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安珀志·安珀九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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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安珀志·安珀九王子-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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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罗杰·泽拉兹尼与《安珀志》

  罗杰·泽拉兹尼( 1937…1995 )出生于美国俄亥俄州, 1962 年获得哥伦比亚大学文学硕士学位。就在这一年,他开始了自己传奇般的创作生涯:三十多年间,六次获得雨果奖,两次获得星云奖。

  在科幻与奇幻小说史上, 1962 年是十分重要的年份。也正是这一年,厄修拉·勒古恩、塞缪尔·德兰尼和托马斯·迪许等人开始了自己的创作。泽拉兹尼和他们一起,掀起了美国“新浪潮”的巨浪,并成为这一创作流派的代表作家之一。

  与传统硬科幻小说不同,新浪潮作家更注重人物的塑造,而非堆砌技术细节。他们将笔触深入人物内心,并大胆探索此前一直受到传统科幻小说忽视的心理学、社会学领域。泽拉兹尼对这一流派的主要贡献在于,他第一个将神话体系引入科幻小说的创作。最好的例子就是他的名作《光明王》。

  在《光明王》中,泽拉兹尼引入了大量印度教、佛教的内容,其中的人物甚至直接用了印度教诸神的称呼,如梵天、湿婆、阎摩、阿耆尼等等,书中主角干脆以佛陀为名。而且人物性格也与他们的神明称号有许多相近之处。这样一来,小说获得了更大的维度,显得气势恢宏,壮丽非凡。

  也许是出于对神话的喜爱,泽拉兹尼很早便开始了奇幻创作。终其一生,他始终是个科幻、奇幻双栖作家。他的科幻作品汪洋恣肆,想像奇特,加上神话架构,从形态上看非常接近奇幻小说;而他的奇幻作品设定严谨,可以明显看出大量借鉴了科幻小说中的概念。

  无论科幻还是奇幻,泽拉兹尼笔下的人物常常是近于天神的超人。由此不仅增加了作品的传奇性,更赋予作家一个远远高于常人的视角,居高临下,俯瞰人类及其社会、历史,使作品更为深刻。

  泽拉兹尼的语言也是极有特色的。总体上说,他的文笔雄壮瑰丽,像一首长诗。但其中也有变调:嘲弄、戏谑。揉和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个人风格。

  著名奇幻作家乔治· R · R ·马丁说:“他是他那个时代最优秀的科幻作家,他彻底改变了这个领域的面貌。”

  而著名科幻作家特里·本森则说:“为了罗杰·泽拉兹尼的安珀志,我感谢上帝。他无情地涤荡了传统奇幻作品陈腐的中世纪气息,彻底改变了奇幻的面貌,挽救了这个日渐无聊的文类。”

  泽拉兹尼的科幻代表作是《光明王》,而奇幻代表作则当属《安珀志》系列。

  《安珀志》的第一部《安珀九王子》发表于 1970 年。甫一面世,立即引起巨大的反响。到七十年代末期,这部巨著的上卷全部完成,共分五集,以安珀王子科温为主角,分别是《安珀九王子》、《阿瓦隆之枪》、《独角兽之兆》、《奥伯龙之手》、《混乱宫庭》。进入八十年代后,罗杰·泽拉兹尼致力于下卷的创作,以科温之子为主角,创作了《厄运主牌》、《安珀之血》、《混沌之兆》、《影子骑士》和《混沌王子》。直到 1991 年才完成全书。

  这部历时二十年完成的煌煌大著最充分不过地体现了泽拉兹尼的创作风格。

  随着阅读,全书设定逐步呈现:宇宙间只有一个实体,这就是安珀,其他无数世界都是这个实体投射的影子,比如地球,只不过是安珀投下的无数影子之一。只有安珀的王族有能力穿行于这些影子世界。具体说来就是,任何有可能存在的事物都存在于某个影子,安珀的王子只需在自己头脑中想像、调整,便能一步步前往这个影子,或者说让这种可能性成为现实。

  一望可知,这种设定几乎完全就是科幻小说中的平行世界。泽拉兹尼自己也不讳言。他在书中写道:“如果你愿意,可以称之为平行世界;如果你喜欢,可以称之为多元宇宙;你也可以说这是一个疯狂头脑中的臆想,随你的便。我管它们叫影子。”

  安珀的地位如此重要,于是自然成了各种势力竟相争夺的目标。小说一开始,安珀王子科温在影子地球上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丧失了记忆,而不同寻常的事件却又接二连三地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抓住这些事件,一步步追踪下去,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明白自己的遭遇原来是同为安珀王子的兄弟们所为。由此,小说进入第一个环节,安珀王子们争夺王位的斗争。

  安珀的王子们个个拥有超人的体力、智力和意志力,加上穿行影子的能力,他们已经近于神明。事实上,他们在许多影子世界被人奉为神祇。这些王子充分利用影子世界居民对他们的信仰,从影子中招兵买马、筹集各种资源,将这些力量投入安珀王位争夺战。

  血腥厮杀之后,科温夺取了安珀王位。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黑暗势力又将魔爪伸向安珀。外患当前,内乱又起,安珀内部也发生了可怕的背叛和出卖。科温必须面对这一重重挑战。

  就这样,伴随着科温的历程,一幅幅波澜壮阔的画卷呈现在读者面前。随着情节发展,安珀的历史、变化也逐步展现。除了书中人物,安珀本身也成了一个角色,先隐居于幕后,然后逐步凸显,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地位。

  所以,合集出版时,罗杰·泽拉兹尼将这部书的总名定为《安珀志》。

  《安珀志》的语言十分受人推崇。叙述语言简洁古朴,给人一种雄壮、刚健之感,景物描写富于诗意,颇有莎士比亚之风。而人物对话常带调笑的口吻,与三十年代著名侦探小说家雷蒙德·昌德勒很相似。

  精巧的设定、紧张激烈的情节、英勇威武的人物、刚健风趣的语言——这便是《安珀志》。

  中国武侠小说有所谓传统与新派之分。还珠楼主那一代传统武侠作家之后,金庸别开生面,为武侠小说打开了一片新天地。罗杰·泽拉兹尼也是这样。托尔金所创造的现代奇幻传统延续多年,泽拉兹尼却以自己的创作使传统形式发生了巨大变化,将现代元素、科幻元素融入奇幻。在他笔下,既有传统的策马比剑,又有汽车追逐、飞行、枪战;既有不同种族,又有平行时空;既有传奇式的英雄、宫廷阴谋、背叛,又有现实世界的奔波辛劳、生老病死。

  从泽拉兹尼起,奇幻变了,变得更好看、更精彩,也更富于生机。

  《安珀志·安珀九王子》作者:'美' 罗杰·泽拉兹尼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第一章

  事情正在走向终结,对我来说,更象走向永恒。

  我尝试着扭动脚趾,我成功了。我被四肢摊开放在医院的病床上,两腿裹在石膏模子里,不过好在它们还是我的。

  我挤了挤眼睛,然后睁开,这样反复三次。

  房间变的稳定了。

  我究竟在那里呢?

  脑子里的雾慢慢散去,一些被称做记忆的东西回来了。我想起了夜晚,护士和针。每一次事情都变得更清晰,有人走进来并且拿针扎我,就是这样了。是的。不过,现在我觉得有些不体面,他们最好停下来。

  他们会停下来吗?

  这个想法使我困扰:他们也许不会停下来。

  一些关于人类动机的自然产生的怀疑进入我的脑海。我突然明白,我被全身麻醉了。我觉得他们没有理由这样做,在他们来说,也没有理由停下来。看来明智的话还是继续保持这种迟钝的状态比较好。

  十分钟以后,一个护士把头探进病房,我嘛,继续保持着那种昏睡的样子。然后她走了。

  到这个时候,我大致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模糊的记得我好象是遭遇了什么事故。而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没想起来,而之前的事情,我也是没有一点头绪。不过我还记得我是先被送到了医院,然后又被送到现在这个地方。为什么?我不知道。

  不过,好在我的腿还挺好,好到足以支撑起我,虽然我不知道从它们断掉到现在过去了多长的时间,我知道它们曾经断掉过。

  我坐了起来,这花费了我很大的力气,因为我的肌肉感到很累。外面已经黑了,有几颗星在窗外闪烁。我也朝它们眨眨眼,并且把腿甩到床沿上。

  我有点晕,不过过了一会我感觉好一些了,然后我继续,抓住床头的栏杆迈出第一步。

  还好。我的腿还可以支撑我。

  因此,理论上我已经是能走了。

  我又退回床上,伸开手臂并险入思考。我边流汗边颤抖。看到了糖李子等东西。

  在丹麦这里有腐朽的气味——我回忆到,那场事故和汽车有关,一辆非常大的汽车——然后门打开了,光透了进来,我从眯着的眼缝里看到一个护士拿着针走了进来。

  她来到我的床边,她的屁股很大,黑色头发,胳膊也很大。

  当她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坐了起来。

  我说:晚上好!

  她回答到:晚上好!

  我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那我得问医生!

  那你去问吧,我说。

  请把你的袖子卷起来。

  不,谢谢!

  我得给你打针。

  不,不用了,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需不需要要由医生说了算。

  那你叫医生来让他说吧。不过现在,我不过让你打的。

  我受命来给你打针。

  Eichmann也是被打针了吧,看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我慢慢地摇着头说。

  很好,她说,看来我不得不报告此事了——那就报告吧,我说,并且在你报告的时候告诉他我决定今天早上出院了。

  这不可能,你还不能走呢,并且你有内伤——

  那让我们看看吧,我说,晚安。

  她轻轻的叹气没有回答。

  所以我躺下来沉思。好象我是在什么私人的地方,所以是有人在买单了。是我认识的人吗?我眼前没有出现有关的影象。那么是朋友,那留下了什么?是敌人?

  我想了一会。

  什么也没有。

  因此不是有人对我做善事了。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开着车路过悬崖,然后掉进湖里。这就是我能想起来的了。

  我是——我的肌肉紧张并又开始留汗了。

  我不知道我是谁。

  不过为了掌控自己,我坐起来并解开所有的绷带。之后我看到绷带下其实挺好的,看来我做得对。我用从床头弄下来的一段栏杆弄开了我右腿的石膏模子。我突然觉得我应该尽快把腿弄出来,我好象有什么事情应该去做。

  我试了试右腿,它很好。

  把左腿上的石膏模子也打碎了,站起来,走向衣橱。

  里面没有衣服。

  然后我听到脚步声。

  我回到床上,并把敲碎的石膏模子和拆掉的绷带都盖了起来。

  门又一次向里打开了。

  我被光笼罩着,一个穿白甲克的强壮男子站在我的房间里,手放在墙上的开关上。

  他问:我听说你为难护士了!

  我不再装睡,我说,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另他烦恼了一下,然后他皱着眉头说:是你打针的时间了。

  我问,你是医生吗?

  不。不过我被授权给你打针。

  我说:我拒绝打针。我有权这样做。你呢?

  你还是要被打针的。他说。然后绕到床的左侧。他的手里拿着针,刚才没看见,不知道他藏在哪了。

  我不得不说,那一击很重,在皮带扣一下四英寸,使他跪了下来。

  啊!过了一会,他叫到。

  我说,再走近点试试,看会发生什么!

  他喘着气说:我们有专门地对付你这种病人的方法。

  这时我知道我不得不行动了。

  我说:我的衣服在哪?

  啊!他重复着。

  那么我不得不拿走你的了。给我穿上他们。

  再重复一次会让人觉得厌烦,因此我把床单扔在他头上,并用金属床栏把他敲晕。

  两分钟的时间,我打扮的就像Moby Dick 和香草冰激淋了。丑死了。

  我把他塞进衣橱了,并透过窗格向外望去。我看到旧月把新月抱在臂弯里,悬在一排白杨树上。草坪是银色的并且闪闪发光。夜幕迟迟不肯退去。我看不出什么有特点的东西来告诉自己究竟在哪里。不过我好象是在四楼,而在我左侧比较低的地方有光透出来,表明那里的二楼的房间里有人醒着。

  所以我离开房间来到走廊。转向左边,那是是一面有着窗格的墙,然后我发现共有四个门,有两个在另一面墙上。或许他们他们想放更多的门呢。我走到窗前望下去,看到更多的地,更多的树,更多的夜色,然后就没了。转过身,我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门,门,还是门,而且没有任何的灯光从门射出来,我只能听到我借来的两只大鞋发出踩住的脚步声。

  那个可笑的男人的手表告诉我现在是早上5 点44。 那个金属床揽掖在我的腰带上,就在整洁的白甲克的下面,并且在我走路的时候就摩擦着我的髋骨。天花板上每隔20英尺有一盏灯,每盏大约有40瓦。

  我来到一处楼梯前,它在右边,向下延伸。我沿着它走下去。上面铺着地毯,很安静。

  三楼和我那层一样,也是几排房间,因此我继续往下走。

  到二楼以后我向右转,寻找那个有光透出来的房间。

  我找到了,在走廊的尽头。我根本就没敲门就进去了。一个穿着俗气的睡衣的男人,坐在一把很大的闪着光的椅子上,正在仔细地检查着一些帐目。这个房间没有守卫。他望着我,眼睛睁的大大的,冒着火,嘴也张的不能再大了。或许是因为我脸上的表情过于坚毅了。他停下来,速度非常快。

  我关上门,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说:早上好。你有麻烦了。

  人们也许在有麻烦是时候照样好奇,在我用三秒钟的时间跨过屋子的时候,他说话了: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的意思是,你会因为囚禁我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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