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探案集(4)金矿之谜 溺鸭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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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探案集(4)金矿之谜 溺鸭案件-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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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亲密关系。

接下来是更多的有关偷偷亲吻、细小的亲昵行为的证据。在地方检察官
的提问下,这些证据开始呈现出邪恶的成份——走廊上拥抱的身影,星空下
游泳池旁的窃窃私语,一点一点地,揭露出每一次“秘密的爱抚”和每一点
“偷偷摸摸的性爱发展”。

在证实了动机之后,地方检察官又以冷酷和致命的精确性开始证实时
机。照料过伯尔的医生证明了病人的状况:显然病人是不可能离开床的,不
仅仅是他的腿上打着石膏,而且还用重物吊至合适的位置;重物是从天花板
上的滑轮悬下的,绳子的一端绑在重物上,另一端紧紧地系在病人的腿上。
照片显示出产生氰化物毒气的致命酸瓶的位置,它被放在离床10 英尺左右的
桌子上;这张桌子原来是设计用来放打字机的,但在死者摔断腿的那天,是
在约翰·威瑟斯庞自己的建议下,被拿到这个房间来用作药品桌的。

医生还证实了,当他和伯尔夫人离开房子时,死者最后的请求是要威瑟
斯庞把他的鱼竿拿来,据死者说他把鱼竿忘在威瑟斯庞的书房了。

仆人们证实了只有威瑟斯庞有那间书房的钥匙,在预计谋杀发生的时
间,只有威瑟斯庞,仆人们和死者在房子里。地方检察官引用了有关狗的证
据,显示出在有受过训的警犬巡视场院期间,任何生人是不可能进入到房子
中去的。

在尸体被发现时,死者手中所拿的鱼竿被确凿地辨认出是伯尔让威瑟斯


庞为他拿的那把。引用的照片显示了所发现的尸体,鱼竿的两个接头被装在
一起,死者的左手拿着鱼竿的顶端,右手抓着第二个接头的金属套圈;尸体
的整个姿势显示出死者在被毒气致命时,正在安装鱼竿的最后一个接头。

“法庭要注意到,”地方检察官出示着照片说,“十分明显,在毒气散
发时,死者刚刚拿到鱼竿。”

“反对,”被告的律师劳伦斯·多默站起来叫道,“我对此反对,法官
大人。”他强烈义愤地继续说道,“这明显是种推论,这是某种。。”

“我撤回陈述,”地方检察官陪笑道,“毕竟,法官大人,照片足以说
明问题。”

多默重新坐回到律师席。

地方检察官平静地接着说了下去,逐点陈述着他的案例。医学证词显示
出死亡的大致时间,同时也显示出死因。

地方检察官传唤了詹姆斯·哈格蒂,那位同梅森一起进入米尔特公寓、
发现尸体的警官。地方检察官询问了他的姓名和职业,此时,多默紧张地坐
在椅子里,准备反对第一个问题,因为地方检查官有可能企图借此来证实另
一桩谋杀案。

地方检察官说:“那么,哈格蒂警官,我要问您,当您在罗兰·伯尔被
害的前一天晚上进米尔特公寓时,您是否注意到了任何迹象显示那个公寓里
有盐酸或氰化钾?”

“反对。”多默站起来叫道,“法官大人,这不仅仅是不合适的、不恰
当的和不重要的,而且就地方检察官而言,对此问题的提问构成了有害的不
端行为,我是这么认为。此案的被告正在为一桩犯罪案受审,而且只此一桩,
那就是罗兰·伯尔的谋杀案。法律明确规定,当被告为一桩犯罪案受审时,
法庭或陪审团不能引用其他犯罪的证据来侵害他。显然,引用这种无关证据
是地方检察官自己的论点。。”

“我倾向于同意被告律师的看法,”法官裁决说,“但我要听听地方检
察官的论点。”

地方检察官科普兰准备得十分充分,不仅有论点,而且还有充足的证据。

“如果法庭允许的话,”他以对自己的理由非常确信和所提出的论点是
经过充分准备的口气说,“被告律师所陈述的一般规则是毫无问题的。但是,
也有某些例外。

“我想首先说明例外情况的存在条件,证据只被允许用作表明时机的目
的,只被用作表明与被告所受审的犯罪有关的某种事实的目的,而不用作证
实他有任何其他犯罪的罪行之目的。

“在这种规则之下,先前伪造罪的证据已被允许用作表明被告曾经摹仿
过某人的签名。有关性犯罪,先前的行为已被允许引证,以显示约束的自然
障碍已被打破。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法官大人,我希望引用这个证据,不
是为了证实被告谋杀了莱斯利·米尔特,而只是为了证实:一、他熟悉这种
谋杀的方法;二、他有大量的盐酸;三、他有大量的氰化钾;四、他对这些
化学品放入溶液中后释放出致命气体十分熟悉。

“那么,如果法庭允许的话,我有一份长长的证据单,这些证据都是在
法律规则之内的。我想向法庭引用这些证据,并且宣读其中的一部分。

“例如,法官大人,我来读一下《法典》第十六卷, 589 页,引述起:
如果犯罪的性质是必须证实罪行的程度范围那样,可以引用证据来证实在另


一不太远的时间和地点,被告犯有或企图犯同所控罪行类似的犯罪——引述

结束。”
“为了显示被告知道这种致命的气体会被释放,如果。。”
米汉法官瞥了一眼时钟,打断了地方检察官的话说:“很快就要到下午

休庭的时间了,法庭很想有机会对此问题进行一些独立的调查。十分明显,
这是本案中的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需要进行详细的辩论。因此,法庭现在
要暂停对本案的审理,一直到明天上午10 点,将被告送押行政司法长官处监
禁。法庭现在休庭,明天上午10 点继续开庭。”

副行政司法长官们陪着威瑟斯庞出了审判室,法官退离法官席。听众们
开始兴奋地相互交谈起来。显然,地方检察官正在围绕着在当地人的生活中
极为显赫的人物无情地筑起一道证据的铜墙铁壁,这给听众们留下了深刻的
印象。

洛伊斯·威瑟斯庞高扬着头,目光冷酷无情,她镇定从容地走出了审判
室,不管是对一些人向她投来的怜悯的目光,还是对她所遇到的另一些人轻
蔑的注视,均不予理睬。

回到旅馆的套房,梅森舒展四肢坐在了舒适的椅子中。他对德拉·斯特

里特说:“在审判室的硬板凳上坐了那么长时间后,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德拉说:“你一直看上去就像要站起来卷进那场辩论似的。”
“我是的。”梅森承认道。
“从我所听到的来看,他针对威瑟斯庞辩论得很不错。”
梅森笑了笑说:“或许威瑟斯庞要等吃够了苦头才能学到一点儿仁慈的

同情。他现在该知道18 年前霍勒斯·亚当斯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有保

罗·德雷克的消息吗?”
“没有。”
“你把我的话转告给他了吗?”
“是的,我告诉了他,你要他跟踪奥尔古德侦探事务所的那个姑娘,你

想尽可能详细地了解罗兰·伯尔在我们到的那天,以及前一天所做的一切。”
“在他被马踢伤之前,”梅森笑着说,“后来他就不会动了。”
她说:“德雷克正在对此调查,他整天进进出出的,发电报,打电话;

他在这里有两个侦探干着。他说他会在晚饭前及时赶到这里的。”
梅森说:“好的,我要去我的房间,洗个澡,换换衣服。我从没看到过
审判室里挤这么多人,他们散发出各种气味,我觉得浑身粘乎乎的。”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洗了一半,德雷克就进来了。“天哪,佩里,我

不知道这是测心术,还是你怎么做的,但你肯定是真地有非常准确的预感!”
“这次是什么?”梅森问。
“关于那桩旧谋杀案中那位神秘的X 小姐,科琳·哈森。”
“她怎么了?”
“我们找到了她。”
“在什么地方?”
“在内华达的里诺。”
“死了?”梅森问。
“是的。”
“被谋杀的?”
“她跳进了唐纳湖自杀了。尸体还没有被辨认,但警察已经拍照存档。”


“什么时候?”梅森问。
“很明显,就是大卫·拉特威尔被谋杀的时候。”
“日期非常、非常重要。”梅森说。
“我把一切都给你弄来了,包括尸体的照片。”
“你说她还没有被辨认?”
“没有,尸体被发现时一丝不挂,他们没找到她的任何衣服;显然是个

非常有魅力的年轻女人。定论是自杀。你可以比较这些照片,这无疑是科琳·哈

森。”
“也许你知道她是否会游泳?”梅森问。
“我还没有查出来,但我很快就会查的。”
梅森说:“事情开始逐渐变清楚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佩里?”德雷克说,“真的,我不明白。”
梅森用毛巾把身上擦了擦,拿出干净的内衣。此时,他脸上又露出那种

像花岗岩般的冷酷的表情。
“奥尔古德侦探事务所的那个姑娘怎么样了?”
“萨利·埃尔伯顿,我们正在监视她。”
“你什么时候都能找得到她吗?”
“是的。”
梅森说:“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今天晚上,洛伊斯·威瑟斯庞会给我

下最后的通牒,我也不会怀疑将听到她父亲的消息。”

德雷克说:“关于罗兰·伯尔,我还有一些消息要告诉你。他经常到城
里来,买照相器材之类的东西。你从棕榈泉来的那天——也就是他被马踢的
那天——他好像特别活跃,他进城去了四五趟,显然是去买照相器材和办事
的。但他去了邮局两趟,其中有一次他妻子没跟他一起去。”

梅森正穿着衬衣,停了下来,他问道:“你有没有专门调查所有能寄存
包裹的地方,看他是不是。。”

“这事你说对了,”德雷克说,“在太平洋大巴车站,他存了一个包裹,
领了一个取包裹的寄存证;据我所能发现的,他从未去取回那个包裹,值班
的姑娘不记得他去取过。”

“等等,”梅森说,“那里有好几个姑娘值班。”
德雷克点了点头说:“这就得说断腿的事了。”
“什么意思?”
“呃,你看,包裹是在他弄断腿的那天中午寄存的。寄存处值班的姑娘


上午9 点上班,下午5 点下班。到5 点时,他的腿已经断了,显然他在腿断

了以后,无法再去那里。”
“那包裹呢?”梅森问。
德雷克说:“包裹不在了,因此,一定是有人拿着寄存证来领取了包裹。”
“那姑娘不记得是谁去取得包裹吗?”
“是的,她记得伯尔,但记不清楚那包裹了。那只是一个用棕色纸包的

小包,她想有雪茄盒那样大小,但她不十分肯定,她们收发的包裹很多。”
“在寄存柜当班的姑娘有没有其他的职责?”梅森问。
“有的,她还要看管报摊,负责汽水柜的收费。”
“有没有可能有人不拿寄存证而偷偷地把包裹取走了?”


“绝对没有,”德雷克说,“她们对此非常肯定。她们对这些包裹看得
很紧——而且要把柜台的一个地方升起来,人们才能进出。”
梅森说:“好啦,我猜这给了我一个办法,但我不想告诉你,这是件麻
烦事。”
德雷克看着律师穿好衣服,他说:“你不需要对此这么洋洋得意,你在
瞒着我什么?”
“没什么,”梅森说,“牌都摊开了。关于伯尔有没有温特堡城的背景

有什么发现吗?”
德雷克说:“这事也让你给说对了,伯尔过去住在温特堡城。”
“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确切是什么时候,但那是几年前了。他那时在那里做保险生

意。”
“在那之后他做什么?”梅森问。
“去了海岸一带,参与了一桩大停车场的交易,取得一些租约等等。之

后,他经营了一阵子停车场,后来又干了些别的事。他的生活中有一段空白,
我无法找出从1930 到1935 年的任何资料。不过,我认为他再没有回到过温
特堡城。”

梅森说:“提取他的指纹,保罗,查查他有没有服过刑。验尸官办公室
可能提取了他的指纹。”
“快说,”德雷克说,“在这件事上你可不仅仅是预感,快坦白交代,
把真相告诉我。”

梅森说:“还没有什么真相,保罗。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使我得到那些预
感的事情。你明白,当我开始着手一桩案件,我是根据我的委托人是清白的
这一假设来做的。因此,对科琳·哈森可能去了里诺的预感根本没有什么诀
窍。好的,如果亚当斯当时说的是实话,拉特威尔打算过跟她私奔,如果她
去了里诺,那么很明显,肯定是有某个东西的介入而改变了整个情况。正是
这个东西导致了大卫·拉特威尔的被害。如果假设还是这同一个东西又导致
了科琳·哈森的被害,是不是合理的呢?”

“尸体上没有暴力的痕迹,”德雷克说,“一支皮舟队碰巧在湖里的清
水中瞥见的。他们向行政司法长官办公室报了警,尸体被找到了。有证据表
明她肯定是来自里诺,尸体送回了里诺,拍了照,验尸陪审团返回报告说是
淹死的。”

“这仍然可能是谋杀。”梅森说。

德雷克想了想说:“好吧,据我的理解,米尔特没有玩弄敲诈的手段,
肯定是伯尔和他的妻子在对威瑟斯庞施加压力,计划从他那儿拿到钱。但我
不明白,这对我们有什么帮助,佩里,这只是构成谋杀的附加动机。威瑟斯
庞自己陷入了困境,还。。”

门上响起了敲门声,他止住了话。德拉·斯特里特喊道:“怎么样了,

头儿?你收拾好了吗?”
“刚好,”梅森说,“进未吧。”
德拉·斯特里特悄悄走进卧室,说:“她在外面。”
“洛伊斯·威瑟斯庞?”
“是的。”
“她想干什么?”


“她想立刻见你,”德拉说,“她已做出决定,我想她打算现在把一切

都说出来。”
梅森说:“好吧,那我们就把事情讲清楚。”
当梅森进入到他旅馆套房的客厅时,洛伊斯·威瑟斯庞站了起来。她说:

“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没关系,”梅森指着保罗·德雷克和德拉·斯特里特说,“你可以当
着他们的面说你要说的话。”

“就是关于你要我放进马文汽车里的那只鸭子的事,”她说,“现在看
起来好像他们要把它扯进米尔特的谋杀案里,就是说鸭子的事变得十分重要
了。我不能无动于衷,让我父亲受到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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