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见霸主的葬心情人 (掳情勒爱系列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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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见霸主的葬心情人 (掳情勒爱系列之3)-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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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契唤来张嬷嬷,她也疑惑万分,连忙报告今天殷情的状况,

              「你说,她就寝前喝下汤药时有所迟疑?」熊契也察觉不对劲,他深吸口气,发现盆栽里传来的药味。

              他的心头一沉,连忙下令:「来人,派出所有人在庄里内外搜寻,一定要找出夫人的下落!」

              「呜……呜……」贞娘不知儿子为何如此慌张,熊谅赶紧翻译:「姥姥问娘是不是出事了?」

              「别担心,你娘可能在这附近,爹去找她,谅儿陪姥姥在这儿休息。」他接着安抚贞娘,「娘,您放心,孩儿待会儿就带着情儿回来。」

              贞娘抱着孙儿,心里却有着不好的预感。

              呼——呼——

              殷情举步维艰地前进,积雪深及膝盖,风声在她耳畔呼啸。

              近日庄里的护卫大多被派出寻找奶娘他们,她先是躲在岗哨边伺机而动,待护卫交接时才趁空档出了山海庄大门。

              不过,一出门却不知该往何处,只能顺着本能急促前行。

              没多久前方传来杂乱的马蹄声,她机灵地躲在路旁树丛里,等到马队往山海庄方向驶去,她才又卖力地往前走。

              熊契回庄了,这表示他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失踪而追来。

              殷情转进路边的小径,生怕被追来的马队寻获。因为走得急,小腹传来阵阵痛楚,令她一阵恐慌。

              会不会方才喝了那几口打胎药,肚子才会那么痛?

              「孩子,你要坚强,娘会保护你……」殷情好怕孩子有意外,不断抚着小腹往前行进。

              此时另一阵马蹄声由庄里方向传来,殷情连忙蹲下来隐匿在雪堆后头。依照马队急奔的速度,必是出庄寻她。熊契一定发现被倒掉的打胎药,才会寻得如此急切!

              契哥哥,你就这么痛恨我和我的孩子,急得赶尽杀绝?

              他的无情,让殷情的爱一点一滴流逝。

              肚子的疼痛越来越加剧,她勉强起身,告诉自己必须尽快赶到附近村落寻找大夫。

              走了几步,强烈的剧痛袭来,她再也撑不住地弯下腰,感觉一道热液自下体流出,她低头一看,整片衣裙已被染红,鲜红的血映在雪地和雪白的大敌上,更显触目惊心。

              「天呐!怎么办?」殷情急着撐起身子赶路,血流不止。

              温热的液体不断涌出,感觉一个小生命悄悄从她体内流逝,殷情不禁跪倒在地,为自己无法保护孩儿、为爱人的无情感到心灰意冷。

              「熊契……你好狠!」

              想到自己保护不了这无辜的孩子,殷情内心自责不已。「孩子,娘对不起你……」她伏在雪地上痛哭,哭出她对人性、对爱情的绝望,生命不再让她有所眷恋。

              孩子,你等等,娘来陪你……

              她木然地抬头,脸色苍白如雪,撑起身子踉跄地往山坡上走去,风雪不断拂面吹袭,她终于连走带爬地攀上坡顶,在雪地留下一道长长血痕。

              无神地望着山下一片苍茫,她伸手抓住片片雪花,却什么也抓不住。「什么都没了……没了……」

              熊契,你好无情,我只不过爱上了你,却要承受这一切不公平的对待,你真的好狠呐……

              罢了,这无情的世界,不值得留恋……

              「熊契!我恨你!」愤恨地喊出最后的绝望,殷情接着闭起眼睛纵身一跃,像只白鸽往山下坠落——一只扑向死亡的染血白鸽。

              雪,继续下着……



              霸主的葬心情人3

              受伤的心

              不再无杂质

              一切仿佛没了感觉……



              第七章

              提起采春阁,京城里的权贵高官、富甲商贾或品味雅士莫不眼睛一亮,争相告诉你那儿的姑娘如何出众不凡,每个厢房的布置有多么高雅……这一切都出自一人之手,她就是采春阁的主事嬷嬷情姑娘。

              只要提到情姑娘,每个人莫不竖起大拇指,夸她的风情万种、韵味天成;赞她豪爽的气度犹如女中豪杰;服她的交际手腕,八面玲珑却不畏强权;道她是全天下最令人动心的鸨娘,从她身上却看不到花楼习气。

              撇开火爆脾气和太过随性乐观的习性,情姑娘的气质看来犹如千金小姐般衿贵。

              没人猜得出情姑娘的年纪。她看来顶多双十年华,脸上流露出的风韵却远远超过这个年纪;如同年龄是个秘密,她的真实姓名、背景来历也一样神秘,无人知晓她的真实姓名……

              总之,从五年前她和采春阁同时窜红开始,京城里的人再也不缺可以说三道四的话题。

              外人只道情姑娘看惯了大场面,背后有着朋友交情的达官显要撑腰,该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从没人知道她的弱点。

              从有记忆开始,她便害怕黑暗和下雪。

              「又下雪了……」

              天微亮,京城最富盛名的采春阁一片寂静,因大多人都还沉浸睡梦中,主事的情姑娘却被风雪声吵醒。

              她皱着眉头瞪着紧闭的窗,庆幸烛火没被风吹袭……她一向讨厌冬季,下雪尤令她心神不宁,好像什么不好的事就要发生。

              「去!」她啐了一声,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本想今早上飞马寺上香,都是这讨厌的雪让她不能出门!她不情愿地翻过身,决定继续捕眠。

              「李大人,怎么好久没上咱采春阁,是不是嫌我情姑娘招呼不周呐?」华灯初上,情姑娘按例站在采春阁大厅,招呼进门的达官贵客。

              「情姑娘别这么说,你知道老夫对你的心意……」兵部侍郎李滔笑咪咪地看着情姑娘,说着便要牵住她的手。

              情姑娘捂嘴而笑,顺势抽回自己的手。「哎呀,李大人您真爱说笑,谁不知您对咱们芳华情有独锺,怎会看上我这半老徐娘?」

              真搞不懂这些色男人!这采春阁多的是十七、八岁的貌美姑娘,但每次总有人对她毛手毛脚,还好她看惯了这样的场面,早已应付自如。

              情姑娘心里嘀咕着,脸上还是陪笑。

              「情姑娘才爱说笑,全京城谁不知采春阁的情姑娘美貌不输旗下任一位姑娘,比青嫩的小丫头更让人着迷呐!」

              李滔说着又伸出手想揽住她的肩,尚未达到目的,手背却传来一阵刺痛。

              「哎呀!」他抽回手一瞧,手背已留下一道血痕。「是谁胆敢暗算老夫?给我出来!」

              李滔抚着手环顾周遭,气得吹胡子瞪眼。

              「李大人您流血啦……」情姑娘假意惊呼,直在心里咒骂一声活该。

              「趁爷儿废了你的手之前快滚!」门外传来浑厚响亮的声音,接着一名披着虎皮披风的大汉步人大厅,他的脸罩着真正的虎头,那身装扮和气势令在场所有人望之生畏。

              李滔虽畏于这名男子的气势,但事关面子,只得鼓起勇气撐起方才的场面。「你是谁?竟敢伤害朝廷命官,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你随意调戏我的女人,还敢跟我谈王法?」男子逼近李滔,泰山压顶之势吓得他倒退一步。

              「你……你的女人?在哪里呀?」

              「她,」男子手指着情姑娘,「就是我的女人。」

              本也被男子气势震慑到的情姑娘,一听到他居然在众人面前胡言乱语,不由怒火中烧,不客气地上前指着他的鼻子。「喂,你到底是谁,胆敢在我情姑娘的地盘撒野?」

              一旁的姑娘赶紧将她拉退后。「情姊,别这样……」

              采春阁的姑娘都知道情姑娘发起脾气来,如火遇上撒了煤油的干柴,烧得又快又急。不过,眼前这如狼似虎的男人看来很不好惹,怎样也得忍忍。

              男子没有众人预期般发怒,他先是动也不动地面对着情姑娘,接着缓缓脱下虎头面罩,方正阳刚的脸上流露着难以置信的神情。「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熊契,你的契哥哥呀!情儿……」

              语调里的温柔和泫然欲泣的表情,再次让所有人目瞪口呆,从他口中逸出的昵称,显示和情姑娘的不寻常关系。

              情姑娘也被他的话吓到,随即找回自己的脾气。「喂,我根本不认识你,别在这儿胡乱拉关系!」

              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但第一眼就决定讨厌他,只想把他赶出去,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她眼前。

              寻了五年,终于让他在京城找到殷情,熊契心中想过她见到他时的千百种反应,却没料到她会装作不认得他!

              这样的反应比杀了他还难受……

              熊契一个箭步将殷情紧紧抱在怀里,不让她再次逃脱。「情儿,我知道你恨我,不想再见到我……你可以打我、骂我,就是别装作不认得我!」

              情姑娘感觉像被一只熊困住,被闷得快要喘不过气。她拼命地挣扎,还用力踢着熊契的腿腔,「你这只大熊,快放开我!」

              怕她伤了自己,熊契只得松开她。

              获得自由的她整理狼狈的头发,狠狠瞪着他,「什么假装不认得?我根本就没见过你,你听不懂吗?」

              她的否认如此斩钉截铁,熊契强抑着心痛,平静地反问她:「难道你就这么恨我,不愿跟我相认?」

              虽然眼前的女子脾气比殷情来得火爆,但那眼眉、身段还有声调,和五年前的她一模一样,岁月完全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只是增添了风韵……还有她嘟着嘴撒泼的样子,和小时候如出一辙。

              看到熊契脸上浮现的悲伤,情姑娘不由得心头一阵揪紧。她赶紧甩开这陌生又熟悉的情绪,不愿再深究下去。

              但她的态度稍稍软化。「都说了不认得你……我不是你要找的情儿,我是采春阁的主事情姑娘,你认错人了啦!」

              「那么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吗?」如果世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为何巧到连名字中也有个「情」字?

              之前他探听了一下,采春阁的情姑娘在京城名号响当当,却无人知晓她的真实姓名。

              情姑娘环顾四周射向她的好奇目光,又回到熊契期待的脸庞,不以为然地挑起眼眉,「我干嘛告诉你?」

              以「情姑娘」的名号开了采春阁,不对外公开真实姓名,是她对爹的承诺,自然不会为一个陌生男子破例。

              见她仍不承认,熊契心里的苦涩无人能懂。「你坚称不是我认识的情儿,但我却知道你的真实姓名。」

              接着他往前跨一步,在情姑娘来不及避开时,在她耳边低喃出一个名字:「殷情。」

              情姑娘瞪大眼睛望着他,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你……」

              「关于你的事,我全都知道……要不要我一一说出来?」熊契语带威胁地逼近她,势必要她承认。

              情姑娘下意识地捂住他的嘴,紧张地看着围了一圈的旁观者。「喂,你这只大熊不要乱说话……」

              熊契却顺势握住白嫩的手放在脸颊磨蹭,深情款款地说:「情儿,这五年来,我没有一刻不想你……」

              情姑娘倏地缩回手,却像个小女孩般烧红了双颊。「你干什么?!」她很快恢复镇定,脸上红晕却来不及退去。

              「如果你需要女人陪伴,我这采春阁的姑娘个个才貌出众,任君挑选;但是如果你是来找我情姑娘的碴,我想兵部侍郎李大人不会坐视不管,大人,您说是吗?」

              情姑娘赶紧走到李滔身旁,拉着他的手臂笑得妩媚。

              这采春阁一向没人敢闹事,全赖前来捧场的达官显要在背后撑腰,情姑娘当然要抓紧这些人。

              「嗯!没错……」李滔本想趁势握住情姑娘的手,却接收到熊契射来的凌厉目光,赶紧打消念头。

              见她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熊契气得紧握着拳头,却压抑不了心头涌上的苦涩。「我不是来找碴,更不要别的女人,只要你跟我回山海庄。」

              「山海庄?」李滔一听赶紧甩开情姑娘,「莫非你是……人称『关外之虎』的山海庄庄主?」

              看那身装扮,他早该想到……

              李滔身处兵部,自然知晓「关外之虎」的名号,更因他是边关各族的共主,连朝廷都不敢得罪他。

              李滔的退缩让情姑娘万分失望,她决定靠自己来抵抗强权。「喂,我管你是什么熊呀虎的,我情姑娘可不受威胁,更不可能跟你去任何地方……如果你上这儿不关风月,那么请你马上离开!」她指着门口,义愤填膺地瞪着熊契。

              见她自始至终否认,对他更是不假辞色,似乎真的不认得他,熊契十分疑惑。不过他不会退缩,即使等一辈子,他也要挽回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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