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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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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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走到老张身侧,道:“快开城门吧,把孩子送去治疗,别耽误了时间。”

老张摇了摇头,透过城墙上那一个个方块洞,目光投向远处的一片土地,那里被雪覆盖,早看不到原来的一片土黄。而土地的一旁那条道路空空的,这都两柱香烧完了,娄锦还未到。

“我说老张,你不能这样坚持下去了,孩子们的命要紧啊。我们不是皇上那大家大户,他的儿子天下最多,又不指望着孩子过日子。可我们不是,我们的希望就是孩子。”

不知道谁这么一说,众人都点了下头。

有几对夫妇走了过来,对着老张就跪了下来。

“我求你了,孩子们都烧地厉害,我这做亲娘的恨不得那病的人是我,看他们那样,我心疼啊。”赵婆子她哭了起来,粮食也吃完了,就连娄锦回不回来都不知道,他们至于为了别人而赔上孩子吗?

王婶子历来是个急性子,辣嘴巴,见老张依旧一动不动,就推开老王的手,指着老张就骂了起来。

“老张,我不管你什么仁义道德,我只知道我只有一个孩子,你知道我与老王成亲五年,你们的孩子一个个地蹦出来,我五年才有了这么一个孩子,好不容易养到六岁,我不能看着他死!”她上前,袖口掏出一把菜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就道:“我自请去外头请郎中,若你不肯,我就死在你面前!”

老张抬了抬眼,他非铁石心肠,本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早就动了恻隐之心。

这会儿,老王也顾不得劝王婶子了,他可不能没了孩子连老婆也没了。他道:“老张,左右不过一句话,你到底怎么说?”

人群中,一人悄地退了出来,脚步飞快地朝后院子去了。

后院子里,只有两人,一人坐着闭目养神,一人站着眼神焦急。

“主子,奴才有事禀报。”

突兀的话传来,顾义熙睁开了眼,一双寒星流光溢彩,他微微前倾了身子,道:“何事?”

“主子,城里几个孩子得了重风寒,这下子不少人拾掇着老张开城门找郎中,看老张的神情,该是要答应了。”侍卫低头,他确认,一旦有人出了城门,三皇子被困的消息一定会不胫而走。

刘韬转了过来,他的眼瞟过那正在燃烧的第三柱香,脸色涨地通红,他道:“爷,你乔装打扮,我掩护你出城。”

第三柱香已经烧了三分之二了,他们不能这般坐以待毙。如今只好乘着城门打开的时候,硬闯了!

“让他们去,你去告知老张,孩子们是无辜的,要尽快。”

什么?

刘韬和侍卫同时抬头,愕然道:“殿下?”

月白的身躯离开了那块方椅,他清冷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两人,温厚的声音悠悠传来,“看来我是指不动你们了。难道还想叛了我不成?”

他一步一步靠近刘韬,那双白龙靴子带来的步伐沉稳,却如寒冰倾注而来,刘韬忙跪了下来,“奴才唯主子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顾义熙的脚步顿了下,他负手而立,对着两人道:“知道怎么做了?”

“是!”

与侍卫对视了一眼,刘韬走了出去。

城门头老张正凝视要说什么,几个人推搡着要老张做出决定。

张婆子却道:“你们别逼我当家的了,当初娄小姐在城东布施的时候,可是带着我们躲过了镇压,我们一行人都得死,没命活下来!”

她像是陷入了回忆,记得那一天,娄阳的士兵搜了过来,他们个个警惕,却止不住手心发汗,胡同口堵了个死,此时,有人开了门让他们进去躲了会儿,才活了下来。

后来,竟然还施粥赠柴。

人说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她还是一个深闺女子,就能有这大义,这令虚长了好几岁的张婆子汗颜不已。

她不能忘本。

有些人沉默了下来,这其中不少人受过娄锦恩惠,自然不想背信弃义。

老张闭上了眼,道:“都是有信义之人,人无信不立,不是我不愿意救孩子,而是今日一开城门,我老张无颜面对天地。”

不少人呜咽了起来,他们这个决定一做,那就是拿孩子的命与死神做赌注。

“开城门吧,三皇子下了令,该找郎中的找郎中,该救命的救命。不可耽误时辰。”刘韬无力地站在那,尽管如此,他的声音嘹亮,唇角却掩不住地有些颤抖了起来。

几乎是同时,全场的人愣了下,随即不知道是谁道:“快,把孩子带出去找,不要耽误时间。”

这个声音一出,全部的人才反应过来,他们纷纷过来,对着刘韬就道:“请替我们感谢三皇子,你们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三皇子。”

刘韬听了这话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几对夫妇抱着孩子上了牛车,孩子们都被厚厚的棉被盖了个严实,城门一关,刘韬这一颗心又再度陷入了不安。

思索了一会儿,刘韬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低着头穿过一条街来到了城中休憩的院子,人还未到,就听到一声温厚的嗓音。

“事情办得如何?”

墨色的窗前玻璃干净,倒映着一张俊美纯净的脸。狭长的凤眼透过窗户像是在思索些什么,殷红的唇一张,他清冷的眸子转了过来,“刘韬,我若走了,他们会对皇家失望的。父皇的江山得来不易。”

刘韬一愣,抬眼的时候正对上顾义熙看过来的目光。

幽深含笑。

刘韬知道,主子太了解自己了。他本想着乘着主子休息的时候把主子打昏了,偷偷送出去。可现在……

“我不会走的。一不能对不起娄锦,我一走,便是陷娄锦于不义,她拿粮柴到的时候,必然会因为看不到我而着急。二不能对不起父皇,我除了是顾义熙,还是父皇的儿子。”他笑了笑,三,他不能走,他想等着阿锦。这一点他没有说,只是眉梢眼角都微微浮动,那样子像是画中的人走了出来,对世人清浅一笑呢。

刘韬终究是撇了撇嘴,这世上最不要命的男人怕只有他了。

所谓生命如浮云,忠肝义胆,厚德载物,上善若水,造就了主子这样的一个男子。在大齐整个皇宫,刘韬是没见到第二个这样的“奇葩”了。

校场上的士兵们都集中了起来,随着为首的侍卫长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朝着城门而去。城门守卫一见如此多人,都忍不住皱眉道:“可有令牌?”

侍卫长皱了下眉头,道:“大胆!三皇子被城外乱民劫持,我奉太子之命,前往救援,耽误时间,你我担待不起!”

守门侍卫惊了一跳,三皇子被劫持?

又是太子下的命令,他哪里敢拦,只是皇上知道吗?

侍卫长见他迟疑,高声喝道:“三皇子高义,那些乱民如此胡作非为,难道还要姑息养奸不成?三皇子出了事,你去面对皇上的质疑?”

听他这么一说,守门的侍卫只好抬手,道:“放行。”

士兵们来到外头,就迅速朝一个地方跑去,空旷的一片农田路边有一个亭子,亭子里的男子身着浅黄色长袍,雍容华贵地披着黑色滚狐毛的轻裘,眯起眼看向这些人。

“见过太子殿下。”

整齐划一,震动着这片空旷的田野,银装素裹中,五百人分为五队,随着上马的太子快速奔跑了起来。

冬日的小树林被雪压得有些矮了,只露出些许的绿,其余的都素净地像是被天神造化了一般,秀丽无边。

一落雪噗通掉下,砸在了一行白衣袍的人身上,他们头顶着白帽子,背上背着弓箭,沉着地前倾着。

 第一章 给我抱抱(索抱进行时)

第一章给我抱抱(索抱进行时)

整齐的部队从远处过来,震天动地的脚步声引得荒原之中的草都露出了点点颜色。

几匹马儿在前头废弛,其中一匹加快了脚步,迅速窜到了太子身旁。这人清瘦的身子向前倾了点,贴着太子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太子皱了下眉头,抬起手,拉住马缰。

手下侍卫长喝了声停,全部的人都停了下来。

太子长着一双浓眉,他的皮肤略黑,皱起眉头的时候,整个人好比一个活阎王。

“你认为此行有炸?”

那清瘦的人点了点头,认真地问了一遍,“太子,您这消息来源于何处?”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娄锦的亲爹娄阳,在牺牲了万宝儿之后,皇上再次委以重任,军衔虽比之前低了点,但这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他私底下自请了万贵人一次机会,得了万贵人许可就在太子手下做事。

一面是想着讨好了万贵人,另一面自然是想在两方相斗的时候捞取点好处。他得意地挑了挑眉,从不做亏本生意的他自然想得周到。

太子看了他一眼,撩开头上的帽子,他道:“你有何疑问,大可说明。”

“太子,三皇子出发到我们得到消息不过就一个半时辰不到,就算得知他被扣押,那最快传来消息的时辰也改是两个时辰。您不觉得奇怪吗?”

他看向太子,如果这个消息有诈,那不是身临陷境了吗?

太子顺着他的思路想了下去,若是有人故意引了他来,必然是做好了万全之策,若是这帮贱民与老三合作,引他入内,一句歼灭,老三再反咬一口,那他是赔了名声又没命。

只是,前方到底是怎样的情景,若是老三没与那群贱民合作,这可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父皇那么宠爱老三,虽然他现在贵为太子,可父皇心机哪里是他能够猜到的。

侍卫长瞪了娄阳一眼,他冷冷笑道:“想不到娄阳易主了,还这么为前主人着想。我与太子岂是那贪生怕死之人,此下除去三皇子,这天下还有什么人有能力与太子一较高低,便是皇上也无能为力。我当真以为你投靠太子是为太子着想呢,你要知道,你这个杀妻上位之人形同丧家之犬,若非太子仁慈,收留了你,替你在皇上面前说了好话,你以为你能快活多久,哼,不自量力!”

侍卫长是太子面前的红人,对于娄阳这种朝三暮四之人最为痛恨不耻,说话更是一针见血,没给娄阳留半点面子。

娄阳的脸涨地通红,藏在袖中的手早已经握成石头一般的拳头,只是他忍而又忍,对上太子扫来的危险目光,他迅速爬下了马,不顾冷雪跪了下来,“太子的恩德娄阳没齿不忘,娄阳为太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请太子明鉴。”

太子低下头,见娄阳放在雪上的手冻得通红,娄阳似乎毫无感觉,只一双眼盯着自己,似乎太子不信就长跪不起一样。

“太子,这一年多来,娄阳没做过什么对的事,不就是镇压过一些乱民吗?能帮太子您分忧才是正理。我看,我们还是快点上马吧。”

低着头的娄阳唇角几乎咬出了血,不少步兵都看了过去,却又悄无声息地凝视前方,宛若没看到这一切罢了。

可娄阳太清楚了,军中军纪虽严,可士兵们大多无聊,私下里随口一说,他娄阳就是士兵们眼中最为不耻的男儿。他这十几年来的拼搏,却在这一刻忍受如此的耻辱,他要记得,要记得他们都站着,而他却跪着。

就在太子准备拉开马缰,驰骋而去的时候,空气中传来一声咻,侍卫长警惕地高喊了起来,可终究还是迟了点。

一支箭穿破长空,入肉的一瞬间太子并不觉得痛,听得娄阳一声护驾之后,只觉得胸口闷疼难当,肩膀处汨汨流血,他惊地躲了起来,道:“给我反攻,看看人都在哪儿躲着。”

娄阳爬了过来,站在太子面前道:“太子,有埋伏,消息有诈啊。”

似乎印证了娄阳的话,突然之间,一支两支甚至更多的箭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士兵们应接不暇,中箭而倒。

他们纷纷举起了盾,对着身后太子道:“太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太子看向肩膀那触目惊心的红,对上娄阳一脸祈求的神情,他的心剧烈挣扎了起来。

侍卫长握紧了手,如今若放了三皇子,便是错失良机了,这种机会可以不可再啊。“太子,您暂且回去,我与娄阳一道去。若杀了三皇子,必然跪请太子恩赐,若死,还请太子莫要心伤。”

娄阳觉得这侍卫长甚蠢,这明明是一个陷阱,为何还要朝里跳,竟然还拉着他一道跳。

他皱眉道:“侍卫长,您可听过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显然就是一条死路,您是太子身边最为倚重之人,往后大计还需要我们为太子谋划,万不可逞匹夫之勇。”

侍卫长越听就越怒,他冷笑道:“就如你一般,死了妻子而不报仇,丢了女儿而不寻找,被人抢了妻子还这般懦弱,我是办不到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

侍卫长嗤笑,真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没骨气的军人,这种人何德何能竟然曾经坐上参军的位置。

娄阳虽然一路扶摇而上是靠方芸儿和万宝儿的关系,可他也并非毫无才干,否则以方宏那般爱才之人,也不会那么痛快提携。

娄阳抽出剑,对着侍卫长道:“好,我陪你一道去。”他显然是怒了,这些仇他自然要报,而且早有计划,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目前必须要得到太子重用,若太子不信任他,那么他得到的不过就是一个空头的票子。

太子蹙了下眉,唇角缓缓勾了起来。“好。”

上了马儿,娄阳尽力躲避箭雨,发现这些箭是从小树林而来的,他便道:“全部的人听令,绕道走!”

“是。”

侍卫长高执鞭子,啪地打在了马臀上,喝道:“都跟我走。”

见人都绕了道,小树林的一行人站了起来,其中一人眯起眼看这些人,唇角微微一张,“不知道娄锦那进行地怎么样了?”

守了这么长时间的几个农夫都有些累了,香就快到头了,他们时不时看向外头,却依旧看不到人,他们着急地看向老张,看看老张如何想。

老张黝黑的脸有些沉,若是娄锦还不回来,他能怎么办?难道真拿三皇子去给皇上交换条件?

他摇头一笑,他请皇上找娄锦来,不就是怕被赶尽杀绝的么?如今若真如此大胆,即便皇上原是想安抚,后面只怕也是杀无赦了。

突然,不知道谁道:“快看,有两辆马车。”

老张他们纷纷朝外看去,果然有两辆马车从远处过来,在这冰雪曼成的世界显得尤为突兀。那马车的速度不是很快,却是离这城越来越近了。

“城下的人是谁?”老张一声高喊。

一个女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笑盈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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