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晴和木老爷两个人走了出来。
木天晴看着祖父憔悴的背影，叹了口气：“祖父，如果当年您娶的是太后，也许也过不幸福！她不适合你！太娇气了！”
木老爷愣了一下，笑了笑：“辛苦你这个孩子了，我让木七送你回去。”
“不，我等太后醒来，有些事儿想问问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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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摊牌
木老爷有些慌张，立刻有所警惕地看着木天晴：“丫头，你想干什么？”
看着祖父那样的表情，木天晴也是觉得好笑：“倒也没看过祖父如此关心过什么人。”
“对你这个丫头，我还是算是关心的。”木老爷鼻子里哼哼。
“祖父需要我谢谢你吗？”
木老爷白了一眼木天晴：“说，你这孩子，和太后之间会有什么事儿？”
“祖父，太后和先皇后之间是什么关系？”
木老爷愣了一下，却没有想到天晴会问这个问题，细眯双眼，疑惑地看着木天晴，这个孩子问这个干什么？
木天晴也看着自己的祖父，也在思考，太后和先皇后之间的事情，祖父参与了多少。
木天晴手指敲打着桌面，两个人神似的眼睛互相盯着对方，都在想着彼此的心里到底有什么。
“祖父。”木天晴先开口。
虽然是木天晴先说话，反而让木老爷有些担心，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再打什么鬼主意。
“祖父，如果说，先皇后之死是太后所为，你觉得。。。。。。？”
“不可能！”
木天晴还没有说完，就被木老爷给打断了！
木老爷双手背在精瘦的小身板后面，坐不住了，在屋子里来回走着。
“不可能！绝不可能！”木老爷嘴巴里喃喃低语。
木天晴仔细观察，看不出，祖父是在演戏的样子。
木老爷转了半天，终于心里一凉，坐在了一旁，看上去非常难过的样子。
木天晴明白，看来是祖父也想通了。
太后谋害先皇后，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唉！太后这辈子，太好强了！对于那地位，太看重了！”木老爷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容很苦涩。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性格，她又怎么会当年选择了先皇呢？
又怎么会入宫后，还和自己保持往来呢？
因为只有木家的人支持她，她才能拥有后来的后位，才能坐稳现在的后宫。
自己也不过是她手中的一个棋子罢了。
“天晴，你是不是觉得祖父有点可笑了。”
木天晴摇了摇头：“这叫做因果循环。”
木老爷抬眼瞟了一眼木天晴。
“祖父这辈子都在利用别人，庄子上的柔大娘，家里的祖母。。。。。。都是祖父手中的棋子，那么被别人利用，又有什么奇怪的？”
木天晴毫不留情面，木老爷憋着嘴，这个臭丫头，自己怎么也是老人家啊！
“祖父，人活着，就是利用来利用去的！你选择利用别人，自然就会被人利用，你是自找的！”
“木天晴！”
“祖父！”
木天晴和木老爷两个人如同两只斗鸡，互相不让，彼此看着。
“唉，罢了！”木老爷摆了摆手，“你今天是想来和太后摊牌的？”
“是！我要当面问清楚！如今是最好的机会了。”
木老爷蹙眉，这个丫头，还真是自己的孙女儿，和自己一样狡猾，凶狠。
“你是说，如今太后没有了自己的地盘，需要仰仗咱们木家，所以，你问什么，她就要答。可是，丫头，你确定我给你这个机会吗？”
木老爷吹了吹胡子。
木天晴好笑地站了起来，走到了木老爷的身边，拍了拍木老爷的肩膀：“祖父！您可要想清楚，女人你能辜负，自己的孙女儿你总不能不要吧！养老送终，光宗耀祖，你还要仰仗着我的！”
“嘿，你这丫头是在威胁我！”
“对！而且*裸的！”
木老爷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是吃定了自己疼爱她。
“祖父，爱情是会消退的，太后娘娘也许是当年你心爱的女子，可是这么多年了，你这心爱的女子如今这个样子，你还那么喜爱吗？我倒觉得，幸好她没有嫁给你。如果嫁了，多可怜！咱们木家要是有这么一个祖母，我看木家死的人更多！”
木老爷张了张嘴，竟然也说不出什么来。
没多久，就听到里屋里，太后的咳嗽声。
醒了。
木天晴站了起来，准备进去，进去前看了一眼木老爷，木老爷点点头，算了，自己其实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木天晴见到木老爷不再阻拦，自己就走了进去。
听到有人进来，太后以为是木老爷：“我有点渴。”
一碗水递了过去，太后有些奇怪，今天木庭轩有些奇怪，怎么伺候的不到位？
太后抬眼，愣了一下。
木天晴，一双清冷的眼睛看着太后，木天晴笑着说道：“太后娘娘既然醒了，自己还是能喝水的！”
矫情！
木天晴最讨厌这种‘生活不能自理’的女人。
太后没辙，自己乖乖将水喝了。
木天晴走到一边，冷声问道：“太后娘娘，如今宫中，皇上我们见不到，权贵妃下落不明，悦妃被打入冷宫了！就是皇后也是自身难保！”
太后的眼睛睁得硕大，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先皇后还活着，恐怕至少如今后宫也不会大乱！她一定会有法子，将皇上的情况摸清楚的。”
木天晴特意看着太后的脸色，果然，听到先皇后三个字，太后的脸色变了变。
“说来也可笑，天晴听到一些奇怪的说法，先皇后之死，和太后有关！”
砰地一声，本来拿太后手中的碗落在了地上。
木天晴笑了笑，恐怕如今，太后也追悔莫及吧，自己年轻时最厌恶的儿媳妇，却是如今能保住明月国江山的关键灵魂。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自己年轻时做的这样的错事儿。
太后也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笑了：“你是知道当年的事情了吧。濮阳瑞琪这辈子追究是赢不了自己那个姐姐。本宫给了她皇位，可是她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太后摇头。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这么多年，让太后娘娘在后宫中独大。她这样的人，不就是太后最想要的人物吗？”
太后的眼睛眯了一下。
“小丫头，你真当本宫这样心胸狭窄吗？而且，我也从来不怕濮阳瑞霖！不管这个丫头多么厉害，终究没有本宫这么多年的运筹帷幄！”
太后的脸色终于稳定了下来，完全不再在乎，木天晴知道了当年的事实。
濮阳瑞霖是自己该死的！
木天晴看着太后此刻的脸色，觉得很奇怪。
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濮阳瑞霖是因为自己做了不入流的事情，被本宫发现了！”
木天晴眼睛微微张开，看着太后。
“哼，濮阳瑞霖嫁给皇儿时，心里有着别人，本来是拒绝嫁给老四的。是老四，苦苦相求，逼着本宫强迫濮阳家答应了这门婚事。”
这个人不是自己的父亲吗？
难道，之后先皇后还和父亲有染？
不太像！不像是父亲的风格。
“虽然，老四家中已有正妃，可是老四对她如此之好，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被本宫私下里发现，她竟然和别人珠胎暗结！”
太后越想越是生气。
即使轮到了现在这个样的局面，她也不后悔！
他那个傻儿子知道后，竟然还选择了原谅！
她可原谅不了，她的眼睛里可是容不下沙子！
珠胎暗结？
不可能，木天晴蹙眉，那不可能是自己的父亲。
他父亲根本不可能有孩子，自己已经是个奇迹了。
那是谁？
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皇上知道吗？”
“知道！这个老四性格果断我最欣赏，可是就是唯独对濮阳瑞霖犹豫不决！竟然这么大的事情，还帮她隐瞒了下来！”
皇上应该真的很爱先皇后吧。
如果这件事情，让完颜赤风知道，他能接受吗？
如同女神般高贵的母亲，木天晴心中很担心，突然不想找到先皇后了。
这样藏满了虱子的过去，真的都要抖出来吗？
“丫头，你还想质疑本宫吗？本宫这辈子就是这样！这个皇宫是本宫一身的追求，谁也不可以破坏它！”
太后生气地紧紧握着拳头。
木天晴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谁对谁错来，站在那里看着太后。
“丫头，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本宫累了！”
木天晴退了出去，很快回到了径幽轩。
桑嬷嬷还在等着木天晴，看着天晴回来，走了上去，帮着木天晴梳洗。
“孩子，木家祠堂没事儿吧？”
木天晴看着桑嬷嬷，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要不要问桑嬷嬷呢？
她其实是最了解先皇后的人。
“姑娘，这是怎么了？受惊了吗？”桑嬷嬷走上来，觉得很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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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 珠胎暗结
桑嬷嬷走上来，摸了摸木天晴的脑袋，没有发热啊。
刚刚大姑娘是去的祠堂，可是千万不要受了什么惊吓啊。
老人家，极为的讲究这些，看着木天晴有些发呆，桑嬷嬷自己就要出去给木天晴做点吃的压压惊。
一把，木天晴就把桑嬷嬷拉住了。
“嬷嬷，坐着说话。”
思来想去，木天晴还是觉得要和桑嬷嬷谈一谈，她总是觉得先皇后不是这样的人。
桑嬷嬷皱着眉头坐了下来，心里也奇怪，这一趟出，大姑娘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嬷嬷，木家祠堂其实没事儿，我是出去见了一个人。”
桑嬷嬷不说话了，知道一定有事儿发生。
“我去见了太后！”
“太。。。。。。”桑嬷嬷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压低了声音，“太后？”
“宫中，你昨夜也见了，变天了，太后早就躲了出去，并不是传闻的出去拜佛了。”
桑嬷嬷明白的点点头：“是，太后娘娘的作风！当年先皇后就说过，整个宫中最惜命的就是太后了。”
桑嬷嬷对太后态度很冷淡，当年，太后给先皇后多少苦头吃。
木天晴喝了口茶水，尽量平稳住自己的情绪，看了一眼桑嬷嬷。
“嬷嬷，当年先皇后的死，恐怕和太后离不开关系。”
岂料，桑嬷嬷的脸上并没有震惊，反而很平静，点点头。
“奴婢早就猜到了，当年的后宫之中有权贵妃，即使没有权贵妃，还有悦妃这样来自大启国的公主，怎么可能能够轮得到濮阳瑞琪当上皇后？”
木天晴笑了笑，也对。
“当年，奴婢就觉得其中有问题，但是自从二姑娘当上了皇后，也算是安抚了濮阳家的人。而且，大家都说皇上惦念旧情，对皇上更加的尊敬，老奴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那么，嬷嬷觉得，先皇后有没有做出什么事情，能让太后对先皇后下如此狠的手？”
木天晴看着桑嬷嬷，对刚刚太后所说的‘珠胎暗结’这四个字，心中还是接受不了。
能生出完颜赤风这样男子的女子，木天晴心里多多少少会对这样的女子有所好感，总是希望她永远都那样的美好，不希望这样污秽的词眼和她有所瓜葛。
桑嬷嬷看了一眼木天晴，心里已经明白了，恐怕太后在大姑娘的面前说了点什么。
“大姑娘，想说什么，您就直接说吧，奴婢知道，太后一直认为先皇后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木天晴手中抚摸着茶杯，轻叹一声，声音极低：“如果太后用了一个词，叫做珠胎暗结呢？”
桑嬷嬷松了一口气，就知道，太后一定是这样误会先皇后了。
看到桑嬷嬷脸上释然的表情，木天晴蹙眉看着桑嬷嬷，难不成这件事情中，还有点什么蹊跷？
“姑娘，你小时候见过先皇后，不过恐怕如今也记不住先皇后长什么样子了。”
这倒是，木天晴点点头。
“其实，濮阳家这两个姐妹的眉宇间是有点相似的。当今皇后的脸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些先皇后的影子。”
木天晴蹙眉，桑嬷嬷好好地说这个干什么？
桑嬷嬷停了停，思考了一下，算了，如今大姑娘也不算是外人，有些事情，恐怕还是告诉她吧，让她对先皇后有这样的误会，太不好了。
桑嬷嬷继续说道：“当年先皇后入宫后，惊艳了四方，动心的不止是当年的四爷。只不过，被四爷争到了，于是也为后来埋下了一个祸端！”
木天晴蹙眉，有故事！
“喜欢上先皇后的人，还有当年的三皇子，也就是田太妃的儿子，后来当过几天皇上的完颜俊驰。”
木天晴隐隐约约觉得其中必然有大事儿。
“其实完颜俊驰的性格非常温润，根本不是一个想当皇上的人。所以当年田太妃如何跋扈，完颜俊驰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有野心的样子，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之前，三爷和四爷的关系是极好的！”
木天晴点点头，从皇上偶尔的口风中，也能感受到他对自己三哥的思念。
“但是自从先皇后嫁给皇上后，三皇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开始配合田太妃，唉，于是就有了后来宫中的悲剧。”
桑嬷嬷闭上了眼睛。
“但是，这样的悲剧又何止是后来宫中的一场血洗呢？”
“还发生了什么事儿？”木天晴追问道。
“三爷有一次无意中去濮阳家，看到了二姑娘。也许是酒后，竟然将一直不肯出嫁的二姑娘误认成了先皇后，趁着酒醉，就把二姑娘给。。。。。。”
木天晴眼睛睁得硕大，双手颤抖，不敢相信。
“也是不巧了，这一次，二姑娘竟然有了三爷的孩子，可是，二姑娘也是倔强，即使如此，誓死也不肯嫁给三爷，以死相逼，于是没有办法，濮阳老爷和老夫人，将先皇后请了去。”
桑嬷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那个时候，二姑娘早就被送到了一个远郊僻静的地方了，除了濮阳老爷和老夫人知道，甚至连濮阳家大爷和二爷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事儿被老夫人瞒得滴水不漏。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