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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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醉流年-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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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方,我们都没有说话,合影的时候,当闪光灯的光袭来,我仿佛看到了游,他就站在远处向我招手。
我慌忙的跑了出去,追着游的影子。一路狂奔,却什么都没看到。靠在一排法桐下,我抬着头望天,使劲不让泪流下。这时,收到了蕾娜的信息:怡青,你跑到哪里去了?
在低头的一瞬间,泪落在了手机上,模糊了视线。
我没事,有点累先回去了。好好度属于你们的蜜月!回复了她的信息,合上手机,我转身要离开,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亦农。
“怎么参加个婚礼也哭?”
“哪有,我哪儿有哭了。”转过身慌忙擦干了脸上的泪。
亦农走了过来,握着我的肩,眼神特别的犀利。
“为什么在别人面前总是要逞强,把自己武装的那么坚强,那么无懈可击。可你知到吗?怡青你太善良了,即使你伪装掩饰的再好,在你的表情中依然能感受到你的内心,你那双忧伤的眼睛,一直在告诉我,你不好。”
亦农的话,一语中地。他凭着对我一直的了解,轻易的看破了我的底线。
“你好可怕,可以看懂别人的心。这样的你,让我如何面对?”
“我只想告诉你怡青,如果你希望有个能看穿你的逞强,给予你快乐的人,可以选择我。”
低下头,我轻轻笑了笑。
“谢谢。不过,那不是很糟糕?”
亦农抬起了头,看着我问:“怎么会糟糕?”
我往前走着,手舞足蹈的说:“因为,如果我要做什么说什么你都能知道,那我不是完了,在你面前完全成了一张白纸。一点秘密都没有。”
“哈哈哈……”亦农笑了,“那你想成为什么呢?”
“我啊,我要做一个千面女郎,让遇到我的人都能看到不同的我。”
亦农摇了摇头,还是在笑。
“就你,这辈子不可能了。还是乖乖的做你自己吧。”
我撇了一下嘴,朝他做了个鬼脸。
“你怎么会在这?”
“我听店长说你请假来参加婚礼,也就跟来了。”
“是不是想看看新娘子漂不漂亮?”我坏坏的笑着。
“如果新娘子是你,那还差不多可以考虑看看。”
我没有说话,接着往前走着。
亦农突然拉住了我。
“怡青,可以让我陪你去找你的男朋友吗?”
我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他问:“什么?”
“你一个女孩子到异地不安全,我呢做为你的青梅竹马,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
“不要。”我断然的拒绝了。
“如果我说这是最后一次,还是不行吗?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亦农的话让我突然感到十分罪恶,意识到不该这样不留情面的拒绝了他的好心。
我上前抱住了他,流着泪说:“对不起,对不起……这样不值得,不要,不要为我这样。”
他摸着我的头发,像哄着孩子一样。
“别哭了,答应我,好吗?”
“嗯。”我点了点头,人生有很多事情是没法拒绝的,譬如亦农比爱情更真的关心。
好想听你的声音
窗外的榕树从滋出新芽到现在也是满眼的绿色,我在宿舍收拾着行李,订了明天早上去美国的飞机,去大洋的彼岸找我最爱的那个人——方游。
如果不是那么久没有见面,我想我的心不会如此的不安和慌乱。为了当时的约定,我们与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彼此的近况都不清楚。带着这份疑惑,我望着窗外,看着那些漂流不定的云,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游很好,他依然很爱自己。
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电的是亦农。
“喂,有何贵干啊?”
“怡青,明天早上我打车到你家楼下,然后我们直奔机场。”
“知道了,其实亦农你不必……”
没等我说完,他就打断我说:“好啦,怡青,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好好休息,明早见。”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响,我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些碎片般的感动,在此刻我无比的需要。
突然想到了林徽因,这个传奇的女子,于美貌与智慧交汇,绽放出奇异的美丽来。我关注她并不因为她的美貌,也不因为她的才气。而是因为她的人生,她与徐志摩、梁思成和金岳霖这三个男人关联的一生。他们中,我还是喜欢梁思成——她的丈夫。他以一个男人最仁慈的包容和真诚,使林徽因最后还是选择了他。我也爱林徽因与徐志摩和金岳霖的友谊。他们的感情,超越了世间所有的尘俗,但却让人觉得那样美好。
很多时候越是心急办到的事情,越是害怕。就如小时候去郊游,恨不得晚上睡不着觉,脑子里幻想着明天所有美好的场景,可却在第二天来临的刹那,怕的不行。我想是因为害怕失望吧,怕看到的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所以退步的甘愿守住心中那片清冷的幻想。
我一直没有睡,眼睛里一直有透明的液体流出,想着和游的每一个片段,也担心着这个即将发生的结果。清晨的第一束光照了进来,我伸了个懒腰,做了简单的收拾,锁门下了楼。拎着行李箱到楼下时,亦农早已站在那里等我。
“你还是一贯的作风,总是比我早到。”
他笑了笑说:“呵呵,我希望是我在等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我们打了车直奔机场。
在机场等候登机的时候,亦农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面包递给了我。
“就知道你没吃早点,快吃吧。”
接过面包,我狠狠的撕开,大口吃着。
“怡青,你永远都和我想的一样完美,孩子气十足,稚气的小脸上总是子轩哥溢着笑容,却又固执的让人无可奈何。”
我咬着面包,微微笑了笑。
“亦农,你会幸福的,和我一样幸福,一定会的。”
我们坐了近20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到了大洋彼岸。下了飞机,那里的温度比北京略微凉爽一些。到旅店安顿好,在楼下用了餐,我和亦农都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一种惶恐不安的心理,让我迟迟睡不着,最终战胜不了心里的驱使,穿好衣服,整理了凌乱的头发,梳了高高的马尾,下楼打车去了游的学校。
一路上的忐忑之心,让我的手冰凉到极致,紧紧抓着包包的带子,我没有和司机说一句话。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男人,就在前方,若不曾千回百转,不会懂得我现在的内心,多么的渴望见到你。
下了车,站在校门口。
“是这里了。”
我迟疑了许久,还是迈着慌乱的步子走了进去。推开门走进去。那里的布局很简单,长长的走廊两旁就是他们的宿舍,门旁有个小牌子,上面写着住在这间房里的同学名字。我顺着牌子寻找,从走廊这头走到了快尽头,终于找到了方游的名字。
一个木制的小牌子上,醒目的写着:方游。我直直的盯着那个名字。心里紧紧的颤着,就犹如一个暗恋的小女孩,初相见自己的情郎,一瞬间所有的悸动和欢喜都涌了出来,我的手刚触及到门把,门就自动开了。我惊慌的抽回了手,表情很惊讶。
出来的是一个很美丽的东方女孩。有着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和绝对完美的身材。一头瀑布式的长发绝对不比我逊色。化了精致的妆容,落落大方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您好,你是来找方游的?”
我点了点头。
“哦,你是游的?”
我开心的笑着说:“是啊,我是游的……”话到了嘴边,我却没有接着说。我想如果说我是她的女朋友会不会不好,毕竟他是来这里学习的。
女孩好像看到了我的不安。主动和我打了招呼:“我叫依兰,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她友好的伸出了手。
我抬起头,看着她,也伸出了手。
“我是。。。”
没等我说完,她直接抢了过去说:“你是游的女朋友,叫怡青吧?”
“嗯,是女朋友。”
那个女孩突然笑了,然后接着说:“是他在北京认识的女孩,他和我说过的。”
她突然摆出了一个特别迷人的pose,然后微笑的看着说我:“你很爱他吗?你们拉过手,亲过吻,是不是还没有过肌肤之亲啊?”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嘴微微的张开,不知道为什么她连这些也知道呢?莫非她是游在这里结识的新女朋友?
“是不是啊?难得你天真的认为只和男人做过这些,他就要对你负责吗?”她轻浮的笑了一下,“那样还真是幼稚!”
我低下头,默默的没有说话。
我死死的看着她,我知道,我为何到这里来,是为了和游见面的。
“请问游在哪里?这里是他的房间吗?我很想见到他,好像听他的声音。”
女孩突然拉了拉身上拖沓的衣服,我的表情一惊,仿佛那个举动揭示着什么我不想看到的事实。
“刚在床上,游好讨厌,一直不放过我,我们缠绵了好久,他这才刚刚入睡。”
床上。。。床上。。。缠绵。。。缠绵。。。
我的泪一颗颗的落了下来。
那个女孩捋了捋头发说:“他刚睡下,你是从北京刚下飞机来见他的?那我进去帮你叫醒他吧。”打开门,她又回头对我说:“不过他还有穿好衣服,可能很慢哦!”
说完她对我充满挑战的一笑,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虽然无数的重逢场景我都有猜到,多差多坏的都有,可当这个女孩公然的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的时候,依然无法掩饰我的失落和伤心。
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他送我的录音笔,最后凝望了一下,把它挂在了门把上。然后带着所有的悲痛走出了宿舍。
“游,游,为何我要相信你?为何你要把我们的爱毁的支离破碎?如果这份爱终究要荡然无存,我宁愿选择不来。”
从游离开到现在的所有迹象突然全部连串到了一起。并且真切的告诉我——他的心原来早已和我不在一起了。
望着他所在房间的窗子,心里默默的想:游,你在那里的话,最后看我一眼吧。这样分开的话,我的心怎样也无法接受。求求你看看我,给我最后的机会。。。。。。
“游——游——游——”我声嘶力竭的喊着,颤抖的用手捂着脸哭泣。
走出大门,我挤上了一辆末班的公交车,上面依然有很多人,都是一些身材魁梧的美国佬,车开的很快,和大片中的场景有一拼。我这车里晃来晃去的抓不稳,
不知道自己怎样回到了旅店。推开门躺在床上抓着被子我一直在哭。也许我的动静多大,对门的亦农走了过来。
“怡青,你们已经见过了吗?”
没有回答他,我还是躲在被子里一个人哭。
亦农撩开被子,拍了拍我的头。
“怡青,说出来,让我和你一起分担。”
我抬起头看着他,眼神空洞而悲凉。
那一刻雷亦农心底最后的防线也崩溃了,看着眼前满脸泪珠的女孩,他的心里也莫名的失落起来。
我坐起身说:“当时,那个女孩说和游在一起。我的心就开始碎了。像玻璃碎了一样。然后那碎片的每一个不规则原片都再次的划伤了我的心。”
“怡青。。。”
“如果我真的闯到房间里去见到游睡在床上的话,我的心可能承受不了,所以终于还是办不到。”我的手紧紧握着被子,表情显得很紧张。
对面的亦农一直看着我。
流着泪我对他说:“我还是办不到啊!”低着头泪水一直急促促的落下。
“怡青。。。”亦农走过来握住了我的肩膀,“夜已经很深了,快睡吧。”
我揉了揉眼睛,打起了精神。
“是啊,我也有点累了。”
窗外缀满了星光,高楼大厦依然闪着微光,亦农扶我躺下,给我盖好了被子。
回到了房间,雷亦农皱了皱眉头,刚才所有的情节他都看在了眼里。是的,他一路尾随着我看到了发生在那个夜晚里的一切。
拿起电话,他打给了方游。可电话一直都是答录机的声音,表示没有人接听。
挂下电话,雷亦农喃喃自语:“方游,你这个笨蛋。放弃怡青这样的女孩是你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情。”
第二天我睡到了很晚才起,看了看桌边摆放的时钟,已经是下午2点了。
起身拉开了窗帘,迎着外面刺目的阳光,我伸了个懒腰。
怀着对这里最后的感激看了看那碧蓝的天空,还有枝繁叶茂的榕树。如果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想我是喜欢这里的。
给游最后发了一条信息。
游,请原谅我的私心这次没有见到你。如果这段爱情不美,我甘愿幻想当初的甜蜜。不愿看到最无奈的结局。我不会责备和抱怨什么,只想对你说:你对我的笑,谢谢你;你和我说话,谢谢你;你对我很好谢谢你;你让我体会到许多没有感受过的心情,谢谢你,最后你对我的爱,谢谢你。但每次打电话找不到你,还要经常担心你会结识新的女朋友,那些事越想越没有自信。谢谢你让我如此疯狂的爱过一个人,那只录音笔已经不需要了。我爱你,再见!
拿起行李,我想我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很多事实不想接受,但只能承认。
和亦农拿着行李,乘车到了机场。我回过头,再次看看这里,我知道我因为爱一个人而爱上一个城,如北京。也因为要忘掉一个人而远离一座城,就是这里吧。
亦农拿着我的证件去办理,我坐在一旁等着。看着眼前那些因为别离而泪流的情侣,他们拥抱亲吻,然后挥手告别。
雷亦农跑到了旁边的电话亭最后一次打给了方游。却依然是留言的提示音。
“方游,我是怡青的朋友。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否存在误会,但你如果不想错过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就赶紧来机场,要不就没机会了。”
挂了电话,他回头看着坐在一旁的我,眼神莫名的暗淡。
看到亦农走过来,我擦去了眼角的泪水。站起身走了上去。
“手续办好了吗?”
“今天这里人好多,还没排上,再等一下。”
“好。”我安静的又坐了回去。
亦农也坐在了我的旁边。
“怡青,和我讲讲你和他的故事,好吗?”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嘴里碎碎念着:“已经结束了,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等我一下,怡青。”说完亦农就跑开了。
从包包中拿出了那只手机,最后一次看着他,看着里面的屏幕上,是我和游的图片,他的胳膊从后面揽住了我的脖子,上面的我们笑得非常开心。
最后给游发了信息:游,给你的信息未见回复,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如果我所我不要这个结局可以吗?曾经的海誓山盟,如今却散落于天涯。天涯咫尺之间到底隔着什么?也许就是心的距离。在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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