是跟陆之行一个样子,但可惜你只形似,却没有学到他的精髓。”
吴瑕闻言,微微有些怒意,师兄尽心尽力教导他,他也努力地学习,怎么就没学到精髓了?
那人一副完全不把吴瑕放在眼里的姿态,调笑道:“小处男,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吴瑕自然是不回答,可无论他的剑多快,都始终无法触碰到那人一分一毫,吴瑕大骇,这人较上次遇到武功更为高强,短短时日,怎么做到的?
吴瑕见久攻不下,手上一紧,下意识使出了刚学的单人版两仪剑法,点星纵横,急破苍穹,攻既是守,守既是攻,那人见了,竟微微愣了一下,这一愣,让吴瑕得到可趁之机,点破了那人的胳臂。
吴瑕大喜,刚想继续进攻,那人冷笑一声,又使出了吴瑕第一次遇见他时用的诡异擒拿,也不见特别繁复,但是就是躲不开,他搭上吴瑕的手腕,吴瑕的剑,轻轻松松就被他卸下。
吴瑕知道大势已去,不由地咬牙切齿,但是无计可施,那人这次没有再把吴瑕撂在地上,反而抓着吴瑕的手腕一带,竟把吴瑕扯进了怀里。
“你干什么!”吴瑕大吃一惊。
那人又点了吴瑕的穴,吴瑕瘫软在他怀里,他抱着吴瑕走到那刻着简易日历的石壁前,一手揽着吴瑕,一手去摸石壁上的剑谱。
吴瑕靠在那人的身上,抬着眼睛看他。
这次这人摆脱了上次那副少年姿态,容貌长开了许多,身形也像成年人一样了。他看着那剑谱,眼里竟渐渐有些落寞与怀念,这番神态,让他看起来又成熟了几分。
吴瑕正在惊奇,只见那人转过头来看吴瑕,神色一变,又是轻佻的笑容浮上脸庞,他道:“算你好运。”
他抱着吴瑕在石壁前面坐下,勾起吴瑕的下巴,端详他的脸,问:“告诉我,你是犯了什么错被罚来这里?”
吴瑕闭口不言。
那人眼睛转了转,笑道:“我有好多手段,不怕你不说。”说着,就伸手去解吴瑕的道袍。
又来?
吴瑕连忙大喊一声:“停!”
那人挑眉。
吴瑕说:“有事好好说,别总动手动脚!”
那人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他,道:“这次明明是你先动手的好吧。”
吴瑕喘了几口气说:“我认输,我打不过你,大丈夫识时务为俊杰,大丈夫伸头一刀,说吧,你要干嘛,我考虑考虑再配合你。”
那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吴瑕不是太想说,那人眼神一变,吴瑕连忙答道:“吴瑕!我叫吴瑕!”
那人听了吴瑕的回答,很满意,说:“吴瑕是吧,我知道了。”
说完,他把吴瑕的道袍撩开。
吴瑕一怔,已经告诉他名字了怎么还来,吴瑕被他突破极限的无耻震惊到了,破口大骂:“死变态!神经病!疯子!”
那人有点不耐烦了:“你能换点词吗?跟个小媳妇似的。”
吴瑕闭上嘴,瞪着他。
那人微微眯起眼睛,抱着吴瑕,凑到他的脖子边,竟然舔了舔他的脖子。
吴瑕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想,完了完了,今天彻底完蛋了。
那人起身看吴瑕,见他绷紧薄唇,本就俊俏的脸上又是倔强又是委屈,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离地瞪着自己。
“你这个小道士真是挺有意思。”他抬头看看太阳,摸摸吴瑕白皙的脸颊,道,“算了,今天时候不早了,就放过你。”
吴瑕松了口气,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那人就猛地凑上来,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吴瑕还没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就一阵吃痛,感觉自己的血流了出去,这个疯子弄了半天,最后还是为了吸血,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会遇上这种神经病!
吴瑕能感觉到自己不仅血液流失,体内的真气也随之涣散,身体顿时冷了三分。
这人简直跟吸血鬼似的,吴瑕闭上眼睛,苦苦忍耐,迷迷糊糊地想,要是血被吸干了,是不是就死了?
那人好半天嘴才离开吴瑕的脖子,他喝了吴瑕的血,极为满足,上挑的眼睛闪着微光,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更是妖邪。
他说道:“还是武当道士的血好,就应该早点来找你的。”
吴瑕已料到这人肯定是练了什么武功,需要至阳至热之血提升功力或是压制负面作用,他缓了一会,才能开口说话,最坏情况就是被吸干血,都到这时候了还怕个什么?于是开始骂道:“邪门歪道!你练的什么妖邪功夫!祝你早日走火入魔!”
那人哈哈大笑:“我早就成魔了,还用你说。”
他丢开吴瑕,坐到地上,闭上眼运功打坐,周身蒸腾出白气,渐渐围绕在他周围,把他整个人包住了。
吴瑕没见过这等功夫,躺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
过了一段时间,那白雾渐渐散去,露出那人的脸,那面容竟然又比刚才年长了几分。
吴瑕这下终于明白过来:“天、天……”
他半天说不出口,他一直以为那种返老还童的功法是假的呢!
那人睁开眼,笑道:“没见识了吧,你所能想到的,和你想象不到的,都是真的。”
吴瑕极为震惊,上武当三年,他本来以为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没想到现在又有东西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那人站起来,舒展四肢,比方才高大了几分,脸也成熟了,看起来像二十多岁了。如果吴瑕没记错,这种功夫返老还童之际,功力减弱,每长大一次,功力就恢复一些。
那人十三岁的时候吴瑕打不过,十八岁还是打不过,这下二十多岁的样子了,更是衣服都摸不着了。
吴瑕想,这下完了,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完全恢复功力,要是还没有那不是还要找他喝血?再喝几次贫血就不说了,不是要被他吸成人干?
离张平放他出去的时间还有半个多月,吴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是要疯魔了。
那人走到吴瑕身边,蹲在他旁边,掰过他的脖子看被咬出的伤口。他伸手点了点吴瑕脖子周围,给吴瑕止住了血,然后说道:“我越来越中意你了,你叫吴瑕对吧,你不如踹了陆之行,跟着我混算了。”
吴瑕终于被逼得怒不可遏,大声说:“放你妈的狗屁!师父比你好成千上万倍!你比师父的一根小指头都不如!”
那人听了这话,脸上神色立刻沉了下来,阴森森的非常可怕,他看着吴瑕,道:“你再多说一句,就不怕我把你给废了?”
他想了想,说:“真是个好主意,把陆之行教你的武功废了,然后我再教你。”
“神经病!废就废了吧!大不了当个普通人!”吴瑕说得好听,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怕的。
“那宰了你呢?”
“来吧!请给个痛快!”
那人看着吴瑕,眼神深邃,嘴角却带着笑意。
官方语言是非常邪魅,但在吴瑕眼里就是流里流气。
吴瑕被他看得心惊肉跳,这人又想到什么无耻的手段?
就听他说:“你说一句你师父的好话,或是骂我一句,我就亲你一下,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吴瑕骂人的话到了嘴边,生生被他憋了回去。
那人伸手轻轻拍拍吴瑕的嘴唇,调笑道:“明明偷偷练了我写的剑谱,还这么嘴贱,你说你是不是欠教训?”


、23

吴瑕完全蒙了,嘴巴发麻,但他还是呆呆地问了一句:“什么?”
什么剑谱?什么偷练?
后来他才反应过来,那人说的是刻在旁边石壁上的两仪剑法改写版本。
吴瑕心里开始思考,这个人对武当非常熟悉,特别是对陆之行等人很是了解,这里是武当的小黑屋,如果不是本门弟子根本就不会来这里,更别说在石壁上刻剑谱了。
他脸色变得苍白,问:“你到底是谁?”
那人哼了一声,走到石壁边,抬起手竖成掌,覆在那剑谱之上,缓缓移动,渐渐有石粉落下来,等他放下手的时候,那面石壁已经平整如初,上面的字迹已经完全被磨平了。
吴瑕心里一阵可惜,但转念一想,反正已经都背下来了,又想这人好深的内力,能磨石成粉,再次感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是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了。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两体容仪,若是不容,就像天塌了似的。他们非要说两仪剑法非心意相通不能练,我从来不信任何人,但却非要用这两仪剑法。”
吴瑕听这人口气狂狷,明明是自己生性多疑乖僻,无法跟人合作两仪剑法就算了,还硬要反其道而行之,弄出个一个人剑法。
但这人虽然个性古怪,却悟性极高。
吴瑕彻底确定,这人一定曾经是武当弟子!
那人拍落手上的石粉,走过来把吴瑕从地上拎起来,丢到山壁上,吴瑕背部猛地一撞,等滑下来的时候,居然发现穴位被解开了。
吴瑕摸了摸被咬伤的脖子,一阵阵的疼,这才爬起来站好,说:“我都告诉你我叫什么了,你不也应该礼尚往来吗?”
那人笑笑:“陆之行肯定没向你提过我,说起来,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师叔。”
吴瑕又是一惊,师父确实没有提过,虽然吴瑕早就好奇武当七子里面的二六七,但陆之行一直没说,吴瑕就没问,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那就是陆之行的师弟?
只听那人狂妄笑道:“武当的人怕是听了我的名字都要抖一抖,我叫甘宇。”
吴瑕确实没有听过这个名号。
甘宇见吴瑕一脸茫然,也不以为意,只是指挥吴瑕:“去,弄点吃的过来。”
吴瑕瞪着他。
甘宇扯扯唇角:“还没学到教训?”
吴瑕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小屋,一边翻装食物的箱子,一边想甘宇爬下来的那条青萝还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借力爬上去,吴瑕掂量了一下,觉得自己估计够呛,山崖抬头看不到顶端,自己又没甘宇的内力,恐怕根本支撑不住。
想到这里,吴瑕没好气地大声问:“你是要吃红烧牛肉的还是老坛酸菜的?”
“武当还是这么穷,香菇炖鸡的吧。”
“……没有那个!”
甘宇对食物倒是不挑剔,也没有为难吴瑕,只是吴瑕没有机会往泡面里吐口水,实在是一大憾事。
甘宇填饱了肚子,在吴瑕身上看了一圈,吴瑕对他的这种神秘兮兮的眼神看得忍无可忍,说:“你又要干嘛,直接说出来吧,反正我打不过你,又逃不出去,你要是要求不过分,我就答应你了。”
甘宇笑道:“你这个小处男还蛮聪明。”
吴瑕红了红脸:“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了吗,不要瞎叫了。”
甘宇闲闲地说:“我哪里有瞎叫,你难道不是处男?”
吴瑕彻底涨红了脸。
甘宇继续说:“不如我帮你破处?就不叫你小处男了。”
吴瑕的脸色一下子又变白了。
甘宇突然话锋一转,道:“你把两仪剑法来一遍。”
“什么?”
“要我说第二遍吗?”
吴瑕犹犹豫豫地站起来,又犹犹豫豫地去捡被甘宇打掉在地的桌子腿,甘宇看见他的武器,又是嗤笑一声。
吴瑕对这套两仪剑法,其实心里很是喜欢,刚开始见到的时候高兴得不得了,可是没想到居然是面前这人所创,对这套剑法就从喜欢转换为膈应。
他别别扭扭地展示了一遍,有的地方还不甚了了便含糊了过去。
甘宇在一边看完,居然开口道:“你倒是真聪明,这么快就领悟了套路,可惜还有一些地方胡乱划了几下,忽悠谁呢。”
吴瑕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不会,有错吗?”
甘宇笑了笑:“本来见你还以为陆之行收了个无趣的漂亮花瓶当徒弟,没想到还是个小辣椒。今天我心情好,就指点指点你。”
说着,他真的把吴瑕刚才的问题指出来,说了一说。
剑法本来就是他通过两仪剑法改编的,没有人比他清楚剑法的本意,只说了几句,就让吴瑕茅塞顿开。
吴瑕想,这两仪剑法本来就是武当的武学,即使改了改也无法脱离其基础,学学也不算违背师门,再加上自己确实对这剑法很感兴趣,便也心安理得听甘宇讲剑。
吴瑕听着,时不时比试一下,完全沉醉于剑法之中,不知不觉竟然忘记了眼前的人有多么危险,以及时间慢慢到了傍晚了。
吴瑕只觉得酣畅淋漓,对于剑的理解又深了一层,但抬头一看,才知道太阳已经西斜,快要坠入地平线之下了。
吴瑕呐呐不能言语,一下午他受益匪浅,但是让他说句谢谢,他可说不出口。
甘宇看着吴瑕的眼神非常有深意,他弹了弹指,道:“如果不是你的血,我不会恢复得这么快,我不喜欢欠人的,今天下午就当我还你。”
这个人会这么好心?吴瑕会相信才有鬼。
练这种返老还童功法的人都是蛇精病,有前例可循,吴瑕不敢大意。
甘宇懒懒掀了掀眼皮道:“今日就到此为止,我下次再来找你。”
吴瑕心想,您别来了。
甘宇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摆弄看来看去,道:“可惜我最近事情比较多,要不把你直接带走也挺好,我还真是挺中意你,武当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仔细看看,就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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