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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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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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甚好。”这张辽似是个实在人,听罢点了点头。也不解我的手脚,一把将我整个儿扛到了肩头,提斧就走,道:“你给我指路就是。要是捣鬼,休怪我文远刀下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这MM也有历史马甲,不过个人估计比较难猜,因为曝光率不高。PS;线索还木出现,不急猜人头。

  ☆、荀攸之策

  明明是冻得要死的天,这张辽的身上居然还散着股难闻的汗臭、和胡族特有的骚臭味儿。他那头油腻腻的散发更是乱蓬蓬地、厮磨着我的脖颈,瞧得见油脂、灰黑,隐隐泛着几丝浓稠的血腥气,也不知多少时日没行洗漱、沐浴之事了。不过身在官渡一带、两军交接,大抵也是在所难免的。只是我如今手脚被缚、武器遭夺,全无反抗之力。满腹无奈也只得乖乖伏在他的肩头、强忍着脾胃不适、作呕之苦,领着他摸黑去了适才得信的那顶偏帐。
  尽管附近的不少地方早已闹得不可开交、哭喊成片,但那偏帐附近却仍只有夏侯霸麾下的几波亲随,正一丝不苟地立在入口、持兵临阵、寸步不离。见到这阵仗儿,张辽顿时笃信了几分。他踌躇了半晌,用我听不真切的方言、同身后的数个亲信胡兵交换意见后,各自分头行事。看那模样儿,似乎不见着信笺,是不会轻易死心的了。我见状重重地叹了口气,连连央求张辽将我放下、任我离去,谁知他横了我一眼,毫不客气地解了腕布就往我嘴里一塞。顿时一股恶臭、咸腥扑面而来、呛得我脸色大变、苦恼难抑。张辽瞥了憨憨一笑,眼角露出了几分恶作剧得逞般的坏意。
  下一刻,那群胡兵在周遭造出了不小的动静。接连打翻了好几处火盆、燃着数顶帐幕。那张辽也不犹豫、趁着守卫分神灭火之机,扛着我蹑手蹑脚、一头撞进了那帐里。别看他生得人高马大,身手却如雀鸟般轻盈灵动、敏捷迅速。连串动作一气呵成、似不带风,就连垂地的门帘都没被掀乱。
  “我要的私信当真都存在这儿?”正说着,他无不得意的言语突然戛然而止,像是受了甚么骇吓一般。我心中一惊,赶忙强撑着抬起头,这才注意到空帐之中、几案跟前竟端端正正地落坐了一个人!侧面正对,白衣胜雪。皎颜如月、眉目清冷。不是少主丕公子,却又是何人!
  “不知张辽将军弃了部曲、私下来此,有何贵干?”少主说罢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的书简。整了整如乌木般墨黑的长发,低声质问。言辞之间咄咄逼人,不留情面。和下邳那会儿相较,他不但高瘦、文秀了许多,为人似也成熟、干练了不少。褪去少年人独有的青涩之后,人主之气愈发跃然了。
  “……丕公子,我、其实不、不、不是来这里。”张辽倏地涨红了半边黑脸。木了似的,讪了半晌兀自挤不出一句全话来。
  “难道这里,也有张辽将军的墨迹不成?”少主低笑了一声,伸手轻拂了一地的书简,这才微微偏过了头、看向张辽。透着寒意的双眸,不意间竟与我正对。那一刻,少主怔在了原地,面上现过了一缕古怪的神色。我见状尴尬地摇了摇头。一时间,少主眉宇间的冷峻像是冰雪一般逐渐消融,刻薄的唇边怎也忍不住泛起了几丝笑意。道:“张辽将军,你可知道你身上扛着的、是谁?”张辽不知所谓、硬是愣着没能回过神来:“莫非她竟不是袁谭的妻妾?我还以为捡了个宝贝、可以回来邀功领赏。”
  “当年徐州,十日大雨,水湮下邳,有她一半的功劳……是年讣闻自江东传来时,我就料定军里头几位军师、谋士是在故作玄虚、掩盖后招。如今看来,果是如此!”少主忍俊不已,起了身、轻轻扯去了堵在我嘴里的腕布。好容易透着了气,我止不住地连声咳嗽、喘息不已。
  “甚么?她、她是天师?”张辽闻言目瞪口呆。怔了半晌,慌忙将我放下。夺过一把薪火,凑到我跟前,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大吃一惊。满脸愧歉,飞快地替我解了周身的绳索。我也不客套,脸露不善、一把从他手里夺过了裳角、束腰,整了整衣冠、发鬓,这才转过身子,冲着少主幽幽地行了一礼,道:“裨将张暮,见过丕公子。”
  少主急忙伸手扶我,他尚未说些甚么,倒是那张辽不知趣地开了口,兀自嚷道:“此地新破不久,为何天师却会出现在袁氏大寨里?还着了这般的衣裳、被人捆了手脚。扮成这样,着实不能怨我认不出来呐。”言语之间,大有奚落、问责之意。我听了不觉苦笑连连,半真半假地将遇着那宫装女子的始末冲少主、与张辽娓娓道来:“暮奉荀军师之令前来助战,惜一时不察,遭人暗算,才落到如此田地。那袁氏女眷为求顺利脱逃,换走了我的甲胄、衣裳,还缚我的手脚、口舌……”
  “她没伤着你罢了?”一听是出自荀攸之令,少主神色微微一动。不过他却只字不提其它,只是关切地慰藉起了我的伤势。我不由地心底里暗生了几许感激,回道:“一切无恙,还请丕公子宽心!”
  “瞧这衣裳的品样,出逃的定然是个身份显赫的女子!指不定就是袁绍、袁谭的妻妾、姊妹。我这就加派人手前去搜罗,兴许还能将她生生逮回!”张辽像是驽马般嗅了嗅我的裙摆,突然朝少主作了一揖,大踏步转身就往帐外头踱去。看那急于立功的模样儿,似是打算逃避归咎、戴罪明心。
  “张辽将军留步!”少主猛然出声喝止了他。神色凌厉,欲言又止地瞥了他一眼,这才缓缓启口道:“替我传言下去,诉于诸人。就说所有私通袁氏的信笺都已原封不动地被相父大人焚毁了。他还说:袁绍势强,他都无力自保,何况乎众人?……故而,决意既往不咎、只看来日。若想要一求功名利禄、周全自家老小,还望今后也能好自为之、继续自勉、奋力应敌才是。以功论赏,绝不含糊!”少主一番言语恩威并施、大体得当,不但为曹氏立了威慑,还顾及到了诸人的颜面。张辽听罢又是一怔。愣了半晌,他突然屈膝、冲曹丕深深行了一个大礼。垂首而拜,几欲叩地。
  目送张辽退走,我皱了皱眉头,小声问道:“丕公子行事如斯,就不怕拂逆了主公?”按着主公的心性,如此良机他岂会放过?定会借此大做文章、秋后算账,以之杀鸡儆猴、剿灭异己。故而,我不禁多问了一句。哪知少主闻言凄凉一笑,眉目间竟露出了几缕不合时宜的忧郁、感怀。
  “恐怕不止是拂逆相父大人这么简单了。”他说着幽幽叹了口气,面上晃过了一丝稚气、与不安,“不过事到如今,我已别无选择。须得扣下这些书信,他日才能藉之要挟重臣、谋为私用,不至于失援寡助、沦至丁人。”我不觉微微一窒。怎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莫非公子近来与主公有隙?”
  “不错,相父大人早生了废长立幼之心。较之数位舍弟,子桓怕是最不得相父之心了。”少主苦笑着摇了摇头。清冷的眼眸里泛出了几许复杂、几许刚毅,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凿凿而道,“若无力承嗣,便难能复生。既不能使相父大人摒弃成见、改观一二,那么子桓便只好自丰羽翼、结党营私,令其无能将我废黜了!”少主明心,无可非议。我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了当日庆功宴上郭嘉的预言、与那绝色佳人的容姿和她不善的目光。不由地心中一动,沉声问道:“莫不是王夫人从中作梗?”
  少主瞅了我一眼,静默了半晌微微颔首:“如今吕布降党、徐州诸派大抵都依附于她。欲立环夫人之子曹冲为嗣。而曹氏宗亲、植弟一党里也有不少人同他们暗中勾结、曲意交通。相父大人更是一心向她,决意将我废去。先前进兵官渡之前,若非吾师荀攸舍命护我,相父大人他恐怕早已立了尚在垂髫之年的冲弟、或植弟作嗣了。”原来其中还有这层深因。难怪少主对我毫无保留、如实相告,而对那张辽却是另外一番的冷冽姿态。在他眼里,受荀攸举荐而仕的我不啻就是他的党羽、心腹。这的确也是无可厚非之事。只是我着实难以想象像荀攸这般温和、内敛之人,竟也能做出舍命相护的举动。
  “真想不到公达叔叔他居然会顶撞主公……”不待我说完,少主好似猜透了我的心思一般大笑着打断道:“莫看吾师平日木讷、寡言,其则是胸怀大志、满腹经纶之人。”言辞之间,满心感服,眼露温柔,竟是憧憬不已的模样儿,“听说他当年甚至有自立之心,欲图据肴、函,辅王命,以之号令天下,行桓文大举。只可惜适时刺杀董卓未成,入蜀道途遭绝,这才堪堪受了相父大人、与荀令君之邀,来了此间、佐命汉室。”这等典故我还是第一次闻得,听罢,不禁瞠目结舌、将信将疑。
  “正因他刺杀董卓谋泄被捕,却起居、饮食如常,毫不见慌乱之色,故方能安然脱身。”少主又补上了一言。我不觉更是咋舌:本以为公达叔叔天生木钝、后知后觉,想不到他竟是这般剑走偏锋、壮怀激烈,敢于行险、抱负野心的人物!当真和风轻云淡、处变不惊的荀彧,截然不同。难怪子曰: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相人一道,果然不可全凭外貌、神气。
  “只是……若公达叔叔真具人主之心。即便主公有容纳天下之怀,又岂会对他、全无猜忌?”念及了荀攸先前对我说过的数番言语,我不觉喃喃地道了声。少主淡淡一笑,唇边勾起了几许讽刺,说:“相父大人自是放心不下的。”
  “不过,莫要忘记。虽政见不同、道途相抵,但是荀军师的背后,毕竟有、令君在侧!堂堂荀彧、荀令君,那可是连相父大人也不敢轻易拂逆的要人呐。”少主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现出了几分不符年岁的深意、与暧昧。我没来由地脸上一烫、赶紧偏过了头:甚么叫作连曹公都不敢轻易拂逆之人?……少主之言,果是辞外有意、另有所指。
  “如此说来,让公子坐镇此地收纳信笺也是出自公达叔叔之意咯?”
  “这便是吾师设计、支开相父大人,令我亲自前来的缘故了。幸好先行发现暗格的夏侯霸一心向曹,且心思单纯、粗枝大叶,根本就未曾觉察到我们父子失和、兄弟相争……而正巧撞入的张辽又是心中有愧,不及深究,才会使得此事行得如此顺畅。”少主正说着,他的心腹、亲随陆续进了帐里。这些人用葛布、绸缎包裹了帛书、竹简,混入甲胄、衣帛逐一捆上了马背。鱼贯出入、悄无声息。不消片刻,便将偏帐里的各类信笺,搜罗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了些无关紧要的残篇断文。侍立一旁的我,悄然伸手触及到了兜里那些泛着没药味儿的帛书包裹,不觉心不在焉了起来,思绪繁复,好似蛛网:若是郭嘉早料到了这些私信会被少主一并截去,那么他刻意要去堤防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曹公?少主?荀攸,抑或是、荀彧?似乎此事远比我料想的,要复杂上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直接将历史上烧信一事归功给荀攸和曹丕了╮(╯_╰)╭

  ☆、一箫名“鹄游”

  天亮时分,前方传来袁谭、袁绍率数千骑兵强渡大河,弃寨而去、舍尾奔命的消息,一时曹军上下士卒雀跃、欢欣鼓舞。大寨里零散的袁氏亲卫僵持半夜、见势不秒,便纷纷缴械降伏、束手就擒了。在那之后,诸将陆陆续续地聚到了主帐跟前,皆是一派收获颇丰的模样儿,更有甚者珠玉在握、美人在怀。如此看来,那袁谭、袁绍随军征伐时竟带了不少轴重、珍宝、家眷、图录。这番形状哪像是领兵作战,分明就是举家出逃、流落他乡。也不知此番南下攻曹是不是为形势所迫,有甚么难言苦衷。
  我的出现自是令众人侧目不已,好些相熟之人、诸如曹仁、史涣等将,都过来同我寒暄了几句。不过好在有少主在侧,也没人敢多问甚么,皆是例行客套、随口侃话罢了。倒是那夏侯霸毫不避讳、满脸兴奋地给我带来了一管箫笛:“适才在帐子里发现的,也不知是何人遗下的。看这指孔纤微、开顶细小,大概是女子之物。估摸着小兄弟你大约会喜爱、就顺手捎来了。”他说罢腼腆地搔了搔头,补充道,“那几营的战利物,都划在我的名下。所以尽管收去便是,无需忧虑所有。”
  看似斑竹苍翠,入指却温润、冰凉。拿到手里才知这竟是一管上好古玉拼接、雕就的短箫,难怪会入得了夏侯霸这等权贵公子的法眼。正欲推辞,恍然间猛然觉得这支箫笛似有几分眼熟。低眉凝思,隐约记起似乎袁熙随携的,就是一管相类之物。只是与之相较,眼前这一支、显然要短了寸许。思念及此,便自夏侯霸手中接了过来、随手翻看,但见箫尾隐约刻书了两字,好似“鹄游”。
  “‘鹄游’?这支箫笛的名字好生古怪。”夏侯霸也瞧见了,凑前来看。他也说是“鹄游”,想必是不错的了。与我不同,夏侯霸士族出身、高官子弟,纵使多有不济,但学问、眼界却是实在的。
  “白鸿黄鹄,与天夺志。鸿翻南天,鹄游江渡。”近旁的少主脸露稀色,琢磨了半晌,忽然低声述道,“这‘鹄游’,定是对箫中的一支。难怪其状纤短、平和,想来音色也必是阴柔、华奢,当是用来合调那支‘鸿翻’的。”从曹仁那头早就得知,对于诗赋、音律少主是极为精通的。他会这么说,自不会有错。不过,我却微微有些在意:真若是对箫,那么袁熙所配的那支莫非真就是“鸿翻”?如此说来,这“鹄游”的主子,却又会是何人?……
  正在思虑间,夏侯霸、和少主一个劲地鼓我试音。百般无奈,推辞难却,我只得小心翼翼地捧起玉箫、对准了口风,随心所欲地奏了几个音阶。珠玉落盘、极是动听,皆是托了那佳器之福,哪像是出自我的吹演?不过到底还是生疏,免不了差了些准头。心中惭愧、满脸通红,不由地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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