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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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唯一-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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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我想我会无法喘息。尽管有不得不承认的波澜浮动与失落在心头,但还是宁可暂时不见为好。
回到眼前,我揽过谢雅的头,轻轻为她擦眼泪,可是擦完却又涌了出来。暗沉的灯光下,依稀可看出她的眼睛已是红肿,在决定打我电话前,她是否已经来了很久?我十分忧虑她的身子,也忧虑她现在的状态。
原来君子最后还是想通了,但在离开这座城市前想要见谢雅一面,两人约在了某处。可能是离别时的情怀感染了对方,可是是对彼此的情谊仍在,他们相拥在一起,而恰恰那时被陈新给撞见。试问有哪个男人看到自己妻子与别的男人搂抱在一起能不愤怒的,他直接跟怒牛一样冲了上去,与君子厮打在了一起。
君子身材要比陈新高大挺拔,又是混过的,陈新那种公子哥的三脚猫功夫自然不是君子对手,没几下就被打趴在了地下。谢雅在震惊中回神,一直在旁喊停,但两个男人被愤怒冲昏了头,没一个人听她的,一直到决出胜负,她怒极冲上去挥手打了君子一巴掌,当场两人就翻了脸开始怒吵,而人在争吵时什么难听话都会说,根本毫无理智。
一股脑的有关他们同居、玩游戏等等事情,都揭露在了陈新面前。最终谢雅怒吼着让君子滚,再也不想见到他,君子冰凉地盯看她良久,扔下一句“你不要后悔”,傲然而走。剩下谢雅站在原地凝望那曾经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远,就像他们心的距离。

、57。偏激

谢雅说她去扶陈新时,被重重拍开了手,男人的眼中全是愤怒与悲恸。这是自他们相识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从来陈新疼她如宝,那时却没了以往的眷宠,只寒着声音说:谢雅,我们离婚吧。最后萧然离去。
我凝看着面前这个伤心绝望的女人,就知道她在后悔,人心是肉做的,君子进去三年,她孤独绝望了那么久,然后遇见陈新,重新燃起了生命之火。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陈新,只是她以为自己还爱着君子,所以无法抉择。
重重叹息,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小雅,如果你爱陈新,就回去跟他坦白一切吧,谁没有过去呢?他在当时也是说气话而已,就算真的要离婚,你也欠他一个解释,不是吗?”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这一次谢雅不彻彻底底将原来的事透明摊开在陈新面前,那么她的婚姻势必将受到严重威胁。
即使陈新当时说的是气话,未必会舍得真就与谢雅离婚,但那件事会成为他们的刺,从此两人有了隔阂,所以唯有坦白,才能消去这些伤痕,也才有可能重归于好。
谢雅水眸凝望着我,怔怔问:“那样能行吗?”
“不试过谁又知道呢。”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将掉落的发丝夹在她脑后,“跟着心走吧,至少别让你和陈新之间变成没有意义,他是你丈夫,你是他妻子,而且,你怀着他的孩子。”最后这点,应该是她唯一紧握的筹码,我赌陈新舍不得。
那晚我陪她到很晚,并制止她再喝下去,后来她想到我这来借宿一宿,我没同意。当务之急,她不能再退缩,应该立即回去与陈新解释清楚,所以我打着车将她送到了家门口,看着她走进去,这才离开。
我没有看错,那一刻谢雅即使在迟疑着,步伐却很坚定。回到家后,拨了个电话,那边连喂了几声,我才问:“君子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小雅?”
不错,这整件事是君子故意而为,要不然陈新怎么可能那么巧会遇上他们?大千世界里,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没有那么多巧合的。谢雅虽然说得不清楚,但我作为旁观者立即明了到事情的关键。直觉认定,陈新的出现不是偶然。
而能够将时间度掌控如此好,又到最后还索求拥抱的人,唯有君子了。
那头被我一问后,沉默良久才道:“猪猪,你是真不懂还是假的不懂,你知道我有多爱她吗?在里面的三年,我每一天都在想她,想她没有了我会怎么办,然后托外面的朋友帮我照顾她,可是她呢?另结新欢?忘了我?我怎么会容许!”他说得理所当然,在他的口中谢雅成了那个忘恩负义的人。
“可是你这样破坏了她的婚姻,她就能再跟你在一起吗?君子哥,你太偏激了。”
“偏激?谁能在经历过我的境遇之后不偏激呢?我失去了一切,费劲心思出来,只想过回原来的生活也不行吗?既然她执意,那么我就成全她的壮烈吧。”
盲音传来,对面已经挂断,心中浮上阴影,三年牢狱生活后的君子,似乎不再是以前那个谦谦君子,一诺千金的大哥,他的心态走入了极端。而我最怕的是,他会毁了谢雅,以他刚才的口吻,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离去。
真难想象,曾经如胶似漆的一对恋人,到最后不止是成为陌路人,还有可能成为敌人。
这件事我选择不告诉谢雅,不想她在与陈新解开心结的同时还被君子干扰,幸而两天后,她再次打来电话时却是变了心情,声音里透着欣喜的笑意。我不由也为之开心,总算是没赌错,陈新对她终究还是舍不下。

、58。水云轩

爱是一把双刃剑,一面可以成为武器来杀死对方,一面却也可以变为包容与原谅。
因为陈新爱谢雅,所以就算在意那段过去,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原谅。倒是谢雅最后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令我有些诧异,笑着问她有什么事跟我还不能说的。
迟疑了好一会,她才抱歉地坦白在跟陈新解释那段感情时,免不了提及网游传奇里的事,然后也提到了我。我笑骂她有异性没人性,为跟老公表忠心还将我牵扯进去,其实并未在意,玩个游戏本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也从没要隐藏自己,提到就提到,反正在窈窕淑女与君子好逑的爱情世界里,我只是个配角而已。
可当陈新亲自找上门来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止是个配角。
那天我从研究所回来,本打算去附近超市买些日用品,却在公寓楼下遇见等候多时的陈新。虽觉讶异,可我只当他是为了谢雅来找我,可能是想探听有关君子那件事的真实性。
心里暗暗沉吟了下,告诫自己等下说话得留个心眼,莫不要给他钻了空子去,再害到谢雅。因为身份关系,也不适宜将他带到家里去,于是选了附近的一个公园散步。
傍晚时分,夕阳无限好。
我没想到陈新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余浅,你玩过传奇?”从谢雅那已经得知他知道这件事了,倒没太大惊异,只是奇怪他来找我竟是问这。
刚点头后,他又急急追问:“那你在传奇里是叫靓靓的猪?”
再听提到这个曾经的网名,不由失笑着说:“嗯,游戏里边乱取的名字而已。”我对陈新的急切态度微感讶异,又听他问:“你怎么会想到起这个名字的?小雅说,你还玩过别的老区,能告诉我是玩的哪个区吗?”
侧过头,讶然看向他,发觉他似乎有着难掩的急切与兴奋,看我的目光也不同以往。
见我沉默不语,他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正对我说:“曾经我也玩过传奇,是在62区,有过一个很好的朋友,她说如果去新区从头开始的话,那么就叫靓靓的猪。轩猪,是你吗?”
我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问:“你是。。。。。。”
“我是战狂。”
战战,他告诉你说,我是他最爱的女人,可是为什么到最后都变了?
战战,你说如果我从未走进这个传奇的世界,会不会就没有了那些挣扎痛苦?
战战,如果有一天我从头再来的话,那么会在新区叫靓靓的猪,即使没有帅帅的猪相陪,那么一个人独赏玛法大陆风景吧。
战战。。。。。。
陈久的记忆,从心底最深处翻飞而起,那些过往的一串串打在电脑屏幕下方的M语,仿佛就在眼前。这段回忆,我只告诉过谢雅,她讲她的初恋,我讲我的一段网恋,都是发生在彼此认识之前,这是我最深的秘密。
曾以为,那些过往早已烟消云散,甚至灰飞烟灭,我的电脑上永远都不会再出现那个龙符号的网游标牌,也从那个世界回到了现实。却没想,经年之后,会再被提起,甚至挖掘。
而眼前的陈新,竟是当初一直陪在我左右的战狂。
终于明白他眼底难掩的兴奋从何而来,他从谢雅那得知我在101区时叫靓靓的猪,就开始对我身份有了怀疑,今天过来找我是为了证实这是巧合,还是我就是那个62区的,水云轩!
只有水上云,不见天上轩。
水云轩。



、59。我不吃醋(为剪爱amei钻石加更)

当初想这个网名时,有过很多种想法,甚至脑中浮现很多诗句。
比如:行至水云归尽处,偶见青鸟落琅轩。又比如:万里风烟碧水流,唯有一方云中轩。诗句很美,满足了时下初入网游女孩的梦幻情结。但最初的灵感,却是来自于一本琼瑶的小说,梅花三弄里头的一个故事《水云间》。也恰恰那句话最符合我当时玩游戏的心情:心中若有桃花源,何处不是水云间?
当时的我,恰在桃花烂漫的年华,懵懂而又青涩,从没想过至此一入传奇深似海,以为的桃花源,不过是繁华梦一场。伤情、心碎,泪离别。
然后舍了水云轩的名字,离开老区,走入最新的101区,变成靓靓的猪。
我的反应,让陈新证实了心中的猜测,脸上漾开欣喜的笑容,“轩猪,我真没想到会与你再遇,而且是现实中。小雅提起那个名字时,你不知道我有多激动。”
心中生暖,当初默默陪伴的战战,居然就是他,成了我最好的朋友的老公,真的是不远千里的缘分哪。只是。。。。。。我嘴角的笑却变得牵强,因为如果战狂是陈新,那么他又是谁?那时记得他们曾说过是现实中的朋友,所以陈新一定知道他是谁。
张口欲问,话到喉间又咽了回去,问出来又有什么意义?那不过是一段曾经年少时游戏中短暂的风花雪月爱恋,早已在当年就结束了,从我删去水云轩人物开始,就决定了要遗忘这段回忆,如今再去询问昔人是谁,不过徒增酸涩罢了。
陈新并没有察觉我的欲言又止,他因突然发现旧友就在身边而高兴,嘴里细数着那些曾经我们一同走在玛法大陆时的情景,还有那些共同经历的战役,男人在讲起PK与城战时,最为兴奋,即使如今谁都没有再玩传奇,却依然会为当年那些热血而觉得激动。
我在旁默默听着,偶尔搭上一两句,竟不知不觉间天色已黑。确实,除去那个人,我在老区时的回忆还是很美好,因为有过那么多的朋友奔走在身边,多少个日夜相伴左右。
还是我提醒时间不早了,他才收住聊得兴起的情绪。正巧谢雅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我细看他接电话的神情,眉宇间藏着温柔情意,讲话温谦,不由在旁偷笑,确实是与那丫头打开心结了。很是感慨,曾经在传奇里威武温情的战狂,居然有一天能够现实中见到,他符合我当年对他所有的臆想和猜测。
他挂完电话后,转眼看我,眸光清澈如许,“轩猪,我先回了,等哪天我们再出来聊,叫上。。。。。。”话声倏然而止,我心漏跳了一拍,尽管面色不变,却也觉眼角隐隐在抽动。
陈新的脸上微有忐忑,迟疑地问我:“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抬起眼摇摇头说:“战战,别告诉我,从删号那天起,就已经成为过去了。”既然放下,就不想再去纠结那个人是谁,哪怕我可能认识他。更何况以我现在的境况,也不适合去透析,难道还要追回情缘?自嘲地笑了笑,身不由己就勿扰人了。
我跟陈新在公寓楼下分道扬镳,打开屋门时,发觉居然亮着灯,循着感觉一路往里找,果然在书房内发现许子扬的身影。隔了好多天没见,背对的他挺拔如昔,没了那天离去时的戾气,整个人显得有几分清俊。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从桌案里回过头来,眉目如画当如是,他是我见过最英俊的男人。尤其是那蹙起的眉,令他多了严肃,却更多了股迷人的男人味。
“怎么回来这么晚?”他轻声问。
没有剑拔弩张,仿佛前事不曾发生。这是许子扬的态度。
微微而笑,走过去柔声问:“吃晚饭了吗?今儿有点事耽误了,所以回来晚了。”他轻哼了声算作应答,“家里没吃的,你打电话喊外卖吧。”
我想到那空泛的冰箱,有些赧然道:“那你等等。”然后走出书房,却没有去拨电话,而是走进厨房,再度翻找冰箱,里头除了一些蔬果,还有就是些饮料了。因为我厨艺不怎样,所以很少动手做,食材自然也不多。
但今晚却不太想吃大饭店里那种千篇一律的食物,翻找到底下冷冻柜,发现还有一袋水饺。这东西当初买时,就图它方便,只要烧开水,将冰冻的饺子放进去煮就行。很快,几十颗饺子已经出锅,我分了自己十颗,剩下的都放一个盘子里,又倒了醋在碟子里。
然后才去唤他,走到书房门口,因为脚步放轻,他并没有察觉,依旧埋首在桌案前。那台手提显然不是我那个已经被摔坏的,刚才走近时有稍微瞄了一眼,屏幕上是一个简略制图,一看就知是导师那个市政工程的项目。诚可见许子扬确实很看重这个工程。
凝望那深沉的背影良久,才轻敲了房门,这间书房本来只是一个客房,后来被他改成了书房模式。许子扬转头时,我丢了一句:“可以吃了。”留了个飘然的背影给他。
坐在桌前,某人从书房内走出来,在看到桌面上是饺子时愣了下,我视线微垂,不看他脸色,却见他一声不吭坐在了对面。我见他只夹着饺子往嘴里放,却不蘸醋,忍不住提醒道:“可蘸些醋,更加入味一些。”
他抬眼飞快掠过我脸,淡淡说:“我不吃醋。”
怔了下,印象中他好像确实不爱将菜蘸醋吃,我居然忘了这个小细节,只是他这句话听起来倒像是有歧义。我在心里暗暗解嘲着。之后两人无声吃完饺子,他把碗一推就起身,“你先睡,我还有事情要做。”人已经走进了书房,学我刚才那般潇洒,留下冷沉的背影。
瞪着那桌上的空盘子和满满的一碟子红醋,不由气结,他倒完全是大老爷们作风,吃完将碗盘一推,两袖清风。
等梳洗完躺倒床上时,我也没等他,径自抱了被子就闭眼,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是陈新傍晚时的相认让我觉得心情澎湃,还是他临走时说的。。。。。。让我无法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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