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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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值千金-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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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那只是白费心机。我的胃口不好,不是因为菜色的问题,我想这个应该大伙儿都心知肚明才对。”说完,他丢下错愕的众人转身离去,似乎不想在这个地方多留片刻。
    “驮儿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在他走后,祖奶奶悄声问,神情看起来有些悲伤,就连银白色的发丝都显得有些黯淡。
    老夫人看见她意志消沉,连忙打气道。“娘,我们擅做主张替他娶了一房媳妇进门,他当然会有一点点不高兴,不过我想等他气消,就又是以前的驮儿了。”
    “是这样吗?”祖奶奶怀疑地瞧了媳妇一眼。
    “一定是的。您忘了吗?以前驮儿最孝顺您老人家了,每年您过大寿,他都给您意外的惊喜……就算他跟我们之间有误解,这份心意准错不了的。”老夫人给了婆婆一剂定心丸。
    “你说得对!”祖奶奶一张充满岁月痕迹的脸庞顿时又充满了活力,“驮儿就是驮儿,他从以前就是一个贴心的孩子,我老太婆的眼光不会错,把蝶儿许给他是对的,别看她小小个子不起眼,可我看得出来,她刚强的个性绝对不下驮儿,跟他恰好是天生一对。”
    在一旁的胡蝶悄悄退下。她听见了祖奶奶的话,心里并不那么认同,心想自己有那么糟糕吗?才会与那位不苟言笑的“阎王爷”匹配?!
    既然她的相公闷不吭声,说明昨晚夫妻闺房里情事的任务自然就落到她的头上。胡蝶很有耐心地回答每个人的问题,看他们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她就觉得好笑。
    祖奶奶派人来问韦驮有没有很生气?她回答“没有”,不过她心想祖奶奶也真是自欺欺人,看她孙子昨晚那张阎王脸,怎么可能没有生气。
    老夫人则是亲自来询问!她想婆婆是想问她到底两人有没有圆房,或许是因为难以启齿,说没两句话就红著脸走人,教她这个当事人真是感到莫名其妙又错愕。
    而那位提议她与韦驮成亲的小叔则是命人捎了封短笺,内容很简单,就是教她自己好好保重,真是一点儿都不负责任。
    韦毓那位小小叔则是受不了酒味,进不了酒窖,才没把满肚子问题丢给她,她也乐得轻松,从早上到现在做了不少活儿。
    接近正午时分,她才正在想仆人们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翠菊就担任了众人的代表,一步步小心地走下了地窖的阶梯,来到她面前,欲言又止了老半天,才终于开口,“怎么样?大公子他……你们……昨晚……”“我们没事。”他中途就走人了,他们能够发生什么事?胡蝶耸耸肩,决定不点破事情的真相。
    “碍…没事?那不就代表你们什么事都没有做?”她失望的神情明显可见,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胡蝶非常明白他们意指的“什么事”是什么意思,但她只是笑笑,从缸瓮里分出了一坛酒,以浅杯嗅闻著香气。
    “他很好。看起来挺凶的,其实还好。”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她好不容易才隐忍下来,不让自己口出恶言破坏相公的名誉。
    “我就说吧!少夫人,你别看大公子一脸酷酷冷冷的样子,以前他当家的时候,我们下人的日子挺好过的,只要我们做好份内的事情,他就绝对不会亏待我们。有一年照顾马房的罗大叔家乡淹了大水,大公子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五十两,还给他三个月的假,让他回乡去探亲,嘱咐他把事情办好了再回来。这次大公子回来,罗大叔高兴得又哭又笑,还说他这两年来培育最好的马匹终于有机会给大公子品鉴了!”
    “你们大公子很喜欢马?”
    “对呀!大公子当家的时候,最大的兴趣就是养马,那一阵子咱们韦家可风光了,因为大公子养出来的马就连宫里的御马都比不上,其实祖奶奶娘家有人在朝廷当官,我们韦家跟皇室也有一点渊源,有一年大公子以祖奶奶的名义送了一匹汗血宝马给皇帝,皇帝喜欢极了,立刻封祖奶奶为一品夫人,教祖奶奶高兴得好几夜都睡不著觉呢!”
    “听起来真是一点儿都不像那个男人会做的事情。”胡蝶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对翠菊所述说的事情不以为然。
    “少夫人,你刚才说什么?”翠菊纳闷地搔搔头,凑近耳朵试图听清楚主子的话。
    “没事。翠菊,你来这地窖还有事吗?如果你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我现在要出门去办点事。听说酒厂火烧的残骸都除尽了,再过两天要开始动工,我没空陪你了。”
    说完,她迅速地收拾好东西,不待翠菊有意见,一溜烟地离开地窖。
    她知道自己再留下去,绝对会听到更多赞颂韦驮的话,但在昨晚与他争执过后,说实话,她没有心情听任何人说他好,因为她实在不忍心伤害好心的韦家人,告诉他们那位大公子根本就不是善良可亲的好德行。
    翠菊还有满肚子的话想问,欲言又止地看著少夫人的背影,心里觉得奇怪。
    少夫人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走起路来微跛?少夫人究竟在哪里弄伤了脚,她怎么没听说呢?
    延命院。
    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就是想要住在里头的主人可以长命百岁,不用多想,这里当然就是二公子韦云的居所。他从小就身体病弱,长大后似乎也不太硬朗,能活到二十有四,韦家人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对于他这个文弱公子,韦府上下都多了一点纵容,从小一切事情就由大哥韦驮替他担当。
    过午,韦驮走进延命院,发现他离开了两年的时间,这个地方一点改变都没有。
    其实不只这个地方,他注意到自己过去居住的鬼怒院也没有更动过,就连个小的摆设都跟他离去之前没有两样。
    他这个弟弟平时无事就只知道养花玩鸟,如果还有什么其他的兴趣,那就是玩棋。他的棋术可是天下一绝,算是对弈的鬼才。
    “大哥,我一直在等你呢!”
    韦驮循声望去,看见弟弟就坐在水塘边的小竹亭里,他身边又是花又是鸟儿,将他平日缺乏日照的苍白皮肤衬出了一点血色。他正一个人对弈,棋盘上的棋子不少,可见他已经下了许久。
    他走进小竹亭,静默了一会儿才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我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只怕你一辈子也不会回韦家。怎么,不满意我替你挑的新娘吗?”韦云耸肩笑笑,从钵里取出一个白子,思考了片刻,终于将它放在棋盘的右上方,断了黑子的退路。
    “我以为你很清楚我离开的原因。”韦驮的眸光并不真的那样冰冷。或许他只是一张阎王脸吓人而已。
    韦云淡笑颔首,“我们都知道。不过我们从来没有把大哥你当外人。这两年来,我们都很想你,只要能够让你回韦家,别说是娶一个新娘,就算是娶十个新娘,我们都很乐意。”
    “你不要模糊话题。而且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我这两年内已经成亲了吗?”不消多想,他就可以肯定娶妻一事是韦云搞的鬼。
    “我知道你没有。大哥,大嫂或许不是长得挺漂亮,不过你慢慢会喜欢她的,她耐得住长时间的欣赏考验。”
    “她耐不耐看我管不著!韦家是你的,我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当家,此次回来,我并没有打算长待,把事情解决之后,我立刻就走。”
    对于这个敏感的话题,韦云巧妙地转移开来,“祖奶奶很想你,记得多去跟她老人家说说话。”
    “你别逼我把事情做绝了!”韦驮投给他冷冷的一瞥。
    “你不会的。只要你仍旧是我心中那个大哥,你就不会忍心伤害疼爱你的祖奶奶。”韦云指出了他的弱点。一直以来,大哥就最敬重老奶奶,她老人家也一直最疼他这个长孙。
    “难道你没有想过,我已经变了?”韦驮语意玄长地说完,投给韦云一记深沉的眼光后,转身离开延命院。
    望著大哥的背影,韦云轻笑了声,随手从另一个钵里取出一枚黑子,巧妙地接续了被白子所断的生路。
    原来,在对手没有注意的地方,别有洞天。
    第三章
    回到韦家的第二天,韦驮就发现了祖奶奶的意图。一群以前在他手下工作的部属陆续前来向他请示,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直都是主掌韦府大权的当家。
    他残忍地对他们拒而不见,不顾他们失望的眼神他知道这些人对韦家都是忠心耿耿,或许也因为如此,他才对这些忠仆更反感。
    “驮儿,听说管事们求见,你都推掉了呀?”祖奶奶从早到晚不知道已经听过多少人抱怨,对于大少爷奉送的闭门羹小有意见。有些人不过是抱著叙旧的心前来,没想到也遭到同样的命运。
    为此,她特地召见长孙,一方面想了解一下状况,另外一方面也想跟他多说说体己话,一解这两年来心里对他的愧疚之意。
    “是的。”
    韦驮心里早就料到祖奶奶的问题,面无表情地望著眼前的老人,维持一贯的淡然。
    祖奶奶对于孙儿的冷淡则是有些失望。“唉……这两年来,老太婆我心里挺不好受的驮儿,当年那件事只不过是误会一场,是祖奶奶说话太重了,你难道就不能原谅祖奶奶一时心急,说出来的重话吗?”
    “祖奶奶当年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谈不上什么原不原谅。”他的语气平直,眸中闪过一丝不平静的波涛。
    “这么说来,你是不肯原谅我这个老太婆了?驮儿,韦家没人把你当外人,这两年来,祖奶奶心里也不好过,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你……”“让我退婚。”他冷不防地丢出这一句,教人措手不及。
    祖奶奶吓了好一大跳,没想到这话题竟然会扯到婚事上头。“退婚?驮儿,你在开什么玩笑?!蝶儿已经进了韦家门,怎么能够随便请人家离开?这未免太为难人家,没有道理!”
    “祖奶奶,您不为难人家,那是打算为难我啰?”他冷笑挑起眉,尖锐地反问。
    “只要你肯接受她,就谁都不为难。”一个是她亟欲想要取得原谅的孙儿,一个是颇得她好感的后辈,两个都教她难以取舍。
    “我跟胡蝶没有感情,要我接受她就是为难。祖奶奶,我不会接受她,更不可能回韦家,既然我已经认清了事实,劝您也及早接受吧!”
    “驮儿……”
    “祖奶奶休息吧!驮儿告退。”说完,他转身就走。
    “慢”老人家挽留的话还来不及说,韦驮已经消失在门的另一端。
    祖奶奶失望地叹了口气,心里悔不当初。
    韦府的一切事物都如同他记忆中那般如果硬要说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空气中多了一丝酒味,甜甜的,彷似果香,又沁著浅淡的花香味。
    从祖奶奶的院落离开后,韦驮不自觉地循著酒香走到地窖间。他记得这里是爹以前最喜欢的地方,他老人家也爱品酒,每逢节庆之时,他就会从窖里拿出珍藏的好酒出来与众人共享。
    过去的回忆如同利针般刺痛著他,韦驮推开窖门,一步步走下楼梯,他看见一缕纤细的身影穿梭在酒缸之间,忙碌得像只小巧可爱的蜂儿。
    空气中浓烈的酒香教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养父仍旧在世……可是当胡蝶回眸时,她那一张平凡的脸蛋提醒了他这是现实。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我知道了,一定是祖奶奶告诉你我在这里,她老人家巴不得我们两个人整天绑在一块儿培养感情。”
    胡蝶从壶里斟了杯澄黄的酒液,一边说著,一边吸嗅著酒的香味,最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我只是闻到了酒香味,并不打算跟你培养任何不必要的感情。”他缓步拾阶而下,毫不留情地反驳。
    胡蝶耸耸肩,不改小脸上满意的微笑,不想因为他而破坏酿了一坛好酒的心情。“随便你。不过与其跟你培养感情,我倒不如跟我的酒培养只要我肯好好用心对待它们,它们就不会令我失望。”
    “你说话可真是直截了当。”
    “我以为咱们昨天就已经说好了不拐弯抹角。你已经那么老实对我说出内心的感想,我也应该对你坦诚,不是吗?”她轻啜了口酒汁,含在舌根下品味著其中奥妙的滋味,最后才顺喉吞下。
    “到底我应该怎么做,才能顺利摆脱你呢?”韦歇开门见山地间,一点儿都不掩饰内心对她的不满。
    他实在看不惯这个女人,她的一举一动不像寻常女子,教他最反感的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我从来都没有想要缠著你。现在是你自己回来的,我又没有求著你一定要回来认我这个妻子。”她理所当然地回答他,心里觉得他不可理喻。在这同时,她逐一检查每揖酒的成熟状况。
    “我妻子的人选,应该由我自己来决定。”他箭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纤细白净的手腕,发现她肌肤的触感比他想像中更柔细滑嫩。
    胡蝶没想到他会擒住自己,一时间有点愕然,抬起眸子瞅著他,“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你大可以喜欢别的女人,并考虑娶她为妻,只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你要我给你时间做什么?胡蝶,你究竟想干什么?”他阴沈的眸光直勾勾地啾著她,试图从她澄亮的瞳中获得解答。
    胡蝶咬唇思考了半天,反覆想著要如何开口,但就在这时,一名厨娘推开窖门,看到他们两人都在,一时迟疑著不敢走下来。
    “大少爷,少夫人。”厨娘小声唤道,心里其实有点害怕,因为她听说大少爷回来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可怕得很!
    “有事吗?芳娘。”胡蝶微笑间。
    芳娘听到她这么一间,才终于开口道。“少夫人,我家那老头昨天吃了蟹以后,整个人就不太对劲听说上次阿万鼻子的老毛病犯了,从少夫人这里拿了一小坛什么十……十什么的酒回去擦,没几天就好了,我想……”“那是十药草酒,能治鼻病,治不了蟹毒。我给你一小坛紫苏酒,你回去试试。不过有病还是要看大夫,不能光靠我的酒治病,知道吗?”
    胡蝶趁著韦驮一时疏忽,抽回纤手,从角落拿起一小坛酒,走上阶梯交给芳娘。
    芳娘高兴得眉开眼笑,“少夫人的酒比大夫的药还有用!大家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真那么有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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