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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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值千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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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个举动教胡蝶心里更加受伤,只是她闷闷地咬著唇,一句话都不肯说……***虽然她嘴里说教他别介意,但今天早上她却起得特别早,才一会儿功夫就跑得不见人影。他听说她进了地窖,大半天都不见她出来。
    愧疚感充斥在他的心头,这似乎有点可笑,他们明明就是夫妻,昨夜的鱼水之欢原本就是应当的,但他却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他并非真心将她当成妻子,但她的清白却毁在他的手上!
    前些日子,他吩咐毕武调派亲信到京城,就是为了调查胡蝶进入韦府的前因后果。祖奶奶说是两家交好,缔结姻缘是亲上加亲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但他曾经在韦家待过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两家的交情有好到这种地步!
    而且胡蝶嫁进韦家也就算了,他却听说连胡文端也住进韦家。听说是酒厂被烧,父女俩无家可归,祖奶奶才会让住进韦家。
    所谓知己知彼,他派人调查胡蝶,是为了让自己掌握更多属于她的弱点,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卑劣……她只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弱女子,他何苦用这样残酷的手段对待她?
    但在他听完属下的报告后,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根本就是一个大傻瓜!他竟然差一点就被她给骗过去了!
    客栈二楼的厢房中,韦驮静静地听完所有的调查结果,眸光因此而显得冰冷。“你是说,她是为了韦家的钱才嫁给我的?”
    黑色是驮天山庄的颜色,一身黑衣打扮的男人拱手回道“是的。胡家酒厂重建的钱是由韦家代垫。因著韦家的面子,酒厂重建的情况还算顺利,并没有遇上什么麻烦。”
    “原来,她还是为了钱。”韦驮的嗓音冷冷的,仿佛在陈述著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冷眸望著窗外熙来攘往的人群,手里握著一杯淡茶。
    “爷。”黑衣人看主子神情骇人,心里有点生惧。在“驮天山庄”每个人都对这位主子既敬畏又害怕。
    “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来打扰。”韦驮沈喝。
    “是。”黑影一闪,厢房内就只剩下韦驮一个人。
    相较于窗外的喧闹,屋里的寂静显得绵长且突兀。就在静极之时,他手中的水杯忽然破碎,刺耳的声响久久不绝……第六章从那天之后,胡蝶就有意无意地躲著韦驮,就连与他同处在一个房间里,都想对他视而不见。只是他的存在具有威胁性的影响力,教人根本无法忽视。
    同时也从那一天起,他对她比以往更冷淡了。那种感觉她难以形容,但她就是能够察觉到!
    这两天,天色有些阴霾,老一辈的家丁们说可能会有大风雨,请他们这些主子们出入小心一点,最好能不出门就尽量少出去。
    一直以来,胡蝶的生活就非常简单,她也照师傅的建议,酒厂的重建工作暂停两天,等风雨过后,再择日开工。
    雨水同样也会影响酒麴的品质,因此她从酒厂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地窖里,做好万全的准备后,才正准备踏上阶梯出去,就见翠菊慌慌张张地跑下来,手里拿著湿浓浓的伞,全身也像是被人用水淋湿了一般,可见在她忙著整理酒麴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
    “少夫人,不好了!”
    “怎么了?”胡蝶不解她为何如此惊慌。
    翠菊稍顺了气,才嚷道:“三少爷一早就出门去了,也没说要去哪里,只说去迟就糟糕了。现在外面已经起了风雨,天色暗得跟天黑没啥两样,如果不赶快把三少爷找回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祖奶奶知道吗?”胡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阶梯前,担心地问。
    她用力摇头,“不敢让她老人家知道。我来通知少夫人,另外有人去通知大少爷跟二少爷了。”
    “别让祖奶奶知道。我去找毓儿,说不定他根本没跑远,只不过是被风雨困住了,一时间回不来。”
    说完,胡蝶跑上阶梯,推开门冲入雨幕中,心里的担忧让她管不了风雨,一心只想找到韦毓。
    韦驮得知小弟不见踪影的消息,忙调动人手寻找,岂知在这个时候,竟又传来胡蝶为了找人也跑出门,一时间,他心里感到一阵出乎意料的慌乱。
    “那个女人为什么老是干蠢事?!”韦驮斥道。他站在长廊下指挥人手,从廊外卷入的风雨将他半身打湿,镇静调度的神情仿佛他仍旧是韦家的当家,好好守护韦家人或许已经成为他血液里不可或缺的分子。“有没有人看到她往哪个方向跑去?”
    “没有。少夫人和三少爷一样,现在都不知去向大少爷,要不要再加派人手出去找少夫人?”韦府管事请命道。
    “你说呢?”韦驮投给他冷冷的一瞥。
    “要要要……当然要……”管事忙不送地点头,心里被主子瞪得一阵发凉,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刚才那种蠢问题。
    “那还不快去!”他冷冷一喝,不等管事离开,他便不耐烦地走出长廊,不顾身后众人的阻止,加入找人的行列。
    跑出来之后,胡蝶才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蠢事,因为外面风雨那么大,对于韦毓究竟会去哪里,她又根本就没有头绪。
    平时,她总是忙著酒厂的事,对韦毓这位小叔虽不能说毫不关心,但所知甚少,只听说他很喜欢黏著二哥韦云。由于家里的人并不求他继承家业或是考取功名,所以他平时常就待在延命院陪自己最喜欢的二哥,另外就是缠著城北关庙旁的卢神医学功夫。听说他有一个很大的志愿,就是治好他二哥的宿疾,最好能让他健步日飞,娶个妻子生一群小毛头……对了!他会不会去卢神医那儿了。一想到这里,胡蝶立刻就往城北奔去,希望真能够找到他才好!
    她没心思想太多,只知道要赶在韦毓出事之前,把他给找回来。虽然韦驮口口声声说他不再关心韦家人,但她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在乎他们的!
    不知道从何时开怡,他所在乎的人事,竟也成为她的悬念。她几乎可以预知韦驮会说:一个也不许受到伤害……果不其然,胡蝶远远就看见了韦毓纤巧的身影。虽然已经十四岁了,但他仍不比她高,身子骨无论吃多少都不长肉。他正努力地把栽在地上的一丛花草移到木盆里’双手与脸上都沾满了泥潭。
    “毓儿!”胡蝶松了口气,至少他没有出事!
    “蝶姊姊!”韦毓终于成功地把花草移进盆里,他高高兴兴地捧著木盆,起身朝她跑来。
    “毓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照顾药材,让它不要被雨淋死了。”
    “药材?什么药材?”胡蝶纳闷地问。
    “给二哥吃的药材呀!听说很有效,我想……”从两条街外,韦驮就看见了胡蝶的踪影。他策马领著马车越过一条长街,看见他们两人还不知死活地站在雨里,心里涌起一股无名之气,他在气自己为何要如此担心这两个傻瓜,尤其是莽撞跑出来找人的胡蝶。
    他策马在他们身旁停下,高大的身影俐落地翻下,冷冷地问道:“你们两个人到底以为自己在干什么?!”
    没料到会看见韦驮,胡蝶一时手忙脚乱,急著想替韦毓寻找开脱的借口,“我们……”可是韦毓却一点儿都不需要别人帮忙,“大哥,不关蝶姊姊的事,是我自己跑出来的。这是要给二哥治病的药草,我已经养了很久,眼看就要派上用场,绝对不能被大雨给毁了。”
    “你以为这个东西真的能治得了他吗?”他瞄了小弟手里的木盆一眼,心里颇不以为然。
    “对。是卢神医说的!他说二哥从小身体病弱,适合用这什么……什么金草来医。大哥,能医好二哥的病,你应该也很开心吧?”
    “他那个人不需要用药也能活得很好,不需要你这个傻小子用命来换……快进马车去!”韦驮冷笑了声,话里带著玄机。
    “是。”韦毓抱著木盆一溜烟钻进马车,发现里头有一个暖炉,高兴地靠在炉旁取暖,还不时探出头来瞧瞧外面的状况。
    站在大雨中,胡蝶得很努力才能睁开双眸看他。冷冷的雨渗进她的衣服里,冻得她身子直发寒;他用一双比风雨更冰冷的眸子回望著她,仿佛他们两个人前辈子结下了深仇大恨,这辈子才会有不解之怨。
    为什么她竟会觉得他比想像中更恨她?胡蝶心里一阵沉重,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什么事情招惹了他!
    “如果你以为自己已经做够了蠢事的话,那就进马车去吧!我没兴趣陪你继续站在雨里。”
    “我确实可以更聪明一点……对不起,还要麻烦你出来找我们。”
    “毓儿是我的弟弟。”
    闻言,胡蝶先是一愣,随即苦涩地笑了。她默默无语地爬上了马车,车里的火炉却暖不了她发寒的心口。
    如果今天没有韦毓与她在一起,他是不是便不会出来找她了呢?
    她悄悄地拨开绣帘,看见他跃上一匹马,领先他们而去,看起来是如此俊伟可靠,但她心里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没有丝毫是为了她!
    ************************虽然没有人告诉祖奶奶,但老人家最后还是知道胡蝶与韦毓冒著风雨出门,不知去向。她在大厅里焦急地跟步,听到门外一阵骚动,见到韦驮带著他们回来了!
    “你们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她以健朗的步伐迎上去,心疼地看著他们两人,“怎么浑身湿淋淋的来人,快去烧水,再拿几盆火炉来,给三少爷和少夫人取暖!”
    “祖奶奶,你不用担心,我们没事,只不过是淋了一点雨,现在身子有点寒,泡个热水、换件干衣裳就好了。”胡蝶微笑地安慰道。
    “对对对,赶快换件衣服,然后喝点姜汤驱寒……有人去煮姜汤了吗?快去……”韦驮冷冷地打断老人家急乱了调的话语,“她想逞强就不让她去吧!不劳您替她费心。”
    “驮儿,话不能这么说。她好歹是你的妻子,要是有个万一,咱们该如何向亲家交代?”祖奶奶急道,总是觉得不能放心,“来人,快点带他们下去打理一下……驮儿,你也快去。”
    这时,韦云闻讯赶过来,看见他们三人都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开口提议道:“祖奶奶,我房里正好有烧开的水,就让毓儿上我那儿去吧!”
    “不成!毓儿怎么可以在你那里更衣梳洗?蝶丫头,毓儿就交给你吧!这样我还比较放心一点。”
    不等胡蝶反应过来,祖奶奶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就把他们交给下人带走了。
    ************************“你不要这样婆婆妈妈的,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没关系,把衣服脱下来,我是你嫂嫂,不会介意的。”胡蝶摆出大嫂的姿态,却发现一点用也没有,因为韦毓这个小子说什么也不肯脱衣服。
    “不要”
    “不能不要!你再不把衣服脱下来,小心著凉……男子汉大丈夫不要那么小气,快把衣衫脱下来。”她改用诱哄的,看会不会有效。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蝶姊姊,你不要再强迫我了,我宁愿著凉也不要在女人面前宽衣解带!”
    “要不是祖奶奶坚持,我也不愿意呀!不然,我偷偷叫你大哥进来?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你总该愿意了吧?”
    “在男人面前更不行!”
    “为什么?”
    “祖奶奶说的”韦毓一掀起嫩唇,很无辜地说道。
    胡蝶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她很敬爱那位老人家,不过有时候她的话确实太多了一点。刚才进门时,她又被叮嘱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她想了半天,还想不出一个道理来。
    “我不管,反正你把衣服脱下来就对了!”说完,胡蝶七手八脚地在韦毓身上乱扒。她很少遇见比自己还娇小的人,而韦毓就是其中之一,因此她很好使力,三两下就脱了好几件。
    蓦地……
    “氨
    胡蝶发出一声尖叫,韦毓也被吓得叫了起来。
    不知究竟是如何“恐怖”的景象,会让他们尖叫得像看见鬼似的……胡蝶知道自己并不是见了鬼,而是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韦毓不能继承家业的原因,也知道祖奶奶为何会嘱咐她无论看见了什么,都不许说……***************************隔天早晨,天气好转许多,除了天空偶尔飘过几片灰色的云彩之外,可以算得上是风和日丽。
    韦家人以祖奶奶为首,在厅里一起用膳。现在韦驮也不再那么排斥他们,一顿早膳吃得虽然不算和乐,至少平静无波。
    只是胡蝶没有胃口,她从清早起床后就觉得浑身不对劲,随便扒了几口甜粥,便起身想要告退。
    “咳咳……”
    她掩唇想忍住咳嗽,却还是被众人注意到了,转眸看著她。她看见了韦驮的眼神对她,他总是有一点冷淡,最近这种倾向更是严重,如果不是她想不到理由,她会以为他在恨她!
    在一旁伺候主子们进食的翠菊忍不住担心地问道:“少夫人,你没事吧?听你从刚才就一直咳嗽,是不是昨儿个淋雨著凉了?”
    “我没事,只是喉咙有些痛,多咳了两声。”话虽然这么说,但她的嗓音沙哑得吓人。
    祖奶奶一听发现不对劲,放下碗筷站起来,“蝶儿,你声音都哑了还说自已没事?快来人扶少夫人回房去歇著,顺道去请大夫来替少夫人瞧瞧!”
    “不用了,我真的……”
    “驮儿,你说说她吧!她这孩子就是强脾气,谁都劝不听。”祖奶奶回头向长孙求救,心想他好歹是蝶儿的丈夫,说话应该比较有分量。
    “祖奶奶,既然您的话都对她没用了,我还需要多说什么吗?她要是觉得自己没事,那就由她去吧!”韦驮继续用著早膳,冷冷地投给她一瞥,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
    “话不能这么说,风寒虽然是小病,可也会要人命的呀!蝶儿,你要去哪里?”祖奶奶回头才发现胡蝶已经走到了门边。
    她听到呼唤,回眸虚弱一笑,“酒厂重建的进度落后,昨儿个又下了整天的雨,我怕会出问题。祖奶奶,您放心,我很……”最后的“好”字还没从她嘴里吐出,她就像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走了似的,双腿一软,在众人面前轻飘飘地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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