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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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诗歌-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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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民的胸口像爆竹般一发发地爆炸,鲜血在灿烂的灯光下就像爆发火山的岩浆四处飞溅。他的手,仍然继续扣着板机。一颗旋转的子弹钻进他的后脑勺,从眉心奔了出来,油亮的额头顿时变成血肉所构成的火山口,岩浆似的血液从洞口喷了出来。他的手指才停止动作,缓缓倒了下去。
  那位奔向车子的农夫已经趁机打开车门,一溜烟钻了进去,激活引擎,把排文件推向一档,一方面朝武警冲了过去﹑一方面扳起杆子,打开后车门。
  前后包抄的武警见到农民已经中枪身亡,旋即奔了过来。
  “不要过来!我们身上有非典病毒!”佝子大声喊着。
  那位奔向车子的农夫已经趁机打开车门,一溜烟钻了进去,激活引擎,把排文件推向一档,一方面朝武警冲了过去﹑一方面扳起杆子,打开后车门。
  前后包抄的武警见到农民已经中枪身亡,旋即奔了过来。
  “不要过来!我们身上有非典病毒!”佝子大声喊着。
  这时,所有人都赶紧煞住急奔的双腿,破口大骂。
  忽然,有人高喊着。“停车!不然就开枪了。”
  此时,厢型车的后门已经开启一个小缝,饥饿的老鼠纷纷溜了出来。
  “快杀死老鼠呀,上面有鼠疫!”蓝馨蕊看到老鼠已经脱困而出,吓得飞到武警的上方呼喊。
  他们也不管这道声音从何而来,老鼠跑出厢型车,以及车子迎面冲过来是事实。顿时,无数的子弹从冲锋枪﹑自动步枪﹑手枪奔了出来,射向在地上乱窜的老鼠,以及那辆车子。
  这里已经不是五光十色的上海﹑饮酒作乐的酒吧区,而是枪林弹雨的战场。
  一颗颗子弹击碎厢型车的挡风玻璃和引擎盖,钻进那位驾车的农夫。他就坐在椅子上,僵硬的双手紧握方向盘,身子随着钻进体内的子弹而抖动。血液从嘴角汩汩流出来,眼睛瞪视前方。淋满鲜血的右脚,仍然踩着油门。
  车子直直冲了过来,武警们不得不赶紧闪开,或者忍不住跳了起来,避开跑到脚边的老鼠,手中的枪械依然朝这些毛绒绒的老鼠开火,忘了它们身上布满跳蚤。
  有位防恐部队队员,奋力在后头追赶这辆厢型车,再用力一跳,抓住装在后车门上方的照后镜,身子使劲往下一荡,门撞到了卡榫,再飘了上来,同时夹死一只正要跳车的老鼠。他卷起双脚,一方面用力扭腰﹑另一方面使劲用双脚踩下去。门,终于关起来,剩下的老鼠也被关在里面。
  当他跳车之际,却被疯狂开火的同伴所击中。
  原本在pub里搜索的那位武警队长听到外面的枪战,便先率领三位队员奔了出来支持。狂奔而来的他见状,毫不细想便奋不顾身地跃进枪林弹雨中,抱起身受重伤的防恐队员,拼命滚到路边。
  一辆装甲车从避于两侧的武警之间现身,探照灯直射厢型车,架在车上的重型机枪瞄准迎面而来的厢型车。
  已经断气的农夫,上半身像一团烂泥似的趴在方向盘上面。仍然往前滑行的车子,扬起刺耳的喇叭声。
  这时,指挥官藉由探照灯瞧见驾驶好象已经死亡,而且车内不晓得是否有爆炸物,立即命令装甲车暂缓开火,改由防恐小组进攻。几个防恐队员风驰电掣地冲了过去,迅速打开两个前车门。有的攀着车门端起手枪瞄准车内。有的奋力拉下血肉模糊的农夫,踩下煞车。
  他们看到旁边有一只蓝色垃圾桶,打开盖子一瞧,猛然吓得全身酥软﹑心惊胆跳﹑毛骨悚然。如果刚才装甲车开火的话,所有人将死于非命。因为,一枚骯脏炸弹就是垃圾桶里面。
  这枚炸弹能避开像蝗虫过境般的子弹,是蓝馨蕊卷曲着身子,躲在垃圾桶里面,使出全部的法力护住那枚骯脏炸弹。虽然子弹都是朝那位农民飞奔而去,但是仍有余弹击中为了挡住子弹而化为肉身的蓝馨蕊。她,只能大声地痛苦哀嚎,再次承受被子弹钻入身体的剧痛。已死的她,依然逃不过这些锥心刺骨之痛。
  “快来拆炸弹呀!”那两名跳上车子的防恐队员,连滚带爬地滑下车子大喊。
  不只是他们,所有人都吓坏了。刚才竟然朝骯脏炸弹开火!不需要恐怖份子引爆炸弹,他们的子弹就足够让炸弹爆炸。
  这时,蓝馨蕊才孱弱地飘了出来。为了无辜的百姓,她不顾剧烈的痛楚,不让子弹打中那枚炸弹。
  那些原本在烟雾弥漫的pub饮酒作乐﹑在高级餐厅享用各国美食﹑在沁凉的路边陶醉于浪漫的人们,听到﹑看到这场激烈的枪战,全都吓得蹲下来,双手抱着头,浑身颤抖。
  “狗日的,我们一起上路吧!这样黄泉路上也有个伴,不会太寂寞。”一名农夫漾着笑容,轻松地说。
  “日你娘的!也许他们命不该绝吧。”佝子感叹地说。
  另外一名点了点头。他们不约而同地拿出藏在外套里的刀子。
  明亮的探照灯照在这几个不知为何而活﹑更不知为何而死的农民身上。
  “佝子!”那位武警队长凭着强烈的灯光,发现其中一人竟然是隔壁村的佝子,不禁双眸圆睁,惊慌地嘶喊。
  “你们要干什幺?放下刀子投降!”武警们看到亮晃晃的刀子,大声喊着。
  “小叔,是你吗?”伫立于军警层层包围中的佝子,眼里只有从小就是心目中偶像的队长,当年他就是看到队长穿著制服雄纠纠﹑气昂昂地回到老家,剎时神飞心驰,才下定决心要加入军队,光宗耀祖﹑保家卫国,更为贫穷的村子争一口气。此刻的他,不得不既激动又浑身哆嗦地喊着。
  “佝子,真的是你!你疯了呀!快放下刀子!”队长呼吸急促地吶吼。心里更不解地想着,这样一个单纯的老实人,怎幺会变成引起大恐慌的恐怖份子呢?!
  “唉。。。 。。。!小叔,请你好好干出一番事业,别让那些纸醉金迷﹑只晓得沉醉在颓靡与赚钱﹑却不知道什幺叫做珍惜“活着”的都市人看轻了来自贫穷山沟里的我们。”佝子的情绪激昂,抑扬顿挫地倾说,双手也不禁随着激动的话语挥舞,完全把生死至之度外。他,扬起下巴,展现出凄楚的笑容,大声说。“对不起,我先走一步了。”
  “别做傻事呀!”队长揣想它可能要自尽,急忙声嘶力竭地吼着。
  “小叔,做个好样的!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佝子面露苦笑地大喊。“不只是我,村子里的人都以你为荣呀!”
  蓝馨蕊感应到他们都是纯朴的农民,只是受了史圣武的蛊惑与怂恿,才犯下这件惊天动地的大案,也知道他们打算自杀。她只能撇过头去,不忍瞧他们一眼。毕竟,被捕的话,他们仍旧是死刑,还不如让他们在繁华的衡山路上了结自己的生命,这对他们而言也是一种慈悲。
  他们四人相视而笑,就在上百位军警面前,举起亮晃晃的刀子,带着微笑,朝自己的心窝刺了下去。
  血,汩汩流了出来,染满青绿色的外套,沿着刀锋滴了下来,孱弱的身子缓缓倒卧在自己的血泊中。濒死之前的抽慉身体,彷佛是他们正呢喃着为什幺。。。 。。。
  他们就在代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繁华衡山路吐出此生的最后一口气。是死得其所﹑是了却心愿﹑是安慰﹑还是讽刺呢?如果是哼!也许更贴切吧。
  “佝子。。。 。。。”队长激动地跑过去,却被旁边林立的军警奋力拦了下来。“他们身上有非典病毒,不能过去呀!”他,只能涕泗纵横地蹲了下来,悲愤地吶喊。。。 。。。为什幺?!
  所有的人眼睁睁看着他们自杀,没有人敢上前去逮捕﹑或者制止。直到医护人员赶来了,才将他们满是SARS病毒的尸体装在密闭尸袋,立即运往火葬场焚烧。
  蓝馨蕊急得在空中乱转,怎幺还不去拆炸弹呀!她见到佝子的灵魂飘离了肉身,惶惶然地看着自己的肉身。她立即钻进他的头颅,搜索他的记忆。她飞了出来,朝夜空飞驰而去。
  所有的人眼睁睁看着他们自杀,没有人敢上前去逮捕﹑或者制止。直到医护人员赶来了,才将他们满是SARS病毒的尸体装在密闭尸袋,立即运往火葬场焚烧。
  蓝馨蕊急得在空中乱转,怎幺还不去拆炸弹呀!她见到佝子的灵魂飘离了肉身,惶惶然地看着自己的肉身。她立即钻进他的头颅,搜索他的记忆。她飞了出来,朝夜空飞驰而去。
  冷飕飕的空中若有似无地飘荡紧张的女声。“骯脏炸弹在他们旁边的蓝色垃圾桶里,另外两枚﹑老鼠﹑还有毒鼠强就在那两辆厢型车,另一枚已经装在淮海路,快要爆炸了!”
  所有人都被这股声音吓愣了!
  指挥官顿时起了个寒颤,也回过神来,拉起嗓子嘶喊。“快拆炸弹呀!”
  全付武装的防爆小组,小心翼翼地用长长的拆卸手臂打开位于路边的垃圾桶,里面果然是骯脏炸弹。
  当时史圣武只在引爆放射性物质的黄色炸药上面安装简单的定时器,而不是复杂的引爆装置,避免在运送过程中不小心引爆。因为这五个同伙是农民,而不是受过训练的恐怖份子。因此,定时装置很快就拆了下来。
  除了这枚,另外两枚也顺利拆除。
  不过,最令这群荷枪实弹军警头疼的是数百只带着鼠疫的老鼠,以及SARS病毒。这些,只好等专家来处理了。
3
  位于淮海路的指挥官已经接获消息,最后一枚骯脏炸弹即将在此引爆。
  “但是,它在那里呢?”他望着长长的淮海路喃喃自语。
  此刻,已经来不及一一过滤所有人的身份,他只好下令驱散全部群众,只留下防爆小组﹑身穿核子防护衣的部队和装甲车继续搜索。
  已飞到此处的蓝馨蕊,在空中来回嘶喊着。“快找路边的蓝色垃圾桶呀!”
  幽暗的垃圾桶里,跳动的红色数字,一直缩减!
  在场的人员都听到这股幽荡的声音,但也不管那么多,就算鬼在说话也行,有个明确目标找寻总比大海捞针来的好,他们立即到处搜索垃圾桶。
  一位防爆人员远远瞧见路边有只蓝色垃圾桶。同时,蓝馨蕊也发现了,也感应到里面就是那枚炸弹。
  这时,艳容的鬼影在垃圾桶的上面现身。
  “你!到底要干嘛?”蓝馨蕊哆嗦地说。
  “来取这个人的性命呀。”艳容娇媚地说。
  “炸弹在这里呀!”蓝馨蕊大声呼喊。
  在附近搜索的四﹑五位人员听到了喊声,又看到一位防爆人员朝一只垃圾桶走去,当下跑了过来。
  “唉,原本我只想杀一个人而已。你看你自作聪明,多引来几个让我杀。”艳容声叹﹑皮不叹地说。
  “你杀的了这里几百人吗?”蓝馨蕊瞪着她。
  “别忘了,时间快到了。我根本不需要杀那么多人!”
  “唉,当初不应该请求不动明王放你出来收拾那两个家伙。收伏了两个瘪三,却引来一个真正的大魔头。”
  “大魔头!哈,好贴切的词呀,我喜欢。”
  那位防爆人员已经靠近垃圾桶,艳容举起手来,随时都可能取了他的性命。
  湛蓝的慧剑在蓝馨蕊的手中乍现,她立即扬起慧剑,朝艳容奔了过去。
  防爆人员双手抓住垃圾桶的盖子,却拿不起来。
  艳容为了闪躲蓝馨蕊手中的剑,跃了起来。
  正用力要拿开盖子的防爆人员,就在那股黏力剎时消失之际,双手抓着盖子,被自己的力量推倒在地。他急忙爬了起来,往垃圾桶一探,炸弹果然在这里。但是,只剩下一分一十一秒。
  在空中往下直坠的艳容,就要落在他的头顶时,蓝馨蕊赶忙回转慧剑,横扫艳容的双脚。
  “你以为我怕你吗?我是看在不动明王的面子上才让你呀,你不要敬酒不吃要吃罚酒。”艳容跃了起来,讥讽地说。
  “我管你的鬼话连篇一大堆!”蓝馨蕊嘶叫着。
  “我是鬼,当然要说鬼话喽!”艳容揶揄着,露出冷冷的笑容。
  防爆人员一手握住定时器,一手拿着剪刀要剪下电线。
  艳容见状,打算施展法力取了那个人的性命。
  蓝馨蕊深知自己的法力远不及艳容,但是心想绝对不能功亏一匮,只好凝神奋力往前猛冲。就在艳容的右手要挥向防爆人员之际,钻进她的鬼体,慧剑在艳容的体内射出璀璨的蓝光,她忍不住扬起双手哀嚎了一声。
  喀嚓一声,电线剪断了。
  艳容满脸痛苦的往下一瞧,已经来不及了。
  防爆人员拆下了定时器,浑身虚脱似的坐在地上。他深吸了口气之后,才拿下头罩,举起定时器,兴奋地大声喊着。“已经拆除了!”
  怒不可遏的艳容咬牙切齿,扬起双手,怒发狂舞,将所有力量灌注到体内,使劲凌虐蓝馨蕊的灵魂。
  在轰然的欢呼声中,蓝馨蕊的魂魄像被搅碎的碎纸,变成数十条幽影从艳容的全身穿透出来。在喝采声中,掺杂着蓝馨蕊痛苦的哀嚎。
  “是你要自毁魂魄,任我践踏的,怪不得我!”艳容狂妄笑着。
  她,张开大嘴,抖出的艳红的漩涡将蓝馨蕊碎裂的魂魄吸进体内。
  “唉,让上海逃过一劫了!不过,至少可以永远折磨你的灵魂。”艳容嘲讽地喃喃自语。
  她,仰起头,张开双手,耀武扬威,彷佛是这片夜空的女神!
  倘若不是美国政府已经告知中共这些炸弹就是在美国发动恐怖活动的组织干的,目的是搅乱人心﹑制造纷乱,更重要的是拖美国下水。不然,一场台海战争即将爆发,因为已有强硬派将领扬言要发射核弹,对台湾进行惩罚性攻击。
  虽然这些骯脏炸弹不会造成死伤惨重的局面,反正中国有十几亿人口,死了几千或者几万人也没关系。但是,此举会造成全国人心惶惶,大上海的经济可能在一夕之间,倒退十几年。
  当印尼警方查出史圣武同样罹患精神疾病时,台湾﹑中共﹑美国当局皆是啼笑皆非。
  国家,而不是老百姓,竟然被两个疯子搞得天翻地覆,更差点可能发生战争!他们想气﹑想恨,但是对两个已死的疯子,还能怎样呢?
  唯一高兴的,就是利用这两个疯子的恐怖组织之残余份子。
  (不过,他们还是感到可惜。
  史圣武原本盘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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