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嫁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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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嫁非人-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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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真正的姜翎月,她也是名副其实的好不好。姜翎月腹诽着,自己只不过是来错了时空而已。“你看到了什么?”但是却又是真的,她很想知道这一切。
阳羡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伸出了手,而他的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透明的晶石。“若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如你自己看!”
姜翎月不解望着阳羡,她看这石头能看出什么来啊?
“把你的手给我!”见姜翎月没有动作,阳羡开口道。
姜翎月是有些犹豫的,但是最后还是伸出了手,覆于阳羡的手掌之上,两人的掌心之中隔着那透明的晶石。
突然间,便是感觉周遭阴风阵阵,姜翎月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去了哪里,待看定了,才发现,自己没有动,是周遭的风景在变。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是坐在高速行驶的车上,两边的一切都跑到了身后?在眼前灰蒙蒙的一片天地里,姜翎月惊讶地发现了阳羡,对,不是自己身边的阳羡。
仿佛是在看一场电影一样,姜翎月看着画面中的阳羡去了那所谓的阴曹地府,不知他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请的动阴间的人为他办事。心里奇怪想着,姜翎月不由看了下眼前的阳羡,却只见阳羡一脸庄重,威严如那那门神。这一看,姜翎月也就不敢分心了,收起心来,继续看那诡异的场景。若说看,却又更像感知,即使闭上眼睛,那些画面都在脑海呈现。
不知道是越过了几层,终于,看到了那排在奈何桥的“姜翎月”,长长的队伍以缓慢的姿态蠕动着,阳羡是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姜翎月”跟前。
这不就是自己萝莉般的模样吗?姜翎月心中想着,真是粉嫩的年纪,却是一脸苍白。
“不,我不回去,我已经死了,我不要回去!”不知道那边的阳羡说了什么,引得“姜翎月”尖叫连连,一副惊恐模样。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鬼差将“姜翎月”按住,似乎是仿佛她暴动一样。
“那是妖怪,我的相公是妖怪,我不要回去,我已经死了,快让我投胎,我不要回去!”“姜翎月”是一脸惊恐,失了心智一样地疯狂喊着。
只见那边的阳羡伸手在“姜翎月”的额间轻点了一下,便让“姜翎月”冷静了下来。
画面一转,姜翎月又发现周遭的场景变化了,这……是墨谏的院子啊!只见墨谏和“姜翎月”花丛嬉笑,亲昵缱绻,如若无人般的如胶如漆。一切都是快进一样的,姜翎月如同一个看客,看他们两个人的一切,听不到他们说的话语,却是从彼此的面上看出,原来的“姜翎月”是何等深爱墨谏啊!这又是场景变化,想挨着的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个是懵懂迷茫神色,一个是犹豫却坚定神色,然后……
姜翎月是猛的掩住了自己的嘴,她怕自己忍不住就要惊叫起来了。墨谏……温文尔雅的墨谏,摇身一变,变成了那黑色巨蟒,而原本还冷静的“姜翎月”是直直仰头倒了下去,两眼翻白。
又见画面中的巨蟒变回了墨谏模样,惊慌地去探“姜翎月”的气息,继而脸色一白,整个人怔住。
看到这里,姜翎月是看不下去了,慌忙从阳羡掌上收回自己的手,双眼睁大了一圈,也是失神般。
“现在你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吧!你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是吗?”阳羡的话语给了姜翎月当头一棒,不容她再找借口了。
墨谏真的是妖……就是那巨蟒……姜翎月艰涩地消化着这个事实,可是画面中将“姜翎月”吓死后他脸上的神色也是慌张哀伤不是吗?两个人的恩爱过往也是真的,究竟是为什么要显露出妖的真身?
“妖便是妖,终究是怀着祸害人之心,你也看到自己的身躯中原先的灵魂是去想了何方。那被活活吓死的姜翎月是宁可投胎也不要还阳。姜翎月,你还想执迷不悟吗?”阳羡的话语是一句一句敲在姜翎月的心头的。虽然这话语中反复提到她的名字却指向不同的人有些别扭。
“你要怎样?”姜翎月有些无主的,她不知道知道了这一切之后会如何,那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是墨谏将她带来的吗?那墨谏可否知道她早就不是原来的姜翎月?若是知道,那一路的温柔所谓何?若不知道,是否又说明墨谏对原来的姜翎月情深似海?
“除去蛇妖,还你自由!”阳羡说道,看姜翎月有些傻掉的模样,心中却也赞叹她在知道蛇妖真面目后,还能保持理智,没有慌乱到口齿不清。
“如果墨谏是蛇妖,那贞儿呢?福满,福昌福玉呢?”姜翎月开口问道。
“他身边的女子是蛇妖,只是道行尚浅,不足畏惧;那浑圆的胖人是螃蟹精,另两个风骚入骨的便是野狐狸,你所谓的家就是一群妖孽混杂之处,姜翎月,你只要除去墨谏,才能回道原来的世界。”阳羡说着,双眼只看向姜翎月,逼得人根本就直视不了。
“我要回去了!”姜翎月心头是波涛翻滚一样,那是一个妖窝,福满几人的形象一个个涌上心头,他们都是妖,统统都是妖。
在阳羡的眼中,姜翎月是脚步混乱地离开的,一时接受不了是正常的,但是知道了真相之后。她怎么还会待在蛇妖身边呢?来日方长,他不信就不能收了那蛇妖。

第三十九章 你究竟是不是妖

姜翎月是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的,这一路竟然真的是没有人发现自己,说起来也是极巧。回到屋里之后她也解开了隐身咒,整个人是失了心智般怔怔坐在床沿上,这是一个妖窝,自己所接触的都是妖,那自己该怎么办,是仓惶逃脱还是继续假装?
正忐忑着,便是听到门被敲了敲,接着门也就被推开了,看到墨谏的时候,姜翎月是忍不住心紧了下,她又该如何面对墨谏?
看到穿戴整齐坐在床沿的姜翎月,墨谏也是心中一愣,他是感受到她情绪不一般的波动,思量些许之后,便是赶回府里,问了府里头的人后才知道姜翎月在睡觉,小心翼翼进来后却是发现姜翎月坐着,心头很是奇怪。
“娘子是起身了吗?”墨谏轻问着上前,便是在姜翎月身边坐下。
但姜翎月在墨谏靠近的时候便是腾地站了起来,很是躲避的姿态,看到墨谏,姜翎月就想到那巨蟒,忍不住地心底发寒。
对于姜翎月这样明显的躲避,墨谏也是一头雾水,他已经让她不再抗拒了,怎么突然就变了?“娘子怎么了?”
“我……”姜翎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也不至于知道墨谏是妖就是想着他是恶人,但是却也是回复不到起初的心情了。一边说着他始终对自己温柔,不该如此,一边又说这妖就是妖,怎么能和人一起呢?心头两种不同的念头交织着,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我做噩梦,梦到了巨蟒……”想不到理由的,姜翎月情急之下便是冒出了这么一个拙劣的接口。
墨谏的脸色一变,她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再梦到这个了,怎么现在又做起噩梦来了?上前一步,一手拉着姜翎月的手,一手触碰她的额头,想看看她是不是生病了。
而被墨谏牵住,姜翎月显然是浑身紧绷,仿佛是感觉到那冷冰冰地蛇一样。而墨谏显然也是感受到了这一点,他心头很是疑惑,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让她如此恐惧自己。
“我……我……”姜翎月是拼命让自己冷静,但是鸡皮疙瘩还是忍不住起了,想着巨蟒的身形和獠牙血舌,便是忍不住心里害怕。挣开了墨谏的手,姜翎月连连后退了几步,就差没有惊呼起来了。
墨谏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如此明确的抗拒和害怕,他怎么会感受不出来,她喝过自己的血很多次,他都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大波动的。只是睡了一觉,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自己去问,是不是会激怒他,会对自己下毒手?惶恐的念头便是涌上心头。
“娘子,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为夫是做了什么,让娘子如此畏惧?”墨谏的声音加重了许多,几乎有些呵斥一样了。
而墨谏这般大声的话语,让姜翎月心头被猛地敲击了一样,看着墨谏有些生气的面庞,她咬了咬下唇,心中在纠结,如此情形之下,自己该如何收场,她把所有的情绪都摆在了面上,若是墨谏有心害自己,自己还能如何躲避?回想着所有的一起,憨傻型的福满,冰冷型的贞儿,风骚型的福昌和福玉,至少这些都不是有害的,而墨谏……墨谏,巨蟒墨谏……姜翎月脑海里浮现墨谏温柔的一颦一笑,他的呵护关怀,自己到底再怕什么,他不该是会伤害自己的!
“相公,你可是真心待我?”姜翎月鼓足了勇气,便是开口问道。
墨谏一愣,继而面上转为晴,开口道:“娘子何有此问,为夫对娘子的心,难道娘子还不清楚吗?”
“是否是事无巨细都如实相告?”姜翎月努力是自己有胆子和他对视。
“若是娘子想知道的,为夫自然如实相告!”墨谏不知她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如此不对劲。
姜翎月再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回道:“相公,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妖!”若是他真能如实相告,那么自己也会展开心扉告诉他事实,最后两个人好聚好散。但若是有意隐瞒,那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墨谏狐疑望着姜翎月,怎么突然会问自己,之前她是小心翼翼探索性地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现在却是求证一样的质问,究竟是谁给她说了什么,让她如此?而方才她的表现,害怕,对,是害怕,她是害怕妖吗?那如果她知道自己是妖,那是不是就会更抗拒自己,害怕到离开?他能承认吗?不,不可以,若是她离开,自己怎么办?
便看到墨谏微微一笑道:“娘子是梦到什么怪诞事情了,竟是认为为夫是妖?”
他在狡辩,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她对妖不是一味的抗拒的,对那灰飞烟灭的花妖丽娘是存着唏嘘之情的。他在她身边,应该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但是却狡辩,究竟是什么理由,让他要隐瞒自己?姜翎月心里是失望的,整个人是有些绷紧了,望着墨谏,只听她开口道:“屋里太闷了,我要出去走走!”说完,她便是直接转身,打开房门,迈步而去。
墨谏笑意凝结,他说错什么了吗?姜翎月面上明显的失望之情根本就不加掩饰,她偏转身离去的时候,有些说不清的东西,在两人之间崩裂了,一种还不能名状,却已经逝去的东西。
姜翎月出了房门之后,便是有些神情恍惚模样,她不知道自己回来是为了什么,那个时候就该离开才是啊。此刻,又觉得茫茫然一片,看不到来去的路,她能怎样,就能又该怎样?
“这世间已经没有你所能停歇的地方了,你不属于这里,除了蛇妖,还自己自由!”突然,脑海里传来阳羡的声音。
“啊!”姜翎月是抱着自己的脑袋大喊一声,阳羡的话语有着蛊惑的力道,但是她的思想,她的脑海,怎么能让其他的声音指挥?
“娘子,娘子……”墨谏的身影极快出现在姜翎月身边,看着姜翎月有些抓狂的模样,墨谏有些紧张地拉住姜翎月,关怀问道。
“走开,走开……”仿佛是在驱赶脑海里的声音,也仿佛是在驱赶墨谏的靠近,姜翎月也是分不清了,她的世界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四十章 雄黄

墨谏看着姜翎月有些失控模样,狠狠心,便是一手劈在她的后颈,让姜翎月昏迷下来,看着她如此抓狂模样,墨谏心中沉重,她究竟是知道了什么,是对他妖的身份如此得抗拒吗?将人横抱起,满目愁云地抱回房中。
贞儿回来的时候也变听说了发生的事情,困惑之中也有些自责,一定是她疏忽了,但是她心里又有些纳闷,不是只睡了一个午觉吗,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姜翎月又是陷入了梦魇之中,这一次是她自己不愿意立刻醒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墨谏蛇妖的身份,在没有想好如何应对和自己以后的路,她便有些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到了龟壳里,不愿出来。
墨谏看着姜翎月沉沉的睡颜,也是凝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会不会因此就远离了自己,若真这样,以后又该怎么办?此刻,自己是将她这一段的记忆抹去,以防万一,还是……墨谏陷入两难之间,抹去凡人的记忆弄不好是会损人心智的。
墨谏正迟疑着,突然听姜翎月发出嘤咛声,继而便是看到姜翎月微微睁开了眼,让墨谏也是一惊,怎么醒的那么快。
“相公,我怎么了?”姜翎月有些茫然开口道。“呃~好痛……”只见姜翎月微微一动,眉头便是皱了起来,仿佛是扯到了伤处。
“娘子真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墨谏有些疑惑道。
“什么事?”姜翎月迷茫问道。
墨谏伸手探了探姜翎月的额头,没有发烧,难道真的是忘了?莫非是自己为妖的事实对她来说太难接受,难到最后真的就自我遗忘?这样实在是太……好了。墨谏便是笑了笑道:“娘子还记得什么?”
“我记得自己是在睡午觉的,这怎么一觉醒来,后颈疼的厉害?”
“哦?是吗?莫不是落枕了?”墨谏把姜翎月拉了起来,煞有其事得去审查一样。
姜翎月却是有些羞涩般躲了下,仿佛是不喜欢被人触碰。墨谏见状也不以为意,若是她真就不躲了,他才有些觉得怪呢!
“落枕?”姜翎月扭了扭脖子,还真是生疼,疼的她眉头都皱了起来。“真倒霉,睡一觉还落枕。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一觉睡的真够累!”
看姜翎月的模样,墨谏也就不再多想了,一切都和之前一样,这样对谁都好啊!
姜翎月一切如旧,这日在墨谏不在府中,便见姜翎月又是慢悠悠地出门,贞儿虽跟在身后,姜翎月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有种奇怪的感觉在贞儿心中弥漫,那日的事情犹如幻梦一场,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那种从姜翎月身上传来的疏离感却是让她心里隐隐不安。
“贞儿,我想吃锦记的糕点,你能帮我去买吗?”站在一家药店前,姜翎月开口说道,“我走的累了!”
锦记就在前方右拐不远处,是没多少路,贞儿看了看姜翎月,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你等着!”简介说着,她便是快步走了。
贞儿一走开,姜翎月便是走入了药店,对药店的小儿道:“我要雄黄!”神色是极为的冷,双眼盯着那小二的模样也是看着让人发毛。
“姑娘要多少分量的?”
“两斤!”
贞儿回来的时候,便是看到姜翎月提着两个药包站在药店门口,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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