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安珀志·安珀九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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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安珀志·安珀九王子-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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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们的军队又增加了十万。

  比利耶斯被震惊了也闭上了嘴。一个星期以后我的肩头痊愈了。过了两个月我们的军队已经有25万多人了。

  “柯文,柯文!柯文就是柯文!”他说,因此我们又一起喝了几杯。

  但是我感觉有些滑稽。这里的大部分的士兵都是注定要死的,而我要对他们的死亡负一部分直接的责任。我感觉有点自责,虽然我知道影子和实界之间的不同。不过,我也知道,他们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有好多个晚上我自己摆弄那些塔罗牌。这副牌里有我在弗洛拉那里没见到的王牌。其中一张是琥珀之国的画像,我知道这一张可以把我带回琥珀之国。其他的是那些已经死去或失踪的兄弟姐妹的。还有一张是爸爸的,我很快就把这张翻过去了。他已经死了。

  我仔细看着那些牌上的面孔,思谋着都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东西。我又洗了几次牌,但是每次都有同一张牌出来。

  他的名字是凯恩。

  他穿着黑绿色的绸缎做的衣服,戴着一顶暗色的三角帽,后面有一根绿色的羽毛垂下来。腰带上别着一把镶嵌着祖母绿宝石的短剑。他是阴郁的。

  “凯恩,”我说。

  过了一会传来回音。

  “谁?”他问。

  “柯文,”我说。

  “柯文?是开玩笑吗?”

  “不。”

  “你想要什么?”

  “你有什么?”

  “你知道。”他的眼睛转动着看向我,但是我看着他的手,他的手离短剑很近。

  “你在哪?”

  “和比利耶斯在一起。”

  “有传言说你最近来过琥珀之国,我正疑惑埃里克胳膊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呢。”

  “你正看着原因呢,”我说,“你要什么价?”

  “你什么意思?”

  “让我们开诚布公吧。你认为比利耶斯和我联合在一起能打过埃里克吗?”

  “不,这也正是我站在埃里克一边的原因。而且我也不会出卖我的舰队,假如这就是你想要的,我想你就是这样想的。”

  我笑了。

  “感觉敏锐的的弟弟,”我回答,“好吧,和你交谈很愉快,我们琥珀之国见吧,如果有可能的话。”

  我把手放在纸牌上方想放下去,这时他叫到:“等一等。”

  “为什么?”

  “你还没说你会出什么条件呢?”

  “是的,没错。”我说,“不过你已经猜到了,而且你不感兴趣。”

  “我可没说。我只是知道公正之所在。”

  “你是说权力?”

  “对,是权力。你们准备出什么条件?”

  我们谈了大概一个小时,然后北方的海道就向比利耶斯的三支舰队打开了,援军可以从那里过来。

  “要是你们失败了,那琥珀之国就多了三个掉了的人头。”他说。

  “但是你不想出现这种情况,是吧?”我问。

  “那当然。我想不久之后不是你就是比利耶就会登上王位了。我很乐意为胜者效劳。得到摄政权确实不错,不过我还想要兰德穆的脑袋作为条件的一部分。”

  “那不行。”我说,“记住我这句话或者忘了刚才你说的。”

  “我记住了。”

  我笑了,然后把手放在纸牌上,他不见了。

  明天再和杰勒德联系吧,今天凯恩已经使我筋疲力尽了。

  我躺在床上睡了。

  杰勒德知道了我们的实力以后,同意站在我们这一边。不过主要还是因为是我要他这么做的,因为他认为埃里克不如我。

  我快速地考虑这一下这个交易,基本上是同意了他的所有要求。

  然后我又衡量了一下军队,现在已经比琥珀之国的多了。奇怪的是,那高大的红人和矮小的毛人,像兄弟般地相处。

  很悲哀但是这是事实。

  我们是他们的神,就是这样。——我看到了舰队,它们正在一个血色的大海上航行。我知道在到达琥珀之国之前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会损失掉。

  我考虑着阿佛纳斯现有的军队,还有那些我从叫做瑞凯的影子里招募来的新军,他们的任务是去攻打琥珀之国。

  我洗牌然后进行占卜。我拿起本尼迪克特那张,花了很长的时间来注视他,可是什么也没发生,纸牌依然是那么凉。

  我又拿出了布兰德那一张,也是过了很长的时间,但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但是突然传出尖叫声,听起来那么恐怖和痛苦。

  “救命!”里面说。

  “我该怎么做?”我问。

  “你是谁?”他问,然后我看到他的身体因为剧痛而扭动着。

  “柯文。”

  “把我从这里弄出去,柯文哥哥!那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你在哪?”

  “我——”

  然后从纸牌上传来凉意。

  我发现我在发抖,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走到窗子那里考虑着,把那些纸牌留在桌子上。

  星星很小而且模糊不清,那些星群我一个也不认识。一个小小的兰色月亮快速地从黑暗中生起。夜伴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而来,我裹紧了斗篷。我回想起了我们在俄国损失惨重的的那个冬天。天神啊!我几乎被冻死。我经历那些为了什么?

  为了琥珀之国的王位,当然。

  这是我做所有这一切的理由。

  但是布兰德怎么样了?他在哪?他发生了什么事,谁干的?

  答案?没有。

  我疑虑着看向窗外,眼睛跟踪着那个兰色月亮落下的痕迹。我忘记了什么事吗?在整个事件中我是不是有什么没挖掘出来?

  没有答案。

  我又坐回到桌子上,手里拿着一小杯酒。

  我从那些牌里拿出爸爸那张。

  奥白龙,琥珀之王,穿着他那一身金绿色的衣服;高大,魁梧,结实,黑色的胡子夹杂着银色,头发也是一样;戴着一个有着金子镶座的绿宝石戒指,佩着一把金色的刀。我曾经一度以为任何东西也不会让他从琥珀之国的王位上下来。发生了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是他已经不见了。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注视着他的牌沉思着。

  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是什么呢?

  当时肯定发生了什么。

  这时牌上有了反应,虽然很微弱,但是牌上的人动了,纸牌上的人自己动了到了原来是影子的地方。

  “父亲?”我问。

  没有回音。

  “父亲?”

  “是我——”声音很微弱很遥远,好象是通过海螺壳发出的单调的翁鸣声。

  “你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长久的沉寂。

  “你在吗?我是柯文,你的儿子!你走以后,琥珀之国会怎么样?”

  “我的时代,”他说,声音听起来更远了。

  “你是说你让位了吗?我的兄弟们从没人和我说过这件事啊,而且我也不信任他们,所以也没问。埃里克现在掌管着琥珀城,朱利安看守着阿尔丁之林,凯恩和杰勒德在海上防守着。比利耶斯将起兵对抗而我和他站在一起。你对这种情况有什么看法?”

  “你是唯一一个这样问的,”他喘息着,“是的——”

  “是的什么?”

  “是的,反对他们——”

  “你怎么样?需要我的帮助吗?”

  “你帮不了。去取得王位——”

  “我?或比利耶斯和我?”

  “你!”他说。

  “是吗?”

  “你有我的保佑——去取得王位,快一点!”

  “为什么,父亲?”

  “我上不来气了——去取得王位!”

  然后,他又不见了。

  那么爸爸还活着。这很有趣,现在该怎么办?

  我小口地喝着酒并想着这件事。

  他还活着,不管他在哪,他还是琥珀之王。他为什么离开?为了什么离开,像这样多久了?

  谁知道呢?知道肯定不是我。那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是——这件事情我放不下。我知道我和爸爸相处地并不融洽,虽然并不像兰德穆或其他几个兄弟那样恨他,但是我也没理由得到他特别的眷顾。他曾经强大,有力,他曾经在那里。就是这样。就我们所知,他的历史也是琥珀之国大部分的历史,而琥珀之国的历史延续的那么长,长的你都没办法数清。

  那你能干什么?

  对我来说,我能做的就是喝完酒上床去睡觉。——第二天早上我参加了比利耶斯总参谋部的一次会议。他有四个舰队司令,每人掌管着1/4 的舰队,还有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军官们。与会的人里大概有那么30多个高级的军官,是大红人或小毛人。

  会议持续了大概4 个多小时,然后散会去吃午饭。我们决定三天以后开拔。既然可能需要杀开一条血路才能到达琥珀之国,我就在旗舰上率领着舰队,而比利耶斯率领着步兵从影子里过去。

  对这个安排我比较疑惑,我问要是我不来他准备怎么办,他回答说:一,要是他不得不自己干,他将率领舰队从海上过去,然后停在离岸很远的地方,再派一只小船回阿佛纳斯,让步兵在一个指定的时间到达集合地点;二,他已经找好了一个影子里的地方,在那里一个兄弟可以提供帮助。

  当我听到第二条的时候我有点担心,虽然我知道我还是我。第一条听起来是不可行的,因为那样的话舰队离岸太远了根本无法获得信号,而且还有可能错过会合日期,所谓尾大不掉,军队太大,按照他这个计划可不行。

  但是他作为一个战术家,我一直认为他很聪明,当他出示了他画的琥珀之国以及其郊区的地图的时候;当他解释今天应用的战术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确实是琥珀之国的王子,在应用计谋方面没人能和他比。

  唯一的问题是,我们对抗的是另一位琥珀之国的王子,而且他处于优势地位。我是担心的,可是面对着迫近的加冕礼,这好象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了,我决定参加。要是我们失败了,那我们就完了。但是他有一个对埃里克而言很大的威胁和一个可行的时间计划,而我没有。

  我行走在这片叫做阿佛纳斯的土地上,研究着它那多雾的山谷和裂缝,冒着烟的火山口;挂在莫名其妙的颜色的天空上的明亮的太阳,它冰冷的夜晚和炎热的白天;它的岩石和黑色的沙地,它那个头很小、但是邪恶有毒的动物,巨大的紫色植物,样子就像无骨的仙人掌。第二天的下午,我站在悬崖上看着大海,下面是一大团朱红色的的云,我觉得我很喜欢这里,要是它的子民在神的战争中灭绝,而我能活下来的话,我将在我的诗歌中让他们永恒。

  在这种想法的安慰下,我加入了舰队做了首领。要是我们成功了,这些跟随我们作战的民族将在那永恒之国拥有巨大的荣誉。

  我是向导和开路先锋。我很高兴这样做。

  第二天我们起航了,我从领舰上做着指挥。我们驶进了暴风雨中。我带领着舰队穿越一个巨大的旋涡,大家都表现得很好。在我们穿过了一个浅浅的岩石地带以后,发现水变深了。水的颜色和琥珀之国的已经比较相似了。这可以证明我还记得该怎么去做。我可以在时间和地点上来影响我们的命运,我能带大家回家。我的家。

  我们还驶过一些奇怪的岛屿,那里有绿色的鸟在鸣叫,绿色的猿猴像果实一样挂在树上摇晃,有的时候叽哩呱啦乱叫,并往大海里扔石头,毫无疑问是想砸我们。

  我们现在深入大海之中,朝着琥珀之国的海岸进发。

  比利耶斯现在正在大平原上穿行。不知为什么,我知道他能做到,可以穿越埃里克设置的任何障碍。我通过塔罗牌和他联系,从而知道了他的陆地上的遭遇。就向原来预料的那样,已经有一万人在和人首马身的怪物的交战中被杀死了;五千人因为地震和地震造成的恐慌而死去;1500人死在袭击营地的旋风中;还有1900人或死或失踪在一片我不认识的灌木丛中,因为当时有投下凝固汽油的滋滋作响的东西从他们头上飞过;6000人死在那个他们以为是天堂的沙漠里;500 人在沙漠里遇到一朵蘑菇云而那云在他们身边燃烧着把他们烧死了;8600人在穿越一条山谷时被喷着火的滚动的机器射死;800 生病了而被遗弃;200 死于洪水;54个死于内部人的决斗;300 因为吃了有毒的果子中毒而死;1000人死于受惊的大水牛的蹄下;73个死于帐篷着火;1500人被洪水冲走;2000人死于一座兰色的山上吹下来的风。

  我很高兴到这时我这里只损失了186 条船。

  睡觉,偶尔做梦——是的,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摩擦。埃里克在慢慢地杀死着我们的士兵。他预定举行的加冕礼就在一个星期以后,而且很显然他知道我们会来反对他,因为我们已经损失了那么多的士兵。

  只有琥珀的王子才能在影子里穿行,不过他可以引导或带领很多他选择的人或物和他一起穿行。我们带领着军队并看着一些人死去,但是我想说的是,影子和实界不同的存在,是一切事情根源所在。实界,就是琥珀之国,一座真实的城,是真正的存在,那里包含着一切;而影子,不过是那里的映象。那里的一切可能性都有一个影子。琥珀之国,从存在以来,就向所有的方向投射着这种映象。也许有人会问那影子之外呢?影子从琥珀之国延伸到混沌,那里一起皆有可能。只有三条路可以通向琥珀,每一条路都很艰难。

  如果是流淌着王族血液的公主或王子,则可以在影子之间穿行,并能迫使周围的环境改变,直到它变为想要的样子,然后停止。影子的世界是他们自己的,除非是家族里的人才能进入,并可以和创造者一样行动。我就在一个这样的世界里呆了好几个世纪。

  第二个方法是利用塔罗牌,是由得沃肯,绘画大师,制作的。他依照我们的外貌制作了这些纸牌,来方便王族里的成员进行联络。他是一位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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