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妃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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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妃女帝-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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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嫂嫂,我是真的喜欢皇上啊,我可以为皇上做任何事情,甚至可以为了他而死……”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方冉打断丽妃:“你对皇上的心,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当日他中毒箭昏迷,你不顾安危吸吮毒汁,七天七夜衣不解带不眠不休地照顾他,冬日大雪粮饷匮乏,三军冻死无数,是你变卖自己所有首饰,带动所有女眷缝制棉衣鼓舞军心,他缺乏将才求贤若渴,你就为了他放下身段,甚至……”方冉叹了声:“但他却先娶了贤妃,再广纳妃嫔,甚至还不顾你颜面杀了你的侍婢绿蕊,傻妹妹,听嫂嫂一句话,皇上这人,是极薄情的,你可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人身上。”
  丽妃目光有些恍惚:“嫂嫂,皇上他是不得已的,他有他的苦衷,我相信他心中是有我的,而我,从六年前的那一眼开始,柳若凌就不再是柳若凌了。”
  方冉心中暗自叹息,她自知丽妃已经情根深种,根本劝不动,她只好委婉道:“好了若凌,我们先暂时不提皇上了,但是你不是想当皇后吗,如今后宫有三妃,贤妃是个闷葫芦,皇上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她的儿子,暂时对你的皇后之位没什么威胁,恭妃就别提了,前朝余孽,她要当了皇后,满朝文武都会反对,本来你挟着我们柳家的功绩,是最有希望成为皇后的,但是偏偏杀出个出身高贵的苏氏姐妹,妹妹美貌过人,姐姐肚子争气,这两姐妹是你如今最大的威胁,你若不趁早为自己打算打算,难道你想跪在苏如画面前叫她皇后吗?”
  “我才不要!”丽妃果然恼怒了:“若真有那么一天,让我向她跪下行礼,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是啊,所以你想想,我们如今该怎么做?”
  丽妃有些犹豫起来,方冉又道:“你放心,皇上是不会知道这件事的,他还是会继续宠爱你的。”
  丽妃犹豫了半响,才道:“那嫂嫂,你就去做吧,别留下破绽。”她又恨恨道:“我是绝对不会让苏如画这个贱人称心如意的!”
  ※※※※※※※
  丽妃和苏如画斗得和青光眼一样,她也无暇顾及洛容瑾,洛容瑾反而落得清闲,她最喜欢练字,行云阁清静,也多得是时间练字,她一手簪花小楷是越写越好了,这日她吩咐子妤燃起龙涎香,自己则抄写着佛经,抄着抄着,自己也觉得心境宁静如水了。
  写了一会佛经,她突然脑中又浮现出那个如玉的身影,她摇摇头,怎么又会想起他呢?他如今,已是自己一个不可企及的梦,再也触摸不到了。
  她一向是个极为理智的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入宫并不是父亲逼她,而是她自己的主意,既然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嫁给想嫁的人,那还不如入宫光耀门楣,也为缠绵病榻的母亲和下落不明的幼弟争取一点筹码,至于爱不爱皇帝,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唯独那个男子,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意外。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再想他,但理智怎么可能一直战胜感情呢?还记得少时第一次在锦江江畔见到他时,他一袭白衣,美得如画中的仙,锦江江畔开遍的灼灼桃花,都不及他万分之一的风采。从此她的心中,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洛容瑾微不可闻地叹息了声,取了一张宣纸,在上面细细写下一行诗。
  她写好时,身后有一只男子的手,抽起那张宣纸,洛容瑾一惊,起身时恰巧撞到那男子的怀中,她抬眼,恰好看到楚桓俊朗的面容,她一怔,想行礼,却被楚桓托住:“不必。”
  楚桓看着那张宣纸,读道:“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他读到最后时,洛容瑾已是脸色惨白,在宫中写这种思慕情郎的诗句,是大罪,她跪下道:“皇上恕罪。”
  楚桓却将她扶起:“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真是好才情,却不知,你为谁而愁?”
  洛容瑾咬唇不答,楚桓却以为她是小女儿的害羞情怯,于是笑道:“朕一直以为你人淡如菊,不争不抢,却没想到,你也会哀愁,也会思念朕,只是你从来不说,朕还以为你不屑朕的宠爱呢。”
  洛容瑾知道楚桓会错意,以为这首诗是写给他的,但是她哪敢道破,于是道:“皇上日理万机,臣妾不敢给皇上添加麻烦。”
  “难得你这般善解人意。”楚桓赞叹道。洛容瑾垂着头,白皙的脸上有着淡淡红晕,在楚桓的眼中分外觉得美丽,尤其是和整天争吵不休的苏如画和丽妃相比,眼前这个女子更是让他觉得心境平和,连繁重的政务导致的疲惫都抛到脑后了。
  “朕近日有一个对子,一直苦苦思索而不得,不知洛才人能否为朕解忧?”
  洛容瑾微微一笑:“皇上请说。”
  “烟锁池塘柳,不知下一句应如何对?”
  “烟锁池塘柳……”洛容瑾疑惑地重复着,她忽然想起什么:“那日在雪地上写下这句对子的人,是皇上?”
  楚桓颔首,他笑道:“烟锁池塘柳,桃燃锦江堤,朕想了好些时日都没有想出的对子,就被洛才人想出来了。”
  洛容瑾不由觉得出乎意料,原来一直以为楚桓是个金戈铁马的铁血帝王,却没想到他才学也甚好,她不由道:“皇上过奖,皇上这个对子暗含五行,出得实在巧妙,容瑾也是想了很久,才能想出来。”
  “你就不必谦虚了。”楚桓一笑:“你是浔阳有名的才女,世人皆知,你的一手簪花小楷也写得十分灵秀,其实朕早已见过你的字了。”
  洛容瑾意外道:“皇上在何处见过?”
  楚桓拿出一个锦帕,锦帕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梅花旁还写着七个字:“花开花落终有时”。
  洛容瑾道:“呀,这是恭妃姐姐的帕子,怎么会?”
  “这帕子朕偶然拾得,但吸引朕的却是上面的字。”
  “这字……的确是臣妾所写。”
  “你入宫三个月,时间不长,却处处让朕惊喜,你的淡然,你的才情,你的字,都让朕觉得你不愧是浔阳洛氏出身的大家闺秀,让朕十分欣赏。”楚桓靠近洛容瑾的鬓发:“但是朕却最喜欢,写‘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的你。”
  楚桓宽厚的胸膛靠近洛容瑾,从来没有跟男子这般亲密接触过的洛容瑾有些发慌,楚桓说话时的气息拂到她耳垂,痒痒的,又很温暖,她白玉般的脸颊不由红透了,楚桓看着窘迫的洛容瑾,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洛容瑾下意识地抽了一下,楚桓以为她害羞,更加紧紧握住她小巧的柔荑,洛容瑾回过神来,也不再回抽自己的手,而是抬起头,和楚桓五指交缠,她的眼睛如夜空的星星般亮闪闪的,乌黑透亮,里面交织着羞赧、畏惧和丝丝憧憬,很多女子的眼睛都比她漂亮,但楚桓却觉得,这是他此生见过最漂亮的眼眸,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她的唇也如花瓣般柔软,楚桓呼吸深重起来,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帷幔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的那首诗是西洲曲,截了其中一段

  ☆、收买人心

  自从那日楚桓宠幸了洛容瑾之后,他就越来越喜欢呆在洛容瑾那,有时都呆一整天,看着她练练字,弹弹琴,丽妃和苏如画自然是没想到,她们俩鹬蚌相争,反而让洛容瑾渔翁得利。只是她们不明白,男人本来就不喜欢太过拈酸吃醋的女人,尤其是楚桓这种男人,他要的,是在处理朝政后的片刻安宁,是安安静静的心意相通,而这,丽妃和苏如画都不能给他。
  楚桓对洛容瑾宠爱日隆,这也是在清安意料之中的,本来楚桓就会爱上洛容瑾的,有时候连她自己也觉得,谁会不喜欢洛容瑾呢,这般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又极富才情的女子,更难得的从不争风吃醋,简直是男人梦想中的贤妻的最好示范,换作她,她可绝对做不到这种地步。
  而这段时日中,清安见到从菡忧心忡忡,思忖着前世发生的那件事终于要发生了,前世从菡是被赶出宫的,因为她父亲贪污了军中军饷,楚桓是最恨贪污军中之物的人,当即斩了她父亲,还把从菡赶出宫,从此从菡生死不明。
  这一世,还是发生了这件事,从菡焦头烂额,她父亲的亏空达到了九百两银子,这么一笔巨款,她一个小小宫女哪里会有,只是县令已经快要发现了,父亲都愁得快自杀了,央求她想想法子,从菡想了又想,只好硬着头皮去找严公公借钱。
  等她期期艾艾开口借钱时,因为她一直给楚桓刺探清安消息,做得还算得力,因为严顺也打算借给她钱,于是随口问道:“要多少?”
  “九……九百两。”
  “九百两!”严公公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你知道九百两是多少钱啊,这么一笔巨资,我如何会有?”
  严顺是说真的,虽然他是楚桓跟前的总管太监,位高权重,但是楚桓这人最恨贪污,而且梁国就是因为裴皇后一族贪污搞得天怒人怨,间接导致梁国覆灭,所以楚桓还是很注意这方面的,严顺身上是真没多少钱,从菡急得眼泪汪汪:“严总管,从菡实在是没办法了,希望公公救救从菡。”
  “我是真的没这么多钱。”严顺思忖道:“这样吧,你说是什么事,我禀报皇上。”
  “这……”从菡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怎么说,说自己父亲贪污了军饷,所以才要筹钱弥补亏空吗,这话一出,她敢肯定自己父亲必死无疑,她咬咬牙:“我……我……严总管,这件事,还是有转圜余地的,让我再等等,如若解决了,就不须劳烦总管了,如若解决不了,我再跟你说。”
  她说完后,几乎是落荒而逃,严顺有些困惑,但也没把从菡的话放在心上。
  这条路断了,从菡只好找相好的姐妹借钱,只是小小宫女能有多少钱,她筹了半天,也只筹了六十两银子,她整天唉声叹气,想到之后父亲和自己的结局,干脆恨不得上吊死了算了。
  从菡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这时绮雪来找她:“从菡,你是不是最近缺钱啊?”
  “是啊。”从菡忙道:“绮雪姐,你是不是还有私房钱,能不能先借我点?”
  “我的钱都借给你啊,我哪还有什么私房钱啊。”
  “那怎么办呢?”从菡哭丧着脸。
  “从菡,你先别哭,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娘娘听说你最近缺钱,召你过去呢。”
  从菡一听,顿时忐忑起来:“娘娘一直让我在外殿干杂活,好像不是很喜欢我,怎么突然召见我呢?”
  “别想那么多,快去吧。”
  绮雪领着从菡到清安住处,清安问道:“从菡,你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从菡吱吱唔唔,清安看她不想说的样子,于是道:“你有难言之隐,本宫也不问了,这样吧,本宫这有个鎏金玉镯,你先拿去变卖,这个鎏金玉镯,是本宫的父皇送给本宫的,上面还嵌着十八颗明珠,应该够你解燃眉之急了。”
  从菡瞠目结舌从绮雪手中接过鎏金玉镯,镯子拿在手上金灿灿沉甸甸的,上面的明珠个个又大又圆润,玉的成色看起来也很名贵,绮雪道:“从菡,这个鎏金玉镯是娘娘的父皇送她的生辰礼物,价值连城,你可小心收好了。”
  从菡吃惊道:“娘娘,这是先帝留给娘娘的,这般珍贵,奴婢怎么敢收?”
  “你就拿着吧。”清安温声细语道:“本宫知道,本宫一直让你在外殿干活,你心中有些不快活,但是无论在外殿还是在内殿,只要是这行云阁中的人,本宫都把你们当自己最亲近的人,你有难处,本宫当然要帮,鎏金玉镯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本宫父皇若知道这玉镯能救本宫宫中人一命,在九泉之下,也会开心的。”
  她说着说着,假意拭起泪来,绮雪也假装拭泪:“这玉镯可是先帝留给娘娘唯一的东西,娘娘最是珍视它,从菡,你还不赶紧感谢娘娘。”
  绮雪和清安一唱一和,从菡也感动得眼泪汪汪,她从来没想到,最后帮了自己的,是自己一直监视的恭妃娘娘,娘娘对自己一直不薄,现在还拿出这么珍贵的东西帮自己,反观自己做了什么,居然一直监视自己的主人,她还算是个人吗?从菡扑通跪下:“娘娘,您对奴婢这般好,可是……可是奴婢对不住你。”
  清安用帕子拭着眼泪:“你有什么对不住本宫的?本宫交给你的活,你都干得井井有条,本宫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从菡哭道:“奴婢……奴婢一直受严总管指使,刺探娘娘消息,将娘娘的一举一动报告给严总管。”
  清安假装吃惊:“你说什么?你说严总管让你监视我?”
  “是的……奴婢想,严总管没这么大胆子的,他虽没明说,但和奴婢心照不宣,奴婢知道那是皇上的意思……”
  清安跌坐在椅上:“皇上让你监视本宫?”
  “娘娘您别伤心啊。”从菡见清安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忙道:“皇上可能也没什么恶意的。”
  清安点头道:“你说得对,本宫已经是皇上的妃嫔了,皇上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这应是严总管自作主张罢了,他怕本宫对皇上不利,但是他想太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本宫怎么可能对皇上不利呢。”
  “是啊,娘娘。”从菡虽然压根就不信这是严顺自作主张,明明主使的人就是皇上,但看娘娘对皇上一往情深的样子,若再说只怕娘娘更伤心了,她于是改口道:“奴婢想太多了,这肯定是严总管自己的意思。”
  清安拭了拭眼泪:“既然这样,以后你照旧将本宫的消息告诉给严总管。”
  “为何娘娘?”从菡大惑不解。
  “假如以后你不告诉严总管本宫的消息,严总管就会派另外一个人来监视本宫,那人若不像你这般实在可怎好,她若搬弄是非,本宫岂不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所以从菡,以后本宫在皇上那边的观感,就全都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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