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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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唯一-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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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立体的五官,衬得极致张扬,眉梢处更有邪魅的感觉。好吧,有时候不是人要衣装来衬托,反而是人衬衣服,他绝对有男模的架子在。
差不多时间时,许子扬开着车在市区环绕,最后停在某间餐厅楼下。上到二楼,环境优雅别致,客人并不多,只三三两两分坐在周边。我们的位置是在靠窗处的,城市的夜景一览无遗,心想这可能是他选在厅内而没在包厢用餐的原因吧。
可当红酒注杯,小提琴师傅在桌旁演奏,第一道餐点送上揭开盖子,露出里面晶莹闪亮的璀璨钻戒时,我没法镇定了。懵懂地看着对面笑得温柔的男人,悄声问:“你搞什么名堂呢?”此时,琴声一转,变得婉转又动听。
在我呆怔的目光中,许子扬从椅内直起身,取过餐盘中的钻戒,绕到我跟前,单膝跪地。这么一来,他的视线要比我略矮一些,他微仰着头,满脸虔诚又温柔地问:“浅浅,嫁给我好吗?”
当下,我的脑中闪过一道奇异的白光,仿佛腾空而来的长箭,震得我大脑当机。他这是在。。。。。。求婚?
眼前距离两尺外,那个墨发垂额,眸色倾城的男子,他跪在我跟前,轻声道:“浅浅,我为此刻准备了足足一个礼拜,从选戒指到安排这个晚餐,还有今天一天的行程,都是精心布置的,我要今天成为我们最美好的纪念日。”
我心有震动,垂在两旁的手指尖无法抑制地轻颤。怔怔而问:“你爱我吗?”
“爱!”斩钉截铁的,他凝目沉望,再次要求:“浅浅,嫁给我,让我护你半生年华,许你一世安若,好吗?”
当一个男人这般仰视着诚挚请求时,又有几个女人能拒绝。我伸出左手,无名指上冰凉滑入,细细小小的晶亮戒指套住。有人说指环身旁传来鼓掌和起哄声:“亲一个,亲一个!”
强烈的气息卷席而来,唇上微痛,他吻得很重。呼吸交错间,可感觉他剧烈跳动的心,错开时,那眼底是化不开的深浓情意。
回到家,刚一进门,许子扬就迫不及待抱住我往卧室急走,我笑骂他猴急,两人齐齐倒在床上时,他覆在我身上,没有急着索求,而是从脖颈间抽出红绳,我看到一块银色的佛牌露了出来。他把那佛牌摘了下来,套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后抵着我额头道:“永远不要再拿下来了,浅浅,我们明天去民政局领证。”
我眸光在那银色上转了一圈,笑着抬身攫住他的唇,将他气息吞没在喉。
这晚,我们彼此抵死纠缠,让对方感知存在,**的火焰生生不息,仿佛不知疲累般,身体敏感到只需手指轻抚就起了颤栗的快感,似乎两人都无法压抑那澎湃和激越的情绪。我一遍遍地问他爱我吗,他也一遍遍高声呐喊他爱我,他的眼、他的眉、他的唇、他急切又激动的神情都告诉我,他很爱我。
抵达最高点时,我在他肩膀上重重咬下一口,齿印深种,几可见血。
当他终于疲倦地沉睡时,我凝眸盯着那个牙印,心道要不要学赵敏对张无忌那般,给他牙印上下点化骨药粉,让那印子永远都不会消褪,那样他就能记住我一辈子了吧。伸出手,轻抚他的脸,不用担心他会醒,经过那么一场酣战后,即使他再强壮,也是累了。
指尖勾画他的轮廓,拂过他眉梢、鼻翼、唇,我想我此时的目光是贪婪的,恨不得将他的样子刻下来,事实早已刻在心底深处。轻声叹息,喃喃如自语:“许子扬,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可是,不是以爱之名就能圆满的。
。。。。。。
远行的列车缓缓起动,这是一辆通往西藏的旅车。常听人说,去西藏最好不要做飞机,因为那高原反应会让普通人吃不消,最好是坐火车,一站一站地过去,感受地理位置的差异,抵达目的地时就能适应当地气候了。
我正坐在这辆列车内,看着窗外景致倒退,不由感想人生何其无常。几个小时前,我与他在床上疯狂**,像抵死纠缠的兽,借着彼此的呼吸生存。现在,我却独坐在远行的列车里,开始我一个人的旅程。
等他入睡后,我就忍着满身的酸累悄悄起身了,从置物柜里找出很早就整理好的行李箱,本想就这么悄无声息离开,最终想了想还是走到了客厅一角的电脑前,打开文本文档,在那屏幕上给他打下了一封信。
许子扬:
我将戒指和这个佛牌放在这里了,诚如你所见,我走了。
我不是恢复记忆,而是,从未失忆。想必你也早怀疑了吧,只是不敢去确定,因为你在胆怯,因为那些你曾对我做的事连你自己都觉得不可原谅吧。是啊,那么刻骨的痛,要怎么原谅呢?你不该来找我的,各自安守一角,你做你高高在上的许子扬,我做我平凡的许若,那样不是很好吗?
如果是那样,我终会在某一天,淡忘那些曾经,事实我已经试着去遗忘。可你偏偏要出现,还不惜一切地靠近我,那么我唯有鼓起勇气接受命运的安排。
第一次,是我错爱了你,回归现实,其实能够想通,那许许多多阴谋背后不过印证了一句:你不爱我而爱她。但不是以爱之名就可以无所顾忌,就可以肆无忌惮挥霍别人的人生,乃至感情。
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你真的爱上我,并且是要你舍弃顾卿微而选择我之后,让你彻彻底底感悟一次,那刻骨铭心的痛。被欺骗的滋味不好受吧,有没有心如刀割的感觉?可是这都不及我万万分之一。你不知道当心碎成一片片后,要如何重新修补;当想忘记一切时,记忆却一遍遍重新洗牌回到当初,那是一种怎样的痛,你永远都无法感同身受。
许子扬,我们之间在那时,就已是绝路,根本无法绝处逢生。你说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我笑着点头,确实是纪念日,纪念我们曾有的过去,纪念我们拥有一天短暂的虚妄幸福,纪念我和你的。。。。。。分手。对,许子扬,我的“前夫”,我们分手吧。
记得我曾对你说的一句话吗?让我们相濡以沫吧,其实后面还少了一句没说。
不要来找我,因为我已拥抱平凡的幸福,还记得在医院碰到的林医生吗?我与他后来一直有联系,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我想我会嫁给他。
最后,祝你官运亨通,一切。。。。。。安好。
余浅留笔。

、18。(子扬篇)如何一切安好(为许你唯一_扬更)

我是在甜梦中醒来的,梦里梦到我牵着余浅的手,一步一步迈入婚礼殿堂,她穿着一袭长白的婚纱,上面镶嵌了一个个闪亮的水晶,耀眼夺目。她是我最美丽的新娘!
习惯性地伸手往旁一摸,发觉她不在,神思微微恍惚,随即笑了起来,是去做早餐了吧。想起昨天中午那顿午餐,可真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不过得她赞扬说味道不错也值了。
因为早就计划好今天周一乘着民政局上班时,要与她一同去领证,所以提前就请好了假,将事情都安排在后面了。翻身寻找手机,想看看时间,在枕头底下找到时,发现已经关机了。
没电了?记得昨天好像还是满格电量的呀。
等待开机,屏幕亮起,居然都已经九点半了,还真是破了我每天严谨早起的例。昨晚确实折腾得够呛,朝肩膀那处瞄了眼,忍不住又笑起来,深深的牙印,她还真有母老虎的潜力呢。不过这个时间点,外面听不到她的动静,不会是去学校上班了吧。
这小妮子!她倒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看着时间还来得及,我连忙起身梳洗,走出卧室时,果然不见她身影,也没多想拿了钥匙就往门边走。换鞋时随意的一瞥,见客厅角落里的电脑指示灯亮着,屏幕却因为屏保而黑的,懒得过去关机,混没在意就出了门。
兴致匆匆往她学校方向开,大致五分钟车程的时间就到了那所小学。路上拨了她的电话,一直显示不在服务区,可能是在班上教课,给关机了。只好停了车去里面找人,找了一圈教室没找着人,又去办公区寻找,直接跨进校长办公室。
从里头再走出来时,我懵了。校长说她今天没过来学校,而就在刚才他才发现邮箱里有一封她的辞职信,发出时间为昨夜三点半。那时。。。。。。正是我们缠绵过后,我后来睡着了。
电话打不通,辞职信,不见踪影。。。。。。强烈的不祥预感,我几乎是冲进家门的。里里外外寻找了一圈,卧房与客房都翻查了一遍,越看越心凉。明显少了她的衣物,包括她后来补办的证件等,都已经不见了。
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什么,冲到客厅那个角落,目光死死盯在电脑面前的那个红色的纸盒上,那里面是什么?强烈的直觉,那里面不是我想看到的。触及盒子时,才发现我的手指在微颤,打开后,脑子霎那间变得空白。
佛牌,戒指。
这两样都是我昨天给她戴上的,如今却留在了这里,这意味着什么?颤动的指触到鼠标,刚一动,电脑屏幕就亮了起来,一行行字,赫然其上,扎疼了我的眼。
她从未失忆。。。。。。
我不止一次地怀疑过这个可能,又再推翻自己的观念,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在拥有记忆时会原谅我以前对她的伤害。是啊,就像她说的,要怎么原谅?
像是自虐般,我将屏幕上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一点点体味她打下这些时的心情。过了好久,我才茫然地走到沙发躺下来,手覆盖眼睛,压住那即将从指缝里流出的液体。
浅浅。。。。。。你怎么能让我在你离开后,还能一切安好呢?
思绪如潮,回到那一天决裂时,当我看着卿微在地上疼得翻滚,就感知到她可能出事,可初醒过来的无力加上情绪的激动,顿时让我又陷入了黑暗。是剧痛让我再度清醒过来的,那痛来自大脑,来自心脏,我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余浅呢?
没人回答我,病房里的每一个人,都只是默然看着我。心沉到谷底,我在人群里搜掠,没有发现子杰的身影,嘶吼着问他去了哪里。最终父亲叹了声气,让我先养好伤再说,可我哪里能听得进去,扯了管子就想起身,不知是谁说了句卿微在重症病房,陷入重度昏迷。
我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们以为我如此激动是因为卿微,可是我从清醒过来时脑中想的都是。。。。。。余浅。有人在我耳边解释着,说我再度昏迷了三天,而卿微自从在我病房倒下后就再没醒来,中间一度休克失去呼吸,生命垂危,后来是医生团队负责人送来了新药,救回了她一条命。
原来她从国外赶回来时,一直为她医治的医生团队负责人也随同一起回国了。但因为新药只在试验期,并不能完全克制她血症,所以在她突然剧创时只能暂时压制。
听着这些,麻木的脑袋一阵阵钝痛,我抬起眼问:“余浅呢?她怎么样了?”
一片茫然之色,居然没有人知道她的情况,心里如撕裂了般痛。如果卿微因为受蛊的影响差点致死,那么她呢?她怎么样了?“我要见子杰!找子杰来!”
“不用找我了。”子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所有人回头,我也向他看去,只看一眼心就更疼了,因为子杰满眼通红,肃色的脸上除了哀戚,还有绝望。
为什么要绝望?难道余浅她。。。。。。
他缓缓走近我,低了视线轻问:“你想见她吗?”
“她在哪?带我去。”
他点点头,转身就走,却是抛下一句:“想见她就独自跟我走,不要带任何人。”在我的坚持下,屏退了所有人,包括父亲和母亲。摇摇晃晃地跟在子杰身后,下楼,走出医院大门,坐上他的车。即使浑身骨头都在叫嚣着疼,我也没皱一下眉。
可当看到车子开往郊外,越来越荒僻时,强烈的不安涌入心中。我几乎是颤着声音在问:“子杰,这是去哪?”以为会是去别的医院,卿微那么严重,她肯定是受了很重的伤,可是为什么会到这荒郊来?
子杰没有回我,因为车子已经停下,我扭转头看窗外,冰凉的水从头淋下,浇凉了我的心。他带我来的,居然是。。。。。。墓园。
不,不会的。
子杰迈了两步,见我没跟上,回过头来看我,“为什么不走?你不是想见她吗?”我慌乱惊恐地摇头,“子杰,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呵,玩笑?”只见他荒凉一笑,抬头望天,“我也好希望这是玩笑啊。”泪居然从他眼中滑落,顺着脸颊而流。
后来走的每一步都像在漂浮,身体晃得不行,多次踉跄着要跌倒,又再直起身,紧跟在他身后。终于,他停住了脚步,微转过身正对一块墓碑,“轩猪,我带他来看你了。”
我全身所有的骨骼与血液都瞬间僵硬,目光从他脸上缓缓下移,然后,被那墓碑上的字,眼睛刺得生疼!
余浅之墓!
“你骗我!这不是她,你骗我!”我一拳挥过去,打在子杰脸上,可身体的力竭,那一拳没多少力气,只把他的脸打偏了。
他没有看我,只低目凝在那黑白的照片上,“子扬,你知道我亲眼看到她被车子撞飞,然后身体像柳絮般飘然落地时,是什么感觉吗?挖心裂肺!我第一次体味到这种滋味。是我们害死了她,是我们亲手把她推进了地狱,从抱起她送到医院,不过前后两个小时,她就没有呼吸了,满口满口的血喷出来,染红了所有,也染红了我的心。”
他伸手捂在心口,凄声道:“从此,这里再也无法正常跳动。”
“啊——”我再也听不下去,如绝望哀鸣的兽般嘶吼,痛啊,真的好痛,浑身骨头,无处不在痛,为什么会这样?我紧紧抱住墓碑,模糊了视线,只能哀鸣着一遍遍喊她的名字。脚步声远去,我也顾不得,仿佛抱紧了石碑,就能抱住她,可是为何如此冰冷?
手指抚过她的名字,抹去泪后看清底下还有一行字:我愿许你一生唯一,可你却没留在原地等待,我的承诺该何去何从?
夫君,许我唯一可否?子扬,你能许我唯一吗?
余浅。。。。。。我不敢相信,她如一缕青烟一样,在我的生命里飞逝而去……我再忍不住失声痛哭,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昏倒在坟前。再醒时,人已经在医院,满目都是苍白,我没有一丝力气再动,耳旁谁的说话声都听不到了。脑中反反复复她那两句话,沉痛地想:浅浅,我愿许你唯一,可你在哪?
子杰是在过了几天后再度出现在我病房的,看到他就如看到我自己,形消见骨,满眼痛楚与绝望。他说:子扬,我们终究是错了,筹谋一切,算尽天下,然后把自己也搭了进去。那天之后,他就回了部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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