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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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宠-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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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鹤雍怀里的某人忽地朝顾修远展颜一笑,转瞬即逝后一脸正经的说道:
“顾医生,说人话!”
“噗——”顾修远一口水喷得老远,被抱着的人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后摊开手中的书。
唐鹤雍挑衅的看了一眼顾修远,将自家小媳妇放到沙发里。
“对了,鹤雍,正好瓷娃娃在这,英国那边刚来电话,说苏……”
“顾修远,你右边的头发!”某人倏地出声打断他,一脸惊恐的望着他的右边脑袋。
顾修远怔愣的伸手抚上右边头发,擦,完好无损啊,他唐鹤雍干嘛一副见鬼的表情?
“出去!”见鬼的某人对他做着无声的口型。
顾修远先是一愣,视线在唐鹤雍和他身边看书的人身上来回扫荡,随即不解便迎刃而解,他向唐鹤雍挑眉,有些玩味的看着咬牙的某人。
瓦擦,唐鹤雍你竟然……
顾修远起身冲唐鹤雍摇摇手中的手机,和苏桐说了句医院有事便一溜烟的出了唐鹤雍的办公室。
而那个低头看书的女子,从始至终未曾知晓半点。
“《普罗旺斯的一年》?”
唐鹤雍对着她手中的书挑挑眉,抱她坐在大腿上,一只手轻轻为她揉捏着麻掉的小腿。
“嗯。”看书的人不甚关心的应着。
彼得·梅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苏桐一心二用的思索着,敢于放弃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生活和工作,随心而行,这要有异于常人的勇气和决心才能做到,更何况他还有个夫唱妇随的妻子。
蓦地,手中的书被人抽走,她有些不解地看他,微微歪着脑袋。
唐鹤雍细心的解了她的发髻,让她那头乌黑长发得以解放。
“妈今天又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是和几位媲美艺妓的太太对我进行了一场耳朵式的非礼和思想强/奸。”苏桐耸肩,平淡的陈述。
听到这句话的唐鹤雍一下子笑出声来,也只有她才会这么说。
“唐鹤雍,婆婆可能会要你把我送去学日语。”突然想到了什么,苏桐微微坐直了身子,望着那双桃花眼。
如果不出她所料,今晚他就会被通知,要把她送去语言学校。
唐鹤雍岂能不知道她知会他的原因,就是要他提前做好准备,不要到时候又搞得那位他母亲大人火冒三丈。他宠着她,已经很让那位唐老太太反感了,况且她性子本就散漫,根本不愿意应付她,以至于关系怎么也融洽不了。
截住她想要拿回书的小手,冰凉的触感让他揪眉,室内的空调已经够高了,她还是四肢乏温。
“中午吃了什么?”
“你不办公么?”苏桐心里想着那本书,自然想要他快快办公,留她清闲。可是对方显然不满意她的表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将她吻住。
辗转反复,深深浅浅的探索着,直到怀里的人差点要窒息才放开她,不舍的在她有些红肿的唇上轻啄着,一下又一下。
苏桐软了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的靠在他身上微微喘着气,休息良久后才不情愿地回答他。
“吃了一点,没什么胃口。”
主要是对着婆婆大人她没有什么胃口,整个人毕恭毕敬的坐在婆婆对面,为了少被挑刺连话也不想说,更别提动手了。除了累,她还能有别的感觉么?
“要秘书处的人准备点点心送进来,另外通知中村马上去三十六楼开会。”
按住沙发前的答录机,唐鹤雍飞快的吩咐着,将原本应该五分钟后由他主持的会议推给了某个倒霉的航运负责人。
“中村先生和仲村亨到底有没有关系?”苏桐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虐待着唐公子价值连城的顶级手工西装,终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嗯哼?”微上扬的语调表明了他的不满,他没忘记苏桐第一次见到中村的表情,连他叫了她五六遍她都置若罔闻。
“下次,不要一直一个表情对待母亲好吗?”唐鹤雍轻啄了下她小巧白皙的鼻尖。
昨日,老太太到他书房,是这样一段对话:
老太太:你宠她,那是你的事;我教育她,那也是我的责任。
儿子:妈,她毕竟不是日本女子,你又何必强求?
老太太:唐家的媳妇,没有国籍可言,只有责任。
儿子皱眉:我不打算让她背负唐家责任。(那样重的责任,连他都觉得会喘不过气来,何况是那个散漫漠然的小东西。怕是责任越重,她越是想离开。)
老太太:鹤雍,这岂是你不打算就可以的?
儿子冷漠:唐家,现在是我说了算。
老太太挑眉:你说了算?那好,那就让她不要再端着一张受气包的脸来见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唐家如何虐待一个外来的媳妇。(这样的唐鹤雍,冷漠、无情,是她和先生一手打造的。在那段打造的路程中,谁都痛过,但是结局不会改变,因为唐家需要。)
苏桐微扯唇角,小小的冷笑停驻在嘴边。
“我是该说你们家人奇怪呢还是该说有钱人要求多?你曾经要求我做好唐太太,我努力本分,你却不高兴;如今你母亲让我乖巧听话忘记自我,我也……比较努力的再做,结果仍旧是不满意。我实在是摸不清头绪,如果你有什么唐太太练就宝典什么的,借我!”
她一句又一句唐太太中某人越来越黑的脸让她叹了口气,看来面前的人完全没有关注到她的侧重点,又只是在那钻起唐太太的牛角尖了。
“我没有说做唐太太不好,”捧过他的脸,黑曜石的双眸锁住他落寞又怒气的眼。
“桐桐,那晚,你怕不怕?”
苏桐望他,那次乌龙的绑架,他从不主动提及,而她,自是想提也万万不愿提及。两个人,就这样默契的不去碰触,可如今,他为何又……
“你怕不怕?”唐鹤雍的桃花眼里都是认真,像个孩子一般认真的等待着答案。平日里的调戏全然不知所踪,只余丝丝落寞。
不怕?怎么可能呢,她只是个普通人,对那样的场面自是畏惧的。但是,他一句怕不怕,却隐含了太多。
“怕。”不怕两个字终究是含在了舌尖,没有溢出。
唐鹤雍看着那双微闪的黑曜石眼,有着片刻的灰败后,将膝上的人揉进怀里。
“怕,也要把你留在身边。”
其实,她能有多害怕?她只是觉得,有些累。
真的累了,然后,想要逃走,逃得远远的,避而不见。



、偷来的幸福(补更8号的文)

最近的最近温暖突然死乞白赖的交代她务必抽空去拜读几本小言,反正闲着会胡思乱想;倒不如听她的话;放下心情将自己融进书中。
某本被温暖提及无数遍的,具体名字她忘记了;只记得那个叫什么川的男人只有一条腿;作者的序言是这么写的:
有些爱情是为了分离,六年前;男友XX的离开让XXX痛苦不堪,她不明白那样浓烈的爱情怎么会突然就淡薄成了黄鹤……
温暖说;她看这篇小说时;哭得肝肠寸断。苏桐疑惑;你没有这样的经历;何来感同身受?温暖没有说话;几分钟后那个小企鹅头像暗了下去。苏桐是真的不明白,所以她看完了整本,只是觉得爱情这东西,从来都是伤人伤己。
爱,也伤害;不爱,更伤害。
她喜欢何苏叶,至少那个男人在小说中做到了完美。而现实生活中,怕是难有这样的男人了吧。看了一眼右手边开车的男人,因为晕车药的关系,她有些昏沉。
“难受么?”唐鹤雍扭头看了她一眼。
摇摇头,苏桐看向窗外,疾驰的车子外面,即便是有好景致,也是来不及看的,况且她的头太晕,恨不得马上睡过去,哪里来的心思看风景。
唐鹤雍握住她有些冰凉的右手,专心地开着车子。车里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苏桐怀疑自己真的睡得不省人事还是之前的一切都是场梦,因为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躺在温暖的被子里,环视四周,确定自己是在车里睡过去了。
因为这里的天花板虽奢华,却还不至于浮雕上世纪欧洲名画。
靠在床头打了个哈欠,她迷迷糊糊地下床想要找唐鹤雍,却在打开窗帘的那一刻怔住了……
一片湛蓝如洗的大海,清冷的风带着湿湿的海腥味扑面而来,让她精神一振。不远处几只海鸥低低的飞着,仿佛低到了地平线处,海天交接处,只余一轮夕阳,火红的让人心情飞扬。
“漂亮吗?”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扩散开来,有人从背后将她圈住,湿润的唇在她颈窝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惹得她缩起了脖子。
“一会还有更美的。”唐鹤雍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一双手左右撑在窗台上,将她圈在心口,和她一起看着窗外。
两人静静的站着,苏桐凝视着远方,唐鹤雍微垂着眼看着她,舍不得移开一秒。苏桐享受这份静谧,轻轻靠在他胸口,双手环抱住自己,看着那轮红日慢慢变了色,在水天交接处变了形状,在倒影的海面变了情。
波涛汹涌的大海像是被点亮了,那道红日被它吞噬了一小半,因为海平面的汹涌起伏,红日也变得忽多忽少。总感觉海在拼了命的想要将它吞进嘴里,可红日却死死挣扎着,力求自保的一点点脱离苦海。终于,在双方的拉锯下,海天变得暗蓝下来,仿佛红日的气势也受到影响,一个大浪卷来,再待平复,早已不见其踪影。
“日落了。”苏桐长长舒了口气,轻声说道。
真美,比在那个烟雨江南看到的落日还要美,美在悲壮。
“是啊,”他收手抱住她,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无论它如何挣扎,还是落入了大海的怀抱。”桃花眼在落日的余晖里,显得妖魔化。
“……”这是什么意思呢?
“桐桐,何不敞开心扉,和我共赴一场爱情盛宴?”他说得很慢,脸上的表情却是在认真不过。
那么突然地,苏桐想到了第一次见到他时,在B市的唐家。强大的迫人气势,让她从心底害怕。再到那晚那双猩红的眼,灯下他说只有自己能帮他,而他也只要自己。
她的心,明明向往着远方,向往着那片蓝天不是么?
可是,她也是人,他对她好,她怎能不知?
风吹起她极长的发,因为柔软所以四面八方的乱舞起来,苏桐一双手牵住他腰侧的衣裳,在他的注视下,在一片凌乱肆扬的黑发里,缓缓踮起脚,微眯着黑曜石眸瞳贴上他的唇,轻柔辗转。
没有任何□色彩的吻,唐鹤雍温柔怜爱的吻着,深深浅浅的探索着彼此的美好,在他的温柔里,她几乎化成了一滩春水,融进了他的心底,结了冰、雕成塑,上面写着苏桐的名字,不论过了多少个春秋,时光荏苒,经久不化。
因为晕车,苏桐出了一身虚汗,又在被子里睡了很久,便觉得难受了。所以她在浴室舒服的洗了个澡,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过来。
中午时分,他突然要司机带她出来,在见到他后只被告知了一句‘私奔’便不由分说地被他拉上了车,一路超速飙到了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所以她根本来不及回去准备衣服,又想到之前在窗口看到这片海滩方圆……百里?都没有人,安静的甚至听不到任何喧闹声,想必是离市区很远了。
再闻闻自己的衣服,怎么都觉得有味道,虽然这里面空调开得够高,但也不能就裹着浴巾走来走去吧。
“唐鹤雍,”她开了个小缝朝外面喊。
“怎么了?”话音刚落,门就被他全被推开。
幸亏她裹好了浴巾,不然岂不白白被他看了去?不过看到他一脸惊慌的样子,她是有些奇怪的,“你慌什么?”
唐鹤雍摇摇头,“怎么了?”
“我没带换洗的衣服,怎么办?”她望着他。
唐公子也傻了,才想到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实在是不够完美,想了想要她稍等,他转身进了卧室,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叠衣服。
苏桐没在意,拿着衣服将浴室的门关上,却在打开衣服时傻了眼,这衣服……明明是男人的尺寸啊!裤子实在太长,简直不敢恭维。不过衬衣刚刚好到她膝盖处,她将衬衣穿好,又将那件深色的毛衣套在衬衫外面。再看看裤子,看看自己只露到膝盖处的腿,还是放弃了。
“怎么是男人的衣服?”苏桐下楼,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一边卷着袖口,一边抱怨着,湿漉漉的长发在她薄背来回摇晃着。
“怎么,你还希望我这有女人的衣服?”
唐鹤雍一听立马抬头挑眉道,却在看到苏桐后微愣住了。
其实苏桐不算矮,和他一百八十八公分的身高也就差二十八公分,但是骨架过于纤细的原因,她穿她的衣服却长到了膝盖上。两截细白的小腿露在外面,白衬衫外的鸡心领毛衣几乎露出了她大半个肩膀,纤瘦的身姿在衣服里缓缓移动着,黑色的长头发还在滴着水,沐浴后的眼睛湿意浓重,衬着粉色脸颊,看起来极其的惹人怜爱。
这样的苏桐,他舍不得让别人看到,一丝一毫也舍不得。
“头发还没干。”苏桐在他身边坐下来,唐鹤雍将她一把湿发拎起,以防将毛衣印湿。
“我又不是电饭锅。”苏桐吐了句,然后拿过毛巾正要擦头发,却被唐某人接过去。
电、饭、锅?唐某人黑线,“和电饭锅何干?”
“电饭锅可以自己将里面的大米烘成锅巴,你知道么?”苏桐拿眼睛瞟他,看他一副皱眉的样子,笑道:“你知道什么是锅巴么?”
唐某人彻底黑了一张脸,努力思考着锅巴这种东西。
“没文化,真可怕!”
我没文化?唐鹤雍暴走!再想想有可能接踵而来的冷笑话,还是算了。
实在被那句没文化真可怕噎到了,唐鹤雍沉默着,慢慢擦起头发,黑亮的发在他的擦拭下,一点点散开,一点点失水。
“为什么不用吹风机?”他问。
“太吵了。”
“带个耳塞就好了。”唐先生接道。
“伤头发,”其实她耳朵太敏感,一吹电吹风,整个人就成了煮熟的虾子。
……
“差不多了。”就在她枕着他的大腿昏昏欲睡时,某人在她唇角亲了亲,把她喊醒。
“恩。”苏桐换了个姿势,摸摸自己的发尾,嗅了一下,真香!
“头发养了多久?”如玉的长指温柔的梳理着她的发,想梳到底,还要微微起身才行,头发真是长。
苏桐转了转眼睛,答了句。
“高中毕业就没剪过,七年多了。”说完自己一怔,是秦文离开的时候,那时候她将一把头发全剪了,后来就一直没在剪过头发。
“没想过把它剪掉?”唐鹤雍问的兀突。
“不剪了,养着养着,就习惯了。突然没了,会觉得奇怪。”苏桐不作他想,自然是说的云淡风轻。
可是帮她梳理头发的人不这么想,他想着,七年,真是个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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