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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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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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人不得不说,千金小姐就如此金贵,走两步都能扭到脚。

还扭地如此**。

看紫晓脸上精致的妆容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狼狈的一脸土黄。

栖人也很是无奈。

皇后眯起了眼,自己崴的?

怎么回事?好好地竟然自己崴到?

这孩子身体不太好啊。

紫晓听着栖人说的话,脸上一阵扭曲,可见皇后转过来的目光,她也不好解释,她自己装崴,被娄锦算计成真崴,这事让姑姑知道了,并不是怪娄锦,而是怪自己没了脑子。

失了姑姑的信任和看重,她还有什么?

索性,这个亏便自己吃了。

阮太医看了许久,才道:“这伤挺重,乃是粉碎性骨折,我让医童去太医院拿好木棍和药过来。这伤得在床上躺上三个月,才能好。急不得。”

什么?

粉碎性骨折?

三个月?

紫晓险些晕了过去,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皇后愕然道:“阮太医,不就是崴了脚吗?怎么会变成粉碎性骨折呢?”

“回禀娘娘,粉碎性骨折是因为骨头不够坚硬,民间不少百姓因为摔了一跤,本以为只是扭了脚,可发现内里已经骨折,都是因为骨骼的营养没有补给上。我会开一些食补,多是给骨骼补充的。”

阮太医的一席话让皇后眉头直跳,那下个月初五的婚礼?

紫晓猛地一拳打在了床上,好一个娄锦,原来只以为是一个报复,报复她将娄锦的玉佩丢向水潭,可没想到,她竟然还想到了这个后招。

那才短短的时刻,她竟已心思百转,让她的婚期延后!

阮太医叹了口气,他有一些话怕是不能说出口了。

因着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不仅不好下床,吃喝都在床上。

而那些药膳营养充裕,三个月不少人会胖起来。尤其是都呆在床上,什么都不动之人。

可若是不吃药膳,一百天算少的,有人躺在床上半年都下不来。

他忠于自己的医德,也不过是胖了些罢了,挺好。

皇后看了眼紫晓,无奈地让太医下去了。

竟这样不小心,崴脚竟然崴成了粉碎性骨折!

“你且好好休息,我会通知三皇子,让他时常来看你。”紫晓摇了摇头,三皇子平日里公务繁忙,皇上似乎安排了不少事给他做,如何能时常来看,倒不如让娄锦来,分开他们二人,她才安心点。

“姑姑,让娄锦常来便是,就说是同窗之情,来这坐坐也好。”

皇后点了下头,紫晓的顾虑不错。三皇子虽极为重义,可也难保娄锦这丫头使点什么手段。

想着三皇子为娄锦这丫头做的荒唐事,皇后也微微有些恍惚,叮嘱了紫晓好好休息,便不再留在这。

很快,娄锦便听到了紫晓粉碎性骨折,已经在床上下不来的事。

刘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中闪过光芒的崇拜之情,当时他虽离得不算远,可娄锦的动作自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刘韬清楚,娄锦小姐用上计谋来,可是会毒死人不偿命。

他不得不拜服,紫晓小姐要在床上三个月。

而皇后方才也向皇上禀明,将婚期延后了。

啧啧,不得不说,娄锦小姐一上场,就给紫晓一个冷不丁的一击,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娄锦收拾了下,便把几道符挂在了门前。

一道是顾义熙送的,情意绵绵。

一道是她与顾义熙一道求的,她记得在观音庙前他们二人对观音许愿,希望,这东西能通人心,改变当下。

将顾义熙写的咏蜂的诗挂在了墙上。

将顾义熙送给她的那个画,日出东方给挂了起来。

所有的都做好,她才坐在了床上,拿出腰间的香囊。

寻思了会儿,她才把香囊打卡。

里面有数张纸条,她掏出其中一张,打开来看。

心思百转,想到了他说,“想我的时候打开来看,不要太过想我,这锦囊小。”

她笑了笑,看向上面的字。

“阿锦,我已经准备好了聘礼。想我的话,便告诉阿狸,阿狸会告诉我。”

娄锦的眼缓缓湿润,聘礼?

脑海中浮现出顾义熙骑马来到城门之下,抱起她逃离众人的模样。

她摇了摇头,这锦囊她现在看不得,越是看下去,便会心痛不已。

他若不是因为救她,如何能得了那血块,又如何能失忆。

她收拾了下自己,这才带上粉笔,将胭脂水粉抹好,才走向顾义熙的书房。

许是灵芝和雪莲的味道混合起来格外清香,她素来不爱涂抹这些东西,可也觉得皮肤极为光滑,她一次用量不重,只待在为三皇子红袖添香之时,能让他多恢复些。

书房的光线极为明亮,虽是午后,可暖阳焦黄,从窗口射入,打在那广袖徐白的长袍上。

映出他健硕的双臂和有力精瘦的身躯。

他站着摊开一卷奏折,不断批阅着,神情肃然,却极为认真。

乌黑的长发垂坠而下,俊朗的眉目下殷红的唇紧紧抿着,俊美无俦地站在那,似乎没有发现娄锦的到来。

娄锦看他执笔之时,犹如岩壁上的青松,挺拔,俊美。

她脚步轻缓,来到他身边之时,一抹幽香扑鼻。

他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仿佛一瞬间清明了许多。娄锦将墨研开,浓稠的墨香伴随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在他的四周泛滥开来。

墨汁浓稠,娄锦微微侧着头,笑而不语。

直到晚上用膳时间到了,顾义熙才停下来,他眉头微微一皱,看向站在一旁的娄锦。

她竟也这样站着陪着自己这么久?

几个嬷嬷将饭菜送了进来,娄锦便退向一旁,道:“三皇子夜里可还要读书?”

她是来侍读的,若和读书没什么关系,按道理,她可以不用在前伺候。

“夜里不读。”他回道。

娄锦眼中划过一丝失望,可她明白,一些事急不得。这便退了下去。

那碧青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回廊的尽头,那素白的手在头上一抽,只见那如瀑的长发缓缓垂了下来,长而浓密,乌云一般,朦朦胧胧,又极为乌亮。

微风吹起她的发丝,她仿佛踏着黄昏离去,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散粉一般。

顾义熙猛地站了起来,心微微一痛。

这种感觉仿佛在梦中,那种揪心的疼痛,那样来自灵魂中的思念仿佛被压在了心底深处。

那里似乎掀起了惊涛骇浪,海啸一般肆虐狂吼。

他的头,蓦地一痛。

血气翻涌,他的异状让刘韬心惊,那些看着娄锦背影而陷入迷惘之中的人被刘韬的叫声吓到,回过头来才发现三皇子似乎头疼地很。

华清宫上下都紧张了起来,就在刘韬想着要不要找太医之时,顾义熙摆了摆手,他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好在殷红的唇似血。那清亮的眸子依旧黑亮深邃,这才让众人放心下来。

阿狸从他的胸口钻了出来,适时地朝他尚未用过的碗上舔了舔,又在拿筷子那又舔了下,这才躲进了他的衣襟里。

三皇子微微一愣,这才道:“阿狸饿了,来,到桌子上来。”

阿狸扫了眼这些珍馐,却想着娄锦做的那肉,令狗**啊。

见阿狸似乎不太想吃,三皇子便也没再叫它。

只是吃了饭之后,他便觉得脑海中有些混沌的地方仿佛清明了起来。

只是,这种感觉并不明显。

他命了人将饭菜送到娄锦那,娄锦刚回到屋子里,便思索着方才用笔墨的时候,药量应该可以。

方才娄锦带去了自己的墨松,那墨松她也注入了一些药,虽不多,可足矣让三皇子时常闻到。

如此下去,长久用了之后,药效必然能透其血脉。

门上传来了动静,“娄小姐,我是小鱼,乃是华清宫中负责给您送饭的宫女。”

原是晚膳时间到了。

娄锦打开房门,那唤作小鱼的宫女面上带着腼腆的笑,她似乎对娄锦很是好奇,看了娄锦两眼,便将菜篮子打开。

待她看到里头的饭菜之时,她的神情愣住了,反复擦干了眼,有些不安地将饭菜都拿了出来。

两盘菜,一盘只有芝麻点多,菜少地可怜,而饭虽不少,可却是冷的。

娄锦看那小鱼,小鱼一张脸几乎都白了。看来是吓得不轻。

“娄小姐,我没有偷吃您的饭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些……”她记得就要哭了出来。

娄锦却道:“负责华清宫厨房的人是谁?”

“王公公。”

好大的胆子!

原来是他,就是昨天那云嬷嬷的对食。

她眯起了笑,然而,那眉梢眼角仿佛都染上了危险的味道。她又道:“你是哪一年入宫的?”

小鱼惊慌地跪了下来,“小鱼上个月才入的宫,姑娘明鉴,小鱼没有偷吃您的东西。”

娄锦点了下头,原是如此。选了一个刚入宫什么都不太清楚的宫女给自己送饭,若是自己追究起来,不过是打杀了一个没根没底的新人宫女罢了,若自己不追究,那些厨房中人便会习惯了克扣她的饭菜。

他们倒是没胆子朝自己下毒,许是知道了自己医者的身份。

娄锦让小鱼起来,便道:“你下去吧。”

小鱼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见娄锦目光柔和,心中微安,这才道:“娄小姐,您吃小鱼的吧,小鱼的虽然不丰盛,可能管饱。”

看小鱼那一副模样,便知道她还在自责。

娄锦道:“不关你的事,更何况,宫中事务繁忙,没吃好休息好,便容易出错。宫中出错小则罚跪,重则要命。你是新人,更要小心警惕,莫要失了分寸。下去吧。”

小鱼微微一愣,忙跪了下来。

朝娄锦施了一礼,她眼眶微热,这入宫一个月,她便是战战兢兢,老嬷嬷时常掐她,公公也要求她做对食,她总是担惊受怕地躲着,可以为今天犯了大过,即便饭菜不是她克扣的,可王公公必定也会赖定她偷吃的。王公公历来狠戾,上次有个宫女少端了一盘菜就被毒打三十大板,人一下子就瘦了十几斤,不成人形。

她叩头道:“多谢小姐提点,小姐放心。您的饭菜是小鱼送的,小鱼不会让您失望的。”

话一落,她便拿着饭篮子朝外走去。

娄锦见那身影,心中对小鱼这个宫女却动了恻隐之心。

她低下头来,看了眼那残羹冷菜,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鱼走了进来,将饭菜收走之时,娄锦道:“去把你们王公公找来,我有事要问他。”

“娄小姐,您在宫中……没什么靠山,王公公怎么会来?”就算是固伦公主她也已经外嫁了,宫中各种关系盘根错节,王公公又如何能听她的,召之即来?

娄锦歪头笑道:“你尽管把话传了,他会来的。”

小鱼有些不信,可还是回去了。

此时,大厨房内,王公公挺着肚子,负手而走。

许是在宫中多年,又吃了不少好东西,他的皮肤光滑红润,虽已是知天命之年,可保养极好。

一个小宫女冲了进来,道:“王公公不好了,云嬷嬷晕了,还口吐白沫,您快过去看看吧。”

王公公一愣,道:“人在哪儿,快带我去!”

云嬷嬷乃是王公公的对食,二人从少年时候便互相扶持,后来经历了许多,云嬷嬷事事为了王公公着想,王公公对云嬷嬷很是关心,这在宫中并不多见,可一向跋扈的王公公着实对云嬷嬷很是看重。

这一听到消息便随着宫女走了出去。

屋内,云嬷嬷躺在床上,眉头紧蹙,痛苦不堪地喘息着,时不时吐出两口白沫,一双眼都睁不开来。

“怎么回事?”刚入屋的王公公盯着一旁送人来的两位嬷嬷,脸色很是阴沉。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晚上回来用膳的时候,发现她整个人很不对劲,抖得厉害。我们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怎么会突然这样?

云嬷嬷的身体一向很好,这样子看过去不像是病,倒像是中毒了,他眉头一皱,道:“她今天可有与谁发生了冲突?”

两个嬷嬷一愣,随即想到了娄锦。

“这……就一早查看娄锦包袱的时候,云嬷嬷想要娄锦的玉佩,后被娄锦扣住手腕……”

王公公立刻看向云嬷嬷的手腕,这一看,脸色便是一变。

手腕上两道青黑,淤痕很大,这俨然是中毒的症状。

娄锦竟下毒了?

王公公心中一急,内里早已经暴跳如雷,如火焚烧。见云嬷嬷已经在吐着,王公公转头就要去找太医来。

他冲了出去,见小鱼朝他这里走来,提着菜篮子的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王公公正烦心,想着方才就应该在娄锦的饭菜里下毒,而不是克扣这么简单。

“王公公,娄小姐说要见您。”

“不去。”他即刻就想去找太医,娄锦如此手段,一入宫就给他身边的人下药。过于狠毒了!

小鱼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就说这王公公是不会去的。

费了一番功夫,王公公请来了太医,太医给云嬷嬷诊治了下,道:“这是中毒了。”

他斩钉截铁,可是……“只是中了什么毒,我查不出来。看这下毒的手段也极为高明,如若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毒,我也没办法解。”

王公公愣住了,竟没办法解?

云嬷嬷重重咳嗽了声,脸色又苍白了两分,太医把脉道:“得快,按照这样下去,迟早得没命。您要是知道下毒之人,一定要问她是用了什么毒,我才好解。”

王公公脸色一沉,道:“我去去就来。”

他脚步极快,脸色沉地几乎可以拧出水来。过往的宫女太监纷纷低下头来,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夜幕降临了。

视线所到之处都暗淡无光了。娄锦将蜡烛点上,这才拿出自己又采购的一些医书看了起来。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很重很急,娄锦唇角微微一勾,放下书来,挑了挑蜡烛,她眉眼含笑,道:“来了呢。”

门上的重重声响传来,娄锦道:“请进。”

王公公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他脸色极为不善,见到娄锦便道:“传闻娄锦姑娘心善地很,没想到传闻不如亲见,还请姑娘交出解药。”

半晌,没有任何回答。

娄锦已经半侧着身子坐在了桌子前,她挑着蜡烛,似乎在做一件极有意思的事。

良久,直到王公公的耐性几乎消耗殆尽。

娄锦才道;“多谢王公公今天的饭菜,只不知道皇宫如此之大,国库中的银两数以万计,全偏偏无法给我一顿饱饭。不过,我素来大度,也不与王公公计较这事。王公公也不用亲自上门道歉,无事的话,还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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