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守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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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守妇道-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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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这些节目,我迅速地掌握了“怎样轻松找到保鲜膜的端口”、“如何使装满物品的塑料袋不勒手”、“电池没电时咋能继续使用”、“苹果保鲜小妙招”等无敌技能,甚至连“废旧丝袜做滤布”和“正确擤鼻涕的方法”我都学了。真他奶奶地长知识啊……      
   有一天,我看完“土豆皮变废为宝除茶垢”这课之后,按捺不住地跑厨房砍了一个土豆做实验。      
   没想到这办法真的很灵,以前用铁丝布都很难擦掉的茶垢居然轻松地被土豆皮啃没了。      
   我亢奋不已,屁颠儿屁颠儿地给蒋大彪打了个电话,想跟他分享一下。      
   没想到才响了两声他就给挂了,估计不是在开会就是泡妞呢,没个追求!      
   我围着亮闪闪的茶杯转了两圈儿,觉得不倾诉一下实在不行,于是脑袋一热,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通,我就激动地说:“妈呀,我爸是不是有个好几年没刷过的大茶缸子啊?”      
   我妈愣了一下,既而声音有点颤抖地说:“啊~~~有、有啊。”      
   我一拍大腿,叫道:“哎呀!忒好了!”      
   这回我妈愣了两下,气儿都拔到嗓子眼儿了,沙哑地说:“咋地,值、值钱啊?”      
   我没明白她的意思,正纳闷的时候,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很大的电视声儿,好像是央视的“鉴宝”栏目。      
   我汗……瀑布汗……      
   感情老太太入戏正深,憧憬连连呢,我这么一问,她以为她那破茶缸子是一宝贝了。      
   我哭笑不得地说:“妈你别激动,我爸那破茶缸子扔天桥儿上要饭的都不带捡的,上不了鉴宝。”      
   我妈这才舒了一口气,叹道:“吓死我了你可。”      
   顿了一下,她又说:“那你问它干啥啊?”      
   我这下来了精神,说:“妈你知道吗?用土豆皮可以擦掉茶垢耶!”      
   我妈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说:“十几年了你爸都不让刷,说那玩意积得年头儿久了,倒进去凉水都有茶叶味儿。”      
   我激情膨胀的气球顿时唰地一下子瘪了。这老太太,也没个追求!      
   我妈见我没说话,就问:“你打电话就为了说这?”      
   我正失落呢,就随口“恩”了一声。      
   结果还没到两秒钟,就听见我妈咆哮道:“的瑟!你钱多啊?打长途研究土豆皮……”      
   我吓了一跳,还没等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瞅着横尸荒野的土豆先生,我觉得这世界没啥希望了,像我这么有追求的青年主妇咋就得不到社会认同捏?      
   唉,说多了都是眼泪啊,哗哗地……          
               
我比你守妇道39                                
   天气热得让人想激歪,窗户门儿都打开了,啥也没干,只走了两步儿就哗哗淌汗,整得我直怀疑自己是否肾虚了。      
   小区里的树上不知啥时候搬来几只蝉,成天“吱啦吱啦”地叫唤,我一听就心焦得紧,脑海里老是浮现出某人被烧红的铁烙烫鸡鸡的画面,太惨了……      
   我正闹心呢,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蒋大彪。      
   他刚说了句“盐焗……”,我就迅速打断道:“好吃好吃,家没人儿,赶紧送几个冰镇西瓜过来!”      
   蒋大彪懒哼哼地说:“哦……水柔不在啊?不好意思,打错了。”      
   我气得更热了,骂道:“瞅你那熊色!满脸九饼,跨下幺鸡,两条蛤蟆腿跟个八万似的,还好意思成天想女人呢?”      
   蒋大彪就这点好,咋骂不生气,反倒没心没肺地说:“哎你一说九饼八万啥的我这手还痒痒了呢?上你家干几把啊?”      
   我顿时一喜,但嘴上还装虚伪地说:“不干不干,我正看书呢。”      
   蒋大彪“切”了一声,说:“别狗嗖嗖地装文化人儿了,别忘了你都辞职了,目前你的工作重点就是能把锅玩儿明白了先,地球人谁不知道啊?”      
   我抢白道:“玩儿锅咋地了?家庭主妇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再说了,也不光是厨房里头那点事儿,这里头技术含量老高了,你懂个啥呀?你知道吃完螃蟹咋去掉手上的腥味儿吗?那得用柠檬擦~~~你知道不停打嗝儿咋止住吗?那得在舌根儿底下放块糖~~~你知道正确擤鼻涕的方法吗?嗨,你也不用知道,谁不知道你蒋虎三儿常年鼻涕奔腾如黄河呀,都不用擤。”      
   蒋大彪被我气了个半死,嚎叫道:“我他妈知道这些破玩意干啥!我就知道你姓周的不是个好鸟!”      
   我得意地哼了几声小调儿,说:“少废话了,赶紧联系人去,赢你个千儿八百的给我家闵娜煮一顿龙虾吃吃。”      
   蒋大彪恶狠狠地说:“等着的,老子非得连你家菜刀都赢过来不可。赢完把你剁成东方不败!”      
   放下电话后,我忽然觉得凉快了不少,老长时间没打麻将了,脚趾头都刺挠了。      
   没过多久,门铃就响了,蒋大彪、小林子和胡学范满脸是汗地站在门口,蒋大彪拎了一塑料袋啤酒,胡学范和小林子还一人抱了一大西瓜。      
   我眼珠子一亮,流着口水刚想开门,忽然一哆嗦,警惕地指着胡学范叫道:“姓胡的你个瘪犊子,又在楼下小店赊的记我名了?”      
   胡学范恼羞成怒,鼻孔朝天地叫道:“别在那疙瘩不嫌乎磕碜,你以为你是赵忠祥啊?”      
   小林子疑惑地问道:“哎,跟赵忠祥啥关系?”      
   胡学范一本正经地扭过头,很八卦地跟他说了句:“泡妞不给钱。”      
   小林子听了,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一声。      
   这时蒋大彪晃了晃手上的塑料袋,故装严肃地说:“同志们,珍惜时间。小鬼,乖~~~给爷爷们开门。”      
   我认真地瞄了瞄塑料袋上的“沃尔玛”字样,这才将信将疑地开了门。      
   闲话没多说,喝啤酒吃西瓜,几个人凉凉快快儿地打上了。      
   今儿是周四,胡学范跟老板撒谎说去布料市场找冬装的版布,小林子跟老板撒谎说去谈一重要客户,蒋大彪自己跟自己撒谎,说的啥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抓了张牌,摇头叹道:“唉,瞅瞅你们几个,就为了能荣幸地跟我周某人打一会儿麻将,已经撒谎不眨眼了,追星也不用这样儿啊。”说完,我打了张六条。      
   牌刚落地,他们仨忽然不约而同地把牌一推,都叫道:“啊!糊了!”      
   靠啊!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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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几个正打的热火朝天呢,忽然电话响了。      
   蒋大彪刚好抓了张牌上听了,小林子随手就给点了个炮,我见本局结束,就跑去接了电话。      
   我玩牌心切,也没顾上看下来电显示,拿起来就说:“谁呀?”      
   电话那边似乎挺意外,叨咕道:“哎,还真在家呢。”      
   我一听,惊出一身冷汗,是我妈!      
   我龇牙咧嘴地赶紧一边挥手示意他们别再洗牌了,一边半捂着话筒,装腔作势地说:“您好,我是周希,我现在不在家,当您听见‘滴’的一声后,请留……”      
   还没等我说完呢,我妈就大叫道:“滴什么滴!小王八犊子,连你妈也敢骗!刚才不还说‘谁呀’了么?”      
   我脑瓜子差点没磕地上,胆战心惊地掩饰道:“哎呀,我妈就是智商高啊!跟您开个小玩笑,您一下子就拆穿我了,看来家雀儿还是老的奸啊,哈哈哈……”      
   我妈怒道:“咋说话呢?”      
   我暴汗,连忙解释道:“比喻不当,比喻不当。我的意思是姜还是老的辣呀。”      
   我妈气愤地说:“假装电话录音,我还没老糊涂呢!”      
   我说:“那是那是,您根本也不老啊,不认识您的乍一看还以为您才四十多岁呢。”      
   老太太听了这句话显然有些暗自得意,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儿,说:“今天天儿热,我闲没事儿瞎拨拨号儿,没想到你还真在家呢。”      
   我这个气啊,你说这老太太,天儿热你吃西瓜啊,无聊你鼓捣猫啊,瞎拨电话玩儿啥啊!      
   我妈又说:“对了,你咋没上班呢?好像在家打麻将呢?”      
   我抹了一把汗,心虚地说:“谁打麻将了?我在家看书呢。您不知道,我们这儿今天高温呐,四十度捏!那家伙,热得邪乎!工厂啊公司啊企业啊啥的,都放假了,国家有规定的,四十度不上班儿。”      
   我妈气得不行,骂道:“又扒瞎!我天天看天气预报都把你们那儿捎上,今明两天你们那儿都三十四五度,你糊弄谁啊?刚才你一接电话我就听见麻将声了,别的动静儿我听不出来,那玩意天天扒棱我还能听错?”      
   得,小特务遇见老侦察员,啥也没藏住。      
   我妈还在那边不停地念叨:“上次打电话跟我研究啥茶缸子和土豆皮,也是用家里电话打的,那天也不是周末啊?这回又让我堵到你周四在家,还打上麻将了!小周希你最近都在干啥呢?恩?这不是不务正业吗?这老逃班儿单位不得开除你吗?当初你去南方我就不同意,你爸装好人,让你去了,这没人看着你不是到底学坏了吗?你这个败家孩子,忒不让人省心了。你等过年回来的,我不让你爸削死你的……”      
   愁死我了,眼瞅快三十的人了,我妈还把我当少先队员教育呢。      
   她磨唧我也习惯了,哪次打电话给我她都得讲上几个小时,次次说的内容都差不多少。可是一听见“让你爸削死你”这几个字的时候,我还真吓得打了个哆嗦。      
   东北话太赶劲了,“削”这个字儿比什么“揍”啊“打”啊“扁”啊的都有力度,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再加上童年时代动不动就挨我爸一顿暴踢的阴影,我这年近三十的老爷们儿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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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炮!点炮!点炮!      
   小林子立功了!      
   他没有给蒋大彪任何自摸的机会!不愧是伟大的麻坛炮兵!      
   周希继承了历代赌王光荣的传统,周润发、周星驰、周伯通在这一刻灵魂附体!      
   糊牌了!战斗结束了!      
   这把糊的清一色是个绝对理论上的绝杀。周希获得了胜利,淘汰了蒋林胡三人。      
   周希万岁!      
   蒋大彪也许会后悔的,本来胡学范已经点炮了,他为了赢得大一些,放弃了小糊的机会,选择了自摸。      
   他打得太冲动、太狂妄了。他终于自食其果!      
   蒋大彪该回去了,也许他不用回遥远的公司,因为他已经没钱坐车了,走回去吧!再见!      
   我的私房钱终于达到了五百七十二块,虽然这次打得不大,我只赢了七十多,但是一宰三的结果很爽,总算是一雪前耻了,挖哈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几个畜生每人就带了二三十块钱过来,分明是居心叵测,太不是东西了。      
   闵娜下班回来一进门儿,我就热情地扑了上去,兴冲冲地拉她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媳妇,今儿晚上我请你下馆子去!”      
   闵娜一头雾水地说:“怎么啦?你在菜市场捡着钱啦?”      
   我不乐意地说:“啥啊?我就那么没出息啊?今儿发吮矢宸选!?BR》    
   闵娜一听很是高兴,鼓励道:“你看,耕耘就有收获吧?呵呵。”      
   我心想,可不是么,耕耘得我肩膀子都酸了。      
   我们在大四川吃了顿水煮鱼之后,两个人都饱哼哼了。      
   剔牙喝茶的时候,闵娜说她下星期一要去香港出个差,可能要在那边住一晚。      
   我一听心中不禁狂喜,但表面上还装得很难舍的样子说:“能不能不住啊?你不在家我一个人怎么睡得着哦,会想你想得失眠的。”      
   闵娜撇了撇嘴,说:“哼,拉倒吧!这么好的机会,你可以玩一通宵游戏了,又不用做饭,心里早乐开花了吧?”      
   这小丫头,咋越来越狡猾了呢?看来媳妇时刻在进步,不能大意啊!      
   我假装没好气地说:“好呀,我满腔爱意浓浓,竟被你如此诋毁!走了!伤自尊了!”      
   回家的路上,经过一路灯照射不到的街边时,我实在忍不住偷偷乐了两声,心里头该开的花都开了。      
   我熬呀熬,盼呀盼,就差在墙子上刻“正”字了,终于等到了周一。      
   我起了个大早,给闵娜煮了个皮蛋瘦肉粥,然后像个好老婆一样,帮她装好了衣物。     
   闵娜可能也知道她警告也没用,人又不在家看着,说点啥都是浪费汉字,所以也就没多叮嘱,只是让我别玩得太疯了。      
   我连连点头称是,温顺乖巧地把她送出了门。     
   转身回到房间,我就抓紧时间先干了几把星际,直到听见水柔也出门了的时候,我才一跃而起,拨通了蒋大彪的电话。      
   我急速地说:“闵大人出差,机会难得,赶紧码人,该撒谎撒谎,该请假请假,快点过来,干一通宵。”      
   蒋大彪说:“破马张飞地干啥啊?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成天闲着没事干啊?今天周一知道不?好几笔大买卖等我谈合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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