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妃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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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妃女帝-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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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很久,觉得现如今,只能毁灭一切证据,但愿能在皇上发现之前,一切都准备完毕。
  明致远想得太出神,都没有注意到茶楼上,洛钦霖看着他的马车,嘴角浮现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
  这世上,谁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后,有没有那只等着捕食的黄雀。
  谁都以为自己是黄雀,但不知道,却也可能是螳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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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雀入葬之后,楚岚一直心情低落,叶无瑕看在眼里,她憋了好多天,最后终于忍不住道:“殿下,要么我们回临渊吧。”
  “为什么?”
  “这雍都,我觉得害怕。”叶无瑕蹲下来,抬头看着楚岚,眸中有些恳求:“皇宫虽然巍峨,但是却阴冷,这里每个人都笑脸迎人,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着什么,我知道殿下想为灵雀伸冤,但是那幕后的人,是我们都惹不起的,不是吗?”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事付出代价。”楚岚道:“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但是,但是……”叶无瑕咬着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看到了那张画像。”
  “画像?”楚岚反应过来是那张绢画,顿时变了脸色。
  “所以殿下,我们回临渊吧……”
  楚岚没有说话,叶无瑕又道:“我真得一直都很害怕……”
  “你怕什么?”
  叶无瑕过了半响,才道:“我怕殿下心里还有她。”
  她咬了咬唇:“假如真到了那个时候,殿下会怎么选择。”
  楚岚沉默了很久,才道:“灵雀的事,总要有个交代,她不能白死。”
  他忽叹了声,轻声喊了声:“无瑕……”
  这是他第一次喊叶无瑕的名字,叶无瑕惊呆抬头,楚岚目光虚无:“无瑕,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不能假装灵雀这件事没有发生过,那是我当妹妹一样看待的灵雀啊,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我每时每刻都在后悔,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必须有人给灵雀一个交代,这个人,不是她,就是我。”
  叶无瑕眼眶湿润:“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是殿下的妻子,我叶无瑕此生,都会一直陪伴殿下。”
  “值得吗?”
  “那殿下对她,值得吗?”叶无瑕恳求道:“殿下能忘记她吗?能看到我的存在吗?”
  楚岚喃喃道:“对不起……”
  “殿下不必对我说对不起,因为殿下对不起的人,是自己。”叶无瑕定定看着他:“而我,是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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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兴六年三月,傅怀胥一案牵连叶郡守将金卓,金卓为求保命,供认京中有人联络他,意图谋反,但金卓随即离奇死于押解途中,楚桓大怒,下令洛钦霖彻查。
  金卓一案,做得滴水不漏,洛钦霖压根查不出一点线索来,但他不焦不躁,反而十分悠闲,燕子妤好奇问他,难道不怕皇上怪罪吗?洛钦霖只笑笑,只信心满满地告诉她,两人想要的,终于都要得到了。
  相比洛钦霖,明致远则焦躁地多,因为金卓之死,正是他所为,但是他焦躁得不是这个,而是金卓临死之前,曾经留下一封密信,而这封密信,去向不明。
  他查探之下,发现金卓将这密信留给了他的侍妾柳儿,还说万一他有什么不测,就将密信递给皇上,明致远得知后,立刻密令秘密搜捕柳儿,一旦抓到,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她把那密信吐出来。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柳儿并没有把密信送给皇上,而是给了临渊王,因为柳儿以为联络金卓的是梁毓斋,但她也知道,如今后宫一手遮天的淑妃,正是梁毓斋的妹妹,所以,她将密信给了临渊王。
  等明致远想到这一茬时,柳儿已经联络了楚岚,当明致远的手下提前赶到截杀她时,灵铮也带人赶到,厮杀之下,柳儿奄奄一息,但是密信,也落到了灵铮手中。
  当清安和明致远得知这一消息时,他们都面如土色,纵使聪敏如明致远,也无法想出此次该如何脱身。
  这下,全完了,两人想。

  ☆、最后抉择

  临渊王府中,楚岚拿着那封密信,他展开时,忽一怔,然后久久不语。
  此时灵铮忽然急报,灵铮说,皇上已经知道他们拿到金卓密信了,皇上让楚桓即刻进宫上交密信。
  楚岚一惊,问:“皇上怎么知道得这么快?”
  灵铮脸色惨白:“应该是有人一直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楚岚手指敲击着桌子,一言不发,灵铮道:“公子,快把密信给皇上吧,我还听说,皇上不知道听了洛小侯爷什么谗言,大发雷霆,还调遣京中兵力,准备围困临渊王府。”
  “什么?”楚岚不可置信。
  “小侯爷想陷害殿下。”灵铮道:“他定是编排我们杀了柳儿,抢夺密信,公子,快把密信给皇上吧,否则,皇上不会放过公子的。”
  楚岚苦笑一声,将密信展开,递给灵铮,灵铮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一张空白的信纸,什么都没有。
  灵铮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怎么会?”
  “根本没什么密信,一切都是假的。”楚岚喃喃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我们都落入洛钦霖的陷阱了。”
  “小侯爷为什么要捏造一封假信?”
  “因为金卓是前朝降将,一向和梁毓斋关系亲厚,如果淑妃和明致远想谋反,就一定会联络他。金卓被牵扯进傅案,被押解入京,此时洛钦霖放出风声,说金卓供认有人联络他图谋不轨,明致远心狠手辣,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一定会不留任何后患,他在押解途中杀了金卓,自忖不会留下一点痕迹,但却不知道,已经不知不觉掉入洛钦霖陷阱。洛钦霖又捏造出一封不存在的信,引明致远上钩,果然明致远为了以防万一,开始追杀柳儿。”
  灵铮不解:“那既然明致远上了钩,洛钦霖收网就是了,为什么又要让柳儿来找我们?”
  楚岚苦笑:“因为他解决一个不够,他要一箭双雕, 而且明致远是何等滴水不漏的人物,无论是杀金卓,还是杀柳儿,他必然都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只会丢一些替罪羊出去,所以洛钦霖就让柳儿来找我,并送上一封空白的信,你说,我若将这封信给皇上,皇上信吗?”
  灵铮恍然:“皇上定然不信。”
  “是啊。”楚岚轻叹:“连我自己都不信。这下,我恐难脱身,就连淑妃,因为金卓是前朝降将,所以她也会被皇上怀疑,打入冷宫是最轻的了,淑妃一倒,明致远自然独臂难支,这样,洛钦霖就轻巧解决了他的三个眼中钉。”
  “洛皇后如此贤德,为何小侯爷这般阴险?”灵铮愤愤不平。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楚岚道:“没想到,他能这般狠毒。”
  灵铮沉默了一阵:“但是公子还是有办法全身而退的,是吗?”
  他激动起来:“公子可以去跟皇上说明所有的事情,说永福钱庄的事,还有万长米行的事,还有这次的事,关于万长米行这些商号与前朝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是有证据的,与淑妃相比,皇上会相信公子的。”
  楚岚按着他的肩:“灵铮,我想静静。”
  灵铮默然不答,虽然心急如焚,但是这个一贯沉默少语的侍卫还是退了下去,楚岚只是看着那封信出神,他想了很多。
  他想起幼时雍都城中,那个穿着碧色衣衫,跳着霓裳舞的小女孩。
  他想起那个说着“人生在世,本来就是有很多无可奈何”的梁清安。
  他还想起在泽城,那个吐吐舌,巧笑嫣然,将他的鱼都倒掉的梁清安。
  还有那一天的漫天烟火,星陨如雨,是怎么忘,都忘不了的回忆。
  可是,灵雀,也死得冤枉。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阿鸾了,他早应该知道这点。
  他睁开眼,也许,这一切,是应该了结的时候了。
  点点烛光之中,他打开匣子,拿出那副画像,画像上的少女清丽脱俗,神情娇蛮得意,他看了很久,然后将画像放在烛火上点燃,寸寸成灰。
  徒留下一地的灰烬。
  
  楚桓端坐良久,忽然有随从禀报:“殿下,宫中有人要见您。”
  那人徐徐走来,步步生莲,她脱下身上黑纱,楚岚愕然:“是你。”
  清安一袭碧色衣衫,清丽如画,她坐在楚岚对面:“是我。”
  “你深夜造访,不怕皇上发现吗?”
  清安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如今的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看向楚岚手边信封:“你将它交给皇上吧。”她继续道:“洛钦霖进谗,说你私自截下密信,定是与金卓一案有关,皇上已经疑心你要谋反了,密令京兆尹调动兵力,一旦你有异动,就围了临渊王府,这件事,定难善终。”
  她双颊微醺:“没想到,到最后,我会栽在金卓手上。”
  楚岚默然:“说不定金卓根本没有供认出你,你和明致远都太心狠,不但不想办法救他,还要杀他灭口,否则,不就没有今日密信之事了吗?”
  “也许吧。”清安道:“但是金卓被牵连进傅案,也形同废了,与其留下祸患,倒不如先除了,我不心狠,难道等着坐以待毙吗?”
  楚岚摇头:“你们不留后患,反而将自己送上绝路。”
  “说什么都迟了。”清安又喝了一杯,楚岚按下她的手;“你深夜冒险来此,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见见你,你信吗?”清安抬眼,忽一笑。
  楚岚不答,清安叹道:“我知道,你定是疑心,我是来哀求你的,是吗?”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楚岚,我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哀求你,我可以哀求任何人,但是唯独对你,不会说出哀求二字。”
  “你就这般恨我吗?”楚岚看向她,眸中带了些许苦涩。
  “是,我恨你,我恨到恨不得当初没有救过你,现在,就不会如此痛苦。”清安道:“你让我失去了一切,失去了国家,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哥哥,可是,为什么……”
  她欲言又止,于是又喝了一口酒:“反正,一切都要结束了。”
  “既然知道结束了,为什么要来呢?”
  清安看着他,忽然弯起嘴角,又灌了一杯酒,然后放下酒杯,裹上黑纱,转身离去。
  如果我说,我来,只是想最后再看看你,你信吗?
  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
  你也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在泽城,我也曾真心实意想跟着你,海阔天空。
  楚岚看着她的背影,良久,才收回目光。
  他一直很想问她,可否有一点点喜欢过自己,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既然都是要结束的,那问与不问,又有何区别呢。

  ☆、大悲无泪

  清安回宫时,宿醉了很久,她睁开眼,问绮雪:“什么时候了?”
  “娘娘睡了一天了。”
  清安头痛欲裂,她揉揉头,忽然如许进来,道:“娘娘,皇上让您去太极殿。”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吗?清安十分平静,她道:“绮雪,帮我梳妆。”
  就算要死,也要体体面面地死。
  因为这是她,作为梁国公主的尊严。
  清安走进太极殿时,楚桓正将一封信甩到地上:“来得正好,你看看!”
  这封,就是金卓的密信吧,楚岚,还是将这封信交给楚桓了,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假如不交的话,死的就会是他了。
  她将信捡起来,展开一看,却怔住了。
  那是楚岚的笔迹。
  她读着:“弟一时愚钝,妄图取兄代之,如今事发,无话可说,但请兄念及弟妻沧澜公主身份,善待王府诸人,弟感激不尽……”
  这封信里,楚岚一力揽下杀金卓、抢密信的罪过,楚桓怒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阿岚居然想谋反,他勾结金卓,意图举兵谋夺皇位,朕真是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居然也不能信!”
  清安这才回过神来:“这……殿下怎么会写这封信?”
  勾结金卓,意欲谋反的,明明是她呀。
  但是盛怒的楚桓并未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而是冷笑道:“因为他勾结金卓证据都落到朕手上了,他不得不服软。”
  楚桓道:“金卓的府中,搜出了他亲笔所写,赠给金卓的扇子。”楚岚将那把扇子摔到地上:“杀柳儿,截密信,也有人证物证,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殿下赠扇给金卓,还杀柳儿,截密信?”清安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吧,连你都不相信。”楚桓咬牙切齿:“足以见得,他有多会收买人心,全天下都被他骗了,也对,一个生母卑贱的贱婢之子,如果不收买人心,怎么能爬到今天的地位?”
  “这一切,都证据确凿吗?”清安还是不敢相信。
  “证据确凿,不说这把扇子,就说柳儿之死,追捕柳儿的几个官兵承认看到临渊王将人劫走,但是畏惧临渊王权势,现在才说出来,这几个官兵以前是跟在他麾下的,难道还会污蔑过去的主人吗?钦霖早就禀报过朕,说临渊王杀了柳儿,还劫了密信,当时朕还半信半疑呢,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枉朕还那么信任他,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出那种事情!”
  清安看向地上的扇子,喃喃道:“怎么会?”
  “他都承认了。”楚桓气得几近晕倒:“没想到朕唯一的弟弟,也跟柳浩宇傅怀胥一样,意图谋夺朕的江山,这天下,到底还有谁值得朕信任?”
  “皇上……”清安顿了顿,意图安抚盛怒的楚桓,她跪下道:“臣妾是不会背叛您的。”
  楚桓看着她,忽叹了声,扶起清安,与她携手走到案前:“日前还有人进谗,说你和金卓有勾结呢,现在真相大白,虽然金卓是前朝降将,但却是受了楚岚蒙蔽,和你没有关系,此事是楚岚一人所为。”
  清安仍然不敢相信,这扇子,这人证,难道都是楚岚所为?他假作谋反证据,并亲笔写下悔罪书,只是为了给她洗清嫌疑?他为什么这么做?她明明对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她忍不住问楚桓道:“皇上,您打算怎么处置临渊王?
  楚桓仍然怒极:“他都做出这种事了,难道朕还能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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