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安宁+番外 作者:陌小七(晋江vip2012-03-0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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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安宁+番外 作者:陌小七(晋江vip2012-03-02完结)-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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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优优,好久不见。”

       “是好久了。”官优优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尽管此时满腔的话想要对面前的这个人诉说,却也还是不紧不慢的柔和腔调,半点也没有了刚刚在小餐馆里对着南调和安小离的失控,“你知道吗,你出狱那天我一大早就跑去接你了,可是我连你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在官优优一番有些失落的话语中,自始至终容夏都是微微低着头,没有看她,不知是不忍还是不愿。“但,我并没有让你做这一切。”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连安小离冷冷的语调不一样,是一种没有色彩的空荡。也许自己都觉得这些话有些残忍和不知好歹,容夏终于带着一点笑意抬起了头,眼神从拒人千里渐渐柔和了些,“优优,回去吧,就当你从来没有再见过我,就当我在六年前就消失了。”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难道在我面前的是个鬼吗?呵,你是鬼吗!”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当然算不得鬼,容夏不由得苦笑一声。官优优看她那副神情,以为自己说动她了,于是又继续再接再厉,“容夏你跟我走吧,我听她们说了你现在反正,那样不会有好结果的,虽然我现在也刚刚才找到工作,可是和你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不成问题的,你可以再慢慢找工作当然你不也不必那么着急,我虽然离了婚,但墨忱给了我一笔赡养费只要你离开那个人,放手这朝不保夕的一切,我不会让你饿死的”官优优眼神中的热切并没有感染到容夏,只换来对方似笑非笑的回应。

       “朝不保夕?是啊,我的确朝不保夕,我没有你们那么好命,南调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安小离不是一直都那么傲气嘛,就连你,官优优,离了婚老公都愿意给你一大笔赡养费,可我呢?我有过案底,我坐过牢啊,难道还指望嫁个好人吗?我除了这张脸之外还有什么,我只能凭这个做资本活得好一点,我算运气好的,能够遇到北棠委愿意花心血在我身上,我也不求安安稳稳,因为我这辈子就没安安稳稳过!优优你是知道的,我压根就不相信我容夏能有什么幸福,就为了那个所谓的幸福我坐了六年牢!六年啊!”

       官优优看着容夏现在的样子,心里酸到不行,她知道她们几个都没有资格说容夏,她捂住嘴,脸撇到一边,难过的无以复加。而对面的容夏显然也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从吧台上拿过酒就摇曳生姿的走回了楼上。

       “你恨小离吗?”官优优在她的身影快要消失之际,追问了一句。她是个再善良不过的人,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相互厮杀。许久,就在官优优都准备转身离开、以为容夏不会回答的时候,她才听到一个轻飘飘的声音,“我不恨她,我只恨我自己。”

       ※●※●※●※●※●※●※●※●※●※●※●※●※●

       晚上七点,安小离的公寓,两个人。

       一双脚搁在了吃饭的餐桌上,而脚的主人则在乐此不疲的翻阅一堆八卦杂志,“矮油,这陈XX和佟XX原来搞地下恋啊,哎呀呀,我记得三个月之前这个陈XX还和那个曹XX秀恩爱的啊,啧啧啧娱乐圈的爱情太不靠谱了~”

       安小离实在受不了某人的呱噪,“你最近身边没男人吗?怎么这么闲”

       一提到这个,南调立马来了精神,“你二啊,是个男人都不会想从秋天开始谈恋爱啊!你看呐,这下半年的节日一个接一个,圣诞元旦春节元宵情人节要过节就要买礼物吧,多费钱呐,泡妹子成本多高!”

       “”

       “而且这个还不是关键!”

       “唔那最关键是什么?”

       “冬天穿的太多,抱一起丫什么都摸不到!”南调一看安小离又在翻白眼了,乐滋滋的拍了下马屁,“所以说,丫丫他爸竟然选择在这么一个宜单身忌泡妹的时段里和你勾搭成奸,根据我南大师的掐指一算,哈哈哈,绝对是真爱啊!”

       “咚——咚——咚”原本欢乐的气氛突然在一阵诡异的敲门声响起时戛然而止。“我靠,这外面还下着雨呢,谁这种时候跑来演鬼片啊。”南调嘟哝着,却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杂志跑过去开门。门外,一身湿漉漉的官优优失魂落魄的站着,眼看一副水鬼的模样。“我的天,你这是被人强jian了还是被人轮jian了啊”南调虽然是扶她进来了,嘴里却还没留着好话,“你知不知道女人是不能淋雨的啊,你这么放纵的结果会直接影响到你的下一代,很有可能你以后生不出像我们家丫丫这么可爱的宝宝。”

       “丫丫也不是你生的。”官优优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南调立刻嬉皮笑脸的跑去卧室帮她拿干毛巾。安小离捧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从厨房走了出来,“赶快喝了,南调说的话也没错。”官优优也不多说什么,抱着杯子心事重重的发呆。南调拿着干毛巾出来看她那样,不由得和安小离面面相觑。

       就这么安静了不知道多久,就在她们都以为快要天荒地老的时候,官优优突然冒出一句话,“调调,凭你老爸的势力,能让容夏回来吗?”

       南调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古怪的笑了两声,“大小姐,你以为我们家老头子有多厉害?他就只是一个暴发户而已,就凭他想要威逼北棠委放了容夏?我还就告诉你了,他自己估计想都不敢想!”

       “更何况我早说了,容夏自己根本就不想摆脱北棠委。”这次说话的是安小离。

       官优优终于从断电的状态恢复过来,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怎么办怎么办?你们把那个人说的那么恐怖,容夏跟着他怎么会有好下场,我真的好怕她再出事。”

       “矮油,大姐你至于急成这样嘛,其实北棠委也没有很恐怖,人家至少是正经商人啊,容夏现在是人家的情妇又不是情敌,北棠委就算只是把她当做一个玩物,也不会脑子打结跑去谋害她吧,所以我说你有时候就是喜欢犯二嘛。”南调也明白容夏既然现在招惹了北棠委,以后的路估计就不会太好走,可她明白是一回事,却还得反过来安慰心急的官优优。

       “那可不一定,你忘了北棠委的老婆是谁,她知道了容夏的存在难道会善罢甘休?”安小离今天倒不怎么配合,一个劲儿的拆南调的台,南调挤了挤眼睛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安小离装没看到,反而走了过来将官优优的身子掰了过来,正对着自己,“优优,我说过了,那是她自己选的路,北棠委是骆宁的旁系叔叔,三十七岁,比容夏大了整整12岁,可是她现在跟着他,没名没分的跟着,她自己会不知道轻重吗?北棠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容夏一定比你清楚,你现在这样为她担惊受怕,她一点都感觉不到,你又何苦为难自己!”

       官优优又保持了沉默,似乎是在思考,大冷的冬天,哪怕是屋子里开了暖气,湿透了的她都觉得瑟瑟发抖。

       南调看着她那可怜样,又好气又好笑,“啧啧啧,我说你们是百合呢还是蕾丝边,你还为她淋雨,所以说这失婚妇人的心理绝对会畸形。还有你啊,安小离,你倒真是镇定,你就不怕容夏现在跟了北棠委,反过来报复你?”

       后者不以为然的走过去打开了电视,“我现在差不多一无所有,她还能怎么报复我?丫丫?我不相信她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当然,她也不可能找人来砍我,那样她自己也麻烦。又或者她会伤害我身边的人来让我内疚,比如说,毁了调调你的美貌,哈,你可危险了,赶紧找你的十八铜人护送你回家吧。”

       被攻击到的某人瞬间把自己手旁的一本杂志砸了过去,“我砸死你个祸害,你就不怕她作为你们家骆宁的‘外婶’向他施压,让他甩了你?”南调这话原本也就是用来还击安小离的唇枪舌战的,没想到一直保持安静的官优优反倒幽幽的开了口,“她说,她不恨小离,她只恨她自己。”官优优说的平静,另外的两个人却都噤了声,一种类似的莫名隐痛堵塞了所有人的脑神经。

       她们宿舍六个人中,除了南调,家境都只是一般,唯独容夏,是个不一般。新生搬进宿舍的第一个晚上,大家很兴奋的随意聊着,当然不可避免的都开始很有默契的一个个轮着交待家底,所有人都说完了,只剩下容夏。就在大家都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她才慢慢的开始讲她的身世。 

 ☆、番外:有一种面目叫千疮百孔

  世界如一个山坡;只要你没站在顶点,就永远有人比你高;当你仰望久了;要适时向下看看,我们都是平凡人;不必有太多的卑微;当别人疏忽或遗忘你时,无须悲观难过;大家都在一门心思往上爬,没有人可以一直陪着你;当你看到别人得意微笑的时候,亦不要羡慕嫉妒,他也有泪;只不过掩饰得比你好。
  ——容夏
  容夏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因为她的母亲患有一种罕见的精神病,也许母亲一直是知道自己有这个病的,可是却在婚前隐瞒了。结果在容夏刚上小学的那一年她发病了,不幸的是父亲包括父亲那边的亲人全都看到了。容夏的父亲接受不了自己娶了一个这样的女人,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离婚的理由是因为他不能够接受妻子的欺骗,但以他离婚不到半年就迅速成立了新的家庭来看,恐怕那个理由太过冠冕堂皇了。于是,小容夏只能和生了病的母亲生活。因为,她那个旧思想的奶奶原本就不喜欢她,之前由于容夏的母亲生的是个女儿就处处看她不顺眼,现在有了借口离了婚,她当然不能让儿子再领着这个拖油瓶。容夏的父亲是个孝顺的男人,尽管他对于妻子太过无情,可他还是蹲在了自己五岁女儿的面前,愧疚的说,“容夏,爸爸还是爱你的。”
  究竟他是不是真的爱这个女儿,没有人知道,反正容夏还是呆在了疯子妈妈的身边。他们那儿是个小镇,一丁点小事都能传的街知巷闻,所以容夏的妈妈一夜之间变成了疯子几乎成了家喻户晓的事,不过容夏一直不肯别人说她的妈妈是个疯子,绝大多数时候她的妈妈还是清醒的,虽然妈妈以前工作的医院也因为知道了她的事而婉言辞退了她,但容夏固执的认为她的母亲,只是生了病,不是疯子,总有一天她会赚很多很多钱治好母亲的病。
  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带着一个五岁的女儿日子过得能有多好?尽管容夏的父亲会每个月按时给她们一笔为数不多的生活费,可那些钱都被小小的容夏一张张存了起来留作每学期的学费。她知道她必须要去上学,只有好好上学了,她才能走出小镇,赚很多很多的钱,带着她的妈妈去小镇外面的世界治病。减去学校所需的开支,这对没有经济来源的母女每个月只剩下一点都不够柴米油盐的钱,于是容夏每天放了学都会跑去留在学校一段时间,在各个班的垃圾桶里拣出塑料瓶收集起来再拿回家,有知道她家情况的老师主动号召班级的学生把喝完的饮料瓶扔在垃圾桶旁一个专门设立的纸箱里,可以为小小的容夏减轻负担,容夏对此自然是感激涕零,但也有调皮的男生会一次次故意捣乱,把她整理好的
  瓶子踢的满地都是,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跑去捡回来,她不厌其烦的告诉自己要忍,你不勇敢,没人替你坚强。可在有一周第四次这个可恶的小男生出现后,容夏终于忍不住了。她把手中的塑料瓶狠狠的砸向那个男生,然后狠狠的扑上去骑在那个男生身上和他厮打,她打得不讲章法,又凭着一股子狠劲,竟然吓傻了那个男生,当场就把他揍得鼻青脸肿。然而做完了这一切,她竟然还想着要赶紧回去,妈妈还等着她的塑料瓶呢。
  第二天,那个被揍的小男生班上就传出了一年四班的容夏也有疯病,疯母亲生的孩子当然有疯病,加上一个小女孩怎么能把一个男孩子揍的这么惨,学校里的学生对容夏有疯病这件事深信不疑,很快的所有的小朋友都开始渐渐远离容夏,就连老师上课也尽量不会喊她回答问题。大家都说这个长得漂亮的小女孩有着一双极其阴沉的眼睛,容夏不知道自己的眼神究竟阴不阴沉,她依然我行我素的继续收瓶子。
  上了初中的容夏已经不单单靠收瓶子就能解决生存问题了,初中的学费要比小学多得多,她有想过向父亲提出增加一点生活费,可继母当时刚刚生下了一个男孩,她斯文的父亲一直尴尬的搓着手说,他们多了一个孩子负担也要比原来多得多,继母干脆颐指气使的说,他们没有要求减她的生活费就已经算是客气,哪里还有涨的道理。此路既然走不通,容夏只能打道回府。就在容夏愁得快食不下咽的时候,她的母亲高兴的跑回来告诉她,有一个工地愿意让她做小工。想到让柔弱的母亲去做体力劳动,容夏是一千一万个不答应,大概是因为离婚的打击,现在母亲犯病已经不是几年一次了,而是一年几次,每次犯病她都几乎认不出容夏,力气出奇的大,容夏浑身上下都是她发病时咬出来的伤痕。她每每发完病醒过来都痛哭不已,她对于这个女儿的愧疚没有办法补偿,而且她发现女儿在看到她时眼中多了很多复杂的东西,比如恐惧,比如排斥。
  “你们知道我妈每次咬我是什么感觉吗?”容夏很安静的说,仿佛在讲诉另一个人的故事,“看到一个你那么熟悉的人变得面目可憎,变得穷凶极恶的样子,你们知道那种感觉吗?已经不仅仅是疼了,就连心都在抽搐。每次我妈发完病,身体总是扭曲到一种不可思议的样子,我每次帮她按摩完之后她都会抱着我哭,很多时候我都想跑到厨房一刀就解脱了我们俩,可是最后又都放下了。那样的感觉。。。。。。是深深的绝望,是绝望到绝望。”
  容夏看着母亲那近乎乞求的神态,心突然就软了,也许这是母亲能够想到的唯一可以减少自己对
  女儿的愧疚的方式,她应该成全她。就这样,刚过完十岁的容夏就上了初中,她成绩不错,小学的时候连跳了好几级,但尽管品学兼优,却还是得不到老师们的一句夸赞、同学们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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