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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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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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含着眼泪笑了。然后,我们携手走进房间内。
  第55节:我的女友曾是人家的二奶(5)
  明姐知我还没吃饭,便忙着去为我炒菜做饭。我坐在餐桌前,静静地等着她。我想等她停下来,我想真诚地告诉她:我爱她。可明姐忙里忙外,客厅、厨房来往穿梭。
  我再也等不及了,我鼓足了足够的勇气,我缓缓地站起来,静静地一把抱住明姐。我望着她,看她含情脉脉的双眼,然后,我以成熟的语气告诉她:“明姐,我爱你。”
  她笑笑说:“我也爱你呀。”
  我不需要这样的回答,明姐的语气太随便了。
  我又说:“明姐,我的意思是说,我爱你,我要娶你,我要你成为我的、我的女友。”
  我结结巴巴,我想说让你成为我的老婆。但却不知怎的,没有说出口。
  明姐还是淡淡地一笑,还是以往的眼神,只是眉毛轻抬了一下,轻声说“很好呀。”
  我嗫嗫嚅嚅地又说了一句,这近两个礼拜以来,我一直就想说的一句话:“明姐,真的对不起,那晚我喝多了。”
  我明显地感觉到明姐浑身上下哆嗦了一下,然后,就看她脸飞红霞,像个小姑娘样,不好意思地推开我说:“还有一道菜,没有做好,你先坐。”便又回到厨房去了。
  等明姐再一次从厨房端菜出来时,她又恢复了以往对我的语气和神情。她亲切地为我夹菜,她亲切地为我斟酒。我不知道明姐这时对我的好,是把我当作她的男友,还是她的小弟弟。
  我饭也吃饱了,我酒也喝好了。我看明姐很高兴,我也很高兴。但我同样也感觉到,明姐也为我的高兴而更加高兴。我说:“姐,我好困,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说真的,这两个礼拜以来,每天晚上,我都没有睡好。黑夜里我心情忧伤时,我担心我是否伤害了明姐。我心情舒畅时,便回味明姐白亮亮的身体。我这个无耻下流的混蛋,虽然我内心无数次责骂过自己,可大脑里却怎么也挡不住,那对明姐的渴望。
  昨夜一宿未眠,现如今酒足饭饱后,面对灿若桃花般笑脸的明姐,我那两个礼拜以来的忧伤、痛苦、担心、恐惧等等,一下子都消失了。内心平静下来,眼睛却再也无法睁开。
  我还有许多话要对明姐说,我还有许多想法,要对明姐表达。我就像一个小弟弟样,在明姐的牵引下,走进了她的卧室。
  明姐为我铺床,明姐扶我躺下,我说:“姐,你嫁给我吧。”
  姐不语,我又说:“姐,你嫁给我吧。”
  我感觉明姐用手指,在轻轻梳拢我的头发,我便沉沉地睡去了,也没有听到明姐给予我的回答。
  等我再醒来时,天已黑了多时。暖暖?的灯光下,恍惚之间,我怀疑我走进了童年的乡下。娘就坐在我的床边,在为我掖好被角;在用手轻轻拍打我的脸颊;在轻声说着:“子建,子建,快快睡吧。”
  我努力使自己清醒,我再一次细看,娘分明就是明姐。她散乱着长长的秀发,静静地望着我。看我醒来了,便给了我甜甜的一笑。然后,便端来一杯早已凉好的白水,轻轻地说:“喝了吧?”
  我听后,再也止不住的泪珠,涌出眼角。我半起身接过杯?子,我不想喝,我将杯子放到地毯上,然后便将上半个身子一下子趴进了明姐的怀内。止也止不住的眼泪下,我分不清我在叫姐,还是在叫娘。
  好一阵子,明姐才抱起我的脑袋,笑着责怪我道:“小傻瓜,喝了那么多酒,早渴了吧。”
  我再次接过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个精光。明姐笑了,我也笑了。
  明姐再为我去倒水,我追到客厅,我说:“姐,我今天不想回去了。”
  明姐一边往杯?子里倒水,一边对我说:“小傻瓜,你想回去也回不去了。你看表,都几点了!”
  呀,墙上挂的那个钟表,都十点多了。
  明姐问我:“喝点水,再吃点东西?”
  我说:“姐,我不吃,我一点都不饿。”
  然后,我们便一起睡觉去了。
  那夜明姐对于我,就像是新买的一本精彩小说,我加倍呵护地将她带回家。我在无人打扰的深夜,我在孤灯下,独自分享阅读的乐趣。
  我洗干净手,我怕弄脏书页。我仔细小心地翻?阅,我怕漏过每一段、每一行。
  后来,我为明姐写过这样一首《月光下,读你是一本书》的诗:
  月光下
  读你是一本书
  一本无价的感情
  翻?开典雅的封面
  洁白的书页上
  我如水般的目光倾泻进来
  月儿躲进云层
  诱人的墨香弥散
  我看到一段令我神醉的文字
  吻你的每一字每一行
  只想走进你的故事
  在不需要泪水的篇章里
  寻觅一首抒情小诗
  随委婉的曲调
  走进温柔的梦乡
  第56节:我的女友曾是人家的二奶(6)
  那夜我将明姐紧紧地搂在我的身下,在一片大脑的空白中,许久许久才分开来。
  我真诚地对枕在我胳膊上的明姐说:“姐,嫁给我吧。”
  明姐笑笑,轻轻碰了一下我的唇,微语道:“这不挺好吗。”
  我说:“姐,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说完话,我猛然感觉到躺在我怀里的明姐,柔软的躯体轻轻震颤了一下。然后,我的胳膊上,便感觉有了湿漉漉的泪水。
  我是第一次发现爽朗的明姐流泪。神圣、高贵如天鹅般的明姐,是我不配你吗?是我伤害了你吗?我心如针刺,我轻轻地表白:“请相信我,姐,我会对你好,今生今世,只有你,才是我生命的唯一。”
  明姐的眼泪更多,她紧紧地抱住我。我还要说,却被她的唇堵住了,再张口,我的舌已被她紧紧地吸进了嘴里。
  我们紧紧地搂紧对方,明姐的眼泪更多,许久,许久????泪流满面的明姐,这才哽咽着对我说:“子建,姐不配你。姐根本就无法嫁给你,姐是个坏女人,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子建,子建,你只是我的小弟弟而已。”
  我早已被明姐感动了,眼泪也混合了明姐的眼泪,我说:“姐,我爱你,我要娶你。我娶你的将来,我爱你的灵魂和肉体。生活,过去的仅仅是过去,只因你的生活没有我的出现,我不想去考虑,也不想去分析。”
  明姐为我擦眼泪,可她仍是说不,仍是脸上流着眼泪。
  夜已经很深了,下弦月早已升起,也将一片银霜铺满了大地? ……
  明姐的老家是东北的一个小县城,那年她从京城大学毕业以后,被分配到她们县里的电视台做记者。而此时,她的父亲,也正在她们家乡的那个县里做县委书记。至今,明姐都很怀念那段刚刚从校门走向社会的日子。当时父母的呵护,同事们的关爱,作为县太爷千金的明姐,自然有着似锦的前程。然而,偏偏好景不长,也就在明姐参加工作半年以后,他们县里的一片原始森?林燃起了大火。
  事后,有关人员因失职被判了刑。明姐的父亲,也因是主要领导,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被革了职。
  明姐的生活在她父亲被革职以后,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她那在县政府办公室做主任的男友,却在二人商量着要结婚的时候,突然宣布分手。
  父亲的革职,男友的离去,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让明姐感受到了世态炎凉。心高气傲的明姐,一赌气辞了公职,离开家乡那个世俗的小县城,告别郁郁寡欢的父母,到曾有过四年大学校园生活的京城打工来了。
  明姐最初租住在京城西郊圆明园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以卖稿为生,美其名曰自由撰稿人。
  那一时期,京城各大报纸杂志,刚刚掀起搞周末版及文艺副刊的热潮。这些版面,对于反映社会热点,文字在五千字以内的小型报告文学作品,非常热衷。
  曾做过电视台记者的明姐,正好有着这方面的特长。由此,她为了生计,放下了手中创作的纯文学作品,转而深入生活,深入社会,采写了大量具有新闻性质的文章,这给明姐带来了可观的收入。但明姐毕竟是一位女孩子,奔波劳碌,根本不是她理想生活的初衷。于是,这位名牌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女才子,便在一位校友的引荐下,去一家文学杂志社,做了位看稿的临时编辑。
  当时,文学期刊的发行量,在全国来说,很是不景气。那家同样也是很不景气的杂志社,为了多赢些收入,便在每期的刊物中,留出一些版面,刊发一些具有广告性质的小型报告文学作品。
  明姐也就是在采写这种广告性质的作品时,结识了她的第二位男友。
  那是一家中外合资企业,但是,让明姐没有想到的是,在那外商总经理的办公室内,竟然散乱地扔着几本新一期的《诗刊》《北京文学》《十月》等等纯文学刊物。
  总经理神情严肃地坐在老板桌后面,以不耐烦的姿态抱怨说:“钱都汇过去好几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宣传文章出来?”
  明姐小声解释说:“贵企业的发展,有些细节,还需要进一步核实。我们的意思,也是更好地为你们做宣传。”
  那总经理听了,便叫女秘书抱来一摞文件,让明姐细看。明姐在翻看对方文件的同时,这位早年曾在内地大学读过书的香港人也了解到:明姐就是早在大学读书时期,便以“朦胧派”后起之秀而名扬于诗坛的女才子时,严肃的表情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他高叫女秘书撤去饮料,换上香茗。再从老板桌后走过来,坐到明姐的对面,抱怨说:“内地的文学环境太差,像您这样有名的女诗人,怎么会沦落到替人做广告的境地呢?”
  明姐笑而无语。那总经?理细观对方女孩,虽是一身普普通通的装束,但却掩盖不住那忧郁的眼神下流露出来的高贵之气。
  大喜过望的总经理,决定帮助眼前的这位女孩子。事后,他又为明姐服务的那家杂志社,追加了十万元的广告投资。
  但是,事实上假如明姐不是一位漂亮的女孩,我想她的男友,大概不会再为杂志社投十万元的广告经费,也不会为了追求明姐,每天为明姐送上九朵玫瑰,且一直送了三个多月,共用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以此来打动明姐的芳心。
  天底下没有不爱花的女孩,我心爱的姐姐,在我所讲述的这个故事里,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开上了人家送她的小汽车,住进了人家为她提供的一套花园式别墅。但是,这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心爱的姐姐,每个星期都有一天或两天,在她居住的那幢别墅里,为她的男友,朗诵她从前写过的诗篇,弹唱她男友爱听的歌曲。但最重要的还是陪她的男友睡觉。
  我不想再写下去了,我的心在流血。我这个无能的小人,我是在吃醋吗?你就不想想,明姐后来跟了你,你又给了她什么样的幸福?你配娶明姐吗?你这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你根本就不配拥有美丽的明姐。
  漂亮的女人,那是一朵朵美丽灿烂的花朵,我想唯有生长在肥沃的土地上,才会盛开得更加鲜艳。
  在当今社会,如果没有强大的物质基础作为后盾,那么任何美妙的想法,又如何能成为现实呢?
  这如同我和明姐的爱情,当我最终以卖油郎独占花魁的形式完全拥有了我心爱的姑娘时,这才感觉到了我这个穷小子的可悲。因为当今社会,早已不是七仙女和董永那种男耕女织的社会。我能干点什么?我又会干点什么?难道我要让我美丽的花魁,随我这位类似于卖油郎的穷小子,去敲梆子卖油吗?
  我爱明姐,初尝禁果的我,渴望与她长相厮守,耳鬓厮磨。然而,我却想象不到我们的结合,是否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可以说,我根本就没做这种不幸的设想。当时,我全身上下,皆被神圣的情感包裹。这和所有热恋中的青年男女一样,想法和意识都如同蘸过蜜糖。但那时候,在我的生活中,也并非没有人给我作出过提醒。
  而这位提醒我经?过认真考虑,再选择终身伴侣的人,也是我生活中,一位非常爱我、关心我的女性。她就是我的晚娘。
  第57节:我的晚娘(1)
  第十四章
  我的晚娘
  晚娘嫁给我父亲时,我正处于无知的年龄。大伙都让我叫她娘,她也让我叫她娘,我也就很听话地叫她娘。但这个“娘”字,对于一出生就失去了生母的我来说,同爹爹、爷爷、奶奶、姑姑等比较,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我从前跟着奶奶睡,现在来了一位娘后,她就让我跟她睡了。
  晚上跟着晚娘睡,白天跟着晚娘玩,但我总感觉到我的这个娘,跟人家的娘有点不一样。这种感觉,一直等我长大,知道晚娘不是我的生母后才发现。那就是我从没有像人家的小伙伴那样,趴到娘的怀里,吃我娘的奶。
  我虽然从没有吸过我娘的乳房,但我绝对承认,我的晚娘,要比任何一位小伙伴的娘都好。
  我对晚娘最早的记忆,是我四岁的时候,当时我晚娘又为我生了一个妹妹。
  妹妹名叫子叶,小姑娘长得很可爱,却非常淘气。童年的我,一点都不喜欢她。乡人们看晚娘有了自己的亲生闺女,便在背后说:“该有那子建受得了。”
  乡人们话中的意思是说:从前晚娘疼我,是因她没有自己的孩子,可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可能不喜欢我。
  我理解当时乡人对我晚娘的态度。因为,普天下又有哪一位母亲,不疼爱自己的亲生孩子,偏要去疼爱别人的孩子呢!
  那一年,大概是我六、七岁的时候,那天,晚娘在厨房忙着做午饭。中午放学回家的我,在堂屋内用一只很漂亮的小玻璃瓶,制作一盏在学校上晚自习课时用的煤油灯。
  当时妹妹已经?两三岁了,她晃着圆圆的小脑袋,看着我手里的小玻璃瓶,一遍遍地哀求我:“哥,给我吧。哥,小瓶瓶给我吧。”
  我不理她,淘气的小东西,给了你,我又用什么去做煤油灯?我背过身去,她使劲拽我的衣角,我随手推了她一把。淘气的小东西,一下子坐到了地下,“哇哇”的哭声中,她扯着嗓子叫:“娘,娘,我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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