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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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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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照顾我娘定要小心些,我看奶娘这两日也把我娘照顾地挺好,这奶娘肚子里的孩子不小了,再过几个月也要生了。我这也不好不表示什么,对了,我这有一袋好烟,是大将军从西域带来的,这就送给她家当家的。”

说着,娄锦就从袖口里拿出一个荷包袋。阿葵接过手来轻轻一闻,悠然的香气迎面扑来,阿葵面露喜色,却强制压着,这道:“真是多谢小姐了。”

娄锦点了下头,也只是笑了笑便前往方芸儿的主屋。

临行前,乌嬷嬷略一回头瞥了眼阿葵,这便跟着娄锦走了。

“小姐,你怀疑她?”

乌嬷嬷低声的话语让娄锦神色微冷,“我希望我娘平安无事。外公那一袋烟乃是西域最是上品的雪雾,只要是男人,没有谁不觊觎的。只不过我在里头加了点料,兴许能起点作用。”

看得出来,阿葵对她那亲戚叔叔感情颇深,否则也不会那般喜悦。

穿过那色彩斑斓的紫藤帘子,便见一处小院,错落的几株迎春花,绿油油的爬山虎,还有墙角那紫红的三角梅把这儿装饰地很好。

小桃刚从后院的地方回来,一双白皙的手沾满了泥,红衣上有些脏了,小脸却洋溢着笑。见到娄锦之时,她忙行了个礼。

乌嬷嬷见她有些狼狈,却高高兴兴的,便问道:“这是做什么去了?”

“回嬷嬷的话,方才羊馨送了爷一个荷包,爷没当着她的面怎么了。只在她走了之后让我把那荷包给丢了。我这两日也不待见那羊馨和她那丫鬟,这一气之下只给它埋了。好出了一口恶气。”

小桃心思单纯,见那羊馨一张热脸贴着县公冷屁股,见她终于打道回府,恨不得早些把门关上,顺带在门上扎几只针,好在那羊馨下次敲门之时,痛地哇哇大叫。

乌嬷嬷笑了起来,娄锦见小桃一张脸微红,便扬唇道:“快回去换身衣服吧。”

小桃点头离去。

此时屋内传来了说话声,门咿呀一声开了。

方芸儿笑着走了出来,对着娄锦道:“怎么刚去国子监就回来了?可是又发生了什么?”

娄锦摇了摇头,她盯着方芸儿那张白皙透明的脸,眉头不经意一蹙,娘的脸色过于白皙了点,恍若没什么血色。

萧县公一直站在方芸儿身侧,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娘子这一身醋味给散了去,这会儿放下心来却见娄锦脸色怪异,不免多看了两眼。

娄锦笑着拉过方芸儿的手,状若无意道:“娘,我这不是回来看看羊馨是不是走了。爹虽然下过明令,可要知道人要脸树要皮,有些人不要脸皮了,自然是难对付了些。”

长睫微微一垂,低敛的眸子暗了暗。娘的脉相竟越发奇怪了。为何,这滑脉这么不明显?一会儿重一会儿轻的?

萧县公心头一跳,娄锦的神色虽然变幻极快,可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眉间的凝重,再看娄锦那紧紧扣住芸儿手腕的手,顿时心神一提,当即便有些慌了起来。

方芸儿不知其中二人心思,笑道:“我倒不怕她,只要你爹守得住,我们娘仨就原谅他,他要是守不住,我带着你弟弟去那观音庙过几天清净日子也挺好。”

“芸儿!”萧县公有些急了,芸儿这两日越发懂得拿捏他的痛脚了。

方芸儿笑了笑,这会儿才问起娄蜜的事。她自然清楚方宏此番出手,是要教训娄蜜。娄蜜断没有再留在羊家的道理,那该何去何从?

娄锦摇了摇头,谁知道呢?只不过有高阳在,怕不见得有什么好事发生吧。

她深深望了眼方芸儿,夜里要好好研究这一脉相。

此时皇宫之中上演了一场好戏。御花园的假山林立,参天大树环抱而立,落下几许余晖洒在了下方争闹不休的人身上。

“世杰,你知道娄蜜是什么样的女子吗?她何德何能一个区区弱女子当初怎么就救上了太后?我虽没说,可你应该知道。你与她相识十数年,难道还不清楚她的为人?如今要为她谋后路,难道你就这样自甘堕落!”高阳厉声喝道,望着他手中的信封,她心中一痛,本不愿意与他吵起来。可娄蜜千不该万不该找武世杰帮忙。

自甘堕落?武世杰有些愕然。是啊,他被娄蜜害得名声俱毁,锦儿也不要他了,皇上剥夺了他入仕的机会,若非高阳给了他一线生机,怕这国子监他也无法继续念下去了。

可,那日,蜜儿那般护着他,与那三皇子一比,他是高洁的梅竹,至少在蜜儿眼底,他还是极好的。若是以往,他或许不屑一顾,天子骄子,上天的宠儿。他什么都有。可如今,他有的是什么?功名利禄与他无缘,最为深爱的锦儿也离他而去,爹娘为了他的事操碎了心。

他叹了口气,带着淡淡的哀求语气。

“高阳,蜜儿她被诅咒传言所困。羊氏一门倒了,必然有不少人给她冠上诅咒之名。到时候她要如何自处?娄阳必定不会再要她了,此时她若不自救,必定生不如死。”说完这些话,武世杰显然是愣了下。他苦涩一笑,以前他何尝会管别人如何,尽管他中意蜜儿,可那时他极为自负。

高阳瞪大双眼凝视着他,半晌她摇了摇头,“所以,你这是旧情难忘了?你可曾想过我并不是第二个娄锦。她忍受了你多年来的欺骗,可我,一刻都不能!如若你现在把这信交给太后,那好,我们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她的话带着几分绝望,对他倾心,那是一次他喝醉之时无意表现出来的痴心。成也因为她人,败竟也是因为她人?高阳的高傲与自尊不允许她承认这个认识,然而,这一刻,伤心却比这耻辱更加刻骨铭心。

武世杰,那是她这半年多来,心心念念的一个名字。

在他最为颓废的日子,她隐瞒自己的行踪,生怕太后皇后的人找到自己,只为了陪着他度过最难过的日子。只为了他何时能正眼看自己,或许,终其一生,能得到他那声痴情的呼唤,也就足矣。她自认是一位公主,却并非是皇宫中最为得宠之人。母妃身份低微,又早亡,她不过是担着这公主之名,享受了荣华富贵。可自从见到几位姐姐都哭着被押去和亲,她便惴惴不安,偏偏一日一日成长,年龄将近,她无力多做什么改变,只每天愈加跋扈张扬,希望父皇看在她没有给大齐争光反而添辱之时,能留下她。

也因此,这一两年来,她极力争取在外,或许久了,父皇能忘了她这儿女儿,好让她在大齐发芽。

武世杰,是她唯一一个稻草。是爱也好,是生存的需求也要。她都不舍得,舍不得。说出那句话,她的心便是一阵不安。武世杰,你不要对不起我!

若是娄锦知道她心中所想,定是要喟叹。她从不担心这种背叛,而在被背叛之时,晴天霹雳,魂不归体。而高阳远比前世的自己来得聪明,至少她时刻警惕着,虽然累一些,可不至于绝望魄散。

武世杰怔愣地望着她,见她眼眶通红,心头莫名一疼。

高阳的手微微颤抖,武世杰,只要你为我留一次,我便不会再说这样的话。终其一生,我会永远守着我们的一切,只要你为我留一次!

天知道,高阳那般嚣张跋扈,心底却充满了不安全,那种惶恐不安尽管被压制在心底,却在她干涸的土地上扎根发芽,极力夺去她最后的一丝丝水气。

“我,高阳,你能等我吗?等我把这信送出去了,蜜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

“够了!”

高阳歇斯底里一喝,那双美目通红,一滴泪落了下来,她咬紧双唇,她本以为自己敌不过娄锦,可没想到,连娄蜜,她也比不上一分。

我没有等你吗?这半年多来,我陪着你,守着你,等你走出伤痛。可你呢,可有记得我一分一毫?人道只见旧人哭不见新人笑,可她却明白,这半年多的时间终究抵不过十数年的缠绵。

“你走吧。”

武世杰心头一紧,这些日子以来,高阳的悉心照顾在他的脑海中盘旋回绕,可娄蜜那哭泣哀求,那次与娄锦对诗之后更是险些没有立足之地。他……

高阳瞪着他,见他还在犹疑,甩手就走。

“高阳!”

御花园只剩下一片清冷,高阳的身影已经远去,武世杰咬了咬牙,见一个宫女经过,便递给她一锭银子,把那信交给那宫女吩咐了两句就立马追了高阳而去。

看着离去的武世杰,绿意把那信收入怀中,只能说天下总有这么巧合的事,武世杰这信哪里都不送,竟然让她递给太后。绿意蹙了下眉头,打开那信看了起来。

“竟有脸让太后给她指婚?”

绿意忍不住淬了一口,当初娄蜜好不要脸,抢了小姐的男人,如今还想如何?

她把那信收了起来,等着交给小姐。她倒是也想看看娄蜜这被人踢来踢去将会落在哪个倒霉之人身上。

这几天请了假,办了个婚宴,真是够累,所以,打算好了,这一辈子只嫁一次,太累了。经不起操练。

 五十一章 踢出羊氏,滚回娄家

五十一章踢出羊氏,滚回娄家

清心楼中二人焦灼地等待着结果,苏嬷嬷倒了杯茶,递给一脸毫无血色的娄蜜,见外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不由得皱起眉头。

看着武世杰对小姐尚还有情谊,这会儿信应该是送到了太后娘娘手中,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娄蜜脸色凝重,被子下的手早已经把传单拽成了张牙舞爪的模样,可恨自己被娄锦一气就气病了,而私下能用的靠得住的也就苏嬷嬷一人。她……

这会儿要找人去打探一番,竟发现没一人可用。

苏嬷嬷皱眉苦思,突然眉头一亮,道:“要不然奴婢去找正德少爷吧。”

娄正德?

娄正德被娄锦设计,未婚之妻送与他人之手,他会甘心?

娄蜜点了下头,苏嬷嬷这就走了出去。

望着苏嬷嬷离去的背影,她心头五味杂陈,羊氏出事这么久了,爹爹也没来国子监来看她。她病地连床都下不了,爹爹竟也无心来看一看。

从小到大,爹爹多么疼她,不知因何至于斯?

而娄锦,本是人人唾弃的野种,自己是名正言顺千金闺秀,如今,不知道是时空倒戈,还是命运蛰伏,她娄蜜竟是被人踢来躲去的老鼠不成?

一切,都怪在那不该她承载的命运。从相国寺被那些恶贼污了身子,与娄锦那贱人的娘一样的开始,可方芸儿得了爹爹的媒聘,而自己得了什么?

曾经她嘲笑方芸儿与娄锦两母女,背地里更是视他们为粪土乞人,可……

她美丽的眸子凝成了一道冰冷阴森的琥珀,四肢开始变得冰冷。

苏嬷嬷在马厩那找到了娄正德,见娄正德在前,她微抿着唇,脑海中浮现在娄府之时,夫人就十分不喜娄正德,窦氏对夫人总时不时冷嘲热讽一番。以前,夫人在他们眼里就是上不得台面之人,如今夫人已殁,她一个没了旧主的老奴真能说动娄正德?

娄正德喂了马转过头来正见苏嬷嬷望着他出神,他冷笑了下,道:“真是少见啊,苏嬷嬷来这儿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苏嬷嬷皱眉,点头道:“老奴见过少爷。”

“呵!万宝儿一死,娄蜜和你二人躲得比谁都快,这攀上高枝了何须再理会陷入泥潭的娄家上下?”

“少爷,你也是聪明人,难道这事是何因由你不知道?夫人被人陷害,若不另寻出路,如何给夫人报仇。娄府受诅咒一事,这事一早就是娄锦闹出来的,少爷不去找她,倒来找一家人的晦气来了。”

娄正德嗤笑,一家人?还没见过这样的一家人,娄阳一人受命运所困,连带着父亲和自己在仕途上艰难险阻。尽管他也怀疑过娄锦,可那又如何?他自小就喜欢锦儿胜过娄蜜,得知锦儿并非自家妹妹,他生过一些心思。可娘却更是喜爱方瑶,他不过是顺从娘的意思。可没想到娄府的诅咒越演越烈,他却无力阻止。但,锦儿既然送走了他一个妻子,难道她无需补偿?

“苏嬷嬷有话大可明说。”

苏嬷嬷正欲开口,耳边却传来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羊氏一门被抄家了啊!”

“可不是,御林军已经去了羊家,方才那阵仗,真是难以想象,百年基业怎么就这样毁了?”

“你听说了吗?”

“什么?”

“不就是关于诅咒吗?你说羊氏原也平安顺遂,何至于斯。原对那诅咒是半信半疑,如今我是断不敢有半分疑惑了。”那人说着瑟缩了下脑袋,只觉得这背后阴风阵阵,由不得他多想,只想着尽快远离这地方。

苏嬷嬷僵着身子,呆若木鸡地站着,脑袋恍若一盆子浆糊,只愣愣道:“羊氏被抄家了?”

没有人回答她这话,娄正德脸色也尤为阴沉,娄蜜离开娄府了却依旧在祸害娄家上下!这该如何,如此下去,娄府别说有任何出路了。

他沉思了会儿,眉头皱地很深,如何能破除这个深深笼罩在他们头顶的诅咒谣言?他摇了摇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抹怪异的色彩。

诅咒一词由娄锦而起,自然也要娄锦才能下的。他深吸一口气,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既然京中百姓都认娄锦为福星,那不若就用娄锦的好运道改一改娄府的运气。

苏嬷嬷一时间慌了神,又听得一个小厮道:“苏嬷嬷,这里有一封给娄蜜小姐的一封信。”

娄正德没再看苏嬷嬷,而是留下一句话,只说娄蜜若有了自保的能力,娄府不会撇下她不管便离去了。

苏嬷嬷听懂了他的意思,再打开那封信一看,便觉得悲凉不已。羊氏竟然已经把娄蜜撤出了羊家族谱!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四肢无力,一只手颤抖地拿着那封信,竟不知道该看向何方。

那小厮怪异地看了眼苏嬷嬷,便撇开头离去。

她颤巍巍地走向清心楼,心中却冷地犹如隆冬冰雪。还有太后,还有太后会帮着她们的!她笃定地想。

娄蜜见苏嬷嬷回来,脸上挂上了欣喜,“娄正德怎么说?”

没得到苏嬷嬷的回答,却见她脸色灰败,心中便是咚地一个闷响,她迫不及待地抽过苏嬷嬷手中的信,待见到那信中的内容之时,容颜全无。

“怎么会这样?太后没有帮我们吗?”

苏嬷嬷摇头,信应该送出去了的啊。

武世杰对小姐尚有情谊,不会不顾小姐的。

“小姐,羊氏被抄家了,被羊氏扫地出门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在京中传开,小姐要早作打算啊。”

早作打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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