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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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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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他一起的人,再如何纯白,那都是个男人!

练习了一日,娄锦只觉得手就要断了一般,顾义熙拉着她坐在一旁,只低着头,拉起她的衣袖,那手臂雪白若藕,他揉捏着,动作很是温柔。

娄锦却心头一跳,正要抽回那手,却听得他略带责备的声音。

“阿锦,不捏捏明天会痛。”

手上传来的酸痛让她眼眶微微一红,她也顾不得如何,只对着顾义熙道:“你往后要是敢娶别的姑娘,我就卸了你的胳膊。”

难得的彪悍!

顾义熙愣了下,随即笑道:“好。”

娄锦撇了撇嘴,只觉得手臂上的痛略减轻了些,自舒服地半眯上眼。

顾义熙揉捏着这细嫩的皮肤,一双眸子渐渐变暗。

他顿了下,蓦然又撇开了头。

此时刘韬走了过来,递给顾义熙一瓶子东西,扫了眼娄锦这副享受的模样,再看三皇子一副无怨无悔,还悠然自得的模样,暗暗摇了摇头。

爷何苦自甘堕落于此?

娄锦正享受着,突然觉得手心一凉,她微微抬眼,见着顾义熙那微微低头的侧脸,半高的长发被他用一支玉簪绾起,其余的长发自然垂下,一缕擦过她的手背,她蓦地一抖,却看到他专注的白皙侧脸,那星目下高挺的鼻梁和那殷红的唇。

不知道是不是被娄锦盯地久了,他回过头来,娄锦回避不及,被抓了个正着。

乌溜溜的黑眸子转了转,又转了转,最后看向她那白腻的手。

“可还疼吗?”他问道。

娄锦并不觉得疼,只原来手心处的灼热被一股温凉代替,她看了过去,才发现顾义熙在她的手心上抹了药膏。

她眉眼一闪,唇角不觉缓缓笑开了一朵花。

“你怎么知道我手疼?”

顾义熙不答。

娄锦再接再厉。“你曾经给别人擦过没?”

顾义熙依旧不答,只是那长长的睫毛微微上提,看了娄锦一眼,手下的动作微微一重,疼地娄锦倒抽了一口气,闭嘴不言了。

就在这时,娄锦看见一个身影出现在那林子外。

流萤正焦急地看了过来,那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娄锦忙站了起来,走到流萤身侧,她才问道:“怎么了?”

“小姐,绿意传了消息过来。梁贵人不知为何要被太后赶出慈宁宫。”

娄锦愣了下,她面色微微一变,回头看向顾义熙之时,只道:“明日我在城东雪山下等你。”

顾义熙清冷的眸子一闪,笑了笑道:“好。”

赶到皇宫之时,已经入了夜。

流萤走在她身后,心中很是焦急。这会儿见娄锦疾步走着,才想起小姐还未用过晚膳呢。

“小姐,奴婢这还有几个桂花糕,要不要垫垫肚子?”

娄锦的脚步不停,却是摇头道:“流萤,你快吃点。”

到慈宁宫之时,四周灯火辉煌,倒影在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却觉得四处都在狰狞着,咆哮着一般。

见着李公公站在慈宁宫外,娄锦忙副了下身子。

李公公见着娄锦来了,犹豫了下,才道:“萧贵女来了。”

“公公,我本是要入宫给梁贵人诊治的,来到此却被拦在了门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公公看了眼里头,道:“宁贵人举报梁贵人流产隐而不报,而太后要请太医来诊治,梁贵人却多方阻拦。太后这是要发怒了。”

娄锦闻言,心中略微一定。

这么早被太医诊治出来,并非善事。

更何况,她与梁娇本意是要得太后私下里的照顾,可不想把这事这么早搬上台面。

她再次给李公公福了下身子,道:“烦请公公代为通传。”

李公公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拐了进去,不一会儿便传了娄锦进去。

太后见着娄锦,知道她是来为梁娇说情的。

自然是冷着一张脸。

娄锦一入堂,便见着地上那一团血污用衣。正是她让绿意掩埋的。

她冷眼一看,见着那宁贵人站在太后身旁,一脸趾高气扬。

想来,万贵人是留不下梁娇了。

许是这血污之衣只暂时打消了她的疑虑,可见梁娇日日在太后这,便拿了这衣服来试一试了。

娄锦行了个大礼,“锦儿见过太后,太后娘娘万安。”

太后眯起了眼,“起身吧,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娄锦半敛着眼,“回太后娘娘的话,锦儿是来给梁贵人诊脉的。”

“哼,好一个诊脉,我还没治你一个欺上瞒下,欺君之罪,你倒是来了!”

 七十九章 咬舌自尽

七十九章咬舌自尽

娄锦微微抬头,眼中带着几分不明,“还请太后示下。”

“梁贵人到底有没有流产,你是她的主治医女,你来告诉哀家!”她怒目而视,盯着地上那一摊血衣,脸色颇为凝重。

娄锦再次看了眼那血衣,坚定不移,“太后,这虽是梁贵人的衣服,可这衣服上的血迹却不是梁贵人的。”

她说着,看了眼绿意,绿意心领神会,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太后,都怪奴婢。这衣服上的血迹乃兔子的血。那日奴婢正帮着梳理贵人的衣服,那只兔子跑了进来,乱撞一番,奴婢生气,收拾首饰的时候不小心刺了兔子,那兔子的血当即就留在那衣服上。不信,太后可以到后院子去挖,我把那兔子埋在了后院子里。”

太后狐疑地看了眼绿意,“兔子?”

“是的,太后。锦儿小姐前些日子送了只兔子来,说是陪梁贵人解闷。”

绿意信誓旦旦说着,心底却是一紧。

好在前些日子流萤派人送来了兔子,要不然这事还真掩盖不过去了。

太后摆了摆手,几个宫女走了出去,不久,就见着他们回来,朝太后点了点头。

太后看了绿意一眼,“既是如此,你为何要把衣服埋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让兔血染到衣服上,本是罪该万死。可梁贵人连着陪太后一起吃斋念佛,也沾了菩萨心肠,一心要为死去的兔子超度,也放过了奴婢。就让那衣服也埋了,与那兔子一起超度了。”

太后闻言,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梁娇。

想起了这些日子梁娇服侍地体贴,诵经念佛之时也少有的虔诚。她走了过去,扶起梁娇,“你呀,这么点事何苦呢?”

太后扫了眼宁贵人,就这样的事也够你们捕风捉影的!

宁贵人被看得一惊,忙低下头去。

只不过,她今日这番大动作,如何都不能空手而回。

她谄媚一笑,对太后道:“原来是一番误会啊。那可真是臣妾的不是了。太后,既然这事都惊动太医院了,不如就让太医来诊治一番看看。”

太后笑着拍了拍梁贵人的手,也点了下头。

梁贵人入宫不算短了,却一直没有传出什么好消息。

她忘了,这些日子以来梁贵人一直住在坤宁宫,皇上可都没过来呢。

梁娇低下头去,她看了眼娄锦,见娄锦点了下头,她当即泫然欲泣,“姐姐这是在开玩笑呢,我与皇上数日未同房,姐姐这是在拿我寻开心不成?”

白丝手帕已经沾湿,梁娇俨然一副担心失宠的模样,太后看得心中一疼,这才想起皇上这些日子真是一直留在万贵人那呢。

她瞪了宁贵人一眼,宁贵人这会儿是如何都不敢抬头了。

“宫中难得平静,总有些人不让哀家有个安生日子,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大好的晚上。”

太后下逐客令,宁贵人只好功败垂成,灰溜溜地回去了。

出了慈宁宫,她暗暗淬了一口,“晦气!”

娄锦被梁娇扶了起来,太后这会儿看娄锦的脸色也好了些。

“你这些日子往宫里跑,国子监的学业可有落下?”太后任梁娇扶着,坐在了六角漆金拔步床上,她看着娄锦,烛光打在了娄锦的脸上,暖黄的色彩把她红润雪白的容颜照耀地很是柔和娇媚。

太后看了眼,笑道:“出落地要比你娘好看了。以前看你只觉得你与你娘长得如出一辙,今日看你,更觉得像一个人。哀家这记性不好,倒是觉得这眉眼像……”

娄锦听着,面上应着笑,心中一个咯噔。

她生怕太后嘴里说出一个她此刻绝不爱听的名字。

太后顿了下,她不觉深深看了眼娄锦。

娄锦怎么与娄蜜的眉眼略长得像?难道是久不见娄蜜,产生了错觉?

太后摇了摇头,没继续深想。

她转头看向梁娇,“皇上这些日子是少来看你了,你连日里陪着哀家,委屈你了。”

梁娇心中一急,她这孕期还不到三个月,是万万行不得房事的。她忙跪了下来,“太后娘娘这说的是什么话,臣妾不比那些出身贵胄的妃嫔,自来不敢与她们同争**,太后如活佛,留在太后身边能清洗我这泥污之人,也跟着行善积德,为皇家祈祷,为皇上祈祷福泽延绵,血脉不息。”

梁娇低头,那恳切的模样不假。

倒看得太后心中一震,她连说两个好字,拉了梁娇起身,心中却暗暗下了个决定,往后要对梁娇好些。

梁娇看了眼娄锦,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她以为,今日她就要被那宁贵人拆骨入腹,从此万般小心,防不胜防。

即便她愿意日日与那些人周旋,怕她的精力也撑不到孩子出生之时。

可方才,娄锦尚未入宫之时,她便收到了娄锦传来的帕子,那上面的字句,全然是娄锦所教,那兔子……

据说,是前日娄锦拿来试药的兔子。而这一切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排妥当。

她心中微微一个撼动,却如何都无法摆脱娄锦运筹帷幄,掌握全局的形象。

太后留了梁娇一会儿,便称自己累了。

梁娇与娄锦一同出了主殿,两人走到偏殿之后便屏退了众人。

梁娇这才红了眼眶,眼泪夺眶而出,她凝视着娄锦,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娄锦,我以为我今日就算躲过了宁贵人,也躲不过万贵人。这样躲,究竟何时是个尽头,我地位卑微,又不是达官显贵的后人,她们为何如此容不下我。我生了孩子,左右也只能是个皇子公主,那是如何都当不上太子的…。”

娄锦拉了她坐下,屋内并未点灯,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窗子,照在了两人的裙摆上。

月光折射出娄锦此刻的容颜,淡漠冷静,就与今夜的冷月一般,平静地就与那秋水共映。

“我们躲,定是躲不起的。好在,太后对你上了心,明日里,你便去万贵人那示好,我知道你不愿意,可如今这是唯一能度过这前三个月的办法。还有,我这有一味草药,你明日炖了鸡之后就送去给万贵人吃,记得要细察她的神情,回来告知与我。”

她说着,把怀中的一味药草递了上去。

梁娇一愣,“这,这不会是?”毒药吧!

娄锦摇头,“这是一味好东西,名唤马齿苋,功效居多,只不过孕妇吃不得罢了。”

“你怀疑万贵人怀孕了?”

“不,我只是在验证一件事罢了。”

望着手中的那味药草,娄锦心中微微一动,从蓬莱岛回来后,她心中的疑问有增无减,本不愿意对万贵人出手试探。

可娘的蛊毒,梁娇的委屈求全,若再继续任她发展,无异于姑息养奸。

梁娇望着床顶,心中一阵悲戚,寂静中,她问道:“娄锦,我爷爷还好吧?”

娄锦点头。

“明日便是他大寿了,可我不能回去陪他过寿。我以前总觉得就我们祖孙二人过一辈子,日子未免太过清苦。他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生意,我每日担惊受怕,可他年纪大了,未免祖孙二人若回乡下耕田,怕没两年我们都要累病了。可现在,要见他一面何其难。”

她说着,泪流满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哀伤的味道,娄锦听着,并不插话。却微微低头,对上了梁娇的侧脸。

“爹娘早死,我的家支离破碎,我知道爷爷做的事不会一帆风顺,所以入宫之时,荣华富贵并非我首选。宫中日子久了也就乏味了,好在上天赐给我一个孩子。娘曾说孩子是生命的延续,我这孩子到来可不就是可怜我这孤苦的孩子。只是,爷爷只能听到我的消息,却如何都看不到他的曾孙了。”

“梁娇。”娄锦忍不住打断了她,梁娇听着,隐隐抽泣了起来,她却没有再说话,她知道一度地怨天尤人,在这皇宫之中便是死路。

她想要生存,她想要爷爷在有生之年能看她们母子一眼。

这么简单的要求,却要她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娄锦沉默着听着她的呼吸,直到那呼吸变得平静,渐渐地变得绵长,她才提起了脚步。

而此时,她的脚步却那般沉重。

重如千斤!

是她引梁娇入宫的,梁娇如今的苦,有一半是源于自己。源于自己的私利。

夜里的春风吹着树影摇摆,如人似鬼一样张牙舞爪,娄锦看着那影子,渐渐悲从中来。她如何不想与前世一样活得毫无心计,活地恣意洒脱,可那个后果,叫她如何承担得起!

绿意给她披上一个外套,在她身边走了许久才道:“小姐,我会照顾好梁贵人的。”

娄锦点头,这会儿绿意才把来意说明,“小姐,羊馨咬舌自尽了。”

娄锦忙转过头来,她一双明亮的眸子微微一闪,“娄阳呢?”

“羊家的人已经通知了京兆尹,娄阳被扣在了羊府。现在羊馨还在抢救,人现在昏迷不醒。”

“娄城可去了?”

“去了,羊府不放人。说要等羊馨醒来。”

 八十章 温泉泡澡,有爱

八十章温泉泡澡,有爱

娄锦停下了脚步,她抬头看了眼这一轮明月,她笑道:“绿意,你说花好月圆,是不是表示一切美好的正在开始萌芽?”

绿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她并没有回答,只期待着,希望一切会越来越好。

回到国子监之时,流萤还未睡。

那黑漆漆的门前站着的正探着身子看来的不就是流萤吗?流萤一看到娄锦便迎上前来,帮着把娄锦身上的披风给脱下,这就道:“小姐这个时候才回来,我都有好多消息没与小姐说,都睡不着呢。”

娄锦笑了笑,“难不成少说两句还能把你憋坏了?”

“那可不,以前我可没心思知道哪一家的谁怎样,现在我可是听着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便要想想,这可是跟了小姐才变机灵的。”流萤讨喜地把披风挂在一衣架上,然后递上温毛巾,便看了眼四周。

“小姐,羊府忙了一个晚上,听说人是救回来了,可是据说话已经不大说出口了,只用笔在纸上写了东西告诉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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