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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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上司-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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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谁来救救我?」她放声大喊,意图引起灯光通明的主屋里任何人的注意。

只要有人注意到这边,一定会有人来救她的,她胡乱的用高跟鞋死命敲打张明富,边扯开喉咙大声呼救,张明富见她情绪差点失控,气恼的将她狠摔在地。

「敢打我?你跟老天爷借胆了你!」

张明富丝毫不理会她已然擦伤的肌肤,饿虎扑羊的将她扑到在鹅卵石旁的草地上,一张嘴像吸盘般不断朝她进攻。

「不要!救我!皇甫经理救我!」情急之下,她脑子里只浮现一个人影,她泪眼婆娑的不断喊着皇甫修,无暇注意周遭的情况。

她就要在这里被欺负了吗?明明皇甫经理要她千万要小心的,都怪她自己大意,才让张明富这只恶狼有机可趁……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胸前的礼服几乎要被张明富扯下之际,压在她身上教她想吐的重量倏然消失,她直觉扯住胸前已经有些残破的礼服,不住的以双腿和臀部往後退。

「该死!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耳边听见熟悉的声音,却不是平常听惯的语调,期间还夹杂着类似捶打沙包的声响,她忙不迭用擦伤的手背拭去眼眶里的眼泪,总算看清眼前的景象——

「是谁跟老天爷借胆了?信不信我让你在商界消失?」

皇甫修紧扯着张明富的领口,一拳又一拳凶狠的往他身上招呼,那股蛮劲,瞧得夏宇瞳心惊胆跳。

那时她所认识的皇甫经理吗?斯文有礼的皇甫经理?那又重又狠的拳捶打在张明富的身体,她光看都觉得痛。

「不要打了!再打下去他会死的!不要打了!」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害隐隐作痛,她不假思索的冲上前去,由身後紧紧抱住皇甫修,阻止他继续施暴。「这种人渣不值得你这麽做,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在她的央求之下,皇甫修总算恼火的将张明富摔倒在地,转身凝着满身狼狈的她。

「回家好不好?求求你送我回家。」

眼泪让她看不清他的脸,但就这样轻触着他,她晓得自己已经安全了,一径的想逃回自己的小窝。

他无语的脱下外套披在她裸露的肩上,神色凝重的搂着她离开张家别墅——

整起事件以及其突兀的方式发生,再以电光石火的速度迅速终结,即使张明富被皇甫修扁的像猪头,夏宇瞳仍是整起事件里唯一的受害者。



第四章

离开张家别墅之後,皇甫经理刻不容缓的带夏宇瞳到医院就医并申请验伤,之後得知她与家人同住,在不让她家人担心的前提下,他最後决定将她带回自己家,交代她多住两、三天,等伤全好了再回家,并安排她在客房休息。

此刻,夏宇瞳已经洗过澡了,也换上皇甫经理借她的男性睡衣,虽然显得有点太过宽大,但比没衣服穿来得好。

她坐在皇甫家的客房里,房门敞开,沉思者今晚发生的一切。

她环顾这房间,发现及时是客房,也比她的房间宽敞舒适许多,看来皇甫经理的经济条件也很雄厚。

果然她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对吧?她之前的考虑一点都没错,她根本配不上皇甫经理。

可是他今晚的表现让她好感动也好心动,虽然当时的他看起来很凶狠,却完全是为了保护她才会变成那样,所以打从他出现在自己身边且救了她後,她就收起害怕的眼泪,不再哭泣。

那是种难以形容的安全感,仿佛只要有他在,她就不会受到伤害。因此当他建议这几天在他家过夜,直到伤好再回家时,她没考虑太久就应允了,并在他的坚持下打电话向家里报平安。

家人自然对她外宿一事诸多疑问,不过她以公司安排她外出研习秘书课程为理由暂时瞒过了家人。

她从不对家人说谎,因此家人并未起疑,还交代她务必事事小心。

清风吹动窗帘,引起她些许注意,抬头看了眼窗外的明月,心头却一片混沌。

恍惚之间,她想起自己看见皇甫修的手因修理张明富而受伤,才止住的泪差点忍不住又奔流出来。

因为他的伤,让她看清了自己不断闪躲的感情,就算她再如何提醒自己,她仍无可避免的对他动了心……

「小瞳,你感觉好点了吗?」

皇甫修在门板上轻敲两声,唤回她远扬的思绪,堂而皇之的走进房里。

不久前她才经历过女人最难承受的惊悚伤害,皮肉伤在经过医院处理後并无大碍,他担心的是她心里的伤痕,恐怕无法轻易抹去。

「我很好。」一见到他,她难以自持的心跳加速,连脸都感到些许灼热。「电话讲完了?」刚才他本来也在这个房间里,因为有电话进来,他才离开到外面去讲电话。

「嗯,樊打来问你的情况,之後张董又打来,连着两通电话,所以多花了点时间,不好意思。」他巨细靡遗的为她说明。

「别这麽说,是我打扰你了。」麻烦事她惹出来的,他这麽说只会让他更内疚。「张董事长他……有什麽表示?」

其实她很害怕,害怕张董事长因为张明富受伤而要提告。告皇甫经理伤害罪,毕竟张明富是张董的亲佷儿,这状态对皇甫经理太不利了。

他闻言挑眉,眼底渗入些许笑意。「怎麽了?你在担心什麽?」

「没有,我没担心什麽。」注意到他嘴角性感的笑纹,她的手下意识的扯住胸口的衣裳,摇头否认。

「最好没有。」他暗叹,叹她老是不肯说真心话。

他在她身边坐下,漂亮的眼瞬也不瞬的凝着她。「你是不是害怕张董会告我?」

「呃……」想法被拆穿,她尴尬的红了小脸,眼神乱飘,不敢看他。「没、没有的事,我才不担心呢!」她嘴硬的死不承认。

「真的?」他坏心眼的将脸凑近,硬是顶着她,令她无所遁逃。「一点都不担心我?」

「经经经经理,你不要靠我这麽近啦!」她紧张的都快休克了,伸出手又不敢将他推开,一双小手就这麽僵硬的卡在半空中。

「为什麽?」

注视着她微颤的小手,他吊诡的感到兴奋,仿佛看她这样又羞又怕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没有为什麽,你别离我这麽近就对了!」她几乎要尖叫了。

皇甫修敛去笑容,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儿,瞧得她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经理干麽这样看她?那专注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好像……好像她身上光溜溜的什麽都没穿,完全被他看透了一般……

「我一直想问你,为什麽你那麽怕我?」他无比认真的询问道。

每次看到他,就像小缸兔遇上大野狼一样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万一跑不了就用闪的,能闪得过自是最好,要是闪不过就假装没看见,差点没把他气死。

「哪有!」

她否认的好快,快的完全没经大脑思考,反倒令人生疑。

「我要是怕你,怎……怎麽还会在你手下工作?」她极心虚的反驳,只有她自己知道真实的答案。

对啦!她就是怕咩,怕他所向无敌的美丽,结果逃半天半点成效都没有,心仍旧不由自主的往他靠拢,真是逊毙了!

「嗯哼,说的也是。」他浅笑,但不代表他接受这个答案。

这种说法明显是推托之词,不过她才收到不小的惊吓,今天他就不同她计较,等她心情恢复平静之後,多得是时间可以慢慢逼问。

「重点不是这个吧,经理?」她翻了下白眼,心里挂心的绝不是这件事。「我想知道张董事长,打算如何处理张先生的事?」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他微勾嘴角,凝着她的眼里渗入些许试探。「我很怀疑,你在意的是张明富还是我?」

她惊愕的瞠大双眼,完全没料到他会问这麽敏感的问题。「当、当然是你啊,因为你是我的上司嘛!」

她几乎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紧张的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

「那你放心,没事的。」

他轻笑出声,虽然不是很满意她多此一举的以职位来区别两人的距离,倒也欢愉的接受她的关心。

「张董心知肚明张明富一定是动了不好的念头,加上张明富素行不良,张董并没有偏袒的意思,完全不打算提告。」

「那是在太好了。」她松了好大一口气,一颗心总算能稳当的回到正常位置。

「你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再来叫你。」

他站了起来,站在床边以眼神示意她乖乖躺好。

「……」她咬咬下唇,别扭的滑进被窝里。「晚安。」

「嗯,晚安。」

他轻应,走到门边为她关上电灯,拉开门准备离开。

「经理。」她突然开口唤他。

「不在公司里,不用叫我经理。」他脚步一顿,回头看她一眼。

「嗯……」那样她会不晓得该如何叫唤他,还是维持这样就好。「谢谢你。」

她轻声道谢,谢谢他如此照顾自己。

皇甫修静静的盯着床上的隆起,大手不曾离开门把,知道她以为他已然离开,他才蓦然开口。

「我不是好管闲事的男人,若遇见另一个人遭受今天同样的情况,我未必会出手相救。」

「啊?」她的头由被窝里探了出来,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你不讨厌我,不妨考虑跟我交往。」

不妨考虑跟他交往?跟皇甫经理?

这怎麽成,她跟经理可是完全不同阶层的人,她怎麽能跟经理交往!

为了皇甫修一句分不清是不是玩笑的问话,夏宇瞳整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即使她呃身体因惊吓而感到疲惫不堪,她仍无法放松的进入睡眠状态,不知躺了多久才昏沉沉的睡去。

似睡似醒间,一道散发邪恶围光的阴影在身後紧追不舍,她拼命的跑、努力的跑,却怎麽都脱离不了那道黑影的追逐。

她边逃命边尖叫,但漆黑的前方没有半个人来救她。

皇甫经理呢?他会不会来救她?她心里如此希冀着,却全然看不见前方的道路,更不见皇甫经理的身影。

她哭喊着,奔跑着,就在那道阴影即将抓住她的瞬间,她整个人由床上弹跳而起。

她坐在床上急喘,待呼吸稍微平顺些爱注意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对了,她现在是在皇甫经理家,因为张明富企图欺负她的关系。

她在床上做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嘴巴异常乾渴。

虽说借住在经理家,不好意思到处走动,但她的口实在很渴,急需补充水分,於是她下了床,蹑手蹑脚离开客房,就着由窗口透进来的微弱灯光,循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初春的天气仍有点凉意,她光着脚丫子走在冰凉的地砖上,小心的避开任何可能发出声响的家俱,好不容易摸黑到了厨房,正准备找杯子倒水来喝,没想到手才刚碰到杯子的边缘,一个没注意就挥翻了置杯架,顿时所有的杯子应声而倒,在安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

「啊!完了!」

她惊跳了夏,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和耳,还来不及想该如何处理她粗心造成的一团混乱,厨房的灯「啪」的开启,她立即头皮发麻的转身。

「经、经理。」

真的完蛋了,把经理吵起来就算了,竟然还把他家的杯子给打破,她简直恨死了自己的粗心大意。

「别动,千万别动!」瞪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皇甫修没有回应她的叫唤,第一个命令就是阻止她轻举妄动。「就这样站着别动,我去去就来。」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她就住在自己家里的关系,皇甫修几乎整晚都瞪着天花板没睡,心头翻搅着今晚在张家花园里,目睹夏宇瞳被张明富压在身下的情境。

他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那是种血液愤怒的再体内乱窜的激动,他甚至记得自己当时连眼眶都因愤怒而发烫,他依稀记得那灼热的温度。

记忆所及,他不曾这般激动、愤怒过,而这激动地情绪,全因夏宇瞳而被挑起。

会要求与她交往,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他原先的计划是得到她的心没错,但并不包括与她交往这回事,不过话已出口,他也不打算改变,若成为男女朋友能让她更放松戒心,那麽他的计划自然较易成功。

他之所以执着於回敬她的挑衅,并不代表他是个小心眼的男人,而是他有切身的体验。

学生时期的他是个和平主义者,遇到麻烦往往抱着息事宁人的心态与同学相处,却意外造成同僚间误认他软弱的错觉。

每个校园里都有好学生和坏学生,尤其是好斗分子,最喜欢欺负软柿子,见他温和好讲话,以为这样的他好欺负,动不动就找他麻烦。

他隐忍了好一阵子,直到压抑的愤怒和无声吞下的闷亏堆叠到临近溃堤的程度,他忍无可忍,反击成了他唯一的选择,以加倍的「礼数」回敬那些家伙,很快的就不再有人敢找他的麻烦。

这样的经历轻易转化为经验,在历经大大小小类似的事情之後,只要有人敢挑衅他,他就一定会反击。以牙还牙成了他保护自己的手段和宗旨,即使夏宇瞳的挑衅对他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还是要大发慈悲放她一马?

现在改变决定应该还来得及,可该死的是他又已开口向她要求交往……

shit!他怎麽能对她心软?他从不记得自己曾对谁心软过!

他试着理清自己的心态,感觉好像就快触摸到什麽的时候,厨房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他惊觉的弹跳而起,不由分说的冲劲厨房,看到的就是夏宇瞳光着脚丫子站在满地的玻璃碎片之间。

他得立刻去拿扫把把碎片扫干净,但前提是他必须命令这毛躁的丫头不准乱动,否则难保她下一瞬间就把自己给弄伤了。

夏宇瞳眼睁睁的看着皇甫修离开,心里左右挣紮。

客随主便是最基本的礼貌,但她得赶紧找扫把把这些碎片扫起来才行,不能就这样乖乖的听经理的话站着不动。

她心随意动,熟料才移动了一下,右脚底立即传来尖锐的刺痛。

「唔!」她闷哼了声,以左脚稳住身躯,抬起右脚观看脚底板。

「该死!我不是叫你别动吗?」皇甫修拿了扫把转回厨房,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他不禁低咒出声。「瞧你做了什麽,把自己弄到流血了。」

「……我只是动了一下……」她无辜的眨眨眼,真的好无辜。

「动一下都不行!」他恶狠狠的瞪她一眼,立即让她化为木头人,动都没敢动一下。「等我扫好地再来处理你。」

处理她?要怎麽处理?夏宇瞳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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