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西楼 by you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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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西楼 by youyu-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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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轻轻的吻就悄然落了下去。停留片刻,岳凌楼的眼睛眨了眨,嘴唇稍稍离开一点距离,问道:「有这种感觉真实?」

    「好像,还差了一点……」

    「你这人脸皮不要太厚。」

    抱怨归抱怨,岳凌楼再次重复了一遍先前的动作,轻轻咬了一下对方的嘴唇,让西尽愁得偿所愿。不同于刚才那次的意外,这次西尽愁可以有充分的心里准备的,哪能让岳凌楼轻易溜走。于是他也在对方的唇上碰触了一下。

    接触、拉开、再接触、再拉开……不断重复着这种轻柔的动作,两人的呼吸竟也变得急促。岳凌楼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先前还能跪着,但现在双腿却没了力气似的,支撑不住他的身体,只能跨坐在西尽愁的腰上。

    「先说,除了接吻我不做其他的事情。」

    感觉到西尽愁勃起的下身后,岳凌楼先把话挑明了讲出来。

    「晚了。」

    简单地用两个字作为回答,西尽愁露出了笑容,拉住岳凌楼的腿弯,向前拽了一把,让他更贴紧自己。昨天晚上放过了他,现在,他又主动跑来挑起自己的情欲,还说什么不做除了接吻以外的事,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西尽愁不安分的手,顺着岳凌楼的背脊向上攀去,抚摸着。本来就只是随意披上的外衣,这下子全都滑落到脚边,岳凌楼的整个身体都露了出来。光洁的皮肤在微明的光线里,看上去更是诱人,仿佛有层薄薄的光晕笼在上面。

    「别闹了。」

    岳凌楼一把抓住了西尽愁的手,阻止了它朝自己胸前移动。昨天晚上,他一夜未眠,现在整个脑袋里都还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做爱的兴致。再加上现在时候已经不早,大白天的,还有很多正事要做,哪有闲情窝在这个不见光的地下室里。

    「一次就好,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一次都不行!」

    岳凌楼一点不肯妥协,抓过脚边的外衣,再次拉好,松开圈住西尽愁脖子的手,起身想走。但哪里走得了?西尽愁已经整个人扑了上来,还没来得及眨眼,岳凌楼就被牢牢压到了床上。

    「让开。」

    有了昨天的经验,岳凌楼知道硬挣是逃不脱的,所以干脆一动不动任由他压着。上方的人,嘴唇动了动,想要发话,但终究什么都没能讲出来。两人就以这种姿势,僵持在床上。

    「你真的不让开?」

    说出这句话的岳凌楼冷冷地笑了一声,然而回答他的却是西尽愁专注凝视而来的眼神。

    「好吧,算我怕你了……」岳凌楼终于退步,朝西尽愁的下身摸去,柔声地提醒道,「只是一次哦。」

    边说着,他的手指便开始在西尽愁的尖端部位摩挲,慢慢从他身下爬了出来。

    现在他们两人已经转变姿势,岳凌楼的头埋在了西尽愁的两腿之间,从唇舌安抚着他的高高挺立的欲望。像是有些邪恶的惩罚似的,并不急着把对方送上高潮,而是用略微松缓的动作慢慢挑逗着极限。舌尖细致地滑过每一个敏感的部位,在根部位置来回逗弄着。西尽愁血脉贲张,下腹猛地收紧了一下。

    「你还真是饥渴。」

    岳凌楼忙里偷闲,抬头一笑,按住了西尽愁的腿,再次坐到他的腰上。看西尽愁的这种反应,就好像是一整年都没有做过爱了,其实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握住了对方被润湿的肉块,岳凌楼缓缓把它往自己体内送去。巨大的快感阵阵袭来,让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加深呼吸,身体瞬间变得滚烫,汗水从背脊渗了出来。岳凌楼环住了西尽愁的脖子,上身紧密地贴合着他的胸膛,仰起露出筋脉的颈项,从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嘤咛。

    「抱紧我……」

    魅惑的声音在西尽愁耳边响起,像是蛊术,令他头晕目眩。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地抱紧了怀里的人,下身缓缓移动,尝试着抽插的动作。

    「唔……,啊……」

    淫靡的呻吟响了起来,岳凌楼环住他的手再次收紧,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紧得不能再紧,仿佛连空气都不能渗进他们两人之间。交合的部位因为频繁的进出而变得燥热起来,西尽愁的动作却越来越流畅自如。

    因为愈发激烈的冲撞,西尽愁的身体朝前压去,岳凌楼被他压在身下,双腿向着身体不自然地弯曲着,手也软绵绵地垂了下来,十指绞紧凌乱的床单。

    「快,再快一点……啊!……」

    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了,只知道身体在不停的律动中亢奋起来,不由自主地想要得到更多的爱抚,被更粗暴的侵占。就是这样,拥抱我,进入我……

    「啊!……」

    回应着岳凌楼的要求,西尽愁一口气冲入了最底部。巨大的疼痛从后庭传来,岳凌楼的视线竟在那一刻模糊了。眼眸上蒙上了一层水雾,西尽愁的脸变得扭曲。

    「凌楼,凌楼……」

    西尽愁嘶哑地念着这个名字,像是中了魔似的声音。岳凌楼绞住床单的手又拧紧了一圈,不是慕容情,是凌楼,岳凌楼……不再是一个提供快感替身,这个男人想要的人是他,不是别人。岳凌楼抬高了下巴,视线朝墙壁移去,全身都痉挛起来,不由自主地想要缩紧……

    「我爱你,凌楼。」

    动作突然减缓了,西尽愁俯身下去,吸掉顺着岳凌楼眼角滑下的泪水。他珍惜着身下的人,不想看到他流泪,但为什么最近他老是在关键时候泪流满面,令自己不得不停下来。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朝后躲了躲,在床单上蹭去脸上的泪痕,岳凌楼喘息着说:「为什么停了,继续,不要停……」

    「说你爱我。」西尽愁俯在岳凌楼耳边,低声要求。

    把脸别在一旁,稍稍顿了顿,岳凌楼说:「……继续」

    「说你爱我。」西尽愁依旧这样坚持着,他要听到岳凌楼亲口说出这句话,才肯罢休。

    但是,岳凌楼却不再说话,他咬住了西尽愁的嘴唇,把舌头送进对方的嘴里,交缠在一起。

    爱人很痛苦,但被爱却很幸福。

    我想要幸福,却害怕痛苦。西尽愁,我是不是真的很自私?

    ◎◎◎◎◎◎◎

    那句“横锁洞庭八百里,梦泽湖中梦龙行。”果然,还是把岳凌楼和岳阳楼联系到一起了吗?抖抖~

    「张嘴。」

    房间中心的圆木桌旁,岳凌楼一手端碗,一手持羹匙,脸绷得紧紧地说。而他身旁的西尽愁,则笑得又坏又奸,听话地张开嘴巴,还『啊』了一声,表情既期待又享受。岳凌楼恨了他一眼,气冲冲地把调羹支到他的下巴底下。

    「喂,再拿上来一点,不然我吃不到的。」

    「你不会把头低下来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那天从石壁上摔下来时,我不小心扭到脖子咧。」西尽愁揉着后颈,认真活动着脑袋说,「现在还没有痊愈哦。」

    「骗谁啊你……」岳凌楼鼓鼓腮帮,不满意地嘟哝了一句。他对这种话当然一点都不信,但还是妥协在西尽愁的无赖之下,持调羹的手向上抬了抬,端端正正地送到对方嘴边。

    「这就对了。」赞扬一句,西尽愁这才心满意足地吃了下去。

    那个时候的岳凌楼,突然产生了邪恶的想法,他真恨不得就这样用调羹把西尽愁戳死。那家伙,居然仗着他手上的伤,厚脸皮地说端不动碗,赖着要自己喂他喝粥。伤员了不起啊?昨天晚上他抓住自己手腕的时候,怎么就没听他喊过一句痛?

    「好吃。」

    一口下肚,把西尽愁感动得闭上了眼睛。终于、终于、终于等到岳凌楼伺候他的这一天了,也许自己连做梦都会笑醒过来吧。一边暗爽,一边偷笑,一边欣赏着岳凌楼近乎平淡的表情,西尽愁突然有种置身天堂的感觉。

    一开始,他也只是开玩笑似的随口说说而已,根本没指望对方会真喂他吃饭。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听到西尽愁无赖要求的岳凌楼,先是一惊,再是一恨,接着就乖乖端起碗了。连一句挣扎抱怨的话都没说哦,一想到这个,西尽愁就猜想,莫非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一年不见,这只小野猫的爪牙好像变钝了不少,杀伤力也大大降低。是不是哪条神经出了问题?更或者是……西尽愁一提神,用怀疑的眼神朝再次送到嘴边的粥看去。他该不会是在粥里下毒了吧?

    见西尽愁迟迟不再张口,岳凌楼催促了一声:「喏。」

    对这个字毫无抵抗能力的西尽愁,就像是中邪似的,情不自禁一口就朝着调羹含过去。算了,就算有毒,死就死吧。这种好事,就算再等一年也不会遇上了,绝对不能浪费。

    正当西尽愁以大义凛然状进食时,岳凌楼突然僵住了。不仅是动作,就连表情也都僵硬了,好像被雪冻住了似的。察觉到这一变化的西尽愁抬了抬眼,这才发现岳凌楼正怔怔注视着自己,双眼连眨也不眨一下。

    「喂,看什么呢?」西尽愁企图把对方从僵硬状态中唤回来。被岳凌楼这么毫不遮掩地注视着,一时间,竟让他不知道该把眼睛往什么地方放了。既不敢跟岳凌楼对视,也不敢让眼神到处飘来飘去。

    「你的头发……」好半天,岳凌楼终于说话了,但却更让西尽愁莫名其妙。

    追问一句:「怎么?」

    岳凌楼道:「在动。」

    「那是当然的吧……」西尽愁轻轻一笑。虽然已经猜出了岳凌楼此时心中所想,但却把这个问题简单化地处理掉了。头发在动,本来也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

    「这个房间有风啊。」岳凌楼皱紧了眉,重重地说出这句话,随即又朝四壁望去。这个房间果然有古怪。

    「那也是当然的吧,不通风我们早就憋死了。」西尽愁依然在努力把问题简单化。

    「可是这里并没有天窗。」岳凌楼不肯就此罢休。一般的地下室,为了采光和通风,都是会开天窗的,但是这里却没有,那么它是靠什么来实现通风的?

    「因为这间地下室位置太低,如果再开天窗,势必会在房屋底部会形成一个大孔,这就不利于房屋安全了。也许是店家买下这里以后,觉得即使不开天窗,空气也不错,所以才打了个懒主意,顺其自然吧。」西尽愁淡淡回答。

    「这种问题,应该一开始就该想到的吧……」岳凌楼低声说道,「在修建这间地下室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明知不好通风,那么为什么还要把它建在这么低的位置?」

    是啊,为什么呢……答案在他们两人心里都已经很清楚了。

    岳凌楼道:「因为这里根本就不是地下室,而应该是地道。」

    如果是地道的话,就没有必要开天窗。同时,这些墙壁上火把座的存在也就说得通了。毕竟,如果仅仅只为一个房间照明,一个烛台就绰绰有余了,火把显得太过奢侈。另外,因为不是一间半封闭的房间,而是一条通道的一部分,那么空气遍可以流动,从而形成了风。

    由此推断,这里一定是一个地道的入口,一定有一面墙是可以活动的。想到这里,岳凌楼噌一下起身,正想好好检查一遍四周墙壁,但他刚一站起来,就被西尽愁拉住了。

    「什么意思?」岳凌楼不动也不挣扎,只看看了西尽愁拽住他衣袖的手,沉声问道。

    「没什么意思。」西尽愁一笑道,「我只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杭州?」

    「什么时候都可以,就是不是现在。」岳凌楼斩钉截铁地回答。他知道西尽愁的意思,他不想让自己插手这些事情,无论这个地道是什么,都不要去管,乖乖回杭州去。

    西尽愁却道:「什么时候都不行,就是要现在。」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但是你的事情,我却管定了。」西尽愁不由分说地岳凌楼拖到身旁,正想强制把他带出这里,但这时,从门外传来的声音却让他们两人都警觉起来。先是一阵脚步声,停在了房间门口,随后便是钥匙的哐哐声。

    难道是店家?西楼二人面面相觑,不发一语。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闻声,西楼二人都倒抽了一口气。因为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来人一定是她——欧阳扬音。她怎么会来这里?而且听那句话,来人还不只她一人,那么还有谁呢?

    岳凌楼猛一抬头,西尽愁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吹灭桌上的蜡烛,拉着他匆匆躲到床下。几乎在同一时间,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地下室光线昏暗,看不清人脸,但从脚步可以听出来,来人是三个。

    回忆起最后一次见到欧阳扬音时,她是和月摇光、青炎在一起的。莫非现在来的,正是他们三人?

    虽然已经临近中午,但光线晦暗的地下室里,依旧连三米之外的人的脸都看不清楚。当然,躲在床下的西尽愁和岳凌楼也没那个必要去看,光听声音,他们就能对三位来人的身份了若指掌。

    一直抱怨不停的人是欧阳扬音,一会儿说麻烦,一会儿又说莫名其妙。不知是因为她心里在着急什么,或者只是单纯想跟另外两人闹架,反正从进屋起就喋喋不休着。偶尔会回她几句话的人是月摇光,但频率很低,声音也不响。因为此时的月摇光,注意力大部分都花到另外的地方去了——留意青炎的举动。

    「你来这里做什么,现在总可以说了吧?」月摇光在圆桌旁坐下,一边问向青炎,一边点燃了蜡烛。昏黄如豆的火光安然燃烧着,而月摇光的脸色却微微一变,视线盯着桌上的两碗稀粥不说话。

    糟了!虽然看不见,但床下的西尽愁却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因为事发突然,他们没有时间准备。无论是木桌上的饭碗,还是床边的衣物,都可以证明这个房间在不久前还有人住过。地下室只有一道门,既然双方在仅有的一条通道没遇上,那么就只能说明——先前呆在房间里的人还没有离开!

    现在,只怕已经被对方察觉到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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