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勾引一下(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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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勾引一下(寄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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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她张狂的神采,关洁儿笑了。“坏女孩夺走男人的心,好女人却是他们最后的归属。”

    “不,你说错了,坏女人拿走男人的心,男人的灵魂,男人的双眼,最后连躯体都奉上供其啃食,好女人什么也得不到。”她们只得到伤心。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打哪来的。”她摇着头,轻抚床上男人的发。

    唐迎晞因她轻柔的举动而脸皮抽动了一下。“与生俱来的。”

    “与生俱来?”她突然很想给她一个打击,看她是否还能如此骄傲。“纵天昏迷前说他后悔了,他不该受你引诱而迷惑,他希望我能原谅他,我们重新开始。”

    美丽的眸子眯了眯,唐迎晞的笑中带着三分邪气。“神智不清的人说的话怎能当真,何况谁知道是不是出自你的幻听,毕竟你曾哭着求他回头。”

    “你……”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为男人心痛了,但是她毫不留情的残酷一刀砍在她尚未结痂的伤口上,关洁儿刺痛难忍地想伤害她。

    “要是没有他的应允,我能任意亲吻他而没被推开吗?”

    谁说她当不了坏女人,他们的感情基础太薄弱,如沙堡一般,她不信推不倒它。

    美得飘逸的女孩发出清脆的笑声。“都说他昏迷了,你找十个男人强奸他,他都不会有反应,何况是微不足道的吻。”

    “你……”比她想象中的聪明。她认输了,苦笑地收回留恋的视线。

    “他伤得怎么样?”她不再跟她耍弄嘴皮子,走到床边。

    不知是无意或是存心,她先是看了一眼满脸是伤的杭纵天,然后不经意地碰了关洁儿一下,她踉跄一步撞到了点滴架。

    若不是这阵子关洁儿为情所苦,消瘦了不少,身子也变得轻盈,肯定会把架子撞倒,让点滴瓶子摔个粉碎。

    “你这女人……”真的很恶劣。“你不先问问他有没有生命危险吗?”

    唐迎晞翻了翻白眼,一脸不屑。“都说我聪明了,你怎么问得出蠢话,真要有个万一,我现在身处的位置不是加护病房便是停尸间,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也许这是我们医院对自家人的优待,让他独享一间病房。”她怎能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她的情比纸还薄。

    “喔!废话说完了吧!可以解释解释他的伤势了吗?关、医、师——”唐迎晞的表情是不耐烦,急于送客。

    “我不是他的主治大夫……”她拖延着不想离开,想多陪陪她爱过的男人。

    “那你没事就早点离开,不要打扰病人休息,更不要对他的身体做出侵犯的举动,以刑法来说属于性骚扰,擅用职务之便行利己之举,是谓渎职,足以提起告诉。”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凌厉语词,关洁儿当真被吓到,在这之前她一直当唐迎晞不过是个任性妄为的小女孩。

    可在这一瞬间,女孩的身体抽长了,仿佛是一道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她,让她不自觉的缩小,畏其容貌。

    “纵天的胸骨断了三根,小腿骨折,左手腕有轻微脱臼现象,脸上的伤是车窗玻璃破裂所致,并不严重,但是后脑受到撞击,必须观察三天才能确定有无脑震荡。”

    “查出肇事者是谁吗?”

    “呃,这个……我不清楚……”关洁儿眼神闪烁的侧过头,看向床尾的病历表。

    唐迎晞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她在遮掩什么,但是她不急着追究责任,最重要的是躺在床上的人,她必须确定他安然无恙才能放心。

    “你可以走了。”留下来,碍眼。

    她居然赶她,这实在是……“你不是伤患家属,不得留在病房的。”

    “关姊姊,三月二十五号,天悦饭店七○二房,你想别人有没有兴趣知道你在里头做了什么?”她浅笑盈盈地道。

    闻言,关洁儿脸色骤地一变,身如狂风吹柳枝强烈的摇晃一下,唇白得不见血色。“你……你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晓得,那天根本没人瞧见她走进饭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我可以留下吗?”她想跟她斗,简直是水里的鱼,上不了岸。

    没有第二句,关洁儿匆忙地离开病房,不敢回头再看一眼,为她七年的感情做一个结束。

    而在她走后不久,全身麻醉渐退的杭纵天缓慢地睁开眼,一开始的白光让他很不能适应,当眼前的白影逐渐清晰,他突然有种哽咽的涩然。

    “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我爱你,我不想日后后悔没能及时说出这句话。”爱要说出口,不该藏在心中。

    喉头干涩的杭纵天想举起左手轻抚他爱的小女人,却发现它裹在石膏里,沉重得让刚清醒的他没力气抬起来,只能苦笑地一咧干裂的唇。

    “小姐,你不能一直这么霸道,什么都想抢,连我的台词都抢先一步,让我身为男人的自尊荡然无存。”能再见到她,真好。

    唐迎晞伏在他枕边,轻抚他刮伤的鼻头。“你可以回一句——我也爱你。”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他没像爸妈一样离开她。

    “我也爱你。”他改以右手拥着她颤抖的肩,眼泛泪光。

    “答应我,不可以比我早死,绝对不可以,就算你变成植物人也要给我撑着,我没死以前不准咽气。”她就是霸道,她就是张狂,她就是不讲道理。

    “……”植物人,她就非要他无言以对吗?

    床上的男人非常无力的垂下手,他觉得不只身上的伤口痛,连头都泛疼了。

    

 第十章

    “轻点、轻点,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压到我的伤口了,小心、小心……疼……疼呀!快裂开了,你……你节制点,不要太热情……”

    他会吃不消。

    断了三根肋骨可不算是小伤,大小伤口林林总总加起来不下百个,还有“手残”、“脚残”,脑袋肿个包,要应付女友的“需索无度”真的很困难。

    杭纵天怀疑她再这么摧残他,没死于车祸的自己也会被她害死,死因非常不名誉,让他羞于见人。

    “小晞,我的骨头又断了一根,你能不能别再啃我了,我的嘴唇都被你咬破了。”唉!他是最苦命的病人,一身伤还不得安宁。

    “送到嘴边的福气你不想要?”唐迎晞半威胁半瞪眼的凑到他鼻前,又是蹂躏的一吻。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命享用,他是捡回半条命的人。“想,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喔!原来你已经不行了,伤得可真重。”她故意厌恶地看向他的下半身,一脸惋惜。

    翻了翻白眼,他用没受伤的右手轻拍她浑圆的臀。“等我伤好了,你最好不要给我喊救命。”

    “哈!像我这么不甘寂寞的桃花女,你以为我会一直守着你吗?趁你现在‘不举’我刚好可以换换口味……”啊!他居然咬她。

    “你敢——”敢说他不举,她下辈子的“性”福就指望它了。

    “你说我敢不敢,我可是人人口中爱抢人男朋友的小魔女喔!”天底下没有她不敢做的事,只在于她要不要做。

    “好,你敢,你放我自生自灭好了,反正我也管不了你。”脚长在她身上,她爱到哪就去哪,他哪绑得住。

    唐迎晞怔了怔,突地仰头大笑。“天呀!你好幼稚喔!竟然嘟嘴。”

    哈……太好笑了,一个人男人把嘴巴噘得高高地,还一副要不到糖就耍赖的孩子样,简直是滑稽又可笑,叫人捧腹。

    “谁说我幼稚了,我是全医院最酷的医师。”他坚持自己很酷,不让人说他幼稚。

    “错!你是最幼稚的伤患。”她轻蔑地以眼角斜睨。“都快三十岁的男人还吃科学面、乖乖,你敢说你不幼稚?!”

    “你……你偷翻我的衣橱?”可恶,他明明藏得好好的,她怎么会发现?

    “又错了,我是光明正大‘拿’你的换洗衣物,巫姑婆说了,自己人不必害羞。”呵呵!他脸红了,真是可爱。

    “虎姑婆……”她指的是谁?

    “是巫姑婆,简称巫婆,你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姑婆姓巫吧!”见他讶异的瞠大眼,她暗笑在心中。

    “啊!姑婆不是跟我们同姓?”他一直以为她姓杭,她是他们的姑婆不是吗?

    杭纵天忘了在姑婆上头加个表字,表姑婆不姓杭,她是他爷爷的表妹,不是亲兄妹,自然姓氏不同。

    “那你知道姑婆的全名叫什么吗?”

    “嗄?!”茫然。

    “巫青。”

    “巫……巫青……”他挖挖耳朵,以为听错了。

    巫青,瘀青。

    “啧!啧!啧!看你多不关心姑婆,连长辈姓啥叫啥都不知情,枉费她含莘茹苦的养大你们,真是不孝。”哪天人不在了,墓碑上的名字大概要刻无名氏或杭氏姑婆,让老人家连死后都不留名。

    “……”巫青,瘀青……难怪他怎么问,姑婆总是冷冷一睨,和名字有关的证件、文件一律自己保管,让他们想碰也碰不了。

    原本以为老人家戒心重,怕不肖子孙拿去胡作非为,再加上性情原就古怪,他们也就不以为意,由着她去,没想到是因为这缘故……

    咦!等等,姑婆为什么告诉她,当初她对洁儿爱理不理的,有时还视若无睹地当着人前撒盐,口中念念有词说什么“恶灵退散、恶灵退散”,让他十分尴尬。

    而这会她把自家人都不得知的真名说与外人听,那到底代表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臭味相投?

    “喔!顺便知会你一件事,撞你的人已经被警方捉起来,以后你出门不用担心被车子撞。”和螃蟹一样横着走也没关系。

    “……呃,小晞,你可以用正常人说话的方式,我相信没有人愿意被车撞。”她的话像是诅咒,令人头皮发麻。

    “好,以后出入请小心点,先看看左右来车再通行,红灯要停止,绿灯踩油门,黄灯赶快冲过去。”瞧,她也能正经的说段人话。

    他一瞪,唇上又被咬了一口。“小晞……”

    “怎样,不够一板一眼吗?”嗯,下次改进。

    杭纵天对她的胡闹还真是没辙。“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问的是哪一桩?”太多了,数也数不清。

    “哪一桩?”他的音量不由得扬高,黑眸眯成一直线。“你又背着我搞了什么?”

    美眸眨了眨,她故做无知地往他嘴里塞片香瓜。“没有呀!我最近很乖,天天都来找你报到,你不觉得我头上有光环吗?”

    唐迎晞当然不会明讲,她又不是吃饱撑着,没事找骂挨,这件车祸会发生,她也必须负担一部分责任,因为她把狗逼得太急了,所以见墙就跳。

    本来她是利用自身的影响力逼当初陷害他的人现形,好洗刷他所受的冤屈。

    而这项计划也如她预料中的大成功,森尔·布果然再一次买通护士,以个人“美色”引诱麻醉科医师作假,窜改几份颇具争议性的病历表,意图掀起轩然大波,让杭纵天在医界再无立足之地。

    所谓内举不避亲,有事“弟弟”服其劳,负责跟监的唐晨阳整整七十二小时没阖上眼,终于顺利用DV拍下全部过程,直接将凶手送到警察局。

    不用说,森尔当下名誉扫地,还被国际医疗协会严厉谴责,甚至有可能吊销行医执照,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咽不下这口气,就决定将眼中钉除掉。

    “小晞,你看过穿丝袜的猪吗?”能把假话说得如此光明正大,天底下没几人。

    她摇头。

    “那你怎能指望我相信你的话!森尔医师现在哪里?”应该还没被她玩死。

    他不蠢,稍一思索便能猜到一、二,即使大家绝口不提,不过看其他人遮遮掩掩、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再想不到幕后主使者是谁就白活了。

    “他回国了。”

    “回国了?”难道他猜错?

    唐迎晞一脚往他的鼠蹊跨坐,故意磨蹭。“人家可是具有英国贵族身分,拥有外交豁免权,我们国小没胆,哪敢和泱泱大国对抗,还不是像哈巴狗一样派专机一路护送。”

    “小晞,你一定要玩死我吗?”恶魔,她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可怕的魔女。

    “哎呀!我忘了提一点,姑姑说她在英国有些朋友,可以帮你照顾照顾森尔医师,你安心的养伤,不用多想,她的朋友不会让他死的。”

    却比死还痛苦。

    听到这,杭纵天已经冒出一身冷汗。“听说令姑母对待敌人的手段很残忍。”

    想到那个令人头痛的女人,他用字遣词不自觉的“敬老”起来。

    “姑母?”要让姑姑知晓这称谓,他十条命也死不够。“还好啦!把吸管插进血管里,让血慢慢流干,还有要人吃自己的脚指头,一口一口的咬,然后拔头发塞鼻孔,窒息而亡……”

    “够了、够了,我想我听够了……”再听下去他会反胃。

    “真的够了吗?你的小弟弟好像不是这么说。”而且还活跃得很。

    下腹一点倏地充血,他猛抽了口气。“别……别玩了,小魔女,我没得罪过你吧!”

    她分明在报复,为他所不知道的原因。

    “你唯一得罪我的地方是差点死掉。”害她的心也跟着死了一半,痛得手脚抽筋。

    “只有这样吗?”为什么他觉得另有隐情?

    “当……”

    “哥,她在吃醋啦!因为她瞧见关医师偷亲你。”哈!她也遭受报应了,尝到男友被抢的滋味,真是大快人心,普天同庆。

    依旧一身名牌的杭丹虹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手里提着补身的鱼汤,很高兴找到嘲笑“情敌”的机会。

    “咦,什么时候?”怎么他毫无所觉?

    从他醒来到现在,洁儿一次也没来看过他,怎会有这个乌龙传出?

    “你别听她胡说,我才不会吃什么鸟醋,我是在替你消毒,怕你被细菌感染。”她才没那么幼稚,会因为一个吻而吃味。

    唐迎晞抵死不认,捧起杭纵天的头又是啾啾狂吻,看得其他人直想把她拉开,避免伤患被她吻死。

    “少来了,你一听到大哥出车祸的事,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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