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04限淘气小紫狐 傅子嘉,紫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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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04限淘气小紫狐 傅子嘉,紫瑚-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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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子嘉摇摇头。「如果你真的把我放在你心里,那么,不必我说什么,你自然而然就会知道我们彼此该如何配合最好。夫妻之间,必须双方互相配合才能有最完美的生活,而不是单一方面的付出,你了解吗?」

    了解,当然了解!她了解,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就算他说牛屎很好吃也是对的!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傅子嘉就自行替她否决了。

    「不,你不了解,否则你就不会那么快就和卢禾天分开了。我想,你根本不适宜嫁给任何人,一辈子待在自己家里让婢女看你的眼色伺候你到老,这才是最适合你的生活。」

    井彩凤难堪地咬住下唇。「为什么?我们曾经有过那么美好的感情,为什么现在你竟然能够如此毫不留情的指责我?你难道一点也不珍惜我们过去的一切,不想了解我已经改变了多少吗?」

    「美好?」傅子嘉嘲讽地吃吃笑起来。「你改了吗?你真的有改了吗?不!你永远不会改的,你永远都只是一个自私的女人而已!」

    井彩凤凝视他片刻。

    「你变了,你变得好残忍!」

    「残忍?」傅子嘉突然大笑起来。「是啊!我是很残忍,我残忍得把自己最爱的女人逼走了、我残忍得把自己搞得痛苦得想死、我残忍得让自己生不如死的活下去,只因为我不死心,我想等她,等她回到我身边来……」

    如此悲怆带着哭音的笑声,教井彩凤不由自主地动容了,这是第一次,她稍微体会到一个男人能爱一个女人到何种程度;也是第一次,她清楚了解到,傅子嘉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回到他身边了。

    「既然她对你如此之好,为什么要离开你?」

    在傅正国的谨慎处理下,除了傅子嘉的父母、兄嫂知道实情外,其它外人都以为紫瑚是和傅子嘉吵嘴愤而跑回娘家的。

    傅子嘉深深的注视着她,却又似乎并不是在看她,而是透过她在凝视他脑海里的影像,许久后……

    「因为我是个混蛋!」

    他如是说,随即起身翩然飞出画舫外,彷如大鹏鸟一般飘落在岸边,只一个起落就不见人影了。

    三月,贬枢密副使赵昌言为崇信军行军司马;乙亥,郑州团练使侯莫陈利用坐不法,配商州禁锢,寻赐死;癸未,废水陆发运司。

    夏四月,加高丽国王治、静海军节度使黎桓并检校太尉。

    五月,置秘阁于崇文院。

    闰五月辛卯,以…州防御使刘福为高阳关兵马都部署,濮州防御使杨赞为贝州兵马都部署;丁酉,交州黎桓遣使来贡;壬寅,亲试礼部进士及下第举人。

    六月,亲试进士、诸科举人。右领军卫大将军陈廷山谋反,左金吾卫将军傅子嘉请缨讨伐,同月陈廷山伏诛。

    「果然是个大将之才啊!傅卿。」皇上频频点头,乐不可支地称赞道。

    「谢皇上夸奖,臣不敢居功,」傅子嘉恭谨回道。「是皇上鸿福齐天。」

    「是你的就是你的,还说什么敢不敢?不过……」皇上略一沉吟。「除了白银布帛之外,朕还想赏赐你别的,傅卿认为如何?」

    「臣不敢,请皇上把恩赐赏给此次出战的官兵们,他们才是真正有功之人。」傅子嘉谨慎地推却掉,皇上的赏赐有时候很不错,可有的时候也很教人受不了。

    「他们当然另外有赏,不过……」皇上上下打量他几眼。「傅卿,朕听说你的爱妾跑回娘家去了?」

    「呃……这个……」

    皇上笑了。「好了,别这个那个了,这样吧!朕赏傅卿亲事一门,看傅卿中意……」

    「皇上!」傅子嘉不怕死的硬是打断皇上的自作主张,「如果皇上一定要赐婚的话,臣一定会抗旨,为免连累家人,请皇上现下就赐臣一死吧!」他绝然道。

    啊?赐他婚他就要死?开什么玩笑,这样根本就不好玩嘛!皇上不觉傻眼了。

    「唉!算了、算了,以后朕不会再跟你提赐婚的事了,还是……呃!赐你府邸一座,你认为如何?」

    「谢皇上思典!」

    唉!总算搞定了!

    秋七月丙午,除西川诸州盐禁。

    八月,以宣徽南院使郭守文为镇州路都部署。

    九月,辽军再次入侵代州,张齐贤将兵力分屯要害之地,加强守备,迫使辽军退去。

    冬十月,辽军再败宋军于狼山寨和益律关,左金吾卫将军傅子嘉再次请缨前往边界作战。

    十一月,耶律隆绪亲至前线,督军攻拔满城、徐水、祁州、新乐,摧毁宋军新构防线。宋军守将袁继忠、李继隆和傅子嘉,不顾宋太宗不许与敌交战的诏命,突袭耶律隆绪所在的满城大营。耶律隆结猝不及防,仓皇北溃,宋军追至曹河,大获全胜。

    十二月,以夏州蕃落使李继迁为银州刺史充洛苑使,殿前司殿前指挥使左班都虞侯傅子嘉提调殿前司副都指挥使。

    瑞拱二年七月,宋将尹继轮、傅子嘉重创辽将耶律休哥于遂城。

    淳化元年春正月,改元,减京畿系囚流罪以下一等,内外文武官并加勋阶爵邑,中书舍人、大将军以上各赐一子官。

    淳化二年七月,党项李继迁奉表请降,以为银州观察使,赐国姓,改名保吉。

    淳化三年三月,以赵普为太师,封魏国公;以殿前都虞候王昭远为并代兵马都部署;以殿前副指挥使傅子嘉为潞州兵马都部署。

    淳化四年十二月,王小波在由彭山往江原作战时中箭身亡,乱军共推王小波妻弟李顺为首领,继续坚持斗争。

    淳化五年正月,李顺夺取成都,建立了农民政权,自称大蜀王;同月,李继迁进攻灵州,宋太宗震怒,以侍卫马军都指挥使李继隆为河西行营都部署,讨李继迁;命左金吾卫将军傅子嘉为两川招安使,讨李顺。

    至道元年正月,改元,赦京畿系囚,流罪以下遍降一等,杖罪释之。蠲诸州逋租,蠲陕西诸州去年秋税之半。二月,川蜀乱军全数被歼灭,两川招安使傅子嘉班师回朝,太宗赐勋上护军。

    至道二年四月,李继迁又围攻灵州……

 第七章 重逢

    上帝钧天会众灵,

    昔人因梦到青冥。

    伶轮吹裂孤生竹,

    却为知音不得听——

    钧天…李商隐

    八年了!

    整整八年了!

    刚从延福宫会宁殿踏出来的傅子嘉茫然地仰头迎向温暖的日阳,日升日落几多回,他却完全没有感觉,世界是明亮的,他的心底却是黝黑一片。

    八年了,他宛如行尸走肉般被迅速流逝的时光推着往前走,一步一步踉跄地往前,却连跌倒的机会都没有。

    这回,当他又要进宫来向皇上请缨讨伐李继迁时,傅子青立刻拉住了他。

    「你想找死是吗?但是一直没有死成,所以,你一次又一次的去找死,是吗?」

    找死?

    很可笑的字眼,但是……或许就是如此吧!他等得好累、等得好失望,等得愈来愈害怕……他无法不想起,她是为了敏妹妹才委身作他的妾,而且,虽然她是那么的体贴他、关心他,然而,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她曾经说过类似喜欢他、爱他的话语。

    难道她从来都不曾爱过他吗?

    那么……也许她早就改嫁给族里其它的男人了,不是说她父亲曾经为她订下婚事吗?也许就是嫁给那个人了也说不定,而他却还傻傻地在这里等待她,然而,他除了等她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思念令人憔悴,疑虑更折磨人!

    也或许他是想试试看,当他真的快要死的时候,紫瑚会不会来救他?无论如何,从失去紫瑚的那天起,任何事都不重要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找死?

    死了也罢!

    「傅将军,请等一等!」

    听到这声熟悉的呼唤,傅子嘉不觉脱口便是一声无奈的长叹。他慢慢转过身去……没错,是宣慈公主身边的宫女秀月。

    近得身来,秀月先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奴婢见过傅将军。」

    「不敢,秀月姑娘,有何指教?」傅子嘉表面平静,心中却叫苦连天。

    秀月垂眸低眼。「公主请傅将军到宴春阁聊聊。」

    果然!傅子嘉暗叹。「那就请秀月姑娘带路吧!」

    宴春阁位于延福宫右侧,阁旁是一座小园池,池边满布奇花名木,清优静谧、浪漫天成,宣慈公主就倚在缕窗边望着池中的荷花发呆。

    宣慈公玉是太宗的第四女,模样娇美、个性活泼,是位可爱的公主,从四年前她第一次特意找他聊天开始,他就知道这位公主对他情有独锺,若是没有紫瑚的存在,或许他也会喜欢上她吧!

    然而,他已经有紫瑚了,而他的心太狭窄,只容得下一个女人,所以,对这位俏公主,他只能说抱歉了。但是,虽然他一再暗示,公主却始终置若罔闻,难道真要他明言才行吗?

    「卑职参见公主。」

    「免了、免了!」宣慈公主受不了地直挥手。「拜托!早就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跟我来这一套嘛!」

    「礼不可失,公主。」傅子嘉正经八百地说。

    宣慈公主翻翻白眼,随即猛招手,同时往阁里走去。「来、来,这次我帮你准备了龙脑酒,快来品尝一下吧!」

    自从打听到傅子嘉爱喝酒之后,虽然她不喝,却总是会为他准备一些宫里珍藏的美酒,这满足了傅子嘉肚里的酒虫,却苦了他的津神。

    佳人美意,实在难以消受啊!

    两相坐定后,秀月立刻为傅子嘉斟上龙脑酒,浓烈的香气随即迎风飘散开来,他不由得脱口赞道:「好酒!」

    宣慈公主笑咪咪地摆摆手。「那就快用吧!」

    傅子嘉先闻嗅了一下浓烈的酒香,再一仰而尽。

    「醇烈香郁,的确是好酒!」

    宣慈公主示意秀月再斟上。「那就多喝点,我准备了很多呢!」

    「谢谢公主。」

    「又来了!」

    宣慈公主叹道,而后用双手支着下巴,两粒好奇的眼珠子在他脸上滚来滚去滚了好半晌。

    「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傅子嘉放下酒杯。「公主请问。」

    「你几岁了?」她这是明知故问,不过,如果不这样起头,很难一下子就扯进她真正想知道的事上头去。

    傅子嘉似乎有些讶异。「三十二了,公主。」

    「哦!三十二了吗?那么……」宣慈公主略微倾斜着脑袋。「我听父皇说,你一直拒绝任何人的提亲,是真的吗?」

    傅子嘉垂下眼睑。「是真的,公主。」

    「为什么?你都三十二了,早该成亲生子了,不是吗?」这下子说得可就更白了。

    「为什么?」傅子嘉喃喃地重复,片刻后才徐徐地抬起眼,眸中满溢着凄苦哀愁。「因为卑职已经有一妻一妾了。」

    宣慈公主呆呆地凝住他的双眼,被他眼中的痛苦和无奈深深震撼了,让她根本没有办法移开视线、没有办法思考。她不明白,这个父皇口中神勇无敌的战场常胜将军、这个她眼中英挺俊逸无人可比的男人,为什么会担负着如此沉重的哀伤?

    直到傅子嘉又垂下眼眸,她才得以脱离魔咒回过神来。

    「可……可是听说你的妻子早就过世了,不是吗?」

    「是的。」

    「还有你的妾室,她……好象也离开好久了吧?」

    「是很久了,」傅子嘉低喃。「整整八年三个月又十七天。」

    整整八年三个月又十七天?老天,难道他……他是一天一天的数日子过来的吗?

    「你……你……」

    「我一直在等她回来,」傅子嘉苦笑。「现在还在等,而且会一直等下去,直到我死。」

    宣慈公主傻住了。

    「所以,公主,请不要对卑职存有任何期待,卑职的心里再也容纳不下任何人了。」傅子嘉仰头饮下最后一杯酒,而后起身施礼。「谢谢公主的酒,卑职告退。」

    望着他头也不回的颀长身影,宣慈公主觉得满心酸楚。奇怪的是,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为自己,有一大部分却是为了那个痴情的男人,那个八年来饱受相思折磨的男人!

    当那两支箭同时射进他的胸口时,他很讶异,却也很释然。

    终于,他的等待结束了……不!应该说是要重启另一个等待的开端,另一个没有痛苦的开端。喝了孟婆汤之后,他会忘了一切痛苦,但是,他还是会继续等待下去,这个世界或许有结束的一天,但是,他的等待永远不会结束,直到紫瑚回到他身边的那一天。

    坦然地任由身子无力地坠落地面,他望着远处的灵州城墙,四周愚蠢的人们仍然在厮杀,生命不断地在陨落,下一个就是他了。

    他平静地阖上双眼,却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刹那间,他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檀香!

    他想睁开眼,却已被黑暗紧紧的拥抱住了。

    他在作梦!

    紫瑚缩水了!

    小小的紫瑚正在跟他说话,但是他听不清楚,有火在烧他,他全身都着火了,他想叫小小紫瑚帮他灭火,然而,使尽全力叫出来的却只是一声若有似无的声吟。

    他又坠回黑暗中了!

    他又在作梦了!

    这日他看见的是他自己!

    一个小小的傅子嘉,他也在跟他说话,但他还是听不见,火仍然在烧他,烧得他浑身滚烫。

    这次他更用力地大吼,然而,出口的依然只是听不见的蚊鸣。

    黑暗再次攫住了他!

    他不是在作梦!

    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香味……他蓦地睁开眼……还有那熟悉的身影,是他的紫瑚没错!他想叫她,但是嘴张合了老半天,干爇的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胸口也好象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住。

    什么时候出声说话变成这么吃力的事了?

    于是,他只能看着、听着,贪婪地攫取多年不见、思念不已的身影,诧异地听她泼妇般地破口大骂。

    「你这个混蛋、卑鄙小人!以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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