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乖乖,把门开开 by b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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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乖乖,把门开开 by ben-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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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梦!我爸爸不过是把你当替身,他真正爱的是别人,不是你!如果你不信,就去他卧室的隔壁房间看看,那是他真正的恋人曾经住过的房间,每个人都知道爸爸爱他。 
「我爸爸一定警告过你不要进那个房间对不对?如果你真那么重要,为什么他不准你进那个房间?」小女孩虽然被我气得不轻,不过说话却越来越放肆。 
我完全不介意那个变态的骆先生喜欢谁,我也对那个神秘的房间完全不感兴趣,不过雅之的气焰太嚣张了,还从来没有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所以我说:「你爸爸确实说过那个房间很特别,他『希望』我不要进那个房间,不是『命令』我不准进那个房间。这中间的区别你懂吗?」 
「撒谎!」雅之开始大叫,这才像是十二三岁的女孩。「你撒谎!我打赌你不敢进那个房间。如果你敢踏进去一步,我爸爸一定会杀了你!」 
我就进去给你看看!就是被你那变态的老爸杀掉,也强过现在这么不死不活的日子! 
不知道是她的激将法起了作用,还是我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又或者实在太无聊,吃过中饭,每个人都以为我在午睡,我发现自己站在了那个房间的门口。 
门里面会有什么?如果骆先生发现我进去了会怎么样?像蓝胡子一样杀掉我?〈现在倒真像是蓝胡子的故事呢〉 
我的手有点颤抖地伸了出去,那个密码门比起收藏室简单了很多,我试着输入收藏室密码的最后四位,扭了扭门把手,门居然开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房间很暗,暗红的窗帘全都放下来,我眯着眼睛终于适应了那里的光线时,发现自己正对着我自己的巨幅画像,不由得惊呼了一声。那画像实在太大了,比我本人还要大,身上穿着那套十八世纪的骑士装,薄薄的低胸白衬衫,若隐若现的身体,头发束在 
脑后,脖子上戴着那颗海之泪,紧身骑马裤,脸上却露出冷冷的神情,好像在审视我。骆先生是什么时候让人画的?这种油画不是要有人一动不动地做模特儿才画得出来吗?我不记得有给人摆过姿势的啊!我仿佛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吸引着,慢慢向着那幅画走了过去。画像画得很像我,只是他的神情让我心惊,那么冷漠,像是这世上的一切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似的。而且他很大,比我还大,我把手高高举起来,只能摸摸他的胸口。除了这幅画像,这里跟我住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高得需要爬梯子的大床,床上居然扔着一件白衬衫一条黑色骑马裤,像是主人随时会回来一样。笨重可笑的古董谈判椅,床头的书柜,在相同的位置上摆着相同的书,打开壁柜,里面挂满了样式可笑的十八世纪流行的衣服─我的房间里也有,只是我从来没穿过,除了那次骆先生要求我。这一切就好像骆先生在玩家家酒的游戏,一面跟我过日子,一面跑来这间密室跟「他」过日子。我后背的寒毛全都站了起来,这里的一切有股阴森森的鬼气。我随手拿起书架上的法文版《巴黎圣母院》,书页已经泛黄,我看了下出版日期,发现居然是首发版!不错,我的书架上同样的位置也摆着这本书,只不过,我的书是新的。而这本,我翻开书页,大概在一半多的位置上,夹着一枚书签!上面发黑的墨迹写着:送给最亲爱的然。看那墨迹,是我正在学习的花写体……我突然把那本书扔到一边,像是被咬了一口似的─原来不是画像在模仿我,而是我在模仿「他」。「他」……是骆先生的爱人吗?为什么穿成那个样子?还有那些衣服,像十八世纪的人似的。我的脑袋里突然有了个荒唐的念头,也许骆先生是个几百岁的老妖怪,那画像是他的恋人,而我,偏偏好死不死地长得跟那画像一样?他会把我怎么样?我手忙脚乱地把那本《巴黎圣母院》放回书架,从那间诡异的房间里逃了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两个房间那么相似,我终于受不了了,好像「他」的一部分跟着我进了我的房间。为什么,为什么连童哥那里的房间都跟「他」的房间那么相似?我只好从自己的房间再次逃出去,可怜巴巴地坐在冷冰冰的我不喜欢的客厅里,直到晚上骆先生回家。他在客厅里见到我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并没有说什么,照例在我的脸上吻了吻,走上了三楼。几分钟之后,他气势汹汹地走了下来,抓住了我的手腕,冷冷地说:「你还是进去了,对吗?」骆先生的样子变得很可怕,他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的,甚至上床的时候,都保持着那可笑的绅士风度,我向后躲着,一面死命想要把手臂抽出来,嘴里一面乱七八糟地喊着:「没有,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抓痛我了!」我终于抽出了手臂,开始绕着沙发躲骆先生。骆先生不知道是太生气还是太激动,喘着粗气,张着双手抓我,终于我绊了一下,被骆先生从后面拦腰抱住,压倒在沙发上。「你在怕什么?嗯?小然?」骆先生的嘴巴贴着我的耳朵问,声音温柔得可怕,不过他的喘息很沉,「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一定要进去那个房间?啧啧,好奇心真这么强?我这就带你去看我的秘密好不好?」「不要!我、我不要知道你的秘密,我不要!」我心里怕极了。「现在说不要?太迟了!」骆先生突然在我耳边大吼,我吓得发抖,想要挣扎却又不敢十分用力,被他提抱起来,拖着上了三楼。 
我被一直拖到那间密室的门口,骆先生敲进密码,推开门,把我拖了进去。我一直被拖到画像前站好,骆先生突然抓住我的衣襟向两边一扯,衬衫被扯开,扣子四分五裂地飞满地,然后又开始扯我的裤子。我以为他要在画像面前强暴我,可是他却从床上拎起那件薄的透明的白衬衫和骑马裤,往我的身上套。还好,还好,还好,还好……我心里只会念这两个字,于是我不停地念着,很配合地伸胳膊抬腿,让他把我打扮成画像的样子。穿好衣服,骆先生终于放开我,退后了几步,开始凝视画像跟我。我乖乖地站着,不敢再刺激他。骆先生也静静地站着看我,一时间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的喘气声。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痴狂,嘴里喃喃地说着:「真像,太像了……然,是……是你回来了吗?不要走好吗?」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好不好?」骆先生向我走近了一步,追问了一句。「……好。」我神经质地应着,向后退了一步,靠到了那幅画像上。 
「你怕我……你又怕我,然后你又要跟那个杀手走,是不是?」骆开始大叫,又一次抓住了我的手腕,「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你走了,绝对不会!」 
他说着,一只手把我圈进怀里,另一只手在墙上不知什么地方一按,左侧的衣柜突然弹了出来,然后慢慢旋转开来,露出一间密室。 
我呆呆地看着那间密室,一时忘记要挣扎,被骆先生挟持着进了那间密室。 
有画像的房间已经很暗了,密室里更是暗得完全不见天日,而且一进去,迎面扑来一股阴冷的夹杂着一股怪味道的空气,我本来很怕骆先生会打我或是强暴我,一直想要挣脱他,可是现在我突然很害怕他会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反倒拉住他的衣襟。 
骆先生反倒冷静了些,因为他的口气又恢复了彬彬有礼:「小然,怎么在发抖?冷吗?」 
「冷……我们出去好不好?」我很不争气,上牙不停地撞着下牙。 
骆先生像是能在黑暗中视物一样,伸手把我散落在脸上的头发向耳朵后面拢了拢,说:「冷怎么还出汗呢?」 
「我怕……求你,骆先生……离开这里好不好?对不起,我保证再也不会进这个房间了,出去好不好?」我吓得开始流泪,却不敢哭出声来,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见。 
「再等一等,小然,我的秘密还没跟你说呢,你不是很想知道吗?」他的声音又开始温柔得让我毛骨悚然。 
「我,我不想,不想知道。」 
「可是我想让你知道,来吧。」 
我的眼睛渐渐地适应了这个房间,就着背后射进来的光,我发现这里并不很大,天!对面居然隐隐约约地有好几个人! 
「你看,他们都曾经是我的爱人,可是他们全都要离开我,所以我把他们留下来,做成了标本,这样他们就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你想不想认识他们?」 
「不想不想我不想,呜呜呜……」我终于吓得大哭,他真的是蓝胡子!杀人不眨眼的蓝胡子!我开始拼命挣扎,可是骆先生却一直把我拖到那些「人」面前,强拉着我的手去摸他们。 
「不要,我不要,啊……」我开始大哭大叫,拼命反抗,可是手还是被迫摸到了一个「人」的手上,凉凉的涩涩的,我开始尖叫,拼命尖叫。 
「好了好了,嘘……」骆先生把我紧紧抱进怀里,好像要安抚我。 
「不要!不要!不要……」我歇斯底里地尖叫,只会说这两个字。 
骆先生终于打开了灯,我的眼睛被刺的要瞎掉,却不敢闭上,每一个人都长着我的脸孔,穿着跟我一摸一样的低胸白衬衫,或坐或站,不同的姿势,他们没有生命的眸子全都空洞地盯着我。 
我想着自己很快就会被变成这个样子,永远留在这里,终于昏了过去。 
骆先生把我带到画像前,很温柔地对画像说:「我把他带来了,不过我喜欢的是你,你活过来好不好?」 
「好吧。」「他」看着我,突然开口说话。 
我吓得大叫,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接着「他」动了,从画像里走了出来,骆先生抓住我往墙上一推,我被吸进画像里,看着「他」跟骆先生一起笑着走了出去,房门被关上,屋子里黑洞洞的,我拼命大喊:「啊……」终于醒了过来。 
我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剧烈地喘息着,心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身上像水洗的一样全是冷汗,骆先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拉着我的一只手。原来是噩梦,谢天谢地,原来只是个噩梦。 
可是看到骆先生我还是很害怕,我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身体开始往床里面缩。 
骆先生叹了口气,歉然说:「小然,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病这么久。我发誓,那只是个玩笑,我在吓你的,我……我保证不再吓你了,好不好?」说着伸手要碰我。 
我一直缩进墙角,害怕地看着他。 
「相信我,小然,那些只是蜡像,不是真人,我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蓝胡子。你也看到的,真人哪会都长成一个样子?」 
「为什么他们都跟我长得一样?」 
「很长的故事了,我从前的恋人,跟你长得很像,我找人照着他的样子做成的蜡像。」 
「那……他人呢?」 
「他离开我了。」骆先生的眼中闪过悲伤。 
离开?什么意思?单纯的离开?还是死了?我依旧戒备地看着他,不自觉地把拇指放进嘴里猛啃,啃了一会儿,又问了句:「我跟他真那么像?」 
「比他自己都更像他自己。」说着又开始看我。 
我又缩了缩,什么话?什么叫比他自己更像他自己? 
「等哪天有工夫我再讲这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现在你刚醒,要好好休息,我找个朋友来陪你好吗?」骆先生很温柔地问。 
我连忙点头,谁来陪我都比他陪着强。他又叹了口气,站起身,走过去打开了房门,方宁走了进来。 
我眨了半天眼睛,直到方宁走到我的床边,才明白过来真的是他。「宁……宁哥……呜呜……」我终于扑进方宁的怀里大哭起来。 
方宁抱着我,轻轻在我的后背拍抚,我哭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问他:「你,怎么来了?」 
「骆先生找我来的,他说你病得很重。」 
方宁告诉我,我这次居然高烧昏迷了一个多月,差点死掉,骆先生实在没办法才把他找来照顾我。 
一个多月了吗?我只知道自己一直在无休止地做着噩梦,有时梦到Dr。 E 狞笑着走向我,用电击我,我的头会痛到要裂开;有时梦到红叶杀了我的父母,而我抬头看的时候,却看到杀手长着跟我一样的面孔。 
有时梦到自己跟骆先生共进晚餐,吃着吃着会有好多长得跟我一样的少年走进来,坐在我的身边;有时候会梦到自己被关在漆黑的屋子里面,有着跟我一样的面孔的鬼会从四面八方把我围起来;最可怕的梦就是我被吸进了那副画像,不能叫也不能动。 
很贪恋方宁的怀抱,而且跟骆先生在这没人味的古堡里闷了这么久,看到方宁我真的很高兴。 
我逼着他帮我洗了个澡─我自己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又吃了点东西,我就又累了,浑身颤抖着几乎坐不住椅子,只好回去床上躺下。 
「上次的事,为什么要那么做?」那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想到亲哥哥一样的方宁会出卖我。 
方宁脸色一沉,冷冷地说:「为钱,好了吧。」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我抓起身边的枕头扔到地上,把头闷在被子里面,直想闷死算了! 
身边的床铺颤了颤,是方宁在床边坐下了,他叹口气,揭开我头上的被子,我抢不过他,放弃了,他在我的身上轻轻拍。我闷了一会儿,很没志气地爬进他的怀里─我真的很想有人搂着我。 
方宁搂住我,很无奈地说:「小然,你真的很……自我中心,一定要人爱着你宠着你,对不对?」 
「什么?」我抗议地想推开他,又舍不得那份温暖,终于狠狠咬他一口。方宁被咬得身体一挺,接着说:「偏偏大家都喜欢宠你。童先生就不用提了,现在骆先生也心疼得不得了。」说完在我的手 
上轻轻掐了一下。「你为他说话?」我吃惊地抬头看他,为什么替那变态说好话?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这么惨?「当然,你昏睡了这么久,骆先生都急坏了,一直守在你的床边,」方宁又掐了我一下,还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懵懵懂懂 
地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什么意思?方宁接着说:「任谁劝都不肯离开,好多生意上的事等着他处理〈又掐了我一下〉,他也不管,还好你醒过来了,不然还不 
知道会怎么样呢。」「?」还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过我知道他有话不能明说,是因为……隔墙有耳吗?还是……房间里面有监听器?方宁又掐了我一把,无声地用嘴唇说:「说话。」「可是……可是……他……」我转着眼珠想词儿,「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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