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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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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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檀在我临走的时候告诉我期末考试后会把教科书的资料给我,我有点儿兴奋过头,在回宿舍的路上才冷静下来,学校的计算机房是每天白天开,每个小时两元,可白天我正好有家教,那我怎么写东西?我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兴奋过头了,这可怎么办?
回到宿舍我还在为这件事情发愁,难不成真的让我用笔一个字一个字写?我叹气的时候嘟嘟睡眼蒙眬地打着哈欠:十八,刚才有人打电话来,说是什么,小麦的腿没有什么大问题,小麦的腿怎么了?给,这个纸条上是电话号码,他说你要是没事情就打过去。
我这才想起小麦应该去医院了,我接过嘟嘟手里的纸片,看上面的电话号码,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我用自己的卡拨了电话,通了,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了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是阿瑟,我有点儿尴尬,有点儿忙乱地问小麦现在怎么样了。
阿瑟好像笑了一下似的:十八吗?我是阿瑟,小麦的腿没有什么大问题,现在在我租的房子这边,你有时间吗?能不能过来一下?


提前的寒假计划(2)
我犹豫了一下:那好吧,反正我也要过去看看小麦。
我挂了电话,出了宿舍楼,在学校的商店里面买了些水果。
到了阿瑟租的房子,我看见小麦躺在床上,腿上包着一些纱布,房间里还有小淫和阿瑟,小淫在给小麦削水果。阿瑟说小麦的腿摔得有点儿小裂纹,但是医生说问题不大,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要剧烈运动就好。小麦冲我吐着舌头:十八,我没有什么事情了。
我瞪了小麦一眼:还没有什么事情?真是。
小淫笑着看我:十八,小麦这家伙也是,干吗非要跑到台阶上面,在下面不行吗?
阿瑟站在旁边,看了我一眼:十八,你跟我到客厅来一下。
我跟阿瑟出了房门,阿瑟站在客厅看着我:这件事情怨我,我要是抽个时间跟你说一声就好了。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阿瑟靠在电脑桌边上,点了一支烟:其实,那天我跟小淫说过这件事,但我也希望你也能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下,并不是说我这个人的人品有问题,这可能跟我,我只能承认是生活习惯造成的,真是没法说。
阿瑟有点儿郁闷地看了我一眼,咬了一下嘴唇:十八,比如说,是,首先我需要承认我之前的生活一直很优裕,所以长到这么大我习惯了穿名牌衣服,习惯用一些昂贵的东西,我的家庭条件能够给我提供这些,我也没有办法,我不可能清高到让自己整天穿着破烂去证明自己有人格吧?所以很多接近我的女孩我根本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想要什么。比如一飞,我喜欢她,可是她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虽然一飞不喜欢我,但有一点我还是很欣赏一飞,她并不因为我有了那么点儿钱转而靠近我。我没有办法,我也习惯了,有些女孩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们会对我提出很多要求,我也不想把她们想成物质的,可惜,事与愿违。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和女孩交往?好不好,十八?
我突然就觉得很可笑,我一直推崇的真诚真变得没有定义和概念了,之前小淫说的一句话也一瞬间让我感觉无比的真切——那天晚上跟我说等价交换并不适合人际交往,或许这些是对的,我在自己界定的世界里面待了太多的时间,所以我忘记了很多东西,我自以为是地认为人性没有那么复杂,实际上人性远远比我想象的更为复杂。
我摇头,看着阿瑟:我不想发表意见了,很多事情,真的太难以让我想到了,这件事情,算我错了,行吗?
阿瑟拿着烟在我面前晃了一下,笑:抽烟吗?
我摇摇头,阿瑟苦笑着转着手里打火机:也不是你错了,对我们而言,更喜欢看到你的真诚,所以更希望能和你做朋友,我更希望你不要用看有钱人家的孩子的眼神来看我,我不喜欢这样被人看待,我已经失去很多快乐了,我不想连朋友都失去,真的,十八。
我刚想说话,听见房门响了一下,我转头看见小淫笑着出来了:你们说什么呢?让我一个人陪着小麦,无聊得很。要说小孩子不能让他读书跳级太早了,不然聊天都会有代沟,刚才小麦竟然跟我说什么变形金刚,天。
阿瑟朝小淫笑:还好了,小麦没事儿还愿意跟我讲米老鼠唐老鸭呢,跟你讲变形金刚已经很客气了。
我看着阿瑟身后的电脑:这个是你的?
阿瑟点头:是,没事的时候以为可以多多学习一下计算机,但净是和小麦玩游戏了,小淫有时候会接一些程序的活儿,也在这儿做。
我想起朱檀让我做的事情,然后看着阿瑟:这个,你们寒假回家吗?
小淫笑:十八,你想什么呢?距离放假还有一段时间呢,想家了?
阿瑟转了一下头,看着我:十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我勉强笑笑,因为自己实在不大会求助别人,我犹豫了一下:那个,是这样的,学校有老师让我在寒假的时候帮着整理一些教科书的资料,我不巧还有家教,是白天的,放寒假时晚上学校的机房就不开了,我就没有时间整理了。


提前的寒假计划(3)
说完,我也有些不好意思,阿瑟笑:那就用呗,这玩意儿买来就是用的,难道当摆设?平时我和小麦就是玩玩游戏,小淫做一些编程而已,其余时间都闲着,你寒假要是不回家,就过来用。我这儿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做饭,这儿是三居室,不回学校宿舍也行,让小麦把他的房间腾出来,小麦跟我一个房间就行了。对了,小淫,你寒假回家吗?
小淫往沙发上一坐,笑:不回去了,今年有好多程序没有做呢,就等着寒假做了。
阿瑟开始朝我笑:好啊,十八,这样我们可以凑足四个人打牌了,会打牌吗?升级,很简单,小麦都会打。
我奇怪地看着阿瑟:你寒假,不回家吗?
小淫笑:阿瑟和小麦都是北京的,还用回家?想哪天回家都可以,就是半夜三更爬起来想回家,都没有任何问题。
我也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有点儿弱智,不好意思地笑了:打牌估计不行,我白天没有时间,要给别人当家教,晚上还要给老师整理资料。
阿瑟摇头:每回都是三缺一,没意思,到时候白天电脑给小淫用,晚上给你用吧,我和小麦牺牲点儿,少玩点儿游戏好了。
我感激地看着阿瑟:谢谢你了,真的。
小淫眯着眼睛看着我:啧啧,以后少发点儿脾气就行了,你一黑着脸发火就够让人受不了了,不用这么客气。
阿瑟从电脑桌上拿起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些东西,递给我:十八,这上面是我宿舍和这里的电话,还有一个呼机号码,你要是想找我,估计这三个号码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拿着吧,免得找我的时候跟没头的苍蝇似的乱撞。
我接过纸,折叠起来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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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春天被雷劈(1)
回到宿舍,只有一飞不在,嘟嘟说一飞去约会了,我摇头笑,到底是爱情的力量大,这么冷的天儿还照旧见面。房间里面剩下没有约会的五个家伙,不过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小苍、盈子的白马王子们都还在新疆。严格地说嘟嘟和我是单身的,苏小月的男朋友也在北京,不过是另外一个大学——两个人电话打的,哼,都能抱在被窝里聊天,想气死谁似的。
我坐在床上开始整理自己前些天写的教案,明天,明天我要好好发挥,我一定要让易名吃惊,最好能让他后悔(这话虽然在自己心里反复回荡着,但是自己都有点儿不相信)。
电话响了,苏小月顺手接了一下,喊我:十八,电话。
我一愣,谁会找我啊,朱檀还是阿瑟?苏小月嘟着嘴:十八,你最近好像比较受欢迎啊?
我接过电话,问是谁,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男生的声音,还有点儿紧张:你是十八、十八吗?
我也奇怪:是,我就是,请问你是哪位,有什么事情吗?
男生接着说:我是,你有没有收到我写给你的信?你给我们专业上过诗词欣赏的课,之后我,我给你写过信,我叫张啸。
我的心突然就开始怦怦地跳,之前我收到的那封本校地址的信的主人?天啊,我的爱情春天就这么快来了?而且还是在寒冷的北京的冬天要来到的时候?我也开始有点儿紧张:是是你啊,我收到了,谢谢,谢谢。
男生仍然接着说:那个十八,你能不能下来,我在女生楼宿舍下面等你,你一会儿下来吧,我在下面等你,我挂了。
叫张啸的男生说完后挂了电话,我拿着听筒发呆,这是真的?苏小月推了我一下,我才反应过来,嘟嘟疑惑地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怎么一愣一愣的,什么事情打击你了?
我放下电话听筒,咽了一下口水:有男生,竟然真的有男生约我了,真的,他让我下去。
我差点儿涕零泪落,二十多年过去了,竟然真的有男生约我了,看来老天真是仁慈啊,真是知道我孤独的心灵啊!我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苏小月一把拽住我:哪个,是哪个?十八。
我一边扒拉着苏小月抓住我的手,一边尽快穿着衣服:就是前些天给我写信的那个本校的男生,好像是工程学院的,叫张啸来着,哎,你别拽着我,人家在下面等着呢。
苏小月松开我的手,我开始穿鞋子,抬头的时候我看见苏小月拽着嘟嘟还有小苍、盈子小声说着什么,我没有答理她们,开始系鞋带,等系好鞋带的时候,发现嘟嘟、苏小月还有小苍、盈子四个人也穿好了衣服,站在我旁边。我奇怪地看着她们: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苏小月尖刻地笑:哎,我们也和你一起下去看看,到底是何许人也?也好验证一下,说不定这个男生还真的不如食堂的大师傅呢,一旦你有什么不良反应,我们也好把你拖回来。
我恨恨地在心里骂了苏小月一下,这个丫头,从来就不会说什么好话,我也不知道怎么招她了。我哼了一声:不准距离我太近,知不知道?
嘟嘟笑:十八,是不是怕我们抢了他?
我没好气地推开宿舍门,下楼。
到了一楼门口,我开始四处张望,门口没有人,我出了门口,四下看看,也没有人,奇怪,难道他还没有到?我返回门口的走廊,四处仔细看看,还是没有人,我再次出了一楼走廊,外面也没有人!我想可能是人家还没有到吧,我转过身,准备回一楼走廊等着,这个时候,我听见身后有人迟疑地喊我名字:十八吗?
我激动地转过身,终于,终于啊,我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男生,他刚才一直在门口的电话亭里,所以我一直没有看见他。还有,我寻找的时候犯了一个很致命的错误,我一直以为男生应该是一百七十厘米以上的身高,再不济也应该是一百六十二厘米以上的身高,但是眼前这个男生,不仅身高在这两个高度以下,而且,身上很多零部件都非常非常出乎我的意料——我开始感觉自己的心被外面的冷风吹得一颤一颤的,一直冷到心的最里面。


爱情春天被雷劈(2)
这个叫张啸的男生,瘦瘦小小,身高应该就在一百六十厘米左右(可能不到一百六十厘米),头发自然地卷着,就这样的头发还做了一个发哥赌神里面的造型,脑袋小得可怜,下巴尖尖的,脸上长满了青春痘,眼睛小得快眯成一条线了。他的腰部,很明显要比苏小月的腰还要纤细很多,他的双手插在裤兜里面,一只脚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习惯,不停地抖动着。我的心啊,也随着他的脚不停地抖动着,那个瞬间我就好像被雷打中了一样,轰隆一声,半颗心就没着没落地没有了。我忍着要下冰雹的感觉,搓了搓手:你是,张啸?
那个男生笑了一下:是,我就是。
他不笑还好,他一笑,眼睛完全成了一条线,什么也没有了,我心里的冰雹开始吧嗒吧嗒落了下来,打得我身体不停颤抖,好像到了北极似的。张啸收起笑容:十八,我们散步吧?今天天气不错,要不去咖啡屋也行。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去吧,自己实在没有这个情趣,直接回绝吧,会不会太明显了,好像就是因为自己看人家长得不好似的,有点儿伤害人家自尊的嫌疑。我正搓着双手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我听见苏小月的声音:十八啊,下午不是朱檀找你有事儿吗?
我回头,看见苏小月、嘟嘟还有小苍、盈子四个人站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四个人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都用一种同情的、怜悯的眼神温柔地看着我,我开始点头:是啊,是啊,我差点儿忘了,同学,实在不好意思,下午有个老师要来我们宿舍找我,我没有办法走开。
张啸收回一直不停抖动的脚,伸出另一边的脚,又开始抖动,重新摆了个造型,把头发往后一甩:这样,那么晚上好了,晚上七点,我在学校的咖啡厅等你,就这样定了,你先忙。
张啸说完,转身,双手始终插在裤兜里面,走了,走路的时候不停地把头发往后甩着,中间一次还用手固定了一下发型。我咬着牙,搓着自己被风吹冷了的双手,心里那个温度啊,无极限地往下落着。老天爷啊,这可是我十八的第一个春天啊,第一个春天啊,怎么就会这样?还想不想让我活着了?我有点儿绝望地摇着头。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楼的,坐在自己的床上我开始喘着粗气,苏小月坐在旁边看着我的表情,我生气地看着苏小月:这回你满意了吧,你高兴了吧?哼。
嘟嘟小心地蹲在我前面:十八,真让苏小月说对了,这个男生还真的不如食堂盛菜的大师傅,最起码人家大师傅要长短有长短,要宽窄有宽窄,你说这个男生要是和你走在一起,你俩到底谁是男的谁是女的啊?
我瞪了嘟嘟一眼,嘟嘟把嘴巴闭上了,小苍犹豫地看着我:十八,也许人真的不能看长的样子下定论……
我再也忍不住了:哎,是,都说人不可貌相,我自己也长得不怎么样,也没有什么资格可以挑剔别人,但是人长得不怎么样也只能那样了,可是你们看他?刚才一个劲儿抖着脚,抖完左脚抖右脚,抖脚也叫风度吗?头发卷得跟长毛绵羊似的,干吗非要搞成发哥的造型?周润发有那么好冒充吗?好,这也罢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还一个劲儿地甩着头发,头发已经被发胶黏住了,甩头发有什么意义?那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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