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探案集(4)金矿之谜 溺鸭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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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探案集(4)金矿之谜 溺鸭案件-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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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只有了解此情的人才有可能给地方检察官写那张纸条——那张纸条,我
猜,是告知地方检察官传唤伯尔夫人到证人席,向她就此点进行提问。本案
的被告不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他不会写那第纸条;伯尔夫人没有写;洛
伊斯·威瑟斯庞没有写;显然,马文·亚当斯也没有写。但是,这是由某个
知道在那个时间和在那个地点做了那个实验的人写的。因此,我认为,法庭
会同意我的看法,这是非常有关的证据。”

地方检察官科普兰说:“如果法庭允许的话,一个案件的原告,以及调
查一个案件的警官,常常收到有关重要事实的匿名消息。他们所能希望得到
这种消息的惟一办法是为消息来源保守秘密。”

梅森急忙插嘴说:“我认为,如果法庭允许的话,鉴于现已接近中午休
庭的时间,我可以同法官和地方检察官在议事室讨论这一问题,并使法官和
地方检察官都确信这一证据的重要性。”

米汉法官说:“目前,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要地方检察官明确提交他从

任何人那里可能收到的机密信件。”
“谢谢你,法官大人。”科普兰说。
“另一方面,”米汉法官接着说,“在我看来,如果有任何可能性表明

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证据,它就应该被保护好。”
科普兰庄严地说:“我根本不打算毁掉它,法官大人。”
“我原来以为地方检察官要把它揉成一团扔掉呢。”
科普兰恶狠狠地对梅森说:“这己不是您第一次对本案无关的事情产生

误解了。”
梅森躬了一下身子说:“作为一名纯粹的个体公民,我的误解不会导致
对无罪的人的起诉。”

“行了,先生们,”米汉法官说,“法庭现在要休庭,直到下午2 点。
我要请律师在1 点半在议事室跟我见面;在这之前,我要请地方检察官不要
毁掉那张交给他的纸条。现在休庭,一直到下午2 点。”

当人们陆续走出审判室时,梅森看着德拉·斯特里特,咧嘴笑了。“噢!”

他说,“真险呀。”
“你是说你只是在拖延?”她问。
“拖延时间,”他承认道,“洛伊斯·威瑟斯庞要站起来说出事情的全

部,就在大庭广众面前。”
“但到2 点钟她还会说的。”德拉·斯特里特说。
“我知道。”


“怎么办?”
梅森咧嘴笑着说:“这可以给我两个小时的时间来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或者。。”
“或者什么?”当梅森说了半截止住时,德拉·斯特里特问。
“或者解开这桩案子。”梅森说。
洛伊斯·威瑟斯庞挤了过来,她说:“真是非常、非常聪明,梅森先生,

但这并不能阻止我。”
“好的,”梅森说,“但你可否向我保证在2 点以前,你不向任何人说
起这件事情?”
“我要告诉马文。”

“等他上证人席的时候再告诉他,”梅森说,“这不会有什么区别的。”
“不,我要现在告诉他。”
“告诉我什么?”马文·亚当斯从后面赶过来,一只胳膊搂着她问道。
“关于那只鸭子的事。”洛伊斯说。
一位副行政司法长官走上前来说:“约翰·威瑟斯庞想跟您谈谈,梅森

先生。他还想见见他的女儿和——”说到这里,副行政司法长官咧着大嘴笑
了,“他的新女婿。”
梅森对亚当斯说:“这可能是你去跟他把事情谈谈的好时机。告诉他我

会尽量在下午开庭之前去见他的。”
梅森突然看到了保罗·德雷克,示意他过来。
“有没有能够发现有关那封信的什么情况,保罗?”梅森低声问道。
“哪封信?”
“我给你的那封——马文·亚当斯收到的那封,给他100 美元,要他向

写信人显示如何让鸭子沉水。”
德雷克说:“我什么也发现不了,佩里。就像你推测的,电话号码是一

家大百货商店的。他们不知道有叫格里德利·莱希的人。”
“那封信怎样?”
“你绝对什么也查不出来。这是用普通的印有邮票的信封邮寄的,写在

从记事簿上扯下来的纸上。这种记事薄在杂货店、文具店、小杂货店,那么
多的地方都有卖的,根本不可能去查。我们把笔迹拿去验检了,就这。现在,
这封信对我们没有太多用处。”

梅森说:“它以后可能会有用,保罗。你看看能否找到被雇作护士的那
个女的——伯尔辞退的那个,好吗?她。。”
“她刚才就在法庭这里,”德雷克打断说,“等等,佩里,我想我可能
会找到她的。”

他大步穿过红木围栏内的转门,从慢慢向审判室外移动的人群中挤了过
去。几分钟后,他带了一个相当有魅力的年轻女子回来了。“这是菲尔德小
姐,”他说,“伯尔被害那天上午当班的护士。”

菲尔德小姐向梅森伸出手说:“我一直非常关注案情的发展。我想我不

应该跟您交谈,因为我已被地方检察官传作证人了。”
“证实伯尔让威瑟斯庞给他拿鱼竿?”梅森问。
“是的,我想那就是他想要我做的事情。”
梅森问:“您钓鱼不钓,菲尔德小姐?”


“我没有时间。”
“您对鱼竿很了解吗?”
“不。”
“有没有可能,”梅森说,“任何一点儿的可能性,不管多么微小,就


是伯尔那时可以下床?”
“一点儿也没有,除非割断绑住吊在他腿上那个重物的绳子。即使那样,

我仍然怀疑他是否能下床。如果他能的话,他会把骨折的部位弄错位的。”
“绳子没有被乱动过吗?”
“没有。”
梅森说:“他不想让您碰他的包,是因为那才辞退您的吗?”
“麻烦就是从那儿开始的。他一直把包放在床边,并且总是从里边掏东

西,拿书啊,做蛹饵的材料啊等等。我每一次走近床时都要绊住那个包。所
以我后来就告诉他,我要把东西拿出来放到他可以看到的梳妆台上;他想要
什么,就指给我,我会给他拿过去。”

“他不喜欢那样?”
“这好像使他十分恼火。”
“后来发生了什么?”
“当时没什么,但半个小时后,他想要东西,我又绊住了那个包。我弯


腰把它掂了起来,他就抓住了我的胳膊,差点儿把它拧断了。我一般是可以
跟病人很好地相处的,但有些事情我无法忍受。可是,要不是因为他命令我
从房间出去,并且告诉我如果我要再进去,他就会拿东西砸我,我或许只是
把这事报告给医生,仍然继续工作。他甚至企图用一根金属筒打我。”

“他从哪儿拿的金属筒?”梅森问。
“那是前一天晚上他让我给他拿的,里边有些文件和图纸。是那种放地

图和图纸的金属筒。”
“在谋杀那天早上您见到过它吗?”
“见过。”
“在什么地方?”
“他把它放在床边,和那包在一起。”
“在他企图用它打您之后,他把它放哪儿了?”
“他把它放到——让我想想,我想他把它放到褥子下面了。那个时候,

我真是吓坏了,所以没怎么注意——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发那么大的火。我
们有时同病人也会有麻烦,但这是不一样的。实际上是他把我吓坏了,他好
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您就给医生打电话了?”
“我给医生打电话,报告说他极端凶暴,并且一直坚持要一个新护士来

护理;我告诉医生,我认为最好派一个新护士来。”
“但是医生并没有带另一个护士来,是吗?”
“是的,兰金医生觉得他用点儿外交手段就可以把这事处理好;他既没

有意识到所发生的事情的严重性,也没有意识到病人有多么的凶暴。”
“那么,他在前一天告诉过您有人企图杀害他,是吗?”
她显得有些困窘地说:“我想如果不经地方检察官同意的话,我是不该

跟您谈论这事的,梅森先生,您明白,我是本案的一个证人。”
“我不想去影响您的证词。”梅森说。


“那好,我想我也不该跟您谈论这事。”
梅森说:“我很欣赏您的态度。好吧,非常感谢您,菲尔德小姐。”


21


尽管夜晚还十分寒冷,季节仍是早春,但正午的太阳却是热气逼人,米
汉法官坐在议事室里,脱去了外衣,嘴里嚼着烟草块,舒适而又无拘束地使
自己放松一下。

梅森刚进来一小会儿,科普兰也到了。在一张杂乱的桌子后面,米汉法
官坐在一把嘎吱作响的转椅里,来回地摆动着。他朝他俩点了点头,把一口
带有烟草的口水吐到了破旧的铜痰盂里,然后说:“坐下吧,先生们。我们
看看能不能把这事搞清楚。”

两位律师坐了下来。

米汉法官说:“我们不想丢弃任何证据。如果本案中有任何东西显示出
地方检察官好像是弄错了的话,我们希望能查出来,对不对?”

地方检察官说:“我根本没有弄错,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听到人们那么
多的议论声。”

梅森朝地方检察官笑了笑。

米汉法官说:“就我个人而言,我希望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梅森说:“大约20 年前,马文·亚当斯的父亲因为他的生意合伙人,一
个叫拉特威尔的被害而被处决;拉特威尔的遗孀同一个叫丹杰菲尔德的人结
婚的;谋杀发生在温特堡城。亚当斯的父亲说拉特威尔告诉他,他要跟一个
叫科琳·哈森的姑娘私奔,但当局发现拉特威尔的尸体被埋在制造厂地下室
的水泥地板下。”

“那么,这就是那位科琳·哈森如何同案件牵连上的原因了?”米汉法
官说。

“我从不知道她的名字,”地方检察官郑重地说,“我无法理解,当梅
森先生提问有关科琳·哈森的问题时,他的意图是什么。”

“威瑟斯庞知道这件事吧?”米汉法官问,口中嚼动烟草的速度稍微加
快了一些。

梅森说:“知道,他雇了洛杉矶的奥尔古德侦探事务所来调查此事。他
们派了米尔特,后来因为他说得太多而解雇了他。”

米汉法官说:“当然,这些都是不得引用的。如果你们两个家伙要我回
到那儿去坐下来听,我可以回去坐下来听。但是,那张纸条作为有价值的证
据而具有任何意义的话——或者威瑟斯庞在这两桩谋杀案中是无罪的,而是
别的人有罪,那么,我们在一起随意交谈交谈,集中一下我们所掌握的情况,
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我没什么可说的。”科普兰说。

梅森说:“米尔特是一个敲诈者,他到这里来是为了收取敲诈的钱财。
证据表明,他告诉了他的妻子,他马上就要赚一大笔钱。那么,他当时是在
敲诈谁呢?”

“当然是威瑟斯庞了。”地方检察官说。

梅森摇了摇头说:“首先,威瑟斯庞不是那种对敲诈会付钱的人;其次,
米尔特没有向威瑟斯庞施加压力的手段。威瑟斯庞并不在乎有关那桩旧谋杀
案的情况会不会泄露出去,他已准备好了要迫使他女儿取消订婚,要把这事
一笔勾销。”


“那么威瑟斯庞的女儿呢?”米汉法官问,“她有钱吗?”

“她有。”

“那么,她怎么样?”

“如果米尔特去找她,把那事告诉了她的话,无论如何她都会跟马文结
了婚。他当然不能对她说,‘听我说,威瑟斯庞小姐,关于你所爱的人,我
知道一些你不愿听的事情。要是你给我几千美元的话,我就不告诉你。’”

“是的,”米汉法官说,“但那不是他所告诉她的。他会说,‘你给我
几千美元,我就不告诉你父亲。’”

“洛伊斯不会付给他几千美元的,”梅森咧着嘴笑着说,“她连几分钱
也不会给他。她会照他脸上来一记耳光,然后抓起马文·亚当斯的手臂,去
尤马结婚,向世俗挑战。”

“要是那样,她会的。”米汉法官也咧着嘴笑了,表示赞同。

“那么,请注意,”梅森接着说,“米尔特打算捞一大笔钱。他告诉他
的妻子,赚的钱足够他们到他们所想去的任何地方。那就是说,他掌握的东
西要比普通的敲诈更大,更重要,这与他在调查那桩旧案件时所发现的某事
有关。他要敲诈的人手头没有现成的现金支付,但在期待着得到这笔钱。”

“你怎么知道?”米汉法官问。

梅森说:“我现在在进行演绎。”

“这没有说服力。”科普兰反对道。

梅森说:“让我们暂且忘记我们是本案的对立方,依照客观的情理来看
看这个问题。一个敲诈者掌握有情况,他自然地会尽力从这一情况里捞取尽
可能多的钱。他一旦拿到钱,就会溜掉——等钱花光了,他又会再回来要些。”

米汉法官说:“接着说下去,据我看,你讲得很有道理。”

梅森说:“我们来看看我是怎么想的。米尔特调查了一桩谋杀案,他发
现了某个情况,就到这里来敲诈某个人,那个人使他在这里等着。但是在他
被害的那天晚上,他还在期待着拿到钱,那么,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使他想从
中赚钱呢?他要敲诈谁,并且为什么呢?”

“呃,”米汉说,“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好了。你好像认为不可能是威瑟
斯庞或他的女儿,因此,就一定是小亚当斯。那么,他打算从哪儿弄到这笔
钱呢?”

地方俭察官突然在椅子里坐直了身体,“通过跟洛伊斯·威瑟斯庞结婚!”
他大声地说道,“然后控制住她的钱。”

梅森咧嘴笑了,他对科普兰说:“那么你的理论是,亚当斯打算结婚,
之后,马上抓住他妻子的财产,然后把它花在敲诈者身上,以不让他讲出他
岳父已经知道的事情,是吗?”

科普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那么,你来告诉我们。”米汉法官说。

梅森说:“米尔特所工作的那个事务所是个不正当的事务所,它经营一
家好莱坞丑闻小报,并且还敲诈它自己的顾客。奥尔古德决定要敲诈威瑟斯
庞,当我出现的时候,他正在策划着这件事情的第一步。他并没有因为我的
出现而改变主意,而是开始利用我来做联系。这是一种小筹码的敲诈,一种
要靠大批量才能付清的敲诈。在另一方面,米尔特是在追踪大的猎物。据我
所看,先生们,同那桩旧谋杀案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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