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009 010将军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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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009 010将军的新娘-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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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佑赫……求求你……」 

  不要这样!! 

  别这么傻…… 

  他无力的抓住佑赫的手腕,可是却怎么也无法阻止他的动作…… 

  他眼看著他就著他手中握的剑,刺向自己的胸口…… 

  「不……」 

  「佑!」他疯了?! 

  「佑赫……佑赫……」 

  他说不出话来,也早没了力气挣扎,只有任他将他搂在怀里,让他胸前的伤口,和他的,紧紧的对在一起…… 

  胜皓觉得身体热热的,像是……佑赫融进来的感觉…… 

  痛苦……而甜蜜…… 

  像是融合在一起的血液,再也无法分开…… 

  「佑赫……」他努力的伸出手,搂住了佑赫的肩膀,让他可以安心的依靠在他身上。 

  「乖……血……止住了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吹拂在他耳边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嗯……」 

  佑赫……昏过去了…… 

  全身的重量,全压在他的身上…… 

  好痛…… 

  但是……他愿意承受…… 

  胸口传来隐隐的刺痛,告诉他,佑赫和他,痛在同一个地方…… 

  那个,是心的伤痕……


第十三章

母亲把血玉交给他的时候,说—— 

  别看它小,又不值钱,可是很灵验的东西呢。它能保佑你爱的那个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她说—— 

  千万别弄丢了它啊,它可是你父亲,唯一留给你的呢…… 

  「胜皓,血玉呢?」 

  在胜皓进来替他换药的时候,佑赫靠在软垫上轻轻的问。他醒的时候就发现它不见了,他觉得胸口上少了什么重量,这才意识到没了那块残缺的护身符。 

  「……」 

  「胜皓?」 

  「扔了。」 

  「扔了?!」 

  「嗯……佑赫,别动。」他低著头轻轻拉扯著雪白的绷带,重新裹好佑赫右胸上的伤口。 

  「为什么?!」那个,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吗? 

  他还曾为了它,和他抗争。 

  「……」 

  「说话!」他趁他靠近一点的时候,捉住了他圆圆的下颔,将他的脸抬起来冲著自己。 

  「没什么……」小小的脸蛋一挣,脱离了那修长的手指。佑赫的手第一次尴尬的停在了半空,就这么被抗拒了…… 

  他愣住了,别说是他,就是一般人,也从未有胆违背过他的意愿,而他……………这个一向唯唯喏喏的顺从的小东西,此时的举动更是超出他的意料。 

  他一直隐隐约约的了解,他的本性并非表现出来的这样逆来顺受,他也想要一直宠著他,惯著他,让他在他面前渐渐露出原本的纯真。可是没想到他真实的性子中的倔强,竟然这么令他头疼。习惯了被人遵从的他还没适应…… 

  「怎么,不听话了?」 

  「不是!佑赫……那块玉没用,我把它扔了……」看见那双漂亮的眉皱了起来,胜皓立刻急急的解释道。 

  不想让他生气,不想看他皱眉的样子,只好全盘托出。 

  那日在小树林,佑赫为了救他受尽了滕尔载的折磨,最后……最后滕尔载还想拿他威胁他的时候,他将剑插进了自己的胸膛。他在朦胧间看见浑身是血的佑赫朝著他爬过来,很难看的在草地上挣扎著。他想开口说,别这样佑赫,你是将军啊,是西林十万大军的统帅啊……你不要这样,让人看见了什么形象都没了…… 

  他想说,别为我这样,不值得…… 

  然而他的呼吸很困难,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什么声也发不出来。 

  尽管如此,他还想再看看他,他还没看够他…… 

  他舍不得那么漂亮的面孔,他还想再摸摸那光滑白皙的肌肤,还想被那双有力的手臂,拥在他的温暖的怀里……还想……再看看他高潮时不同于以往冷漠的令他著迷的神情…… 

  他以为那是最后一眼见他了,他以为他只能乞求下辈子的幸运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为他,做出那样疯狂的事情…………… 

  他为了止住他的流血,划破了自己的胸口。他将他抱起来,直贴到他的伤口上,好让他的血流进他的身体。 

  他感到热热的液体不断的滴在脸上,想伸出手给他擦干净,却怎么也无能为力。 

  他一点也不适合那个,他漂亮的眼睛都被那些讨厌的液体弄花了。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他哭,看见彰佑赫哭。他哭的很难看,没有掩饰,也没有压抑,就让眼泪这么流下来,直直的落进他的心里。 

  他的心口很热,烧得疼。他感觉得到他的血流了进来,和自己的混在了一起。他自私的想就这么死了也好,被他疼著,被他用命护著…… 

  可是他舍不得丢下他。他再也不会蠢得去想,失去他之后他还可以找一个人幸福的过完余生。他已为他流了血,现在还为他流了泪,他全都看见了,他还能奢求一个男人给他什么? 

  够了,他明白他的心意,他知道他离不开他,他也不想死,他还想多陪陪他。 

  不知是母亲听到了他的乞求,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阴错阳差的,那块一直戴在他颈子上的血玉保住了他,虽然血流了不少,但是因为玉阻挡了凌厉的剑锋而没有伤到原气。反倒是佑赫为了救他,不知轻重的一剑险些送了命。 

  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二日之后,但是他们不许他见他,每天只是把他单独关在帐篷里,强迫他安心养伤。 

  他听话的照办了,乖乖的躺著,乖乖的喝药,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要求。但当他可以下地的时候,他就直接拉开帐篷,去寻他在的地方。 

  他知道他们怕他受到刺激,才会迫不得已的将他拦在他身外,他也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才会让他们做到这个地步。 

  十天了——从他清醒到可以活动已经十天了,佑赫却仍然昏迷在帐中,不见清醒的迹象。 

  他的身上全是伤痕,漆黑的发凌乱的散在枕上,衬著那张原本就白皙的脸更加的苍白。他想起似乎不久前那日他为了救他挡下刀锋的时候,也是这样安静的躺在他面前,安静的让他心慌,让他以为他再也不会醒来。 

  他是那么想活下来陪著他,但是如果那要用他的命做为交换代价的话,他却宁愿不要这种机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死。 

  他乞求了独孤先生好久才被允许留在了他的身边。条件是他必须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之后又是一轮难挨的日子,在惶惶不安中等待著他的苏醒,他已经担惊受怕过一次,再也不想尝试第三次了。 

  幸好后来他醒过来了,虽然神智还不太清楚,但至少有了感觉,可以看看他,可以就著他的手喝进去一些药,可以听得见他唠唠叨叨的低喃。 

  但是他死也忘不了,独孤先生给他的伤口消毒的时候,痛得神智不清的他蜷缩在他的怀里,颤抖的手紧紧的抓著他的衣衫,揪得他撕心裂肺的疼。他知道这是清醒时的佑赫死也不会做的事情。 

  他不会在他面前显示出虚弱的样子,他不会让自己软弱的一面让他看到,就算是上一次肩骨都被砍碎的时候,他也没在他面前哼出一句。然而这次,他却说——「胜皓,我疼……」 

  他知道他一定是疼得受不了,但他却不知道怎样做才可以减轻他的折磨。这时候他就只有握著他的手,用自己的额头抵在他冰冷的颊上,一遍遍的安慰他,欺骗他,说「马上就好」…… 

  他在挣扎间扯乱了衣襟,他看见了他颈子上的鲜红的血玉。被细细的红钱拴著,挣出了衣领,像血滴一样静静的躺在他诱人的锁骨上。 

  原来在他这里,难怪他后来怎么找也找不到…… 

  佑赫,不是扔了吗? 

  你不是……在你出征的前一天,把它扔了吗…… 

  他的眼眶迅速的热了起来,他知道独孤药还在一旁,但是眼泪就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他死死的握著自己脖子上的护身符,将它用力硬扯了下来,在独孤药诧异的目光中,他连他颈上的血玉也解下来,一起抛出了窗外。 

  母亲的话是真的,这块玉保护了他,挡住了滕尔载的刀锋。 

  但是它却保护不了他最爱的他,他留著它还有什么用?!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忍不住晃了晃头。 

  虽然仍会心痛,但是比不上看到他受罪时心里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 

  扔掉了父母留给自己的唯一的遗物。 

  「我把它扔了,它没用……」 

  「捡回来。」 

  「……」他没听错吧?竟然听到他说……

  「捡回来,胜皓。」 

  「不。」 

  「……」他昏迷了不过才十几天,这个小东西竟然变成这个样子。有谁告诉他他昏迷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他以前从来不敢说个「不」字的…… 

  现在,已经有胆违抗他了吗…… 

  「胜皓……」 

  「这里还疼不疼,佑佑?」 

  很好,不止违抗,连打岔转移话题他也学会了…… 

  谁教的他这些?!还是他原本就是这样不驯? 

  「你捡不捡?」他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切入正题。想跟他混水摸鱼,他还嫩得很! 

  「佑佑……」 

  「你不捡,是吧?」他眯起了眼,轻轻吐出一句,然后一把掀开被子,做势就要下地。 

  「佑佑!你干嘛?!」那张低垂的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小脸,终于有了惊慌的表情,「佑佑你躺下……」 

  「别挡道!」他不耐烦的伸手推了他一下,可是重伤初愈的身体实在没多少力气,这一下竟然没有推开, 

  他开始厌恶起自己的虚弱,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佑佑!你别……」著急的小人儿拉住了他的袖子,但是被他一甩甩开了。 

  「一边去!」 

  「佑佑!佑佑你干什么?!」 

  「你不去我去!」 

  「佑佑!」他不知如何是好,拉也拉不住他,急得泪都快掉下来。 

  幸好这个时候秦暮进来了。 

  「佑赫!你干什么?!」没想到一进帐就受到这样的惊吓,秦暮大惊失色的赶了过来,把佑赫一把按回了垫子上,「你给我躺好!!」 

  胜皓赶紧把手中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因为秦暮的到来,佑赫不再出声,可是却在他凑过来的时候把脸转过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佑佑……」他讨好的轻轻叫了一声,可是仍得不到他半点回应。 

  他没有办法,无奈之下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只有厚著脸皮靠过去,「佑赫,佑赫我捡回来,我捡回来还行不行?」 

  「……」 

  「你要的是这个东西吧,我已经捡回来了。」 

  随著一道闪光,两块血红色的玉稳稳的躺在了被子上。 

  他还以为独孤药要他找的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没想到只不过是两块残破的碎玉罢了。他当时还不知道老头子打的什么主意,现在看到眼下的情景,才意识到自己口袋里装的,是多么不寻常的宝贝。 

  佑赫终于转过了头,把两块残玉慢慢的全握在了手里。 

  很凉,带著外面冬天的温度,湿湿滑滑的。 

  旁边的小人儿屏著气小心翼翼的瞥著他的脸色,心思全都放在他身上,竟然一点也不在意他手里的他曾经视为命的遗物。 

  笨蛋…… 

  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这可是你爹娘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更何况……它保护了你…… 

  他捻了一会儿,把它们扔给了他,冷冷的命令道:「好好收起来。」 

  「嗯。」他听话的接了过来。暖暖的玉,一点也不冰手,还带著他的温度。佑赫……是把它焐暖了才给了他。 

  他忽然觉得想哭,他总是这样,用他的方式细细的护著他,宠著他,虽然他什么也不会说…… 

  就算是……被他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嗯……」看样子,他似乎有点碍眼?秦暮假装咳嗽了一下好引起两个人的注意,告诉他们,他可还在呢。 

  「佑赫,其实我来,是想跟你说,那个滕尔载……快被靳尘打死了!」 

  「啊?」提起这个名字时佑赫感到了胜皓似乎抖了一下,他伸出手去握住了他冰凉的小手。 

  「靳尘疯了一样天天对他严刑拷问,谁也拦不住。那个滕尔载本来就受了伤,我担心他撑不过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没法向大辽交待。」 

  「嗯……」他明白秦暮的意思,打仗重在气势强,时间短,如今两国峙力相当,战事再拖的久了兵困将乏,国内空虚,正是犯了战争的大忌。现在成败的关键就在新抓的俘虏身上,如果当真一个不小心把他弄死了,难免反而会激发辽军的士气,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恒远呢?」没道理两个人都眼睁睁的看著靳尘胡闹啊。 

  「恒远早被靳尘打的鼻青脸肿了。」那时他还威胁说,谁也不许阻止他,谁过来他跟谁急。 

  「……」看样子是非他去不可了?佑赫轻轻推了推身边的小东西,「把我的大衣拿过来。」 

  他真的非常开心他会需要他做一些事情,可是不是这样的要求,他还有伤在身啊:「佑赫……」 

  「去拿。」 

  「可以不用这么急的。」秦暮赶紧插了进来,看见那双可爱的眼在听到这话之后单纯的眯了起来,「靳尘 

  打得累了,刚刚回帐休息去了。」 

  「……」你耍我?!同样眯起来的黑眸却透露著不满的讯息,「那叫他起来之后来找我。」 

  「好。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没别的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想来佑赫刚清醒没几天,现在想看到的也不是他的脸吧,他就不在这儿煞风景了。 

  他低下头看了那个因为被依靠而显得受宠若惊的小东西一眼,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还不明白吗,佑赫就是这样,虽然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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